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琛快步走到树荫下,将虞藻与行李箱护在身后。他似一只被抢走领地与配偶的猛兽,暴露出毫不掩饰的凶相。
虞藻连人带行李箱,像小鸡仔一样被拎到纪琛身后。他呆滞片刻,望见纪琛神色怪异,他皱了皱鼻尖。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呀”他板着脸蛋数落道,“都吓着我了。”
他又看向路易,小小声说,“不好意思啊,你的钱掉了,但是我真的不要,我也不喜欢收藏这些。”
虞藻是一只讲究的小土包子,他才不会收陌生男人的钱。
他很警惕的。
纪琛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好像误会了。原来路易没有趁他不在偷偷摸虞藻,而是因为钱掉了,才发生了这桩意外。
可他的神色依然没有好转。
纪琛利索地道歉,路易也自然不需要他的道歉,对他的反应兴致缺缺。
虞藻看向纪琛:“工作上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嗯,处理好了。”纪琛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虞藻点点脑袋,路易插话道:“你们要去度假吗?”
算不上度假,他们只是去小城镇上生活一段时间。
不过虞藻也没去过更远的地方,目前他也不想跑太远,因为惦记家中的苞米。
路易看起来有些失落,他又不经意地打听:“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呢?”
纪琛眉宇拧深,虞藻也略有困惑。路易解释道,“我在这里人不生地不熟,也没什么朋友,你是我第一个朋友,藻。”
“等你回来,我可以来找你玩吗?”路易对虞藻露出一个忧郁与期待并存的笑容。
路易的表情落寞又可怜,虞藻一下子心软了,他忙道:“当然可以等我们回来,你可以随时来我家找我玩。”
虞藻仰起面庞,“对不对,琛哥?”
纪琛心中苦涩发酸,他捏了捏虞藻的手指:“嗯,你说了算。”
算了,只要虞藻开心就好。
虞藻喜欢大阳台,更喜欢光线敞亮的地方。小镇边缘靠海,纪琛租了海边的一处房子,阳台很大,放了一张躺椅。
只要不拉上窗帘,虞藻便每天能沐浴在阳光间苏醒,一睁开眼,便能看到白浪滚滚的海面。
虞藻很喜欢这里。
在这里的生活,与在村子里没有多少区别,他每天睡到自然醒,纪琛则起得比较早,需要负责他的早午饭。
随后,纪琛也要帮虞藻洗漱、把着上厕所、穿衣……
最后再抱着虞藻下楼,一口口喂虞藻吃饭。
虞藻坐在纪琛腿上时,整个人还睡得迷糊。他张开嘴巴吃面包时,眼皮耷拉下来,眉眼间是掩不住的困意。
宽大白衬衫自肩头滑落,露出密密麻麻的吻痕与指印,可见昨夜战况激烈。
“小藻,再多吃几口好不好?”纪琛见虞藻又要迷迷糊糊睡过去,轻声哄着。
虞藻呜呜哼哼地应,也不知道究竟听清没有,最起码嘴巴是老实张开了。
纪琛算是明白了,现在虞藻被养得愈发娇气,连吃饭都要哄着吃。
他却丝毫不觉得不耐,反而胸腔被幸福填满。
他的怀里抱着他的小爱人,没有什么比这还要幸福了。
虞藻吃完早饭,更准确来说是午饭。他的瞌睡劲儿差不多散完,便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玩游戏。
宗子星给他发了很多消息,有些信息是林禹和盛天洋发的,借的宗子星手机。他们还发了几条彩信,报备了苞米地的近况。
对那些长篇大论,虞藻看也不看。他唯一感兴趣的,只有他的玉米。
他与昨天的照片一对比,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觉得玉米的个头越来越大,也生得更加水灵了呢?
