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钱包的事应该还没进展,因为苏娇等了半天,钟sir却一言未发。
苏娇心里有点不爽,心说他不是恶狼警长,凶的一批吗,却连她的钱包都找不到?
那她招赘他回来干嘛,看脸,当摆设花瓶?
但当然,当着外人的面,她还是要给自家男人留面子的。
她也比较好奇梁铖最近的动向,就问:“辉哥,梁少最近在干嘛呢?”
丧辉笑着说:“最近股市有大牛的迹象,恒生指数天天飙涨,梁铖也不知道从哪里搞了笔钱,据他说简直要赚翻了,我听了都觉得眼红。”
苏娇进前一步,笑问:“那你何不把钱也交给他,让他帮你炒股,赚钱去?”
只炒自己的钱,赚的钱是有数的。
将来梁铖主要赚钱的方式是,募集一大笔别人的钱回来,帮人炒股,赚佣金。
丧辉的情妇是隔壁发廊的金花姐,苏娇暗猜最近金花姐拿着丧辉的钱,应该是在跟梁铖和周进莲一起炒股,因为这几天她逢人就在讲股票经,号召大家去炒股。
不过丧辉都五十的人了,而且在十年前已经经历过一场股灾,赔的倾家荡产,差点就上天台跳楼,老婆孩子也全离开了他,他也发誓这辈子不沾股票的。
所以他说:“劝人炒股,天打雷劈,阿娇,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碰股票。”
苏娇总还是觉得不对,又笑问:“那辉哥的养老钱呢,存银行?”
金花姐才30岁,比丧辉小了20岁,而且性格泼辣相貌娇美,丧辉很宠她的,养老钱当然也交给了她的理,他指指隔壁,笑着说:“由金花来掌管咯。”
如果他的钱是金花姐在管,大概率已经流进梁铖手中,并进股市了。
当然,苏娇并不多说什么,只对苏鸣说:“去收拾罗少的行李,通知他回家。”
房产已经到手,也该赶罗耀祖走人了。
但再看丧辉,她又说:“我是看辉哥您的面子才帮的耀祖,可不是包租婆的。”
丧辉也莫名觉得,苏娇跟原来不大一样了。
原来的她也美,性格也骄纵,但整天跟只花孔雀一样,专心琢磨着要做港姐。
而其实以他的经验来看,她做不了港姐的,不是她不够美,而是她的脾气,她太过清高,宁折不弯,一点欺负都受不得,真要进了圈,分分钟被大佬教做人。
但现在她变世故了,也变圆滑,还懂得给人台阶下了。
丧辉也是街坊,只要没人掏钱雇佣,他也不会随意打人的。
而且他上门要人,苏娇爽快给了,这就是他的面子。
他笑着说:“谢谢阿娇给我面子。”
他还好奇怪一件事,那就是,罗耀祖的太监病真治好了?
换句话说,苏娇做的饭能治阳痿?
他并没有疑惑太久,因为罗耀祖下了楼梯就说:“阿娇,再巩固一下吧。”
他确实能石更了,昨晚还石更了挺久。
但他怕万一不喝汤就没效果,所以不想走,还想在酒楼多赖一赖。
丧辉敏锐的抓住了重点:“阿祖,你能硬了?”
看罗耀祖在郑重点头,他差点嚎出声来:“阿娇你……真的行?”
要不是钟天明一双狼目,一脸不善,丧辉都要抓着苏娇的胳膊摇,摇出她的壮阳食谱来,因为年近五十的他,那方面委实有点满足不了金花姐。
而如果苏娇只能用食物就帮他补起来,以后他不就满足他的小辣椒情人啦?
