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半夏盯上了宝帐怙主的神像, 涛叔他们微微一愣,下意识想到了吉祥干妈。
柳朝思:“夏夏!”
“昂?”
半夏从宝帐老baby身后探出头。
柳朝思脱口而出:“你这是准备给干妈找对象?!”
听到这儿,半夏微微瞪大眼睛。
没有反驳。
她一边琢磨柳朝思的话, 一边打量着怀中的宝帐老baby, 不知想到什么,笑容突然邪门。
众人:“??!”
瞧见这眼熟的笑容。
柳朝思眉心“突突”乱跳, 不知皮皮夏的小脑袋瓜里, 又脑补出了什么邪门内容。
她小心翼翼询问,“夏夏?”
半夏紧抱着怀中的宝帐老baby, 若有所思道:“都说爱情使人智商下降,——你们说,我多给干妈找一些对象,让祂长出恋爱脑,尝尝恋爱的苦头。”
“祂老人家是不是就没心思琢磨,怎么弄死我了?”
众人:“……”
孝死。
这办法, 还真不是一个陆地生物能琢磨出的。
宝帐老baby不是道具。
无法将它放进黑皮书的储物栏。
皮皮夏怀揣对干妈的惦念与孝心, 愉快地将备选干爹一号.宝帐老baby送进了黑欣景区。
暂时交给了售票员小姐保管。
先前的砻坊市副本中,半夏窃来的金身佛像,便全部存放在黑欣景区中,现在又送来一尊。
大大小小的菩萨佛像。
已经将售票窗口, 堵得严严实实。
售票员小姐从浓稠的黑暗中走出, 站在售票窗内,看向半夏“嘿咻嘿咻”拖抱来的神像,疑惑询问。
“怎么又是神像?”
“这么多的神像, 你从哪弄来的?”
半夏将怀中的备选干爹一号, 放在地藏王菩萨隔壁,她骄傲地挺挺小胸膛, 解释道:“寺里批发来的。”
售票员小姐:“???”
在她迷茫地注视中。
半夏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新送来的宝帐老baby,“这位和其它神像,都不一样哦。”
“确实不一样。”
售票员小姐望着宝帐怙主的靓丽黄发,颇为认可地点点头,“这位长得挺非主流。”
半夏摇摇头,神神秘秘道:“不,我是说身份不一样。”
售票员小姐:“身份?”
半夏用力拍拍身旁的备选干爹一号,自豪道:“这位老baby是我为干妈挑选的对象。”
听到这儿,售票员小姐虎躯一震。
她目光诡异地看向对面的皮皮虾,为大吉祥天拉皮条,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整座寺庙已经戒严。
喇嘛们搜查到玩家们藏身的佛殿,只是时间问题,半夏放下宝帐老baby,就匆匆离开了。
柳朝思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半夏把这种大件货“收起放出”的一幕,只以为她有什么储物道具。
这种道具虽说稀少,但确实存在。
以半夏的身份地位,拥有这种珍贵道具也不足为奇。
没有了宝帐老baby。
整座佛殿,猛然变得空旷许多。
玩家们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便狗狗祟祟推门离开了佛殿,朝向寺庙出口的方向进发。
一路上。
他们遇到了不少巡逻的喇嘛。
万幸,每次都有惊无险的躲过。
土筑石块包砌的寺庙高墙,终于出现在玩家们视野中,与高墙一起出现的还有附近把守的喇嘛。
寺庙院墙近四五米高。
翻墙离开,一定没办法躲过喇嘛们的眼睛。
而寺庙唯一的出口,——山门殿,那里绝对有着重兵把守,不过来都来了,半夏他们还是赶去瞅了一眼。
果如所料。
隔着还有一段距离,他们便清晰看到了寺庙出口附近,站满了挤挤攘攘的喇嘛,想要通过正门离开,只有强攻一个办法。
半夏他们清点起对方喇嘛的数量。
“哦豁!”
