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说的训练方式就是不停地咒力攻击悠仁,而他不能流露出一丝咒物的力量,只能用自己还不成熟的咒力抵抗。
有点像大人在欺负小孩,不过伏黑惠温柔有分寸,会根据悠仁的状态控制力量大小,始终保持在比他强一点点的程度。
虽然对悠仁来说就是一直被按着打。
但他进步的速度真的很快,等傍晚五条悟过来时,他已经能和伏黑惠势均力敌的对打了。
当绫子艰难尝试凝聚咒力在体内循环时,五条悟拍着手走过来:“不错嘛,听话的乖孩子应该给点奖励。”
在他进门时,伏黑惠和悠仁就停止互相攻击,齐齐看着他。
悠仁目光期待,伏黑惠则没什么情绪地冷着脸,瞥了他一眼就移开视线,似乎只是想看看是谁,对奖励并不感兴趣。
五条悟深沉地想了几秒:“啊,惠后天有个在宫城县的任务吧?”语调兴奋地上扬,像是突然想起来的样子。
伏黑惠脊背一凉,感觉到深深的不安。
“悠仁和绫酱就跟惠一起去好啦,实地观摩咒术师的工作,顺便处理一下转学的手续。”
伏黑惠不满:“喂!偷懒也有点底线吧?”
“哎呀,惠真黏人啊,明明都这么大了,”五条悟语气无奈地说,表情却完全相反,嘴角的笑容怎么看都充满了打趣意味,“放心放心,老师会及时赶过来的。”
伏黑惠更加不满:“这本来就是你的工作!”
时间很快来到做任务当天。
早上。
敲门声响起。
悠仁在门口欢快地说:“绫子,我把早饭拿过来了。”
绫子打开门,低头一看。
熟悉的白汤和苦味,“……”
她抬头和悠仁对视,他眼睛睁着很圆,担忧清晰地传递到绫子眼里:“因为昨天你使用咒术的情况很吓人啊!眼睛、鼻子、耳朵都在流血!最后还吐了好大一口血!”
“呃,”绫子,“……那些其实是类似于瘀血之类的存在,流出来了我的能力才能恢复,而且我的能力就能治疗,我现在非常健康,跑五十圈也不会……”累。
随着她拒绝的言论越说越多,悠仁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落下来,最后耷拉着脑袋,全身都笼罩在阴影里,似乎伤心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绫子:“……”
糟糕,应该说的委婉一点,或者假装接受然后转移他注意力偷偷倒掉的。
她飘忽地移开视线,突然,看到悠仁搭在托盘边缘的手指皮肤上,浅粉色的烧伤痕迹,顿住。
这痕迹非常新,看起来是前不久刚诞生的,可能就在几小时前。
……这个笨蛋。
绫子闭上眼睛,一把拿起碗,若无其事地说:“我仔细感觉了一下,经脉好像还有点疼,还是再喝一碗好了。”
悠仁猛地抬起头,淡金色的瞳仁恢复神采,亮晶晶的。
绫子没看见。
吃苦这种事是绝对不能犹豫的,所以她把碗拿起来后直接一口闷了。
只要在味蕾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咽下去,就不会那么苦。
事实证明,心理安慰不是每次都能生效,绫子口腔到喉咙都弥漫着苦味,不停地咽口水也无法淡化。
悠仁马上放下托盘,从兜里拿出一块糖,剥开包装抵在绫子唇边:“这是我从五条老师那里拿来的,超级甜!”
绫子张嘴,含住糖块。
苦味瞬间消失。
真的很甜。
甜到她牙都要掉了。
她低声嘟囔:“有糖就早点给我嘛。”
悠仁挠挠头,无辜道:“我没想到你会喝这么快。”
“你在怪我吗?”绫子气鼓鼓地看着他。
悠仁慌了,想拉她的手,又发现手里还拿着东西,着急地说:“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没反应过来,没有怪你……”
“噗。”绫子歪了下脑袋,乌发随之倾斜,滑过肩头,“这样,你牵着我走到门口,我就原谅你。”
悠仁脸色爆红,双脚定在原地没动:“牵、牵手?现在?”
“嗯。”绫子伸出右手,镇定地回答他,藏在发丝间的耳垂微微泛红。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悠仁身体僵了僵。
正好一个侍女经过,他把托盘和碗都交给她,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抓住绫子垂在身侧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走了几步,他就把衣领拉起来,脸埋进去,却是更用力地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