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事情我来处理。

他中指有刚未擦干的水汽, 沾在她的脸上,微微凉意,但亲吻的唇又很软, 呵出热气。

向桉想推他,但莫名被亲软了身体, 两手搭在他的肩膀, 再之后收紧, 搂住他的脖子。

薄轶洲托在她后背的手滑到她的后腰,轻揉了两下, 克制不住地从她的睡衣下摆伸进去。

本来真的是想问她为什么不高兴, 但亲着亲着心猿意马,几天没见,身体有些想念, 不想放开她。

而恰恰向桉也是,有过一次后, 对他的味道生理上的想亲近, 手搂住他的脖子后也不想放开。

薄轶洲托住她的腿,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 稍稍放开她的唇, 低哑嗓音问她:“还吃吗?”

猝然被腾空抱起,向桉下意识抱紧他, 两腿夹在他的腰间,隔着一层衬衣仿佛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滚烫, 腰腹尤甚,似乎烫到了她的大腿。

刚吻得有点久, 向桉意识朦胧,软着嗓子“......嗯?”了一声。

薄轶洲低声笑笑, 单手托在她的腿下把她抱高,腾出另一只手,指腹抹了抹她的唇,哑声解释:“你的饭?”

“不吃我们就回房间。”他说。

声落,他没控制住低头,在她的颊边又亲了一下,香香的,皮肤也很软,他第一次这么鲜明地感觉到女人的皮肤和男人的不一样,仿佛能掐出水。

“涂了什么?”他问。

向桉先是回答他的话:“不吃了,也不饿......”

再是揽紧他的脖子,被他抱着径直往卧室的方向去,问他:“什么什么?”

薄轶洲单手打开卧室的门,抬手压在门侧的墙壁的,打开灯,站在房门处,没往里走,拧着开关旋钮,把光线调暗了一些:“脸上,你们女生用的那是什么,爽肤水?”

向桉仰脸看他:“你还知道这个?”

薄轶洲笑,不知道她这莫名酸溜溜的语气是哪里来的,腾出手掐了下她的脸:“给我妈买过。”

向桉后背落进床面时,薄轶洲单腿跪在床沿,俯身压下来。

向桉洁癖病犯了,扬手推他:“......去洗澡。”

薄轶洲把她推自己的手扣在她的脑袋顶,一手锁着她两只手的手腕,按在床面,拇指轻轻摩挲她手腕内侧的皮肤,垂首亲下来。

先是唇,再是耳侧。

“等会儿,”他压着声线,在她耳边低声道,“亲一下。”

向桉几乎要溺死在他的吻里,但被亲了几下,还是收手把他推起来,她敛了神色,稍稍往后避开,声线却有种不同于表情的,被吻过后的清软:“你在国外资助过人?”

因为刚被亲过,整个人湿踏踏的,问话的语气也并不凶。

薄轶洲吻到一半被推离,神思也没有平日那么清醒,不知道她从段霖那里听来的话,只以为她问的是博安的资助项目。

他维持半俯身的姿势,拇指蹭着她的手背摸了摸,温柔旖旎的动作,低头,唇碰在她的眉眼:“嗯,博安的项目,资助过一些学生。”

向桉嗓音虚哑,勉强从他的亲吻里分出一些神智:“学生?”

“嗯,博安的项目,一些没钱上学但成绩优异的学生,”薄轶洲看她躲,左手手指抵着她的下巴拨回来,又亲了一下,“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向桉摇摇头,声音伴随接吻也软而粘下去,“听到你资助人,觉得奇怪。”

两人不在一个频道,薄轶洲会错意,只觉得好笑:“资助有什么奇怪,博安这种体量的公司当然要做公益......”

