第22章 第 22 章

谢天佑挤出笑容道:“此酒之名仙子应该听过,神仙醉,是仙子那里的酒。”

神仙醉,顾名思义,神仙喝了也会醉。

原身先前喝过,酒劲确实很大,不过运转几圈灵力,酒劲也就随之消散了。

于是南姝没把这神仙醉当回事,一杯接一杯的下了肚。

谢天佑第一次喝神仙醉,想着金晓仙人的嘱咐,只喝了一杯,然而一杯下去,他就有些飘飘然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南姝,直白地夸赞道:“两年未见,仙子越发的风姿绰约、倾国倾城了。”

这话可不是恭维,是谢天佑的肺腑之言。

两年不见,她的面容没什么变化,可是气质、眼神都改变了不少。

以前的南姝仙子纵然是美的,可她的眉眼间总笼罩着一层阴暗的云,她的笑容乍一看美的让人神魂颠倒,可仔细看去,只会让人后心发麻,好像自己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现在就不同了。

南姝仙子就像山林里自由奔跑的小路、头顶上温暖灿烂的骄阳,每一寸都是温暖与灵动,叫人忍不住想要接近她。

谢天佑便这样坐了,他忘了自己的帝王身份,自己拖着椅子坐到南姝的桌边,眼神迷蒙,语气幽怨:

“仙子可是把天佑给忘了?”

他仗着是皇后嫡子,当年没少在原身面前逛荡,那时候的谢天佑还是个纯情的小少年,动不动就脸红,原身也没少逗他。

南姝笑而不答,“陛下醉了,快去歇息吧。”

歇息...

谢天佑一下抓住了重点,“谢临清伺候得好吗?”

这会儿他醉的连伪装都忘了,“谢临清”三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南姝诧异地看着他,还没回答,谢天佑又撇着嘴道:“他那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想来在床上也跟老夫子一样古板无趣吧。”

南姝以为这点神仙醉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她忘了人界灵气不足,她的灵力又没有完全恢复,半壶酒下肚,意识也有些不清醒了。

可就算这样,她也没忘护着自己人,“胡说!临清他手段可多了!”

拿捏人的手段也是手段。

“是吗?”谢天佑皱了皱眉,大声叫嚷,“我不信!他手段再多能有我的多!”

说着,他一把抓住南姝的手腕,红着脸兴冲冲道:“仙子要不要试试?我功夫很好

的,一定比谢临清伺候的舒服!”

谢天佑潜意识里觉得南姝一定不会拒绝,毕竟别人都说了,对于美男,南姝来者不拒。

他的手从南姝的手腕上缓缓下滑,正欲握住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就见那小手忽然抬起,一掌拍在了他的肩头。

谢天佑被猛地击翻在地。

“我才不要烂黄瓜。”

谢临清走过来,就听见师父嫌弃地嘟囔声,禁不住笑了。

烂黄瓜?形容得还挺贴切。

南姝听见笑声扭过头来,张大了眼睛问:“临清,你怎么来啦!”

“我若不来,岂不是错过一场好戏。”谢临清蹲下身来,羽玉眉轻挑,“我的手段多?师父倒是说说,我都有哪些手段。”

人喝醉了,脑子也不好用。

南姝感觉到谢临清在笑话她,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嘟起红唇道:“喂,我是在替你说话。”

“是是,我错了。”他勾唇浅笑,丹凤眸满是温柔,“回去吗?师父。”

宫人们正咋咋呼呼地要请太医,吵得南姝耳朵疼,而且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要跟谢临清走。

谢临清头一回见她喝醉,走起路来一步三晃,头顶的发髻都给晃散了。

怕她摔了,谢临清只好将人拉住,温声商量:“师父,我抱你回去吧。”

南姝正噘着嘴,纳闷今天的腿脚不好使,软绵绵的,听见不用自己走高兴极了,一口答应。

谢临清俯身将人抱了起来。

他的怀抱热乎乎的,南姝一窝进去就打了个呵欠,泪眼迷蒙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困了。”

小猫一样。

谢临清被她蹭的心里软软的,语气也愈发温柔,“睡吧。”他会守好她的。

回寝殿的路不远,二人很快就到了。

将人轻轻放在床上,小宫女欲过来伺候,被谢临清打发走了。

脱了鞋子,又给她盖上薄被,接着去把毛巾打湿又拧干,擦了擦她的脸,又去擦她的手腕。

他到摘星楼时,正好碰到谢天佑拉着椅子凑过去同她说话,自然也看到了谢天佑抓她的手腕。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进去,她就已经把人拍翻了。

“师父。”他睫羽低垂,低喃一声。

谁知南姝竟然听到了,挣扎着掀起睫羽,“谁呀?”

