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兽侣?
霍铎尔还没理解话里的意思,心神只被兽侣的嘴唇吸引了去。
他想做点什么,忽然瞥见兽侣小脸一红,捂着肚子害羞。
“霍铎尔,我饿了……”
余白惨兮兮地抬眼,睡了几天,进身的都是汤药,他刚恢复,胃口恰好处在旺盛的时候。
霍铎尔大掌一收,裹着两片柔软而溢出的肉揉了揉,道:“我去准备吃的。”
等兽人出去,余白捂着屁股站起,脸红扑扑的。
趴在角落的小狼呜呜一声,展开前肢抖了抖蓬松的毛,一听小两脚兽肚子饿,立刻窜到墙角,挖出它埋在地底下的猎物。
小狼将嘴里好大一只多肉兽摆在地上,昂首挺胸地抖抖尾巴。
“嗷,嗷呜呜!”
看,我猎哒!
嗷完,拱了拱小两脚兽的腿,让他快点吃。
小狼只留了最大的一只多肉兽,没有大两脚兽的份。
它也愁呀,小两脚兽那么听大两脚兽的话,如果让他把食物让出来,肯定会乖乖让的。
小狼的身板都快赶上小两脚兽的了,在它眼里,小两脚兽就是吃太少,所以才长得不高不壮,大两脚兽都不会多喂点!
余白看着喉管上血渍还没凝固野兽,摸了摸向自己示好的小狼,哭笑不得,心里却暖洋洋的。
“这是生的,我也吃不了呀。”
小狼急得不行,小两脚兽再不吃,大两脚兽就要进来了。
霍铎尔盛了一碗白卜卜骨汤进屋。
白卜卜是这个世界的白萝卜,最小的都有大腿那么粗,混在骨头里熬汤,味道清甜又解腻。
霍铎尔看余白听话地喝了汤,这才沉默地收拾地上的多肉兽。
残留的血污把地面都弄脏了,他皱了下浓眉,朝小狼说道:“白喜欢干净,别把这些东西往屋里带。”
小狼朝大两脚兽龇牙,很快又夹着尾巴跑了。
余白摇摇头,也不知道小狼和霍铎尔是怎么相处的,只要相安无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
午后,日光干燥。
余白吃了东西,喝完药又睡了一觉,许是年轻,觉醒后身体恢复了不少。
霍铎尔出门了,小狼守在院里,见他出来,舔舔肉垫子,摇摇大尾巴神气地跟在他身后。
余白笑呵呵地给它挠挠下巴,接着去看和雏羽兽人换回来的黍豆。
黍豆,也就是稻子,霍铎尔在他休养的这几天替他把谷子外壳舂干净了。
白色粗糙的米粒装了整整两个大罐子,余白满心雀跃,窑了半碗,准备煮点白粥试试。
他在院里洗米,门外忽然来了人。
余白前去开门,见到对方的那一刻,眉眼瞬间溢出喜悦。
“老祭司?”
他手上还沾着水,腼腆局促地把兽人请进院子。
“您怎么过来了?”
老祭司,也就是邬,向来威严的面孔在接触到余白的那一刻,难得有了缓和。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小亚雌兽有种莫名的投缘。
“前几日你生病,我来过一趟,那会儿你还睡着,于是想等你醒了过来看看你。”
“霍铎尔把你照顾得还不错。”
余白进屋端了杯添了蜂蜜的水出来:“您先喝点水。”
邬老祭司淡淡一笑,发现水里有一丝甜味,目微光微微发亮。
余白乖乖道:“水里兑了点蜂蜜,喝着润嗓子。”
又解释:“蜂蜜富含营养价值,可以消除积食,缓解疲劳,不过太甜的食物最好不要一次性食用太多。”
邬老祭司倒是知道这些甜蜜,兽人有时运气好就会摘到,大多都当场掏出来吃干净,没有像余白这样兑进水里喝。
“倒是新奇的吃法。”
说着,目光落在一处,余白连忙倒去碗里的水,留下黍米。
邬老祭司:“我听说你用麻布换来这些黍豆。”
余白点头:“黍豆是一种重要的食物,把它们的外壳用石杵舂干净,加入适当的水,放进锅里煮就行。”
邬老祭司:“也是兽神告诉你的?”