向桉被亲到腰软,身体发热,上次体验太好,几天不见,她的身体也在想他。

在身体欲/望的催促下,暂时接受了这个解释,右手抬起,稍显无力地拍了拍他的肩,催促:“去洗澡。”

薄轶洲轻声笑,托着她的背把她又抱起来,向桉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她不服地扭动身体:“让你洗你抱我干什么。”

薄轶洲头压在她耳侧:“一起。”

某个提出这个想法的人到底是没有如愿,向桉嫌一起洗水流分散,不舒服,而且她明明洗过了,不想只为了陪薄轶洲再来一次。

最后就是她坐在浴室的软椅上玩手机,等进到里侧隔间的男人洗。

清荷苑的浴室很大,分干湿两个区域,外面的干区包含一个很大的梳妆区,往里的湿区除淋浴区外,还有几平米的浴缸,浴缸的对面是影幕电视。

薄轶洲没让向桉等太久,裹着浴巾出来时把座椅上的人手机抽走扔在洗手台,把她重新抱起往卧室去。

低头亲在她的肩膀,向桉被迫抱住他给了个回吻。

精神世界虽没有完全深入,但两人身体上却完全契合。

做了一次不够,薄轶洲从床头的抽屉拿了套子,又做了第二次。

向桉腰很酸,腿也痛,甚至不知道是因为哪个动作,她腹部的肉也是收紧发胀的。

到了最后,她一手抓在薄轶洲的右臂,另一手拍他,很恼怒的:“我宣布今天结束了。”

薄轶洲拨了下她的面颊,低头亲吻:“你宣布没用。”

第二天一早醒来,她扬手从枕下抓响铃的手机,腰间被人圈住,被人揽在温暖的怀抱里。

她按亮屏幕看了时间,随后静神望向天花板,才再是侧过头看身旁的薄轶洲。

只是第二次而已,她好像就已经习惯了从他的怀里醒来。

抬手推了推还在睡梦中的男人,被他握住手,一整晚没喝水,她嗓音有些干哑:“你醒了?”

薄轶洲指腹习惯性地抚了抚她的手背,圈住她的腰往怀里揽,之后眼皮惺忪,睁开。

房间里的光线让他微微眯眼,随后他松开她,翻过身,平躺,单手搭在额头,缓声:“嗯。”

昨天晚上最后谁也没吃饭,向桉是累了,实在想睡觉,薄轶洲在飞机上简单吃了飞机餐,没有吃饭的欲望,索性和她一起睡过去。

“你今天还去公司吗?“她推推一旁的人。

她记得她昨天才问过,得到答案,他上午不去,下午才去。

薄轶洲搭在额头的手拿下来:“嗯,上午不去,下午有个和政府的会。”

“好爽。”向桉由衷感叹,她今天事情挺多,要忙一天。

在她心里没有什么能比早上不去上班,在家睡个懒觉爽。

薄轶洲失笑:“爽什么?”

向桉从床上爬起来,从床尾捡了薄轶洲的睡衣,看也没看,直接扔到薄轶洲的脸上:“你不懂年轻人对睡懒觉的执着。”

蚕丝的睡衣被扔到脸上,有一丝凉意,薄轶洲抬手抓下来,拨了拨头发,坐起。

也就她有胆子天天这么对他。

“不和你说了,我要去上班。”向桉从床上下来,踩上拖鞋,打算往浴室的方向去。

“等会儿。”薄轶洲抬手拉住她。

向桉已经从床上站起,被他拉得停住脚,转头看向他。

薄轶洲扫视两眼她的脖子,还是有痕迹,但控制了力道,比前几天那次轻一些。

“记得用遮瑕。”他这次已经记得她的那个化妆品的称谓。

“.........”向桉没低头往自己脖子看,也知道他在说什么,“知道了。”

说完胳膊从男人手里抽出来,转身往浴室去。

男人的声音在她背后幽幽响起:“用完给你买。”

向桉忙了一天,下午五点提前下班,先和纪以璇见面,在一起去博安找薄轶洲。

好长时间没吃火锅了,她有点想去,火锅要人多才能吃起来,现在她和纪以璇,再加上他正好三个,也够了。

刷了卡,用薄轶洲的专梯上到他办公室那层,刚从办公室出来,还没走几步,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叫嚷声。

听声音是个中年男人,声音浑厚。

向桉稍稍皱眉,这层只有薄轶洲的办公室,按道理说没有他的允许一般不会有不相关的人上来,更不会出现闹事的情况。

纪以璇正在刷自己的学院资讯,落了向桉半步,等再走近才听到吵嚷的声音。

她收了手机,拍了拍向桉的胳膊,问她:“什么情况?”