眼瞧着秋天即将到来,丰收的季节就在眼前。虞藻一想到他马上有玉米吃了,而且这些玉米还是他“亲手”种出来的劳动成果,心情美美的。
虞藻心情好,游戏没玩两下,觉得嘴巴空空的,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包吐司——这是昨天纪琛带他去西餐厅时,他觉得好吃,纪琛特地问餐厅买的。
就是放不了多久,所以买得不多。纪琛说了,今天再去给他买。
纪琛刚洗完碗,走出厨房,就看到唇红齿白的白净少年双腿曲起窝在沙发里,他嘴里还咬着吐司,小脸严肃低下,专注与游戏中的小人战斗。
一双纤白匀称的大腿光裸着,窗外阳光照进来,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只不过上面遍布纵横交错的痕迹,很夸张。
脚踝到足背、甚至是脚趾,都没能幸免。
纪琛面庞微微发热,他也知晓他这样的行为有些过火。但他就是克制不住,他特别喜欢舔舐虞藻。
像雄性动物迫不及待为配偶打上标记那般,他很喜欢在虞藻身上留下气味的过程。
从头到脚,里里外外。
纪琛将手上的水珠擦干净,他跟着窝进沙发间,把虞藻搂抱在怀里。
身形较小一号的虞藻,能够轻而易举被他的怀抱容纳。他低头亲亲虞藻的额发:“小宝宝一样。”
虞藻挑起眼尾,无语地看了纪琛一眼,他就坐在这里打游戏,怎么就像小宝宝了?
不过他也喜欢了纪琛突然发表奇怪言语的状态。
“琛哥,晚上我们吃什么呀?”虞藻看了眼外头的天,撇撇嘴,“热热的,不想出去。”
这段时间,他们也不是每天都出门。虞藻时常犯懒,懒得走路、懒得吃饭、懒得上厕所,做什么都要纪琛帮忙。
纪琛也跟着看了一眼外面的艳阳天,今天是有些热,虞藻皮肤白、怕晒,下午时间段还是不要出门了。
他垂下眼帘,看着虞藻面颊粉白,嘴唇高高肿起,透着熟红的色彩。
“嗯,我们不出去了。”纪琛说着,自下而上含住虞藻的唇肉。
这些天,他们每天都要接吻,几乎是一空闲下来,他们的嘴巴便会挨在一起。虞藻的嘴巴小,如今也熟悉了纪琛的到来。
当粗舌刚刚钻进湿热的口腔深处,便已自觉地分泌甜水。纪琛含住那截软烂的舌肉吸吮啃舔,发出黏腻濡湿的水声。
红艳的软舌像熟透的莓果,此刻被纪琛咬烂,爆出甜腻可口的汁水。纪琛急切地将其尽数吞下,又重重地吮了一口舌根,渴望榨出更多。
“唔呢……”
虞藻的嘴唇被舔得很湿,里面也是,到处都是湿的。自唇角相贴间,源源不断的唾液溢出,打湿了沙发面,洇出一块明显的湿润痕迹。
上挑的眼睛被亲得微微眯起,他小脸迷离,眼尾是一片湿红水色。随着深吻,他不断翘起下巴尖,又或是伸出手挠着纪琛的胸膛,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总之都没有起到作用。
纪琛猜测,虞藻应当是想推开他,但没办法,虞藻被亲得太舒服了,整个人都处在迷糊的状态。
小胸脯挣扎似的挺起一点儿,衬衫挂在臂弯间,露出大片冶艳红痕。
比任何美景都要诱人。
特别是两枚尖尖,如今被吃得红肿一片,呈现明显鼓出的弧度。
纪琛舔舐着虞藻的唇瓣,手也没闲着,一手揪着尖尖,另一只大掌托住虞藻的臀、让虞藻坐在他的手心。
食指与中指并起,几乎化作残影。唇角的唾液被亲得飞溅,小嘴巴被捣得软烂泥泞,掌心都被汗湿了。
“小藻。”大掌覆在尖尖,不轻不重地抓了一把。纪琛带着几分喘气,道,“好像长大了。”
“嗯呢?”虞藻迷迷茫茫睁大眼睛,低头一瞧,眼神更加困惑,“怎么、怎么会长大呢?”