余白心虚地点头。
所有兽族都认为,一切有用的事物被发现时,只源于兽神的传承。
邬老祭司看着白色的黍豆陷入沉思,余白走进灶屋生火,往陶锅加入米,倒入的清水没过手背,回头笑了笑。
“如果老祭司不赶时间,可以留下来尝尝黍豆煮熟后的味道。”
邬老祭司道:“也好。”
邬对后辈一向严格,可对余白却是另一种情绪,打心里就觉得亲切。
“白,你的身子不比其他兽人,这些日子在外劳累,辛苦你了。”
“到处走走还不错,就当欣赏风景,如果不是这趟出行,还没机会换到黍豆呢。”
余白又问:“新来的兽人怎么样了?”
邬老祭司道:“还没处置好。”
原本两方已经谈妥,但外族,尤其是黑耀部落的兽人发现羱族有内外城之分,都想挤进城里。
他们部分青壮年雄兽通过了考验,剩下的另一半只能住在城外。
黑耀首领不希望族人分开,酋长本来想退一步,可霍铎尔却坚持来时谈好的条件,想进城,就必须打散那些兽人,不能抱团。
至于无法通过考核的兽人,这两天接受了羱族的规则,开始在城外进行安置。
过去半年,余白常常给城内外的兽人治伤,也借此机会告诉他们保持居住环境卫生的重要性。
在酋长的规定下,兽人用水和饮水的地方强制分开,接取饮水的河流周围不能乱拉乱丢东西,且酋长让兽人建了几个公共茅房,兽人们定点上厕所,在日头升起的第七天集中清理一遍。
只半年,余白这座院子里种植的蔬菜瓜果长得绿油油的,想吃什么随手就摘。
兽人知道这样做的好处,也学着开垦。
但部落的地没有规划,且居住的环境空间有限,酋长就带着兽人扩建领地,在后方开出一片荒土,将处理的粪便用来积肥,然后种植。
由于部落扩张,且每日至少派出五十个雄兽狩猎,因此剩下的雄兽、雌兽必须帮忙修建部落。
缺乏劳动力的情况下,酋长招纳兽人的心思也比从前强烈了许多。
羱族主城这几个月都在修建,城外的兽人见到改变的好处后,加上绝大部分都受过余白救治的恩情,也有样学样的收拾起居住环境。
如今到部落边缘转一圈,脏乱差的现象已经减少了许多。
外来的兽族看见羱族外城比他们原来居住的部落还要好,除了部分黑耀部落的兽人,大多数都歇了其他心思,老老实实地留了下来。
余白从邬老祭司的话里知道了部落当前的形势,还待开口,忽然动了动鼻子,小跑着赶回灶前。
他盛了两碗米饭。
煮熟的黍豆长大饱满,虽然有些粗糙,却并不影响口感。
余白将其微微吹凉,浅尝一口后,浑身止不住颤抖。
来到异世快要两年了,终于尝到了米饭的滋味。
邬老祭司看他满脸欣喜,便也舀了一口尝试。
黍豆很软,就是没什么味道。
“老祭司,先等等。”
说着,余白把早上吃剩温在石锅里的汤盛出,倒入米饭搅拌。
他颤着声道:“您再尝尝?”