向桉皱着的眉心没有舒展开,几步路的距离,两人已经走到了秘书办前。

林辉不在,应该是跟着薄轶洲一起去政府开会了,秘书办前站的小张跟向桉关系也不错,看到她,几步迎上来,他脸色稍有为难,解释:“是陈茵的舅舅。”

用段启呈这层关系之前,陈茵的学校安排是林辉让小张做的,包括联系医院和复建,所以小张对陈茵的情况也比较了解。

但他不知道的是向桉并不认识陈茵。

向桉眉心稍拧,想起昨天那顿午饭,从段启呈和段霖的对话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对方的舅舅能闹到薄轶洲的办公室,证明薄轶洲和那女生的关系不止是资助那么简单。

跟在她身后的纪以璇也慢慢回过神来,她记忆力也好,自然也想起昨天段霖说的,望了眼没关严的办公室门,偏头看向向桉:“这不是昨天段霖提到......”

“对,应该就是那个学生。”向桉回答她。

纪以璇轻咳一声,也觉得不对劲,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会下意识联想到薄轶洲作风不端。

但拧拆一座庙,不会一桩婚,没有绝对证据的情况下,纪以璇不会瞎说,所以她拽了下向桉的袖子,提出建议:“不然我们先走?等薄总忙完了,找个合适的时间我们好好问问......”

她话没说完就见向桉已经掏出手机在找电话。

看到向桉拨出的号码,她稍惊:“现在就给薄轶洲打吗?”

“不然呢?”向桉往办公室的方向走,“我自己吃闷亏?”

她的性格就是有事当场就解决。

快走到办公室前时,她停下,静静等待听筒那侧的人接电话,房间内传来中年男人的叫骂声。

嘴里说着让给钱,说一年就给那么点就把自己外甥女打发走了,说自己的外甥女本来应该是薄家的儿媳妇。

房门没关严,里面的男人看到站在外面的她们,开始无差别撒泼,瞪着眼睛质问她们:“看什么看??我外甥女就是应该进薄家的门,我又没说错??!”

纪以璇在旁边越听越心惊,瞄了眼向桉的脸色。

“喂?”向桉侧身展开,电话已经接通,“在忙?”

薄轶洲确实在忙,是从政府办公室出来接的电话,会议还在进行,但向桉鲜少有这种在工作时间直接打电话过来的情况,想应该不是无关紧要的事。

薄轶洲:“对,不过我出来了,你说。”

向桉嗯了声,极其有条理地对那端薄轶洲道:“我现在在博安,陈茵的舅舅在你办公室。”

听到她提起这个名字,薄轶洲皱眉。

向桉接着道:“我听段霖说,你把她送到国外并且资助她上学,还会给生活费,现在她的家人又在这里。”

向桉顿了下,手机从耳侧拿下来,往门口稍微递了递,让房间内陈茵舅舅还在叫的话传进听筒。

再之后,她把手机从新放回耳侧:“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向桉:“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对婚姻的不忠诚。”

“如果有这种情况,我是一定要离婚的。”她说。

在听陈茵舅舅几个字时,薄轶洲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再联想到昨晚她问自己的问题,明白她应该是误会了。

和政府的会他还走不开,不过他不会让任何矛盾在被提出后还搁置。

他想了想,用最简单的语言先解释。

“首先,我和陈茵没有任何关系,这几年我只见过她两面。”

“第二,”他沉吟,“我还有一个弟弟,七年前去世,我只是以薄家的名义资助她学习和治疗,这是我弟弟的遗愿。”

他两句话解释完,事情已经基本明朗。

薄轶洲温声:“最后,我这边会实在走不开,大概还要开半小时,我六点左右到博安,你等我一下,事情我来处理,详细的解释我也会晚会儿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