“至少上百位喇嘛。”
“这是准备把我们打成肉馅儿?”
“强攻是不可能强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强攻的,启动 Plan B计划!”
——挖洞。
没办法翻墙,那就从地下撤离。
玩家小分队寻寻觅觅,很快就找到一处完美符合他们全部要求的挖掘地。
位处偏僻,附近有不少灌树遮挡,并非喇嘛们的重点巡逻区域,唯一的缺点,就是距离最近的寺庙院墙有些远。
目测。
需要挖掘二十多米,才能离开。
这是目前为止最合适的挖掘地点,半夏直接拍板,选定了此处,“你们在下面挖,我在附近为你们放风。”
队员们:“是!”
时间已经不早。
简单商量好分工后,他们立即行动起来。
半夏爬上枝叶茂密的树杈,望风。
柳朝思他们扛着DIY的挖掘工具,在湿软的地面上挖呀挖,一铲铲红褐色泥土堆放在洞口外,被运送到别处。
这一挖,直接从中午挖到了傍晚。
终于。
变身成大泥人的玩家们,顺利挖出一条通往自由的地下通道。
他们钻入地下通道,离开不久。
就有巡逻的喇嘛从附近走过,有僧侣鼻子尖,嗅到了过于新鲜的泥土味,在树丛内发现了新掘出的地洞。
这个发现,直接让寺中炸开了锅。
出动整座寺庙的僧侣,没能找到纵火者不说,还被他们成功从寺中逃离,简直是奇耻大辱。
在红衣赤巴(住持)的一声令下。
喇嘛们气势汹汹涌出了寺庙山门,准备进行追捕。
同一时间,一群穿着白色僧衣的喇嘛忽然造访,双方恰巧在寺庙山门碰头,撞在一起。
望着对面忽然造访的来客。
红衣赤巴抬手,示意跟在左右的僧侣们止步,他抬腿跨过高高的门槛,从人群中走出。
“诸位是?”
他双手合十,礼貌打起招呼。
对面,领头的白衣喇嘛双手合十,自报家门,“大吉祥天。”
“原是供养天女的法师。”
红衣赤巴客套起,“久仰久仰。”
白衣喇嘛:“客气客气。”
急着追捕纵火者。
红衣赤巴简单寒暄两句后,便主动询问起白衣喇嘛们的来意,“请问法师前来,所为何事?”
“敢问赤巴此行,是准备要到哪里去?”白衣喇嘛不答反问。
红衣赤巴:“寻人。”
白衣喇嘛微笑颔首,“我等来意,便是为赤巴要寻之人。”
红衣赤巴皱眉,不明白对方究竟是何意,追问起:“法师前来,到底目的为何?”
白衣喇嘛:“收拾烂摊子。”
红衣赤巴:“???”
在他大惑不解地注视中,白衣喇嘛继续道:“你们要寻的那位个头矮矮,下手很黑的女孩,是大吉祥天的人。”
闻言。
红衣赤巴沉思少许,对他描述的人有些印象,根据地宫僧侣的推测,那位个头矮矮,下手很黑的女孩子极大概率是纵火的主谋。
白衣喇嘛亲自上门。
多多少少,要给他们几分薄面。
但直接放弃追捕,红衣赤巴心有不甘,他没有直接表明态度,而是模棱两可道:“法师,她烧了我们的地宫。”
潜台词——
想捞人?先赔钱!
白衣喇嘛面带微笑,强调道:“那位与大吉祥天关系匪浅,她的命只能由大吉祥天来取。”
潜台词——
她背后有神佛,你敢动?