他是男孩子呀?
而且他已经成年了,早就过了生长发育期……
虞藻正思索着,纪琛似不满他分心,含着他的唇肉、又用牙尖磨了磨。
指尖不断摁着一小块不平整的区域。小嘴巴又被疯狂剐蹭索取,唾液流得到处都是。
小嘴巴边缘都被吃红了,水声响亮又绵密,混合虞藻无助的哭声。
“是啊,为什么会长大呢?”纪琛似带着几分笑,“难道小藻要当妈妈了?”
湿润乌黑的眼珠睁圆。
虞藻满脸不可思议、匪夷所思,小奶包长大,和他当妈妈有什么关系呢?
虞藻小脸迷糊,被亲得意识迷离,本就不太聪明的小脑瓜,此刻也暂停运转。
他迷迷瞪瞪道:“是、是这样子吗?”
纪琛的呼吸骤然变急,额头上的热汗一颗颗滑落,喉结也滑动片刻。
面对如此单纯天真的虞藻,他实在很难做到理智。他嘬了嘬虞藻的唇角,望着那还在散发热气的嫣红唇肉。
在虞藻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虞藻忽然被按在地毯上,一只大掌横在胸前、另一只大掌托住他的下巴。他呆呆愣愣地半趴在地毯间,还是有些没搞清楚状态。
一个高大宽阔的身形覆来,从后紧紧拥住了他,将他牢牢钉在怀里。
夸张的重色瞬间消失在嫣红的色彩间。
借着重力,几乎到达极限。
湿红水润的眼睛登时瞪大,虞藻惊恐地揪紧地毯,被吓得泪水夺眶而出,喷得到处都是。
“不、不要”虞藻崩溃地大哭,纪琛变侧着脸来舔他眼尾的泪水。
宽阔灼热的胸膛贴着纤细颤抖的后背,纪琛扣住虞藻的一只手,随后将手指一根根挤进指缝。
十指相扣。
虞藻还处在惊恐之中,就被纪琛握住了手。没等他反应过来,从后面抱住他的纪琛蓦地发难。
就着目前的状态,含住他的嘴巴,又凶又重地亲吻起来。
粗舌在口腔内温柔舔弄,九次浅浅的亲吻过后,是一次凶狠到极点的深吻,几乎要捣到嗓子眼的力度,让虞藻哭得颤不成声。
白色的绒毛地毯有些错位,特别是虞藻膝盖跪着的地方。
尽管已经和纪琛有了那么多次的经验,虞藻还是不能适应。虽然纪琛总是把他亲得很舒服,不会像最开始那样,让他有些难受。
但虞藻身板小、能接受的程度也弱,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纪琛每天有那么多精力。
最重要的是,虞藻不想尿床了。
……
剩余的假期,虞藻每天也没能逃过。他像一块可口的小糕点,每天都要被纪琛揉搓捏扁,翻来覆去地品尝。
每次结尾,他都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小脸已经哭花了,鼻尖、脸蛋、下巴尖一片绯色,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痕迹。
莹白细腻的肌肤,布满交错的红印,身躯被涂抹上一层晶亮的白汗,里里外外散发着另一个雄性的气息。
纤长的双腿时不时会抖一下,可只要虞藻稍微动作大一点,便会有一部分不属于他的,在缓缓流失。
见虞藻差不多晕过去,纪琛看了眼时间,四个小时,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
他将虞藻搂抱起来,正要带虞藻去洗澡,面颊却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纪琛没躲,反而安抚地揉揉虞藻脑袋。
这样的耳光,他每天都要挨很多下。有时候做到一半,虞藻崩溃大哭,也会扇他好几个耳光,像在助兴。
不仅是巴掌,他的胸膛、脖颈、后背也遍布虞藻留下来的挠痕。
大掌轻轻拨开虞藻的额发,纪琛在虞藻的眼尾亲了一口,动作很轻。
搞不明白。
