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煦一颗心瞬间提起来,阻止贝裕继续说男模的事。
“那你可记得啊。”贝裕生怕不够添油加醋,再三嘱咐。
何星煦幽幽瞅着他,他现在记得不能更清楚。
贝裕依依不舍走了,临到宿舍楼下,探头瞄一眼。
刚好对上走在何星煦身后酆渊轻飘飘看过来的一眼。
贝裕说不清那眼神蕴含的含义,但一瞬间出于对猛兽的警惕心,嗖一下把脑袋缩回来。
不、不会被听到了吧?可那么远的距离!
酆渊淡定收回视线,继续跟着何星煦亦步亦趋往回走。
何星煦一路上心惊胆战的,生怕酆大哥翻旧账,或者询问男模是什么意思。
结果一直回到家,都没问?
何星煦懵了,何星煦狂喜,难道……酆大哥没听到?
他运气这么好?
何星煦晚上一顿饭和外公、母亲吃得很开心,他这周大部分时间在学校,虽然他觉得自己没瘦。
外公和母亲瞧着心疼,说他瘦了。
饭桌上一直催他多吃点。
何星煦一不小心吃撑了,以消食当借口,把洗碗的活接过来。
酆渊陪他一起洗。
单独待在厨房,何星煦难免又想起来回来前贝裕的话。
何星煦总觉得酆大哥没听到,否则不可能这么淡定。
心里还是不安,试探性问道:“酆大哥,你今晚上吃好了吗?”
酆渊从他手里接过洗干净的碗擦干,“还可以。”
何星煦余光偷瞄一眼,彻底放心,回答的态度也没问题,看来是真没听到。
何星煦专注开始洗碗,酆渊却再次开口,“今晚上的菜色喜欢吗?”
“喜欢啊。”都是他爱吃的,不能更喜欢。
酆渊笑笑,“那你说说哪几道是我做的?”
这为难不住何星煦,他从小吃外公做的菜长大,虽然酆大哥学得成果不错。
和外公一比,还是有区别。
何星煦很快说了几道菜,全都对了。
酆渊像是很满意,随口一问,“那你喜欢吃的话,以后我都做好饭点给你送过去?”
何星煦想想摇头,“还是不用了,这样太辛苦酆大哥了。”
酆大哥最初来这边是因为精神紊乱。
经过这么多天,酆大哥的情况明显稳定下来。
这两次回星际,精神识海没出现过暴动的情况。
他从外公那里知道,酆大哥最近也没闲着,将这边的常识学个差不多,跟从小生活在这里的没区别。
何星煦怕他误会自己不想见他,“我听外公说你最近对科技芯片有兴趣,不用为了送饭耽误了你的事。”
酆渊点点头,倒是没坚持这个话题。
何星煦以为对方是答应自己的提议,谁知等晚上何星煦去阁楼再找一本符文书籍。
刚到楼上,没等他打开阁楼的门。
门从里面打开,他直接被捞了进去。
何星煦没吓到,虽然阁楼没开灯,四周黑漆漆的,来人刚握住他的手臂,他就认出是谁。
黑暗里,何星煦眼睛适应黑暗,透过门下缝隙泄露的光看着面前人的轮廓,“酆大哥?”
酆渊却是凑近一些,声音听不出喜怒,“去看男模?露腹肌?一个还是一群?”
何星煦黑暗里睁大眼,终于意识到侥幸是没用的。
果然,酆大哥不仅听到了,还听得真真的。
何星煦血液上涌,脸涨得通红,“就……就去一次,这和贝裕没关系,是我单纯好奇……才主动去的。”
他没好意思说自己去看的目的。
难道要说自己是那天看到酆大哥,不知道是觉得酆大哥不同还是所有人不同才去看的吗?
这话他敢问,自己都不敢说出口。
太丢人了。
“是吗?”酆渊声音依然没有喜怒,却是突然握着何星煦的手往身上一落。
何星煦懵住,“?”