这个威胁相当地有分量,红衣赤巴心生动摇,毕竟那可是大吉祥天,居于佛国中的神佛。
与神佛有关的存在。
再如何谨慎,也不为过。
红衣赤巴简单斟酌一番,很快就做出决断,他后退一步,正要表示愿意放弃追捕。
忽听寺内传来一声尖叫。
他拧起眉头,转身看向寺内。
一位红衣喇嘛慌慌张张从寺中冲出,他满头大汗地停在红衣赤巴身旁,凑到他耳边,抬手掩嘴低声说些什么。
对面。
白衣喇嘛耳尖轻颤。
敏锐地捕捉到“佛像”,“被盗”等一些字眼。
听完红衣喇嘛禀报的内容,红衣赤巴脸色变得糟糕透顶,身上不断有杀意涌动。
他挥挥手。
示意身旁的红衣僧侣,退下。
旋即面色难看地望向对面白衣喇嘛,他态度变得强硬起,“那个孩子,必须要为她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他态度变化得十分明显。
白衣喇嘛不解,“为何?”
红衣赤巴:“我们丢了一尊佛像。”
白衣喇嘛依旧疑惑,“只是一尊佛像而已,丢了那就再换一尊新的。”
红衣赤巴语气沉沉,“无法更换,那不是一尊普通佛像。”
寺中没有外人。
那群纵火者离开,寺中佛像跟着一同消失,带走佛像的人是谁,一目了然。
白衣喇嘛究根结底,“可否细说?”
见他不愿放弃,红衣赤巴只好丢下脸面,面色难看地解释起,“丢失的是宝帐怙主的神像。”
“那尊神像宝帐怙主曾降临过。”
“这代表着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白衣喇嘛面色微变。
倘若一尊普通神像丢了也就丢了。
但失去的是神佛曾降临过的神像,那情况就大不相同,乌斯藏被称之为佛国,只因其是距离佛之国最近的地方。
神佛便生活在传说中的佛之国。
祂们无法真身降世。
想要下界,必须要有一个“人间体”供其停留。
而承受过神佛意志降临的佛像,经过信徒们日日夜夜的供奉,日积月累,则可成为神佛在人间行走的“人间体”。
红衣赤巴会特意说上一句——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是因,白衣喇嘛们也曾意外弄丢过这样一尊神像,那便是吉祥天女,祂当初只差一点就能修成“人间体”。
后来。
在信仰的争夺战中,意外遗失。
万幸近日又找了回来,最近几日,吉祥天女就能彻底复苏修成“人间体”,摆脱石像之身。
言归正传,半夏他们误打误撞带走了拥有人间体资质的宝帐怙主,此时显然已无法善了。
红衣赤巴果断先下手为强,他高举起碗中祭品,口中念念有词,火焰虚影在其身后若隐若现。
他在呼唤宝帐怙主。
只要能够得到宝帐怙主的回应,他就能借用宝帐怙主的一部分力量,用以对敌。
与手脚并用,一顿操作猛如虎的红衣赤巴相比。
白衣喇嘛的操作就朴素多了,他只双手合十,虔诚地呼唤佛之名号,“大吉祥天。”
哗啦……
无形的气浪,以他为中心扩散开。
粘稠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翻滚不休的血肉之海,出现在白衣喇嘛身后。
技能加载成功。
他顺利获得大吉祥天的注视,借用了其的部分力量。
而对面先下手为强,手脚并用,张嘴念咒的红衣赤巴,技能依旧加载中,至于进度……
百分之十。
技能加载速度方面差距太大。
简直是2G网与5G网的区别。
见对方甚至没有准备祭品,就如此轻易地,便获得了大吉祥天的回应,红衣赤巴瞳孔地震。
他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对方年纪轻轻不可能有此修为。
但……
他确实轻易便得到了回应。
只有一个可能,能够解释现在的情况——
大吉祥天一直在注视着这里!!
双方的差距太大,没有任何悬念,血肉之海轻而易举便扑灭了火焰虚影,红衣赤巴落败。
斗法落败。
对斗法者本身,是一种极大伤害。
“唔!”红衣赤巴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面上失去血色,整个人苍老许多。
在身后僧侣的搀扶下。
他呕出一口老血,强撑着没有倒下,又惊又惧地看向对面的白衣喇嘛,“她究竟是谁!”
