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老婆老婆◇

◎妻宝男◎

六月初。

结了婚的男人最近心情愉悦,白天给老婆端茶倒水,贴心呵护,深夜唇舌手铁棍轮番上阵把老婆伺候得嗓子都叫哑。

这样一个春风得意的男人却做了件“棒打鸳鸯”的事。

59精神不济地蹲坐在阳台,它想了一天也想不明白,它处处为季淮凛着想,追回姜静之有它的功劳,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它幼小的心灵?

事情是这样的。

姜静之发现外出遛遛的时候,59就像只开了屏的孔雀,总喜欢在楼下老奶奶家的萨摩耶面前抬起一条狗腿,可惜这只漂亮的萨摩耶却很高冷,每次都目不斜视,昂起高贵的头颅从59身边路过。

她笑骂59,求爱哪能是这样求。

晚上季淮凛下班回家,她把59又发|情的事给他说了。

季淮凛环着姜静之的腰,从背后抱着她,她上哪都跟着去,闻言冷嗤一声,“跨种族?谁会愿意。”

姜静之高挑的身躯被裹在他的大衣下,这样一看整个人都变得娇小玲珑,她往厨房走,准备去拿刚烤好的蛋挞出来。

59慢慢悠悠地从他们面前走过,她看了眼,小声问:“真要带它去做绝育?”

季淮凛应声:“听你的。”

“发/情后什么也不吃,瘦了不少。”走进厨房,她停止说话,指着料理台上挂着的柜子,身后男人伸臂打开,从里面拿出手套,她想接,被阻止。

“别烫着,我来拿就好。”季淮凛套上耐高温手套,打开烤箱,把托盘上的蛋挞拿出来放在台面散热。

等温度适宜,拿起一个先喂给姜静之。

姜静之吃完,觉得甜度刚好,笑眯眯地说:“没毒,可吃。”

季淮凛深深地看她一眼。

姜静之碰上他的目光,微睁眼睛,不明所以。

“你喂我。”季淮凛说,抬手捏她长了点肉的脸颊,“自觉点行不行。”

姜静之拍开他的手,一脸冷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说完转身想出去,身体一轻,臀部被大掌托起,放在光洁干净的台面上。

“饿了。”季淮凛挑眉笑,手解开衬衫扣子,“吃桃。”

姜静之边推边惊叫,但季淮凛对她身上的关卡已经熟门熟路,冰凉的大掌轻而易举就覆在肌/肤上,好一阵轻揉慢捻后,茂密的草丛已经吐出剔透的露汁。

“这边的资料都准备好了么?”季淮凛捧着桃,又啄又吸。

“嗯~”姜静之脚趾蜷/缩,手勾着他的脖颈,垂眸看他,“我那天说的,你有认真考虑吗?”

她辞了起恒的工作,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底会前往米兰继续读书深造。

“静之,你只是去读书。”季淮凛眼尾泛笑,放过桃,一头钻入秘密森林里去探索,尝尽酸甜,继续说,“难道你的最终目的其实是想偷偷远走高飞,心下过意不去,打算给我留个孩子?”

“我是怕你孤独。”姜静之忍不住抓他的头发,“这一去就是三年。”

季淮凛站起身,认真地看着她,“三年而已,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你还年轻,当下完全不用急孩子的问题。”他说。

姜静之问:“那该急什么?”

季淮凛提呛上阵,直通幽|径,迅速往上一颠,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刻意制造勾人出水的低/喘,“未来三年,我会独守空房,这段时间补偿给我,好吗?”

最后两个字,他撕/咬着她的耳朵上的软肉慢吐。

姜静之被叉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发出咿咿呀呀如孩童般的声音,仰面望着天花板,忽然一缩。

季淮凛倒吸一口凉气,拍了拍她腰下,“放松,动不了。”

姜静之脸一红,瞟了眼门口,“我们好像忘了什么事。”

“你那天不是给它找了只金毛。”季淮凛说,“明天我去医院把它给接回来,59就不会成天想着别家狗。”

姜静之前两天带59去散步,在公园垃圾桶旁捡了只尾巴断了一截的金毛,它全身都脏兮兮,倒不会特别瘦,问物业,物业说是某业主搬走后留下的狗,在这附近流浪了大半年,多亏有好心人投喂才活下来。

但这位好心心在上个月因为工作调动去了广州,金毛从此只能去垃圾堆里找吃的。

确认真的是流浪狗后,姜静之开车把它送去宠物医院,拍片测犬瘟细小,洗澡修毛驱虫都做了一遍。

“59心有所属,它不会喜欢那只小金毛。”

季淮凛笑,“明天把它们关一起试试。”

