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豪门弃子的树精老攻24

星主府, 许让正在查看宾客名单。

唇边一枚果子递了过来,许让张嘴咬了一口,脆甜的滋味在口中爆开, 他愉悦地半眯起眼, 然后一口接一口, 直到一点温热在唇边扫过, 他这才将目光从名单上移开。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疏含住他的唇瓣吮吸, “在你吃第一口无花果的时候。”

许让有些不好意思:“我都没注意到。”

秦疏叩开他的齿缝:“好吃吗?”

“明知故问。”许让气息有些不稳。

秦疏目光从他依然紧抓着终端不放的手上掠过,加深了这个吻,继续追问:“我想听你说出来。”

“好吃, ”灵活的舌放肆地扫荡,许让再顾不得手上的东西,说出对方想要的答案, “很甜。”

一声轻笑在秦疏的胸腔震荡, 他将人压在身下,终于放过了可怜的唇舌, 一路蜿蜒向下, 等到品尝到自己钟爱的果实,压着蓬勃的渴求, 说:“确实很甜。”

许让用手臂遮住双眼,颤着声音唤着:“秦疏~”

“嗯,我在呢。”秦疏在百忙中回道。

许让一声啜泣从喉间溢出, 身体微微颤抖着,这种强烈的感官冲击无论经历多少次,依然让他不知所措。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像是爬行动物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许让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秦疏停下动作, 抬眸,看着许让的手臂被强硬地拉开。

许让睫毛抖动,如被雨水打湿的蝶翼,可怜又可爱,秦疏目光幽幽,温柔低语:“宝宝,把眼睛睁开。”

某段记忆闪过心头,许让有些抗拒,那是人类面临危险的本能反应。

只是,秦疏的视线却一直紧盯着他不放,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手臂上的东西也在收紧,许让抵抗不过,最后缓缓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秦疏目光,与旁人不同,秦疏的眼睛是纯正的黑,这样的瞳色其实是有些怕人的。

只是他眼睑很长,形成一条狭长的弧线,那双黝黑的双眸平日里就被眉骨与眼睑遮掩着,他个子又高,居高临下地看人,只让人觉得深邃冷峻。

现在两人视线平齐,许让被他这样看着,几乎无法移开视线,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要将自己的灵魂拉扯进去。

许让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感觉自己在这目光下仿佛变得透明,他的血肉,他的骨骼,甚至是所有的思绪都无所遁形。

“真乖。”秦疏向他靠近,故意似的,动作放得很慢很慢。

许让想要逃避却又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这仿若窒息的压迫感将自己淹没,陷入一个无法挣脱的漩涡,在这漩涡的中心,唯有秦疏那令人畏惧又心动的眼神。

秦疏的智一半由他本人控制,另一半却被榕树的本能侵蚀,一边批判着自己的恶劣,同时又为怀中颤抖的躯体兴奋。智在欲望的边缘摇摇欲坠,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仅存的克制。

全然掌控对方,从身体到灵魂,只是想象一下就令他心旷神怡。

事实上,他正讨伐着爱人的羞耻与不安,四肢被拉扯到极致,呈现出诱人的姿态,看着怀中人动人的模样,秦疏只觉得还不够,他还可以更彻底地将人占有。

“宝宝,你很喜欢我的头发,是吗?”

许让思维有些迟钝,半晌后,才哽咽着回了句:“喜欢。”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什么,秦疏对他的这个答案却似十分满意,他的眼里闪着光,说:“喜欢就好。”

墙角的盆栽被驱逐,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更纤细也更灵活的东西,许让颤抖得更厉害了,他努力想要逃开,等来的却是更严密的束缚,他颤着声音恳求:“秦疏,不要这样,我——有点害怕。”

房间内,弥漫着一种暧昧而又危险的气息,仿佛一场激烈的风暴即将肆虐。

他们都是爱的傀儡,谁都别想从这场追逐中逃开。

“宝宝,别怕,你说过的,你喜欢的啊?”秦疏拇指拭去他眼角的泪水,“你会喜欢的……”

许让更怕了,他第一次觉得绿色也不是那么美好,太过有生命力了。

秦疏不对劲,他平时都是点到为止,从来不会这样的,许让努力拉扯着智的丝线,稳着声线询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秦疏欣赏着他的小心翼翼,笑了,许让发现,他这次笑得十分自然,秦疏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想法,笑得更生动了。

他只是彻底打破了两个物种之间的精神壁障,将树的那部分本性释放了出来,不再压抑,不再掩饰,从此再没有了树和人的区别。

他们本就是一体。

秦疏轻轻抚摸着许让的脸颊,“不要怕,宝宝,你只要知道,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呢喃,“我只会让你快乐。”

许让之前被挑起的情潮彻底退去,就这个调调,还让他不要怕,他又不是抖M!不想要这样的快乐。

他看向被发丝捆绑在床铺上的四肢,说:“秦疏,把我解开。”声音带着恼意。

发丝倏然散开,许让重获自由。

秦疏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他怎么就解开了?

许让也没想到已经失智的人竟然这么好说话,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后在秦疏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扑到他身上,对着肩膀的位置狠狠咬了一口。

秦疏吃痛,却并未反抗,就算许让把他整条肩膀咬下来也没关系,他会很快长好。

许让咬得很用力,似是要将心中的羞愤与委屈都通过这一口宣泄出来。

片刻后,他的舌尖尝到了一点清甜,惊讶地松开了口,看着秦疏肩膀上那深深的牙印,还有渗出的血色,迟疑地伸出手,指腹沾上一点红,他舔了一口,竟然真是甜的,不是错觉。

他恍惚询问:“怎么是甜的?”

