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医院妇产科的走廊里,丁夕梅也在问程方秋一样的问题:“应淮工作忙完了吗?这都好几天没见到他。”
闻言,程方秋愣了愣, 然后才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语气轻松自在,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多么担心和紧张, 周应淮这一走就是三天,期间连个信儿都没有, 怎么可能让人放心?
而且这两天还出现了好几个拐弯抹角来打听周应淮行踪的人,她一开始还以为是邻居随口一问, 但是次数多了, 也就察觉到里面的猫腻了。
估计是胡平生找不到周应淮的人, 开始急了。
但是这也从侧面说明周应淮采取的反击措施起作用了。
“我们再过两天就要回村里去了, 你爸还说想跟应淮一起再小酌两杯呢, 他那个酒量, 回去了就没人愿意陪他喝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丁夕梅觉得这就是程保宽想再见女婿一面的借口而已。
“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差这一两天。”程方秋笑了笑,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怎么还没轮到我们检查啊?”
一提到这个丁夕梅果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附和道:“就是啊,我们都排这么久了。”
程方秋去问了问护士, 得知里面有个孕妇在做详细检查, 还要再等一会儿,便又坐了回去, 好在没多久就轮到了她们。
“程方秋。”
两人一同进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看过她的单子后,就开门见山问道:“结婚了吗?有性生活吗?”
听见这话,程方秋先是偷偷瞥了一眼丁夕梅, 见她神色无常,然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先做个常规的妇科检查,裤子脱了,躺上去,家属出去等一会儿。”医生一边戴上手套,一边说道。
“秋秋,我在外面等你。”丁夕梅说完就出去了,顺便关上了门。
因为前世每年都会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所以程方秋倒是不扭捏,很果断地就脱了裤子,光着屁股躺了上去。
“我看着都很正常,没什么问题。”
检查结束,医生摘掉手套,顿了两秒,又补充道:“就是天气热,房事最好不要太频繁了,很有可能会引起炎症。”
听见这话,程方秋穿裤子的动作慢了一拍,想起腿间那些还未消散的痕迹,颊边不禁浮现两团红晕,“好的,谢谢医生。”
两人重新坐回办公桌旁边,医生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道:“你身体状况不错,又年轻,怀孕的几率很高,如果没有避孕措施,又想要孩子的话,你和你爱人都要注意饮食和作息。”
程方秋点了点头,她和周应淮都没有不良嗜好,这一点倒是不用太过担心。
“我们这儿可以免费领取计生用品,需要的话,去对面办公室登记一下就可以了。”
话毕,让她先出去,又让丁夕梅进来。
程方秋关上办公室的门,刚想去椅子那儿坐着等,但脑海中却慢慢浮现出了医生最后说的那句话,不自觉地将视线落在了对面办公室的门上。
计生用品?这个年代的计生用品长什么样子?
纠结再三,程方秋抬步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这个年代的医学条件没有后世先进,很多体检项目都没有,一家人分头行动,很快就把所有的项目都给完成了,结果没那么快出来,要等几天,所以大家便没有在医院逗留,直接去了国营饭店吃饭。
因为要抽血,大家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填饱肚子后,才有闲心聊了一会儿天。
直到天快黑了,方才回了招待所。
一进大厅,前台就叫住了他们,“程同志,你丈夫刚才来过,但是你们不在,我不好放他上去,他就留了个纸条,说在家等你。”
程方秋快速接过前台递过来的纸条,的确是周应淮的字迹,事情处理好了?
想到这儿,她也顾不得什么了,匆匆交代了一句就冲了出去,她现在只想回家看看,但是到了家门口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敲了几遍门,里面却没什么动静。
难不成他又走了?