酆渊倒是很淡定,还很认真问道:“既然这么好奇,我也好奇,是他们的好,还是我的更好看一些?”
何星煦一张脸冒着热气,结结巴巴的,“酆、酆大哥……”救命,他真的知道错了。
何星煦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捂着脸,“我以后再也不去了!”求放过啊!
酆渊终于放过何星煦,“确定不去了?”
何星煦点头如蒜,“不去肯定不去了!”他本来也没打算去第二次,现在更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酆渊一松手,何星煦摸着自己发烫的脸,耳朵红红的。
冷静下来又觉得不公平,说好的比较一下呢?
黑暗里抬眼胆子大不少,装腔作势低咳一声,“酆大哥,你为什么关着灯?”
酆渊的轮廓僵住,“……”
何星煦狗胆更盛,“你不会是不敢亮着灯让我瞧吧?”大家半斤对八两,这样也没差多少。
酆渊到底更淡定一些,“你确定?”
何星煦眼神躲闪,仗着酆渊看不清,梗着脖子,“对啊。”
结果酆渊抬起手臂就要去按亮墙上的开关,何星煦看他来真的,迅速转身,开门关门跑了。
酆渊隔着门的声音传来,“你跑什么?不是你自己要看的吗?”
何星煦嚷嚷,理不直气也壮,“我又不想看了不行吗?”
一鼓作气回到房间,何星煦在床上翻滚成麻花,最后重重一锤床,他就应该看,是他自己让他看的!
他怎么能这么没骨气啊啊。
这就被吓跑了?
书都忘了拿。
第二天一大早,何星煦起的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
酆渊倒是一如既往起的很早,看得何星煦羡慕。
怎么觉得酆大哥像是一点不受影响?难道就他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才睡着?
酆渊早饭的时候接收到何星煦时不时瞥过来的怨念眼神,敛下眼时眸底带了笑意。
何星煦更不满了,埋着头,在外公和母亲看不到的地方,朝他扮了个鬼脸。
酆渊淡定给他剥了个鸭蛋递过去,“吃吧。”
何星煦沉默,默默扒饭。
何外公不动声色将自家外孙自以为没人察觉到的小动作看在眼底,心情不错,多喝了半碗粥。
这样才像年轻人嘛。
不用时不时都那么懂事乖巧。
这种改变,他觉得很好,对于这个冒出来跟他抢外孙的酆渊,满意几分。
何星煦这一趟回去把母亲送回星际,因为离下次复健还有一段时间,霍恩夫人这周留在星际,下次何星煦再过去的时候把人带回来。
何星煦周一再去学校的时候,是酆渊去送的。
何星煦到校门口,坚持道:“中午不用来送饭,我和顾峻岭约好要出去吃。”
酆渊挑眉,“他单独约你?”
何星煦摇头,“不是,是他父母过来看他,我高中的时候见过他们,想请他们吃顿饭。”
因为有顾父顾母在,何星煦不好带着酆渊。
要只有顾峻岭,就没这么多顾忌。
酆渊明白,“行,那我晚上过来。”
何星煦点头,但没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瞧着酆渊。
酆渊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去吧。”
何星煦却有些不舍,星际时间不一样,两人在布斯庄园腻歪好几天,突然又要分开这么久,他刚刚还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真的要走,心里空落落的。
酆渊掌心从他发顶落在后颈,不轻不重捏了下,“晚上我早点过来。”
何星煦唔了声。
酆渊话锋一转,“你什么时候把我们的关系告诉顾峻岭?”
何星煦刷一下抬头,“啊?”
酆渊淡定回看他,“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们的关系也要瞒着他吗?”
如果是别人还好,说不说无所谓。
但顾峻岭……可是惦记何星煦好久了。
这个情敌,自然要把苗头提前掐灭。
何星煦还没想清楚,就这么在好友面前出柜,是不是太早了?