简直奇迹,她治好了一个太监,丧辉都吼出声了。
但苏娇说:“行了吧辉哥,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声小些吧。”
又说:“阿祖你先回家,但如果你奶打你,凶你,你再搬回来住。”
她那么温柔,有耐心,给罗耀祖家的归属感,是因为他把一栋铺面转给了她,还还了她的20万,可罗耀祖脑子简单,不会深想,就只觉得苏娇是真好。
他哽噎着说:“阿娇,你简直比你娘还美,还要善良。”
要不是钟天明就在苏娇身后,牢牢的盯着他,他冲动到抱着她哭了。
可他不敢,如今的他只配默默待在暗处,守望她的幸福。
一步三回头,他跟着丧辉离开了。
钟sir虽然还没找到钱包,但能帮苏娇吓退烂桃花,也就还不错,而本来他想陪着她一起去治耳朵的,但是BB机一响,他一看,说有案子,就又匆忙的走了。
苏娇从现在开始进桌椅,买碗和盘子,以及各种面粉,也要准备开业一事了。
而因为多花了900块办了加急,再过了三天铺面就转让完毕了。
当然,纸不住火,包租婆也在土地署打电话通知的那一刻知道了整件事情。
一开始她并不相信,以为打电话的人是骗子,骂了一顿挂掉了。
但想来想去又觉得不对劲,于是去找罗耀祖。
罗耀祖回家后就跟梁铖又凑一块儿,开始研究炒股了。
这会俩人在梁铖家研究股票经,他们俩家是对门对面,包租婆进了门,一开始不太相信嘛,就只随意问:“阿祖,你是个好孩子,你没有碰过阿婆的房产铺面吧。”
罗耀祖却问:“土地署来电话了?”
包租婆犹还不信,说:“好孩子,不是土地署,是骗子吧,说光明街的铺面……”
她总还是不相信,孙子能背着自己做出那么大的事。
但罗耀祖却当场点头,说:“我答应过阿娇的,只要她治好我,我就……”
“那是我的铺面,你敢给她?”包租婆声颤。
罗耀祖理直气壮:“你不是说了,罗莉是个赔钱货,咱家所有家产都是我的?”
包租婆愣住了,因为她平常确实是这样说的,但片刻后她爆发了凄厉的嘶吼:
“叼你奶奶的衰仔滥仔,看我不杀了你!”
“阿铖你放开,让我杀了阿祖全家!”
“苏娇苏旺,我要买你全家的狗命!”
……
从土地署拿回新房地契,苏娇只看了看就将它锁回了抽屉里。
下楼进厨房,她接着干活儿。
未几苏旺从外面进来了,说:“我听人说包租婆这回闹的特别大。”
苏娇说:“让她闹去呗,咱有合同又有合法手续,你怕什么。“
她给后厨房换了一台大消毒柜,但要安排好合适的位置,届时厨子从消毒柜里取碗,捞面调酱要形成一条动线,把时间降到最短才好。
苏旺又说:“但我听说她已经委托罗慧娴找胤爷了,说要杀咱们全家。”
苏娇于一件事情挺疑惑的,她说:“阿爸,罗慧娴跟我阿娘是同乡,跟胤爷也是同乡,按理我阿娘应该也认识胤爷才对,但是真奇怪,她从来没讲过胤爷的事。”
胤爷,西九龙第一大佬,钟天明都要忌他三分。
当然了,他既做高利贷又做娱乐业,手上人命累累,杀人抄家就跟玩儿似的。
按理既罗慧娴认识,乔淑贞也该认识才对,可是她却从来没提过。
苏旺解释说:“你娘跟我一样,人老实,不会巴结人。”
他又说:“阿娇,真要闹出血案,胤爷盖得住的,他手上人命无数。”
话虽这样说,但苏娇坚持一点:“阿爸,胤爷有几十亿客产,看不上欺负咱们。”
苏旺说:“但我听人说,昨晚罗慧娴就去过胤府。”
以苏娇看,哪怕罗慧娴去趟胤府,也不可能请得动胤爷帮她杀人。
因为哪怕在西九龙,人命如草芥的地方,要杀一户警察家属也没那么容易。
她有点着急的是,明明钟天明答应的好好的,说会帮她把钱夹找回来,但直到现在还没找着,否则的话她就直接带着钱夹找胤爷,搞臭梁铖,一劳永逸了。
也正好给愤怒中的包租婆灭灭火气。
可怜老太太一生精明算计,没想到吧,耍她的坑她的,正是她最亲近的人。
但就几个小钱包,钟天明也太没本事了吧,直到现在都找不回来。
这不,她正思索着这事儿,外面响起周进财的高吼:“阿妈你也太过份了吧!”