程方秋有些泄气,正想转身回招待所的时候,身后的门被猛地打开。
循声回头,倏然对上一双熟悉的黑沉眼眸。
他应该是刚洗漱完,随意套了一件短袖和短裤就跑过来开门了,由于太匆忙,身上的水都没擦干,衣裳被水珠打湿,在黑色布料上晕染开更深的印记。
短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沿着界限分明的俊秀轮廓缓缓往下流,滑过锁骨,隐进领口。
“啊啊啊,你真的回来了?”程方秋只是快速打量了一番,就朝着他扑了上去,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嗓音里是藏不住的欢喜。
周应淮一只手将她的腰身抱住,另一只手则是快速将大门给关上。
“嗯,刚回来。”他将脸埋进她的肩颈当中,深深嗅着她身上的清香,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好痒。”也不知道周应淮这几天干什么去了,胡子都没刮,在她皮肤上滑来滑去,痒得厉害,程方秋没忍住笑着往后躲了躲,但是下一秒又被他给抓了回去。
“让我抱一会儿,太累了。”
这还是程方秋第一次听见他喊累,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当即不再挣扎,乖乖让他抱着,掌心温柔地拂过他的脊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主动松开她,牵着人往沙发的方向走去。
程方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整个人就被他拉进怀里,抱在了腿上,紧接着滚烫又热烈的吻就落了下来,好几天没见,两个人都有些情不自禁,恨不得将对方揉进骨子里。
小别胜新婚,这话还真没说错。
男人精壮的胳膊牢牢箍着她的腰身,大掌毫不客气地从衣摆钻进去,将所有布料都推到下巴处,薄唇狠狠咬上去。
左右进攻,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天鹅颈微微往后仰着,手指忍不住抓上他的短发,大口大口喘息着。
没过多久她的身上也染上了一丝湿气,甚至比他更加湿润。
天旋地转间,程方秋整个人都被压在沙发上,长腿缠上他结实的窄腰,周应淮抬手将身上的短袖脱下,俯身压过来的时候,腹肌却被什么鼓鼓囊囊的东西给戳了一下,他顺着摸过去,就从她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几包黄纸包装的东西。
方方正正,上面还印着三个红色大字——避孕套。
看清这是什么东西后,周应淮挑了挑眉,修长的指尖捏起其中一包放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哑声问道:“秋秋,这是?”
早在周应淮把这玩意儿拿出来的时候,程方秋被亲得昏昏沉沉的大脑就瞬间清醒了过来,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抢,但是却被他轻松躲开。
“哪儿来的?”周应淮声音低沉沙哑,听不出特别的情绪,但是程方秋却有些慌,害怕他误会什么,连忙解释道:“我从医院领的。”
她咬住下唇,红着脸磕磕巴巴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然后补充道:“我就想拿一个回来看看长什么样子,谁知道那位护士小姐姐那么热情,给我塞了这么多……”
她脑海中顿时想起对方的原话:“别不好意思嘛,年轻人需求大,多拿几个,免得以后还要专门来跑一趟,反正是免费的,保质期又长,放多久都不会坏。”
闻言,周应淮又去她还鼓着的裤兜里掏了掏,很快又掏出几个来。
程方秋捂住脸,只觉得没脸见人了,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推周应淮,“你先起开。”
男人半跪在沙发上,摁住她在自己胸口推搡的手,勾唇笑道:“不是说好奇吗?不想拆开看看?”
程方秋长睫颤了颤,透过指缝看向他,犹豫两秒后,点头道:“那你拆吧。”
周应淮将那十几包都扔在了茶几上,只留下了一包,手指灵活地撕开包装,然后勾出里面的东西。
薄薄的一层,跟后世的长得差不多
“后面还有字。”程方秋轻声提醒了一句。
周应淮顺着她的话翻过包装看了一眼,轻启薄唇将上面的字读了出来:“用前检查是否有漏气……”
男人一本正经地用沙哑的性感嗓音读着这样的文字,这冲击力实在太大,让程方秋受不住地赶紧打断他,“不,不用读了。”
周应淮瞥她一眼,继续读道:“用后洗擦干净,涂上滑石粉……”
程方秋再也听不下去,撑起身子去捂他的嘴,却被男人抓准机会禁锢住她的双手,控制在头顶。
他上半身未着寸缕,曲线诱人的肌肉随着动作缓缓起伏,男性荷尔蒙混杂着香皂的味道在空气中霸道散开。
“看都看了,不想试试?”周应淮眸色渐深,低沉的音调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轻而易举就勾走了她的理智。
对哦,要不试一试?
程方秋看向被他捏在指腹当中的东西,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没好意思说话,好在周应淮好像也没想从她嘴里得到答案,按照使用指南一步步往下做,只是……
“尺寸小了。”周应淮被勒得有些难受,剑眉微蹙。
听见这话,程方秋下意识地看过去,果然刚套上去被卡住了。
“我不知道。”
当时护士小姐姐确实问过她这个问题,但是她哪知道啊,于是对方就给她拿了平均水平的尺寸,但没想到会小这么多。
“是不是试不了了?”程方秋有些可惜地又瞄了一眼。
敏锐察觉到她的视线,周应淮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