酆渊看他注意力转移,也没催,让他自己考虑。
也没打算替顾峻岭捅破窗户纸。
何星煦接下来一上午都在想怎么和顾峻岭开口。
中午何星煦把书放回宿舍,贝裕兴冲冲跑来,“星星你回来了?”
他早上的课早,没在宿舍见到何星煦。
何星煦把书放下,“有什么喜事吗?怎么这么开心?”
贝裕冲到自己的书桌,从角落摸出一个盒子,递给何星煦,“喏,给你这个。”
何星煦没接,“这是什么?”无缘无故的,怎么给他礼物?
贝裕嘿嘿一笑,“不是礼物,是王家赔给我们家的。但这东西我们家都没用,我爸妈说要送给星星你帮忙找的那个高人。”
王家人被贝家打压的破产,才这么短的时间,王家怕不死不休,终于撑不住,把王先生王太太送了进去,保下整个王家。
他们找了贝家的一位长辈当说客,这才让贝太太松口。
同时王家其他人送来这个,是从那个也被送进去的神婆手里得到的赔偿。
何星煦听完猜到是什么,打开,里面是个罗盘。
“这是……”
贝裕背着手心情不错,“那个神婆进去前把这个拿来算是求饶,说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这东西能寻宝还是什么。我们不确定是真的还是假的,她说这罗盘能寻到跟它同等厉害的法器。”
王家人为了讨好贝家,即使听到是什么祖传宝贝也不敢私藏,送到贝家。
贝家用不到这个,也不懂。
干脆让贝裕带回宿舍,由何星煦交给送平安符的高人。
何星煦看着静静躺在盒子里的罗盘,很破旧,可不知为何,他隐约感觉到这罗盘上的确有种让人神清气爽的气息。
何星煦猜测这东西可能是真的,上面有灵气。
这种感觉和阵法上的感觉很像,但稀薄太多太多。
可即使如此,这的确也是一样宝贝。
“你确定要把这东西送出去?”何星煦心情复杂,“那神婆没说假话,这东西的确是个宝贝。”
蕴含灵力的法器太少,怪不得那神婆有点本事。
只可惜不做人,干的是阴损的事。
贝裕摇头,“再宝贝我们用不上也是白瞎,还不如给用得上的高人,也算是我们做好事。”
何星煦想了想,没瞒着他,“其实那个平安符是我画的。如果你要送,这东西算起来是送给我了。”
贝裕眼睛放光,差点尖叫起来,“啊啊我就知道星星你肯定不一般!”
本来星星就是救了他,没想到平安符也是星星画的!
何星煦被贝裕炙热的眼神看得脸发烫,“这东西,我的确用得上。这样好了,你还缺什么符,我送给你。”
如果是别的东西,他也许不会要。
但这个法器,感受到上面的灵力,他莫名想到这东西的用处。
贝裕眼睛更亮了,“什么都行吗?”
何星煦郑重承诺,“可以。”
左右阵法里灵气足,符文上面符很全,即使他没画过,也能试一试。
贝裕不知道想到什么,娃娃脸瞬间涨红,绞着手眼睛忽闪,“那……桃花符有吗?能让我谈一场轰轰烈烈惊天动地恋爱的那种?”
何星煦,“…………”
贝裕巴巴瞅着他,“可以吗?拜托,星星你最好了!”
何星煦硬着头皮点头,“有。”
贝裕继续眼神恳求,“那我能要一张,不五张吗?”
何星煦表情复杂,“一张就够了,你要五张,难道还想要五个男朋友不成?”
贝裕嗨了声,“星星你不懂,我桃花运太背,谈一个不合适一个。我这不是想着,万一一张不是正缘,多找找嘛。”
何星煦想了想摇头,“一张,多了还是别了。”
他怕万一太有效,万一真的一次遇到五个正缘,他到时候不是害人吗?
贝裕遗憾惋惜,“行叭,一张也行。”
只能希望这次是正缘,呜呜,他不想再遇到初恋和闽显这种渣男了。
他就想谈个甜甜的恋爱怎么就这么难呢?