“你好过分。”姜静之被他抱着下地,翻身撑住料理台,年轻而结实的躯体靠近她。

这样容纳得更深了。

“阿哥。”她忽然叫他。

季淮凛顿了顿,伸手撩开她额边的发丝,嗓音温润:“在呢。”

姜静之声音小了些,语含愧疚:“你真的不生气吗,我们才刚结婚,突然就说要去留学。”

季淮凛抽出,把人扳过来,低头去看她的眼睛,果然是红的,薄唇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静之,我会尊重你所有的选择。”

“还是那句话,你还年轻,应该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做尽想做的事。”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水珠,“如果这段婚姻会把你束缚住,那我认为自己真的没资格站在你面前。”

嗓音愈发温柔,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继续说着:“宝贝,我再重申一遍。季淮凛事事都会以姜静之为中心,姜静之的事,姜静之的话,姜静之的每一个想法,季淮凛都会无条件执行。”

“所以,安心去翱翔,我会站在你身后。”

姜静之整颗心被季淮凛的话给浸泡得发软,主动去吻他,主动浸泡着他在向她敬礼的腿,惹得他比往日更疯|狂,到最后她的肚皮一抽一抽,他又再次往里面塞。

-

隔天。

陈岸把住在宠物医院的金毛狗接回家,焕然一新的金毛倒是长得眉清目秀,一眼可以看出是只小母狗,大概一岁半的样子。

姜静之给它取名蛋挞,蛋挞活泼好动,不怕生,一进家门就去闻59,适应味道后便喜欢贴着59走。

59因为早上下雨没去成遛遛,心情不太好,满脑子都是楼下的萨摩耶,面对蛋挞的热情示好,它冷漠应对。

傍晚,季淮凛回家,姜静之在客厅里学习,焦躁不安的59在她身边不停地打转。

季淮凛从玄关走到沙发旁,弯腰亲吻姜静之,而后冷冷扫了59一眼,上楼换了套衣服,再下去拎着59关进它的狗窝里,扭头喊了声在啃磨牙棒的蛋挞。

蛋挞闻声看了姜静之一眼,它还是有些害怕季淮凛。

姜静之把电脑放在桌上,走过去摸摸蛋挞,“没关系,你不想就不去。”

她怎么觉得自己像古时候青楼里的老鸨,只不过是温和一点的那种。

蛋挞舔了舔姜静之的手掌,走向季淮凛,狗屋里59的哼唧声越来越大,蛋挞扒了下门,示意季淮凛把门打开。

59第二天才出来,便在阳台里坐了一天。

它不干净了。

萨摩耶永远也不会和它约会了。

蛋挞摇着尾巴走到阳台,羞涩地蹲坐在59旁边,俨然一副小娇妻的模样。

“强扭的瓜不甜。”姜静之在二楼看得清清楚楚,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真丝睡裙,肌|肤雪白柔软,曲线曼妙凹凸有致。

季淮凛从背后拥住她,鼻尖蹭她后脖颈,吸取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馨香。

“终有一天它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他说得一本正经。

姜静之乐了,揶揄他,“你以后不会也这样对你小孩吧?”

“我闲的?”季淮凛的手从她肩膀处往下探,“明天和我一起去上海。”

姜静之没有任何犹豫:“好啊。”

虽然知道他们不会再分开,但想起从前,还是会心有余悸。

如果那时候,她陪着季淮凛一起去了北京,后面的路会不会就不那么难走。

季淮凛托着她的臀,抱着转身回到卧室往浴室走。

“我洗过澡了。”姜静之提醒。

季淮凛胸膛被她无意蹭着,呼吸稍乱,声音暗|哑:“再洗一次。”

细碎的声音断断续续从浴室里传出来,洗手台的镜子雾气散了又沾满。

姜静之跪|坐在马桶盖上,单手撑着墙壁,脑袋被季淮凛虎口卡着扭向镜子。

镜子里没被睡裙遮住的肌|肤泛着粉,身后的男人脖颈和眼尾都染上红。

她看着镜子出神,季淮凛察觉,曲着左腿顶住马桶,恶劣的一下比一下用力。

翌日,姜静之睡到日晒三竿。

季淮凛见她醒了,放下手上的活,抱着她去洗漱,而后下楼煲汤慰藉她昨晚的辛苦。

吃着饭,姜静之突然幽怨地盯着季淮凛看,“可以说实话吗?”