这又出啥事了?
苏旺才出天井就迎上苏琴,她来势汹汹:“哥,你是想让阿娇害死咱全家?”
又说:“天后街都传开了,包租婆掏一百万,要买苏记所有人的命,我和阿莲好端端的招谁惹谁了,要遭这种祸端,我看以后咱们各不相认,各过各算了。”
刷的一下,苏旺的面色于瞬间惨白。
平常苏琴唠叨苏娇,骂他,他都只会听着。
在他想来,他和妹妹还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如今包租婆还没闹上门来呢,妹妹倒好,急着来划清界线了?
苏旺对苏琴真没得说,她老公欠债跑路,他帮忙还。
她儿了他亲手带着做厨,女儿由他供着读书,这些年花了也有大几十万,那可是他一勺勺炒出来的,结果家里就出点小事,妹妹就吵嚷着要跟他划清界线了?
苏旺气冲脑壳,打起了摆子,见周进财来扶他,猛搡一把:“你也走。”
又哆哆嗦嗦说:“怕死你就滚,这个家,我帮阿娇撑着。”
苏琴也拽儿子:“走呀。”
周进财猛甩他老妈的手:“要走你走,阿舅对我那么好,我才不走。”
苏琴指戳儿子额头:“跟你舅一样,一辈子的老实没出息,我也指望不上你了,你爱咋咋吧,真要被胤爷的人一刀捅死在这儿,你也别怨我这个当妈的。”
她说完就要离开,但走到门口才发现苏娇抱臂堵着。
苏琴伸手就拔人,苏娇并不动,反而笑问:“姑,阿莲跟梁铖是不是恋爱了?”
梁铖家既有铺面也有房产,罗慧娴还有存款,要跟苏娇相配算是门当户对,但周进莲既没房子也没嫁妆,能跟梁铖谈恋爱属于高攀。
而其实他俩虽然没过明路,但目前已经是同居状态了。
苏琴既气势汹汹的上门,还张嘴就说老死不相往来,也是因为女儿找到了一房好女婿的缘故,不过是周进莲的前未婚夫也是熟人,她们不敢吵嚷出来而已。
苏琴当然要否认:“没有。”
苏娇抱臂一笑:“姑妈,前天我还碰上他俩手腕手逛街呢,你确定没有?”
苏旺听出不对来了:“梁铖要找人上门杀我呢,我养大的闺女却在跟他谈恋爱?”
周进财大概知道一点:“还是阿莲追的梁铖吧,整了容,就去追梁铖了?”
苏琴一看这舅甥要冒火,忙灭火:“我发誓没有,要有,我天打雷劈。”
苏娇却是继续拱火:“阿财哥,虎毒不食子,知道为什么姑妈要带走你嘛,因为她早就听到风声,知道梁铖一家要灭了咱们,是在救你,你快走吧。”
她这不火上浇油嘛,周进财一把抓起墙上挂的砍骨刀:“我先杀梁铖!”