何星煦收好罗盘去赴约。
他到餐厅时,顾峻岭、顾父顾母已经到了。
他跟着服务员去包厢。
顾父顾母看到他很热情,招呼他过来坐。
因为太过热情,何星煦有些懵,隐约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但顾峻岭的表情又不像有问题,他很快把这个念头压下来。
顾峻岭也住校,加上上一次顾父不相信汤家有问题,一生气这段时间都没回家。
顾父顾母这时候找来,顾峻岭也就没多想。
一直等顾峻岭中途去洗手间,何星煦看着欲言又止的顾父顾母,开门见山,“叔叔阿姨,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
顾父和顾母对视一眼,两人又同时嫌弃把脸转开。
何星煦看到这一幕,心沉了一下。
顾母先开口,“小何,这几年我们听峻岭提到你很多次,说你在学校很照顾他。上一次汤家的事,听说也是你提醒他,因为事情多,没来得及专门感谢你。这一次,刚好来看峻岭,一起找你过来吃个便饭。”
顾父大概担心顾峻岭突然回来,等顾母这话说完,赶紧道:“我们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我和他妈这些年感情一直不合,说好了他高考后就离婚,这不是一直没抽空,前几天正式离了。但我们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小何,你看看……”
何星煦脸色有些难看,没说话。
他们感情不好,他从高一认识顾峻岭就知道。
他们要离婚的确是他们的事,但做完决定离完婚,甚至都没通知过顾峻岭。
即使最后顾峻岭不会反对,离婚的结果是一样的,但他应该有知情权。
结果,他们直接越过顾峻岭,先离了,仿佛对方不存在。
如今更是想让他当个中间人告诉……连当面告诉一声都不敢,怕直面孩子的怒火。
他们到底当顾峻岭是什么?
顾父顾母也有些脸热,但他们真的怕孩子会冲他们发火,也怕因为他们离婚会发疯。
就在顾父想继续开口劝何星煦帮他们说一说的时候,包厢的门被大力撞开。
顾峻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冷着脸恶狠狠盯着他们,“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人?重要到我会因为你们离婚这点小事生气?”
“你们想离婚不想离婚都是你们的事。别说的这么高大上,什么为了我才一直不离婚?如果不是老爷子发话,为了能顺利继承顾家,你会忍这么久?”
“还有你,外公也给你要求了吧?”
“结果现在你们拿到自己想要的公司股份,转头还说为了我?哈,笑死人了!”
“滚吧,我才不会为了你们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生气。”
他一番话下来格外冷静,双手抱胸在何星煦身边落座,不善盯着对面表情尴尬的顾父顾母。
两人对视一眼,讪讪起身,“峻岭,我们……”
顾峻岭把头偏到一旁,不理他们。
顾父顾母只能朝何星煦笑笑,“小何啊,这顿饭叔叔阿姨已经结了账,你赔峻岭再吃点。也,多劝劝他。”
两人当年为了联姻结婚,一直不和吵闹,孩子和他们不亲。
可也是想更委婉告诉他这件事,谁知道……
两人只能落荒而逃。
直到包厢的门关上,只剩两人,何星煦叹息一声,拍了拍顾峻岭,“肩膀借给你,想哭就哭吧。”
顾峻岭狠狠搓了一把脸,“谁哭了?我才不会为了他们哭。”
初中的时候他还会期待,上了高中,他早就看开了。
“他们这样也好,吵了这么多年,我早就烦了。”
顾峻岭故作凶狠,可微红的眼圈还是泄露他真实的情绪。
何星煦心里也不好受,他是真的把顾峻岭当最好的朋友,也最了解他心里对亲情的渴望。
顾峻岭本来还不肯承认,被何星煦递过来肩膀,终于嗷一声扑到何星煦肩膀上,骂骂咧咧起来。
像是一个流浪小狗找到主人,哭得那叫一个惨。
何星煦感觉到肩膀上的湿意,觉得顾峻岭在耳边的哭声太过震耳朵也忍了。
“好了好了,他们不要你,不还有我外公吗?要不你给我外公当干外孙,以后我爸妈就是你干爸干妈,我们就是实打实的兄弟。”
何星煦耐心温声劝着。
顾峻岭哭了一通,觉得有点丢人,埋头在何星煦身后不肯露脸,瓮声瓮气不肯答应。
长手长脚半搭着何星煦身后的椅背,另一只手挨着何星煦的肩膀,眼睛鼻头红红的,却还记得自己的小心思。
虽然想让何外公当他外公,但他不想和何星煦当兄弟。
要当,就当恋人啊。
何星煦注意力都在哄顾峻岭身上,没意识到包厢不隔音,顾峻岭又哭得太惨。
所以包厢外因为这动静围了不少人,这家高档餐厅离学校不远,贝裕这会儿也和父母来这边吃饭。
贝裕从洗手间出来听着嚎啕声就找餐厅经理,等门被拍打询问,因为顾父顾母走之前关得不严。
经理一拍,门就开了。
贝裕看到不久前刚分开的舍友,就孤男寡男待在一个包厢。
何星煦下意识抬眼,看到贝裕也傻了,“??”