“你想要什么口味的?”秦疏问。

许让:“……”这忽然的沙雕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个小插曲,许让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他瞪着秦疏,“我都说我害怕了。”小虐怡情,他还能配合一下,刚刚的就太过分了!

秦疏觉得自己好变态,果然不当人太久了,心性都跟着变了。

哪怕现在,他也不觉得他之前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甚至还在暗暗可惜。而且,他又不是全无智,许让刚刚也不是全然害怕啊,那里明明都兴奋地吐水了。

只是这样的话可不能说出来,否则真把人惹恼了,让他禁欲怎么办,他现在嗜性成瘾,根本忍不住。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个灵魂,秦疏伸手将人抱住,“是我不好,我没控制住自己,让你受惊了。”他的语气中满是歉意,双手轻柔地抚摸着许让的后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许让在他怀中挣扎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没有推开。“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了。”许让闷声提要求。

“好啊。”秦疏答应得十分痛快。

“宝宝,现在可以继续了吗?”忙活半天,他还没吃上正餐呢。

许让:“……”好没有诚意。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拒绝,本来他要的也只是秦疏的态度。

得到许可,秦疏压低了身体,细细密密地亲吻落下,在锁骨处稍作停留,留下一个个淡淡的痕迹,手掌划向爱人的后腰,在他的屁股上拍了拍,说:“转过去。”

许让抬眼看向秦疏,秦疏温柔地亲了下他的额头,轻声解释:“免得伤到腰。”

许让觉得自己太敏感了,听到秦疏的解释,顺从地转了个身,变成背对着秦疏的姿势。

在许让看不到的地方,秦疏眼底的温柔被另一种浓烈的情绪取代。

他的吻沿着许让的脖颈一路向下,很快,耳畔就响起爱人动人的轻喘。

许让为自己对秦疏的纵容付出了代价,这一晚,他的腰被好好地照顾,只是也只有腰没有受累,其他地方全是过度使用的痕迹。

晨光破晓,许让终于被放过,几乎是结束的下一刻,他便睡死过去。

秦疏看着许让疲惫的睡颜,终于想起来愧疚。

他将额头贴上许让的,下一刻,意识便进入了许让的梦境。

许让睡得很沉,梦境中的他已经忘记了睡前的事情,此时他正躺在大榕树下面的吊床上,晃晃悠悠。

四野,繁花似锦,绿草如茵。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最是惬意不过。

下一刻,他们漫步在小径上,一路来到湖边,湖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天空和周围的景色。

他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头,在水面上打起了水漂,秦疏在一旁笑着观看。

之后,他好像变成了被抛进湖水中的石头,忽然出现在水里。许让明明记得自己会游泳,现在却丝毫施展不出来,他害怕地呼唤秦疏的名字。

岸边的人转瞬便来到他的身边,绿发暴涨,托举着他的四肢,开始起起伏伏,将生命的激情与羞涩尽情投放在了湖水中,一次又一次。

卧室的大床上,许让悠悠转醒,只觉浑身酸痛无力,仿佛身体被抽空了一般。

他艰难地睁开眼,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迷惑了他对时间的概念。

他的思绪还停留在那片湖水中,那如梦如幻却又带着几分疯狂的经历让他的脸颊微微泛红。

秦疏听到动静,走进房间,看到许让醒来,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温柔。“宝宝,你醒了,正好,我今天下厨,做了你喜欢的东西。”

许让看着他,眼神还有些刚刚睡醒的迟钝。

“想什么呢,快起来吃饭啊。”秦疏说着向床边走来,发丝拂过许让的手臂。

许让一个哆嗦,随即将脸埋进手心,他真的是——有那么饥、渴吗?

现实世界说着不要,在梦里却各种捆绑play,不过就是被头发碰了一下,就开始各种回味。

不行,绝对不能让秦疏知道!

许让痛苦皱眉,“可能是睡得太死了,有些累。”

秦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不好,那我先把饭菜放进保温,你再休息一下。”说罢,他起身走出房间。

许让等到秦疏离开,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刚刚的掩饰没有被识破。

他缓缓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思绪却依旧在那混乱的梦境与现实之间徘徊。他伸手揉按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梦中的旖旎开始褪色,只是那种奇特的疯狂滋味却久久在他的心头盘旋,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随后,他的目光移向了床头的时钟,那幽蓝的数字闪烁着冰冷的光,仿佛是对他无声的嘲笑。看着上面的时间,很好,一会儿吃完饭很快就又到了就寝的时间了。

可真够荒唐的。

自从认识了秦疏,他越来越耽于美色了。

白天、黑夜、现实、梦境,简直无孔不入,无缝衔接,无法无天,无中生有……

许让一脑子的乱七八糟,把自己都逗笑了。大脑放空,他决定不再纠结,起身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流喷洒,他微微仰起头,闭上双眼,任由那水流顺着他的额头、脸颊、脖颈缓缓流淌而下,滑过他的胸膛、腹部,最后汇聚在脚下,让他的身心渐渐放松下来。

他取下花洒,冲洗身上的泡沫,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连接着花洒的软管上,依照他的喜好,软管是绿色的,蜿蜒扭曲,十分灵活,就好像——

许让心下一跳,下一刻,软管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戳了个洞,“噗”的一声轻响,水流从中迸射而出,瞬间喷了许让满头满脸。

许让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晶莹的水珠,他眨了眨眼,试图让视线清晰一些,脸上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