谢临清抬起头,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轻笑,“是啊,我是谁呢?”

南姝眼前雾蒙蒙的,很努力地往床边探了探身,仔细地端详一番,“临清!大徒弟!”

怕她掉下来,谢临清边把人往里推边与她闲聊,“你有几个徒弟?”

“三个!”少女从被子里伸出手,认认真真地比了个三。

谢临清又把她的手塞回去,看似很不经意地追问:“谁是你最喜欢的徒弟?”

“都喜欢!”南姝时刻记得把水端平,“都是我的好徒弟!”

谢临清有意逗她,“我知道了,你最喜欢小野和寒焰。”

求生欲已经刻进了南姝的DNA,她立刻坐起来辩驳,“不对!我也喜欢临清!”

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谢临清好笑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哦?喜欢临清什么呢?”

“什么都喜欢。临清的眼睛好看,笑起来也好看,人也很体贴...”瞥见他勾起的唇角,南姝的嘴比理智快走一步,“嘴巴也很好亲的样子。”

谢临清帮她掖被子的手一顿,“是吗?你亲过?”

南姝摇摇头,“还没有,我只和寒焰亲过,他的嘴唇也——”

话没说完,谢临清忽然欺身,将她拢在了双臂中间。

他眸色深沉,脸上的笑也不见了,“你亲了寒焰?”

南姝有点被他吓到,缩了缩脖子,“对,不对。是寒焰先亲的我。”

“他为何亲你!”

无缘无故被凶,南姝脑子也不转了,瘪着嘴巴委屈兮兮道:“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嘛。”

她喝醉了像个柔弱的小姑娘,被他囚在双臂下,眨巴着眼睛望着他,有点害怕,却又担心他生气,不敢反抗。

谢临清用力地抿了下唇,收回手坐在了床上,南姝顺势往下想躺回去,就见谢临清伸开手臂,“靠过来。”

若是清醒状态,南姝肯定是要批评他这嚣张的态度。

可这会儿她醉了,见谢临清冷脸,又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本能地感觉自己不能惹他生气,乖乖地哦了声,倚在了他怀里。

但不得不说,在他怀里比在被子里舒服,南姝被他身上好闻的松木香熏的昏昏欲睡,眼睛刚闭上,又被谢临清给捏醒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南姝困的眼前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谢临清的样子,只听见他嗓音低哑道:

“你不能这么偏心。”

“他有的,我也要。”

说着,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许是带着怨气,又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谢临清的吻称不上温柔。

不像寒焰一样青涩害羞的只是摩挲她的唇瓣,而是把她的唇当做什么糖果,又亲又咬,南姝吃痛地叫出声,贝齿一开,他蓄谋已久的舌便探了进去。

南姝是人也困,舌头也麻,腰也快被他给捏断了,难受得眼尾晕出一汪红,睫羽根也被泪水沾着湿漉漉。

“临清,不要亲了。”

她带着哭腔推他,谢临清竟也放开了她的唇,与她鼻尖相抵,急促的喘息着。

本就红润的唇这会儿像涂了口脂,比玫瑰还要娇嫩。

谢临清的呼吸越发乱了。

“他亲了几次?”他哑声问。

南姝瘪着嘴巴,敢怒不敢言地可怜模样,“就一次。”

原以为谢临清这样就会放过她,谁知他又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瓣。

“那我要亲两次。”

比寒焰多一次,他心里就舒服了,亲吻也不似刚才凶狠,像安抚一样,温柔地触碰吮吸。

南姝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眼睛也缓缓闭上了。

谢临清头一回知道人在亲吻的时候还能睡着,他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那双殷红的唇,小心翼翼地把人塞回被窝里躺着。

他这会儿应该回自己的寝殿了,可谢临清不想走,干脆躺在她身边,撑着脑袋静静地看着她。

很想把她摇醒,问问她是寒焰亲的好,还是他亲的好,可这话问出来太有争风吃醋的意味。

他不想处于下风。

许是南姝身上的酒气未散,本想待一会就走的谢临清竟也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南姝一睁眼就看到了他。

谢临清怎么睡这儿了?!

还未来得及回忆昨夜发生了什么,南姝就被身上的传音石烫到。

她赶紧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了偏殿,“师兄。”

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到了南姝就是“妹行千里兄担忧”。

秦亦初放心不下,特地“打电话”问她。

南姝如实相告,让他不要担心。二人聊了几句,就听见秦亦初突然哦哦两声,

“姝姝,阿章有话跟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有人爽到了感谢在2022-10-30 16:07:48~2022-10-31 15:47: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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