顾峻岭也懵了,没想到自己这模样竟然被这么多人围观,把脑袋整个埋在何星煦身后,“你们谁啊,谁让你们进来的?”
他的脸啊,全丢光了!
贝裕却是嗷一声冲进来,大力出奇迹,一把拽着顾峻岭的后衣领把人拽的一个踉跄,“你又谁啊?你怎么能扒着我家星星?”
他家星星是酆某人的!
顾峻岭本来就挨着椅子边坐,被拽的往后倒去,长手长脚仰天,像是被翻了壳的乌龟。
“艹,你特么又是谁?”顾峻岭气得七窍升天,“还有谁是你家的?还星星,我还月亮呢!”
贝裕叉腰,“星星就算不是我家的,也是星星家酆大哥的!人家是一对,你又是哪里来的?”
他磕的CP,怎么能让人破坏?
顾峻岭大热天被浇了一盆凉水,透心凉。
他抬起手指着贝裕,“你、你你说什么?你说谁和谁一对?”
刚起身想挡住两人的何星煦,一听到这,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得,不用找机会,他华丽丽在最好的朋友面前被迫出柜了。
贝裕略略做鬼脸,“当然是星星和他家酆大哥了?人家一对多甜啊,我还是见证人呢。”
顾峻岭气抖冷,僵硬着脖子去看何星煦,一副难以置信,“你、你和姓酆的在一起了?”
混账啊,说好的谁都不说呢?
他小心翼翼不敢表白,那混账偷摸把人哄自己窝里了?
何星煦没想到顾峻岭对自己和酆大哥在一起反应这么大,但既然被知道了,倒是承认了。
顾峻岭看着何星煦点头,彻底天塌了。
身体一晃,向后倒去。
何星煦吓到,“顾峻岭!”
贝裕也吓到了,这心理素质也不行啊,这怎么就气晕了?
酆渊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他刚做好一道新甜点,看到何星煦发来的,打包好甜点去了学校最近的医院。
酆渊到的时候,何星煦和蔫巴的贝裕站在病房门口。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怎么晕了?”顾峻岭那身板壮得跟头牛似的,不会刺激晕的吧?“你和他说……那件事了?”
贝裕心虚举起手,“是我说的。但我也没想到他承受能力这么不行啊,我也不知道他刚知道自己父母离婚正难受着……我这嘴啊。”
他也是刚知道对方是星星好朋友,先前那么亲近是安慰对方来着。
结果,他误会了……
酆渊没想到事情凑一起了,安慰拍了拍何星煦的肩膀,提着点心进了病房,“我去看看他。”
顾峻岭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人,听到开门声,睁开一条眼缝,原本以为是何星煦,结果……
他刷的睁开眼,怒目圆睁,“老贼,我和你拼了!”
当初眼神交流时,默契好谁都暂时不表明心意呢?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