苏琴一听急了:“你要杀梁铖就先杀了我。”
眼看老妈横起脖子,周进财当然不敢挥刀,愣了半天,一刀砍到了墙上。
他一个大男人,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苏旺则说:“阿琴你走吧,算我这个作哥哥无能,以后咱们不往来也罢。”
苏琴是诚心希望哥哥能好,酒楼也能好,赶紧给她儿子也买个铺面再开个新店。
她还希望苏旺能援助周进莲一点钱去炒股,可哥哥把钱全给了苏娇,她也就懒得多废话,要走人了,但苏娇依然守在门上,并说:“恭喜姑妈了。”
又说:“梁铖家不但有铺有房,还认识大佬,股票也炒得好,姑妈后半生要享福了,但是……”
她卖个关子又说:“阿莲的学费,给您还债的钱,咱算一算吧?”
其实以苏娇的眼光来看,如果没有她,梁铖百分百炒不成百亿富豪。
因为他虽然留过学,也善于分析金融,但还是那句话,影响香江股市的从来不是金融规律,而是大佬们的个人因素。
虽然梁铖自己死都不承认,但苏娇从那场长梦中清醒的看到了,是她烧的菜够美味,她煲的药膳汤能养病,大佬们才会提携梁铖,让他能做大做强的。
而且梁铖有个特别坏的习惯就是,喜欢冒险。
有好多回他明明已经赚足,该要收手了却不肯,非要再多赚一点。
那每一次,都是苏娇用刀逼着他抛股票,他才能在狂跌之前脱身的。
否则他将输到一无所有。
周进莲自以为抱上了大腿,从此要跟苏记断绝关系。
可她跟梁铖的时候苏娇已经帮梁铖巩稳基本盘,只剩守江山了,谁不会?
在九龙做人就得心黑一点,苏娇故意吹嘘梁铖一番,当然是为了钱。
苏旺冬炒三九夏炒三伏,一天工作十六七个小时,赚钱养出苏琴和周进莲这样的人来,苏娇不服气,要帮老爹把钱要回来。
听苏娇夸梁铖,苏琴还听的挺开心,但再一听她要算账,看苏旺了:“哥!”
她也是做妹妹的,会撒娇,她又说:“你听听,阿娇问我要钱呢。”
要平常,苏娇问姑妈要钱,苏旺会阻止她。
可现在他大难当头,妹妹却急着划清界线,叫苏旺怎么说?
他叹了口气,蹲到了周进财的身边,俩人对望着流眼泪。
一看哥哥不帮自己做主,苏娇又堵着门不让路,苏琴再来一句:“我可以打欠条,但是阿娇,从今往后咱可就是俩家人,真老死不相往来了。”
苏娇等的就是她这句,立刻详:“光打欠条可洗,咱立个断亲字据书吧。”
苏琴都被气笑了,说:“好啊,断就断。”
苏娇早准备好笔记本和笔的,酒楼有的是复印纸,一式两份,她快速写好了欠条,也没多要,就只打了10万,然后签上自己的字,递给了苏琴:“签字吧。”
其实苏旺帮苏琴还的钱远不止十万块,而且周进莲最近确实赚的挺好,在股市上一天就能赚好几千,所以她也没纠结这件事,爽快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拍笔,她问:“我可以走了吗?”
苏娇再一笑:“当然不行,天后街就有律所的,咱得找个律所做见证。”
她这是来真的?
苏琴冷笑:“罢了,做公证,就此一刀两断!”
苏旺心说都到这步田地了,而且周进莲既然是跟梁铖在一起,想必下半辈子也不缺钱花,那十万块如果要来,还能帮周进财存着,倒也是件好事。
所以他站了起来,说:“走吧阿娇,阿爸陪着你,咱们一起做见证。”
周进财一看,也站起来了:“我也做个见证吧,阿妈,以后我就跟着我舅舅了。”
就这样,外敌还没有杀进来,苏记酒楼倒是先分裂成了两家了。
做完公证,苏旺心里总归七上八下,怕万一胤爷真来杀他全家,也想要防备一下。
而因为九龙不禁枪,他手头也有枪,但是多年没有用过,枪早就锈了,子弹也受潮了,怕打不出去,他于是找了一家武器店,看枪,看子弹去了。
苏娇一个人先回家,刚到巷口,杜太太笑眯眯的说:“阿娇,快来看你男人!”