“与大吉祥天又是什么关系?!”
为了她。
大吉祥天竟然一直在注视着这里!
白衣喇嘛目露迟疑,他对大吉祥天与那位的纠葛并不了解,对她们的关系也不清楚,只听寺中赤巴提到过一嘴。
那位似乎是大吉祥天的……
“大孝女?”
“大孝女?!”
红衣赤巴惊愕地瞪大眼睛,又重复了一遍白衣喇嘛给出的答案。
他有些不敢置信。
自己竟然招惹到了一位佛二代?
好不容易平息下的气血再次翻涌,红衣赤巴又一次呕吐一口老血,不过这次是气的,“你怎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
白衣喇嘛不愿再耽搁时间。
他看向红衣赤巴身后的喇嘛与寺庙,细细打量片刻,“给你两个选择,入灭,或归降大吉祥天。”
这是对信仰的争夺。
要么死,要么降。
红衣赤巴陷入良久的沉默。
经过艰难地抉择,他屈服了。
弄丢了宝帐怙主的神像,现在归服于大吉祥天是最好的选择,无论对谁,都是最好的选择……
烂摊子得到完美解决。
白衣喇嘛没有在此久留,只留一些下属在寺中,以防红衣赤巴出尔反尔,事后,便带着其他人匆匆离开了。
回到僧寮。
红衣赤巴艰难地脱去身上红衣。
望着面前的寺庙,他起初还有些抑郁,不过很快就想通了,人还是原先的人,庙还是原先的庙。
只是换了位主神佛供奉。
宝帐怙主是佛,大吉祥天也是佛,既然都是佛,四舍五入庙中相当于没有任何变化。
只不过……
红衣赤巴拎起面前的白僧衣,呢喃自语,“大吉祥天竟是位操心的慈母,这简直是——”
太邪门了。
然而事实摆在面前,不信也得信。
竟然时时刻刻关注着下面的孩子,祂好爱!
红衣赤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他偷偷摸摸联系了与自己关系不错的喇嘛,将这个劲爆到能够炸裂乌斯藏佛国的八卦,告诉了他们。
一起恰瓜.jpg。
另一边。
半夏他们离开寺庙后,匆匆赶往了当初柳朝思他们被卖的农奴主家中,玩家团急需食物与水,以及代步的马匹。
嘎萨城绝对不能呆了。
他们需要连夜离开,赶往下座城。
而农奴主是嘎萨城数一数二的大贵族,他的家中有玩家们需要的一切,劫掠这种压榨阶级,也不会有心理负担。
黑夜已经到来。
夜色茫茫,天地间黑蒙蒙一片。
本该是休息时间,属于农奴主的土地上,依旧在忙忙碌碌,一个个瘦成皮包骨,仿佛一具具行走骷髅架的农奴,麻木进行着高强度的工作。
他们已经精疲力尽,却不能停下。
因为脚下有锁链,因为身后有长鞭。
农奴的孩子围绕在父母左右,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他们脏兮兮的脸上充满对世界的好奇,黑白分明的眼中有着童真的光。
而他们的未来。
就是他们父母的现在。
半夏看着那些麻木劳作的农奴,发现不少身带残疾的,有的人失去了手,有的失去了腿,有的失去了双眼……
她察觉到了异常。
这里肢体存在残疾的人数太多了。
半夏侧头,看向在此地呆过的柳朝思,“他们身上的残疾是怎么回事?”
柳朝思确实知道一些内情,“是农奴主砍掉的,有些是因为惹怒了他,也有一些没有任何理由。”
至于为什么不逃。
又能逃去哪儿呢?
城墙外是危险的草原,那里的黑暗中隐藏着无数魑魅魍魉,留在墙内反而才有生存繁衍的机会。
半夏沉默许久,忽然道:“或许这个副本的核心就是吃|人。”
活着的时候被吃。
死后,依旧被吃。
子子孙孙都逃不开被吃的命运……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简单讨论两句后,他们便陷入了沉默。
柳朝思他们在这里呆过一日。
对此地的路线,十分熟悉。
玩家小队摸黑,找到了农奴主的马圈,不过就这样带走马匹,肯定会牵连负责看守马圈的农奴。
这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于是——
“噗通!”