季淮凛喂她喝完一口汤,停下动作认真听她说话,“你说。”

“你的需求好大。”说完,姜静之已经面红耳赤。

“你嫌弃了?”季淮凛面无波动。

姜静之啊了声,忙摆手,“没有没有。”

“那就是特别喜欢。”

“……不是。”

季淮凛眼一垂,“面对你,我总是不能自控,如果你不想,那在你出国前,我们都分房睡吧。没关系,我可以憋着,不过是九百多天而已。”

这话这语气,怎么听都可怜兮兮的很,姜静之就吃这套,心软了又软,捧着他的脸,柔声哄:“我没有不想,而且特别喜欢你带给我的感觉,但我希望每周可以有一天我们能盖着被子聊聊天,谈谈心。”

说白了,就是让她歇一天。

季淮凛笑笑,乖乖地顺着台阶下,“好。”

但他的行为却是一点也不乖,周三是他们定好的休息日,而他会在周末把她折腾到凌晨三四点,等于是把周三的给讨回来。

做完后的身体虽是累,但姜静之的面色却是愈发红润有光泽,夏桔取笑她被滋润得容光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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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他们回北京住了一段时间。

59和蛋挞喜欢住在老宅,季老有事没事就牵着它俩出去和棋友下上一整天的棋。

距离出国的日子越近,季淮凛便恨不能二十四个小时都贴在姜静之身上,去哪都要跟着。

骆栖说这就是“妻宝男”。

徐懿清问姜静之:“他这样,你烦死了吧?”

姜静之看了眼坐在吧台喝酒的男人,笑说:“我爱死了。”

骆栖:“无可救药。”

吧台这边。

周既衍灌了一杯又一杯,借着酒劲诉苦:“我不过是被别的女人抱了下,栖栖就换了两个男朋友,她倒是潇洒,你们看看我,就只能靠着工作麻痹自己。”

季淮凛看他一眼:“就这出息。”

周既衍踹季淮凛椅子,“你以前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栖栖做事一向如此。”骆林笑,“我建议你放下过去。”

周既衍阴阳怪气,“我哪像您啊,当初手倒是分得干脆利落,懿清都找过你几回复合了?现在好了,她快要和别人出双入对了,你知道急了,天天搁人家门口等。”

“行了。”季淮凛勾唇,“大哥就别说二弟了。”

周既衍挣扎,“我和他不一样!骆林就是个渣男。”

骆林说:“阿凛,傅海延不适合懿清。”

季淮凛:“……”

聚餐结束,几个人里只有姜静之没喝酒,她开车送他们回去。

车停在季家门口,送骆家兄妹回去后,姜静之问要不要去看看59和蛋挞,季淮凛笑着点点头。

季老还没休息,独自坐在正厅里下棋,脚边的狗窝躺着59和蛋挞,它们的感情似乎有新进展,也不分开睡了。

他们沉默地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如果是几年前,季老这样敏锐的人不会听不见门外的动静。

季淮凛握紧姜静之的手。

姜静之轻声唤:“爷爷。”

“这么晚回来干嘛?”季老眼里的喜悦一闪而过,拄着拐杖站起身。

“路过。”季淮凛拎起两张椅子放在季老对面,“一个人下多没意思。”

季老哼笑,“谁说我一个人,陈岸刚输了棋,气跑了。”

“您又趁他不注意偷换棋子了吧?”季淮凛不客气揭穿。

季老详怒瞪季淮凛,“你爷爷我是这样的人吗?”

视线看向姜静之,笑道:“静之,你说说,这臭小子是不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的了。”

姜静之抿唇淡笑,“爷爷,陈岸哥不止抱怨一回了,他说您再这样下棋,改日他就辞职回老家。”

季老大手一挥,把棋盘打乱,摇头叹气,“回就回吧,外人都羡慕我我儿孙满堂,可自打你们奶奶走后,我也就是个孤家老人,这样大的地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

“得了您。”季淮凛揽着姜静之肩膀,弯唇笑,“周管家听了您话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姜静之把棋摆好,“爷爷,今晚我和阿哥陪您下棋。”

“谁稀罕似的。”季老嘴硬,面色却阴转晴,状似无意道,“周管家拿手菜是越做越好了,明个都留下来尝尝。”

“这可不是您说得算。”季淮凛道,“得让我老婆点头同意才行。”

季老冷哼,“瞧你那样。”

“静之,你阿哥指定是饿着你了,怎么比上回来还要瘦了?”季老眉目慈和,“不骗你,周管家炒得菜营养丰富,都要出国了,先把身体养好一点。”

姜静之点点头,“那我明天多吃些。”

“好!”季老看季淮凛,“静之就是比你这没良心的懂事点。”

季淮凛嘴角微抽,“这棋还下么?”

季老忙说:“下,怎么不下,你两个一起上,输了可别哭鼻子。”

“您当我还是小孩呢?”

“在我眼里,你俩可不就小孩。”

这盘棋下得吵吵闹闹,姜静之安静听着这爷孙俩你一言我一句,心里有朵名为幸福的花彻底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