苏娇抬头一看,就见她家三楼的天台上突然多了好些花草。
有兰花,杜鹃,紫荆花,竟然还有颗好大一颗发财树。
钟天明把隔着隔壁的墙板全部抓掉,改造成了花架,一盆盆的,错落有致的摆着。
此刻他正提着花壶在浇花。
大晚上的,人高马大的钟sir站在天台上浇花。
而且他一脸的凶相,和一盆盆可爱的花形成了极大反差。
苏娇乐了,上楼就问:“钟sir你会不会养花,就一下买那么多。”
杜太太特别擅长养花,她家的天台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苏娇眼馋的不行,总喜欢索要,但每每要过来,不出三天必被她养死,每次她都得哭一场。
苏旺和乔淑贞也不喜欢养花,她家天台也就一直空着。
这钟sir要只是一时兴起,又不会养花,白白叫花死掉,苏娇也要生气的。
但他说:“大小姐养花三天必死,我不是,我能养好它们。”
苏娇有个绝活,不论长势多好的花交给她,只活三天。
但被钟天明戳穿,她当然不开心,又看有盆发财树的土是干的,她提壶就想浇,钟天明立刻目光凶凶,语气寒寒:“你要敢浇一下,它明天就敢死给你看。”
他自己不停的在浇水,她想帮帮忙就不行,凭什么?
但因为有事要问,她按捺住火气,收起水壶:“我的钱夹呢,你查的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不是她和包租婆之间的战争,而是和梁铖之间的了。
她急需要找到钱包,那是她能反杀梁铖的关键。
钟sir看花的目光格外温柔,但只说:“差不多了。”
苏大小姐有点烦这人故意卖关子,追问:“差不多是差多少呀?”
钟sir给喷壶加水,一脸悠然:“过几天小偷会把钱包主动送上门,还给你的。”
苏娇也想浇花,抱起了喷壶,瞟了一眼对面:“真的?”
又说:“我怎么有点不相信。”
小偷会主动送钱包上门,他真就那么牛逼?
钟天明从她手中夺过喷壶,声柔:“会的,现在去忙你的,不要再管花了!”
苏娇才瞟一眼花,他立刻又说:“大小姐要偷偷浇水,你的钱包可就回不来了。”
苏大小姐想浇花的热情被钟sir蔑视,还受到威胁,当然不开心。
而且天热,他一回家就穿个背心,还是紧款的,胸肌总是绷的紧紧的,苏娇就莫名的总是冲动,想上去摸一把,揪一揪他的小点点。
但当然不可以,她要那么做了,他肯定觉得她是个变态。
到了晚上,他上床时苏娇明明醒着,但也不理他,还背身对着他。
不让她浇花她就不理他,哼!
……
苏娇一碗炸酱面要卖36,而高价在营销上,是个很好的噱头。
她还在报纸上打了广告,开业当天送小菜,再加上当初卖菠萝包时网罗了一批客人,所以隔天就有四五个人上门来问,看开业与否了。
因为都是衣着光鲜的陌生人,街坊邻居们也都觉得新奇。
而就在苏娇要试营业的前一天,港姐十佳之一,林嘉丽终于风光归来了。
不过她是被动的。
她爸被人打了,也不知道是谁打的,但最近在卧床,她回来照顾老爹。
而虽然跪过垃圾堆,像狗一样祈求过苏娇。
但林嘉丽在港姐竞赛中一鸣惊人,也已经跟电视台目前最牛逼的大佬,矮伟哥共进过晚餐了,就好比衣锦还乡,她自然要来显摆一番的。
甫一到苏记门外,她也笑了:“哇,一碗炸酱面居然要48块,有没有搞错。”
杜太太从对面跑出来:“嘉丽,快快,合个影吧!”