邬老祭司继续试吃,遍布周围的面孔轻微抽动,埋头就吃,半碗米饭很快见底。
老祭司失态道:“白,这些煮熟的黍豆配着汤吃,实在……太好吃了……”
余白同样有些失态。
他遏制着激动的心绪:“我向雏羽兽人学习了黍豆的种植办法,时下准备入秋,不合适种了,只能等来年春年尝试播种。”
“别的部落并不知道黍豆能这样吃,我们可以派出兽人到雏羽部落,和他们交换更多的黍豆回来。”
邬老祭司深深赞同:“明日我和酋长商量一下。”
送走老祭司,余白等霍铎尔回来后告诉对方这个好消息,夜里又煮了米饭。
一连半月,余白负责跟进和雏羽部落交换黍豆的事,虽然有些累,但他精神焕发,从没哪一刻像此时这样充满干劲,羱族部落的兽人在吃过米饭后,相继陷入了沸腾之中。
他们感激兽神的恩赐,感谢余白的传承。
*
夏末的傍晚,余白在城外教兽人们如何煮熟黍豆,回到主城时,一名巡视的雄兽拦住了他。
“……鹫?”
余白记得对方,部落里就一个会飞的兽族。
鹫递给他一个篓子:“白,谢谢你救了我两次,这个送你。”
余白原本不想再收。
他给兽人治伤后收到很多东西,土窑和院子都塞满了。
正准备拒绝,眼神忽然晃了晃,抓起篓子里的东西,不可置信地翻了翻。
鹫送给他的,居然是大半篓看起来胖嘟嘟的人参?!
“鹫,这些人参你去哪里采的?”
“人……参?”鹫冷漠的面色闪过疑惑,对上亚雌兽亮滢滢的眼神,压着内心的悸动,道:“我飞到拉玛山很高的地方采到的。”
拉玛山很远,距离羱族部落至少有十五天的路程,是一座非常陡峭绵长的山脉,如果不是鹫能飞,根本到达不了那个地方。
余白震惊于鹫去了拉玛山,而且居然把人参都送给自己。
鹫看他有些出神,以为不喜欢,笨拙地解释:“白,我尝过你说的这些……人参,很多水,有股甜味,所以我想送给你。”
余白定了定神:“人参很好,它们的药用价值很高。”
鹫见他喜欢,送完东西后收回有些痴恋的眼神,默默离开,继续巡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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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余白整理人参,告诉霍铎尔这种药物的珍贵和来之不易。
霍铎尔兽目晦暗,心里有些酸,还有股焦躁。
“这些……都是鹫送的,白很喜欢?”
余白点头,想了想,又道:“这是鹫感谢我替他治伤的礼物,不过这份礼物超出预料的珍贵,我不能独占。有了人参,以后可以救治更多的兽人,还有……”
他话一顿,忽然转头,发现霍铎尔目光里闪烁着痛和急躁。
他连忙放下人参,跑过去摸了摸对方的手。
‘霍铎尔,你不舒服么?’
霍铎尔点头。
他坐在床尾,一把将余白捞到怀里按进。
“白,我这里不舒服……”
将兽侣的手心压在心口,霍铎尔用力吸了余白颈上的嫩肉,掌心不顾及力道地搓着。
余白无措,腰背让兽人的大掌搓得又麻又疼,还有股说不出的燥。
他哑声道:“霍铎尔,你怎么……唔……”
余白耳朵很痒,舌头滑过他的耳朵,吸着他耳垂,还吸出不小的动静。
“白,白……”
霍铎尔搓着他的脚踝,拉开。
余白膝盖往后弯折,刚动了一下,很快被兽人隆起肌肉的臂弯箍紧腰肢。
霍铎尔扯开麻袍。
他面目赤红,夹着怒、酸,思绪涌动,恨不得嵌入柔软的缝隙里,以此缓解那股偾张蓬勃。
麻袍紧撑,驱使他做点什么。
大掌操控着余白的上下交错。
在余白落下时,忽然狠狠往上用了力气。
余白叫了一声,指尖攥紧兽人披在肩膀的落发。
夏天穿的麻布短裤单薄,只隔着那么层薄薄的麻布,竟然有种要被撑进去的错觉。
他皱着一张绯红失神的小脸,胳膊抱上霍铎尔滚烫的脖子。
“霍、霍铎尔……!”
霍铎尔只觉偾张的源头被什么吸了一下。
他头皮发紧,嘴里低吼。
湿燥的舌苔吸着余白湿润小巧的耳垂,同时将怀里的兽侣抬了抬,寻机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