玩家们绑了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得正香的农奴主,面无表情将他丢进了满是屎坨坨的马棚中。
“唔唔!!”
在农奴主的翻滚挣扎中。
滂臭马粪,朝向四周飞溅起。
玩家们嫌恶地后退几步,而后当着农奴主的面,牵走了他的马,劫走了他的财。
又在他的裂眦嚼齿中。
将翻找出的农奴卖身契,丢进熊熊燃烧的烈火中。
或许留在城墙中,确实能活的更久,但总该给他们一个能够自己选择的机会。
“驾!”
玩家们纵马离去。
只留下茫然无措的农奴。
与忿火中烧,暴怒咆哮的农奴主。
…………
白衣喇嘛不准备留下过夜,找地方解决了晚餐后,他们便乘坐马车,准备连夜离开嘎萨城。
夜里的城内街道上空荡荡的。
万籁俱寂。
在摇摇晃晃的车厢中。
白衣喇嘛背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可耳中的清静没能持续太久,一阵清脆马蹄声由远及近。
快得像是一阵风。
白衣喇嘛从车厢内探出头时,他们已经与马车擦边而过。
“哒哒哒”
矫健有力的马蹄踩踏过黑暗。
载着背上的人,朝向嘎萨城出口的方向一路狂奔。
白衣喇嘛只来得及捕捉到,他们纵马狂奔的潇洒身影,瞧见最中间那抹矮矮小小的眼熟背影。
他目光微变,“怎么会……”
她本该早已离开,怎会还在这里,还一副身后好似有恶鬼在追的模样?
白衣喇嘛心中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果如所料。
半夏他们纵马狂奔的身影,前脚消失在嘎萨城外,后脚,就有大批大批的队伍纵马追来。
将马车停在路旁。
白衣喇嘛翻身离开车厢,他转身,目光穿破浓稠黑暗,望向正纵马奔来的大批队伍,发现队伍最前方的马背上,坐着一坨黑黝黝的玩意。
他面露疑惑,“那坨是什么东西?”
白衣喇嘛身旁的下属经过仔细分辨后,给出答复:“那坨似乎不是东西,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人。”
双方的距离在不断拉近。
空气中,渐渐多了股浓烈的恶臭。
白衣喇嘛循着恶臭的来源,再度望向队伍最前方的,那坨黑黝黝的玩意,——恶臭,便是从他身上散发出。
而他也终于确定了黑黝黝的身份。
有手有脚。
嗯,确实是个大活人。
通过其身上的装束来看,应是嘎萨城的大贵族农奴主,也不知他刚刚经历了什么,像是从粪坑里爬出来一般。
发现了前方的喇嘛们。
纵马狂奔的队伍,放缓速度。
刚从马粪爬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更换的农奴主仔细打量着白衣喇嘛们,确定他们不是那伙强盗假扮的后。
他双手合十道了句“上师”。
打了声招呼,就准备上马离开。
这时,白衣喇嘛忽而问道:“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
农奴主只好再次转过身,他强压下心中的焦急,解释道:“追人!”
白衣喇嘛继续追问:“追谁?”
农奴主怒火中烧,面上的皮肉不断抽搐,他咬牙切齿道:“追四个强盗,他们抢走了我的马,烧毁了所有农奴的卖身契!”
“还把我丢进了——”
后半句话,农奴主实在难以启齿。
明白了事情原委,看着在牛粑粑的包裹下,目眦尽裂发誓一定要将强盗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农奴主。
以及他带来的大批追杀队伍。
刚收拾完一个烂摊子的白衣喇嘛:“……”
这个兜底频率是否过快?
工作强度这么大,会不会她还没把自己玩死,先把他给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