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过激的动作,浴桶中的水飞溅落在地上,也打湿了他的袖子,丰神俊朗的眉间挂着晶莹的水珠,那几分禁欲的成熟被情慾取代。
水是香的,如同花露般带着一丝甜味。
青年长睫覆在泛起淡淡潮红的颧骨上,挤压她柔软的唇瓣,唇舌纠缠,上瘾般吮着她的舌尖,被打湿的喉结陡然滚动,水珠顺着滴落下水。
许是里面的动静有些大,刚从外面端汤回来的春心听见了一丝动静,前来敲门,却发现门从里面锁住了。
春心不由得担心问:“姑娘,你没事罢?”
里面响起一声剧烈的水声,随后骤于平静,随后慢慢传来女子压抑带急颤的声音。
“别进来!我没事,只是刚才不小心睡着了,又梦见昨日的事了。”
闻言,春心松口气,立在门口道:“长公子方才回来的时候,吩咐奴婢去厨房端来安神的药,奴婢也一道放在你房中,姑娘沐浴完别忘记了。”
“嗯……”
少女传来的尾音颤抖,像是咬着什么,勉强从喉咙里挤出来回应,娇滴滴地落入耳中莫名激起一身战栗。
春心奇怪地望了几眼门,心中并未多想什么,转身离去了。
而在小室中的水汽攀升,原本坐在浴桶中的少女此时已从里面被人捞起来了。
她被抵在墙上,白净的腿挂在健壮有力的臂弯上,足尖虚虚点地,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一手扣住窗沿,浑身紧绷,害怕被人发现的小脸满是仓惶失措。
她死死地抱住青年,咬紧下唇,白净的肌肤上还沾着几片花瓣,未干的水珠沿着身体曲线蜿蜒滑下,顺着虚点地的足尖滴落在地上,晕开一滩湿痕迹。
而被她按在胸口的青年抬起被闷得潮红的脸,殷红的薄唇晶莹,下巴抵在柔软的白腻上,眼角下的黑痣微微泛粉,带着点喘意。
“好狠。”他轻咬她。
这种不正经的姿势,让他多了几许风流。
“好、好了……”她不敢与他直视,心跳不安分地坠跳,桃腮染红,手捻住肩胛的布料往后拽,想让他放开。
他非但没放开,反而往上托起她的臀,哑声轻笑,“没好,还好湿。”
孟婵音恼怒瞪他,“你将我从浴桶中捞出来,身上的水本就没有擦干!”
息扶藐挑眉,浅笑:“我说的是这个吗?”
空出手,指节拨开花瓣渗入一截。
那瞬间,她整个人都往上抬起,下唇死死地咬住,不让呻吟泄出。
如他所言又湿又软的软骨头。
他轻声喟叹,温热得忍不住眯起眸,又往里进了些,按住能让她更软的位置慢慢弄。
孟婵音满脸春意,蹙眉张口依旧坚持:“本就是这样,快些放开我,花瓣都黏在身上,不舒服。”
沐浴用的都是大片花瓣,现在沾在白皙的身子,如同荒废无人打理的春花园子,每一朵花都盛得圣洁又太颓靡了。
他掀开湿润的眸,凝着她脸上似享受又似难受的表情,连乜他的眼尾含着水雾,原本清丽的面容多出几分妩媚的风情。
和往日的她很不同,那泪眼婆娑的眼眶中渗出的慾念顺着眼泪坠在睫羽上,轻颤便如珠般滑下来。
他痴迷地看得失神,本是想逗弄她,想看她慌张又依赖的神情,可正当看见后又生出渴意。
本就心思不纯,此刻更是难以自持。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瓣,并未探去,而是用蛊惑的语气引诱她:“婵儿,想不想试试别的。”
什……什么?
