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让对秦疏的话表示怀疑, 熟练的调情,娴熟的技巧,还有此时后腰处恰到好处的力道。第一次做人就这样, 未免也太熟练了吧。
“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许让问。
“没谁啊, 我之前是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秦疏将人抱住, “在遇到你之前, 我可是清清白白。”
许让眼神狐疑, 挣脱开秦疏的怀抱,看着秦疏的眼睛:“那你这些本事都是无师自通的了?”
“我喜欢你,自然想要亲近你、取悦你, 那些不过是身体的本能反应罢了。”秦疏再次将人捞回怀里,“难道你不喜欢?”
许让当然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他在秦疏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哼哼两声:“那你以后不准对别人这样。”
秦疏用鼻尖蹭了下他的鼻子, 说:“我们可是天作之合,只有你, 没有别人。”
这样的话, 换一个人来说,许让只会嗤之以鼻。但从秦疏口中说出, 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真诚与魔力,直直钻进他的心坎里。
他微微仰头,看着秦疏近在咫尺的面容, 那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彼此。
世间变幻无常,感情更是如此,但他还是愿意相信秦疏。
“我也只有你一个。”许让轻声说。
秦疏察觉到了他内心的不安,收紧双臂, 将他抱得更紧,温柔地亲吻他,不带任何情欲。
许让怀疑秦疏的口水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要不怎么被亲几下他的大脑里就容不下其他了呢?
空气中有细微的水声,不知过了多久,许让终于将人推开,气息有些不稳。
不行了。
秦疏不愧是树精,太生机勃勃了,再亲下去,他担心自己年纪轻轻就会腰肌劳损。
秦疏被推开后,有些失落地看着许让,那模样像极了一只被主人呵斥的大型犬。
许让知道,这只是表象,他轻咳一声,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来日方长,今天就这样吧。”
秦疏太能干,他是真的吃不消。
秦疏无奈地躺平,这话说的,搞得他跟欲求不满一样。
好吧,还是有一点的。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他的本体。
繁衍是生命的本质属性。榕树能做到独木成林,显然是个有过度繁衍倾向的物种,以至于让他的心性都被影响了。
许让听到身边半天没动静,转头就看秦疏摊着躺在床上。回想他看到的那些故事,精怪似乎都很热衷于情事。
秦疏刚化作人形,食髓知味,眼下正是新鲜的时候,他这样好像确实有些不太人道。
想到这些,许让心中泛起一丝愧疚,用手戳了戳秦疏的手臂,“陪我睡一会儿吧,睡醒了再给你做。”
秦疏:“……”他真不是色中饿鬼啊。
秦疏想解释两句,只是一想到刚刚控制不住的本能冲动,说再多也是苍白无力。算了,还是先睡觉好了。
*
许让睡了一觉,精神饱满,腰不酸,腿不痛,状态前所未有的好。他说话算话,准备兑现承诺。
他主动出击,将手探入秦疏的衣摆,直奔小腹,那里触手温热,光滑紧致,十分好摸。
秦疏原本处于休眠状态,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了一下,睁眼对上许让的目光,明媚的桃花眼中带着一丝期待,还有浅浅的羞涩。
秦疏开始是拒绝的,按住了许让的手。
许让全当他是欲拒还迎,“醒了?”许让的声音很轻,手上动作却十分大胆,手指轻轻在他的小腹上打着圈,缓缓向上游移,动作充满了暗示。
秦疏眼神一暗,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许让一直注意着他的反应,看着自己一手引起的变化,有些得意。
这样的戏码他耳闻目睹的也不算少,眼下亲身经历着,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明知前面是罗网,还会一头撞进去,原来是乐在其中啊。
“许让……”秦疏轻声唤道,“你在玩儿火。”
许让专注地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不仅没停,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去扯秦疏的衣服。
当衣衫褪去,秦疏那精壮的身躯展露无遗,许让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欣赏这具被造物主偏爱的身体。
心中爱意与欲望交织。他俯身,在秦疏的心口落下轻轻一吻,秦疏喉结滚动,任由许让施为。
然而,就在暧昧持续升温时,许让忽然不动了。
秦疏疑惑地看了过去,就见许让手指抚着唇瓣,眼神里带着困惑,不知在想些什么。
注意到秦疏的目光,许让看着他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十分服帖的头发,意味深长道:“之前咱俩那样亲密,我竟然没有被电,还真是神奇。”
秦疏闭了闭眼,还真是个破坏气氛的小能手啊,也不看看两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长臂一伸,就将人扯到怀里,翻身压在身下,说:“你要是想感受一下触电的感觉,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许让顿时一哆嗦,“别,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受不了那个刺激。”
“放心,有我在,你定会长命百岁。”秦疏轻轻抚去许让额前的一缕发丝,手指顺势划过他的脸颊,最后落在他的唇畔,动作轻柔而暧昧。
男子衣衫半解,裸露的胸膛白得晃眼,墨绿色的长发垂在身前,随着动作在许让的肩头扫来扫去,直让人心底发痒。
许让有些口干舌燥,他无意识地舔了下唇,舌尖刚好在秦疏的手指上掠过。
因为这个动作,空气都变得潮湿。