金花姐也凑了上来,还拿了一沓照片:“嘉丽,快来给我签个名。”
她是丧辉的情妇,大家要给面子的,杜太太于是闪到了一边。
林嘉丽边签名边向酒楼喊话:“阿娇,要不要我请几个电视大佬来帮你宣传呀?”
苏娇干活的时候穿的都是白大褂,头发也用簪子绾起来。
但当然,她这辈子从不输人,也不输阵的,所以当场脱了外套,一把抽掉簪子,她出门得门来,轻撩长发再一笑:“好啊,快把大佬请来,现在就去请。”
电视台大佬们基本都是以色取人,而苏娇虽然没有别的,但不论皮肤还是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今年的港姐就不说林嘉丽,剩下的都打不过她。
林嘉丽真要把电视台大佬召来,分分钟她可就失宠了。
吃了个瘪,她心里当然也不舒服,又正好听了许多传说,她就故作安慰,伸开双臂说:“听说阿娇结婚后天天都过的很惨,快来吧,让我抱抱你。”
杜太太说:“没有的事儿,嘉丽你别瞎说。”
金花姐却说:“阿娇夜里哭过好几回。”
林嘉丽故意大声说:“我真是想不通,阿娇你明知当初自己对钟sir那么恶劣,他必定会怀恨在心报复,你还非要嫁给他,你呀,以后有得苦吃啦!”
钟sir人不错,苏娇当然要帮他说话。
她说:“你可别胡说啊,钟sir对我可好了,我对他也没得说,我俩过得蜜里调油,你听谁说我对他不好的,咱俩对舌头去,看我不撕了他的嘴。”
林嘉丽觉得挺可笑的,说:“得了吧,小时候他送你上学,你嫌他丢你的脸,一路拿石头砸他赶他,你自己养死了花,生气了也要骂他,你都忘啦?”
苏娇愣了一下,也果然被打击到了。
她竟然拿石头砸过钟天明,自己养死了花还怪人家?
是因为这个钟天明才不让她浇花的吧。
林嘉丽又说:“还有,你让他帮你抄作业他不写,你拿笔扎他的手你也忘啦?”
奇怪的就是苏娇记忆里的田鸡仔只是狗子。
可她要真砸过钟天明,还扎过人家,同床共枕时他午夜梦回,会不会想掐死她。
苏娇知道的,自己因为生过一场重病,丢失了一些记忆。
但这还是头一回,林嘉丽的佳丽气焰没有吓倒她,她被自己的恶劣行径给吓到了。
林嘉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来搂人了:“阿娇,选错了丈夫日子过得苦也别憋着呀,虽然只怪你自己……快来跟我讲讲吧,没关系的,哭出来就好啦……”
讲个屁。
苏大小姐绝不承认自己过得不好。
更不会让外人觉得自己亲自招赘回来的男人不好。
她抱臂挑眉:“嘉丽,你懂不懂得什么叫打是情,骂是爱?”
再大声说:“别听那些有的没的黄谣,小时候我是因为喜欢钟sir才打他的,我们是打打闹闹的青梅竹马,现在也只会更加恩爱,所以你呀,少操心我的事吧。”
林嘉丽也不知怎突然脖子一扭,抽唇怪异一笑:“呃……哼……”
“你鼻子塞啦,感冒啦?”苏娇问。
林嘉丽再怪异一笑,说:“钟sir,我入选十佳小姐了。”
身后有人声音冷冷:“恭喜。”
苏娇听出来了,是她那个打是情骂是爱的凶凶老公回来了。
但是该死,他今天为什么下班那么早?
不对,他应该是因为钱夹的事才早回来的吧。
所以贼真要把她的钱夹要送回来啦?
不过她所猜测的,偷她钱夹的人另有其人。
但看着林嘉丽,她心说莫非她猜错了,她的钱夹是林嘉丽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