她泪眼婆娑,柔柔地启唇吐息,挺着腰想躲开他不断作恶的手,整个身子轻颤得好似枝头盛开的花,颤颤簌簌,汗光珠点点。
这种语气从他口中用得不多,记忆最深刻的便是那次她喝多了,他引诱理智不清醒的她,说当愿当那个见不得光的男人。
而如今他真的成了见不得光的人,连做的事也一样。
孟婵音害怕他用这种语气蛊惑,下意识摇头。
他按住她的头不让她拒绝,薄唇似勾了勾,盯着她呢喃:“就是……”
话音未落,孟婵音原本靠在墙面的身子陡然转了方向,坐在了窗沿上。
青年搦住她纤细的腰,爱不释手的用指腹蹭过。
她敏感地颤了颤,红唇抿住,微慌地挣扎着要下去。
他低声道:“别动。”
孟婵音不敢全靠在窗上,害怕有谁会透过朦胧的影子,猜到她现在的姿势多羞耻。
“真乖。”
他温声赞她,遂又牵着她的手放在肩上,好生提醒道:“抓好这里,一会儿别滑下来了。”
孟婵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听话地撑着他的肩膀,然后便颤着眼睫看见他缓缓俯下身,掌心搭在她的膝上,动作轻柔地分开。
很漂亮。
哪怕他早就已经见过生得多小巧可爱,还是忍不住会露出痴迷,沾着水珠在嗡合,像是已经知晓接下来发生何事,所有滴下透明的黏丝。
孟婵音薄背轻颤,青天白日被如此打量,惶恐中竟生出难言的干渴。
察觉她在颤抖,他抬眸安抚:“别怕。”
说罢,他俯下身吻上去,轻舔吮吸,喉结滚动着咽了下去。
她整个人如遭雷劈,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他埋下的头。
他双手扣住少女的双膝,微阖的眼尾泄出一丝暗色,似没料到竟甜出花蜜味儿。
也或许是方才沐浴的水中滴了花露,也许是她本就是甜的,他吻得更用力了,高挺的鼻子抵发肿的红粒上,伸出舌尖探去。
察觉到原本放在肩上的手,转而蓦然压住他的发髻,连肚子都受惊似地一缩。
好可爱的反应。
他忍不住将喘息一道渡了进去,给出明显的反馈。
如此色气的行径,让原本清隽清冷的青年此刻显得霪乱不堪。
因为从他舌尖抵来的那口气,也或许是因为别的,孟婵音感觉骨子渐渐酸涨起来了。
酸酸的,涨涨的,极其难忍。
她面色绯红地仰着头小口呼吸,克制着不敢发出声音,理智想要让他停下,可身体却被享受占据了。
这种事,能带给她从身至心的舒服,很难说出抗拒的话。
她歪歪斜斜地靠在窗边,推拒的手情不自禁抚着他的发髻,仿佛还浸泡在水中,涣散的眼神带着些黏柔,暗香沉浮。
察觉她的软化,他眼皮微抬,瞳心不动地盯着她眼尾吊捎着的媚态,随着她露出的霪媚神态往深处探去。
……
放在屋内的药都快要凉了。
春心等了许久都没有看见姑娘从浴房中出来,担忧她又在里面睡着了,遂放下手中的绷子,正要去寻她。
初站起身,原本紧闭的房门被打开。
少女身上松松地披着件轻薄的雪缎,白瓷脸颊被蒸得陀红,眼尾带着点儿湿气,仿佛里面饮了青稞酒般透着微醺的醉意,连脚步都是虚浮的。
“春心。”孟婵音唤她,连嗓音都软柔柔的。
春心应了声。
孟婵音捂着还在剧烈跳动的胸口,软软地喘着,竭力维持面上的平静:“你再帮我去后厨拿一碗糕点来,药的味道我不喜欢。”
“哎。”春心猛地拍了下脑袋,“瞧,奴婢都忘记了姑娘不喜欢喝药,都忘记了顺便带点甜糕点回来。”
她放下袖子,道:“姑娘等等,奴婢马上便回来。”
说着往外跑去。
见春心消失在门口,孟婵音双膝一软陡然失力往下跌,好在身后及时伸来手臂将她打横抱起。
青年同样泛红的面容从里面露出来,矜冷得高不可攀,正经又端方,方才在里面的霪乱此刻半分也瞧不见。
他抱着她往房中走,“没必要瞒着她,她在你身边迟早会知晓,若是你害怕她知晓,我给你重新换个人来。”
孟婵音泪汪汪地乜他,小弧度地摇头:“不用,我就喜欢春心,她与我一起长大,换个人我也不习惯。”
况且换成了他的人,她的一举一动将都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般太窒息了,半分自我都没有。
息扶藐垂眸扫过她虚柔的脸,没说什么。
将人抱进闺房,放在榻上。
孟婵音抱住被子,催促提醒:“你也快些离开,不然一会儿春心回来了,我不好解释。”
息扶藐睨她满脸驱赶,低头捻她压在脸下的被子,轻声嘱咐几声方才转身离去。
见他离去后不久,春心很快便回来了。
喝完药,孟婵音含春带怯的眼尾垂拉,斜倚在窗边,手中拿着一本书随意地搭在肩上,青湖色的雪缎勾勒出窈窕的身段,使人目光凝在她身上很难移开。
春心见姑娘满脸艳色的疲倦,动作小心地上前将窗帘纱罩拉过,没再打扰她,轻手轻脚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