秦疏眸色渐深,眼底暗潮涌动,他恶劣地扼住许让的下颚,俯身亲了上去。
许让的唇舌变成了另一人的玩物,他这才知道,之前那次秦疏还是嘴下留情了。
他鼻翼翕动,大口地呼吸着,呼吸间全是冷香,仿佛秋日在林间漫步,清冷的气息让他嗅闻不够,又好像要将这独特的气息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暧昧的氛围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紧紧束缚。
“许让……”秦疏低唤出声,那声音顺着许让的耳朵钻进心底,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许让抬眸望向秦疏,眼中满是迷离与沉醉,此时的他已完全被秦疏的气息所包裹,智渐渐远去。
情愫喷薄而出。
一室旖旎。
*
希薇站在门外,手放在门把手上。星主自打回来,待在房间里已经超过两天了。她跟在星主身边这么久,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她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看看,可又想到星主明确说过,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星主向来说一不二,她如果违背对方的意愿,星主就算不说,肯定也会心生不满。
而且,星主如果真的出事,智能系统一定会发出警报,现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星主应该还好吧。
可是,两天了,星主一顿饭都没吃。星主向来重视身体,不按时用餐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这实在太反常了。
就在希薇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开了。
希薇连忙管好表情,脸上挂上标准职业性微笑笑,等看到门后的人,一声“星主”直接卡在喉咙里。
这人谁啊?
希薇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因为太过震惊,她还特意看了一眼房门进行确定。
青年身姿挺拔,墨绿色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身后,眼眸深邃狭长,带着刀锋般的锐气,周身更是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清冷又妖异。
正在她愣神之际,眼前的人开口了。
“希管家,有吃的吗?端些过来。”他的声音带着悦耳的磁性,又有独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希薇这才回过神来,她赶忙行礼,结结巴巴地说道:“有,有的,我这就去拿。”
希薇一直到了厨房,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刚刚那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她从来没见过。
为什么一个陌生人会知道她是希管家?
不对,问题的关键是星主两天没出房间,而现在房间里有一个年轻的俊美到不似真人的男人!
大脑被某个猜想击中,希薇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再次失去了表情管。
好一会儿,她才调整好呼吸,力图保持镇定,身为一位资深管家,她刚刚的表现实在太不专业了。
希薇端着托盘,再度来到星主的卧室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门。
没人应声,希薇按住把手,轻轻用力,没有反锁。她推门进去,目光不自觉地扫视着房内。
窗户开了半边,阳光明媚,房间里充满了草木特有的清新。
转过外面的套间,入眼是凌乱的大床,星主——
她看了一眼赶忙低眉敛目。
“啊啊啊,那人跟星主果然关系匪浅。”希薇内心尖叫。
诶?那个人哪儿去了?
秦疏在冲澡,虽然他自带清洁功能,可是沐浴又不仅是为了干净,水流冲过身体的感觉,真的很享受。
他从盥洗室出来,看到希薇站在里间,微微皱眉,“食物放在外间的桌子上。”
许让原本还有些迷糊,听到声音也就醒了。
打眼一看,他大概猜出了眼下的情况,便替自己可怜的管家解释了一句:“我平时都是去楼下的餐厅吃。”
之前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先瞒住秦疏的存在,现在看来是不用纠结了。
秦疏显然没有被金屋藏娇的意思,而且,身边有这样的人相伴,许让恨不得昭告星际。
更何况希薇在来到雷暴星之前就跟在他身边,心思细腻且为人忠诚,想要长时间瞒住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许让:“希薇,这是秦疏,我的——结婚对象,你叫他秦先生就好。”
希薇有一瞬的恍惚,觉得自己幻听了,甚至想要再问一遍。幸好智尚存,所以在星主说完话后,她对着秦疏恭敬地行礼问候,“秦先生好。”
秦疏颔首,十分高冷。
许让看了一眼秦疏,有些好笑,对希薇道:“你先去忙吧。”
希薇应了一声,垂着头退了出去。
等到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时,许让横了秦疏一眼:“现在满意了?”
就卧室里的情况,长眼睛的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秦疏趁着他睡觉让希薇进来,目的简直不要更明显。
秦疏没接这话,走到床边将人捞起来,转移话题道:“饿了吧,起来吃饭了。”
许让感受了一下,奇怪,他还真不饿,倒是有些渴了。
他伸手将之前放在床头的无花果拿了过来,吃了。
秦疏看着他认真啃果子的模样,心中满是欢喜,看来比起希管家准备的东西,还是他的更合许让的胃口。
“只要你喜欢,我天天给你结果子吃。”
许让咽下口中的果肉,也没拒绝,调笑道:“小心我把你的子子孙孙全部吃光。”
秦疏闻言,目光落在他的小腹位置,意有所指:“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