怎么跟小猫似的,这么爱挠人。
虞藻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每天晚上他都要遭殃,可到了白天,纪琛带他出门逛街,给他买了许多新衣裳,又带他去做头发,就连他的小书包也换了个新。
他完全忘了夜晚是被怎么折磨的,也忘了他发誓不要再搭理纪琛。
虞藻仰起粉扑扑的脸蛋、搂住纪琛的胳膊,小脸一顿乱蹭:“琛哥你真好”
这段时间虞藻的伙食太好、日子太滋润,以至于回去那天,纪琛面对面抱起虞藻时,神色微顿。
大掌托住虞藻的臀颠了颠,纪琛说:“胖了。”
虞藻长了不少肉。
虞藻皱起眉尖,有些生气。起床气还在的他,直接一口咬在纪琛的脖颈处,跟龇牙哈气的猫儿似的,竟开始攻击人了。
纪琛任由虞藻咬,又趁虞藻不注意时,偷偷捏了捏。
他的眉眼间满是满足。
小土包子总算不像先前那么瘦了。
虽然腰还是细,但抱起来总归有了些分量,气色也愈发红润了。
明显被养得很好。
虞藻和纪琛是提前回村的,他们没有告诉任何人,盛天洋等人知晓他们回村的消息时,他们已经拎着大包小包到了家。
盛天洋等人来不及上门,倒是路易恰好经过,来敲了敲门。
纪琛正在收拾行李,还是虞藻开的门,他看到一张金发碧眼的西方面孔,微微睁圆了眼睛。
路易的金发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好巧,我正好出来买东西,结果看到你们回来,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虞藻惊讶道:“你就住附近吗?”
“嗯,我住你们隔壁。”路易指了指一旁的屋子。
虞藻更惊讶了。
路易忽视虞藻的表情,他主动找着话题:“村子最里面那片地是你家的吗?我听说是你家的,那玉米长得可真好,我经常看人去打理。”
玉米
虞藻今天起得早,忘了看彩信。他忙问道:“我的玉米已经成熟了吗?”
路易犹豫片刻:“应该是成熟了吧?但我也不太懂,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
纪琛走了出来,他冷冷道:“我陪小藻去就可以,用不着麻烦你。”
虞藻看着纪琛身上的围裙,再看看没来得及收拾的行李,他摇了摇脑袋:“琛哥,要不你还是在家里整理行李吧。我们这么久没回家,卧室肯定都积灰了,不能睡了。”
“好多地方需要打扫。”
虞藻是一只爱干净的小土包子,不可能住不干净的屋子,更不可能睡不干净的床。
纪琛想了想,也是。但他不放心虞藻一个人去,更放心不下路易这个人。
路易十分善解人意道:“是啊,你在家打扫卫生就好。至于陪小藻的事,就交给我,你放心,我的中文很好。”
纪琛脸色难看。
但在路易的对比之下,他也不好表现得太善妒。他道:“好,小藻,你先过去。我把我们的床单拿出来洗一下,然后打扫一下房间。等我打扫完,我马上过去找你。”
虞藻随口应了声,迫不及待往他的地里跑去。
虞藻印象中的田地,已经变成一片金色海洋。
在阳光照射下,金黄的玉米杆在天地中熠熠生辉,风一吹,金黄色的海浪在田中荡漾起伏。
虞藻迫不及待拨开玉米杆,饱满的玉米颗粒让他喜不胜收。
【任务三:秋天是丰收的季节,请在秋天到来前,收获你的劳动成果。(√)】
【您已完成三个任务。】
【任务一:成为万元户(√);】
【任务二:维持贪慕虚荣,好吃懒做的人设。(√);】
【任务三:秋天是丰收的季节,请在秋天到来前,收获你的劳动成果。(√)】
【奖励已发放,请注意查收。】
耳边的提醒声,配合眼前丰收的画面,虞藻的唇角高高翘起。
这么大、这么多的玉米,全部是他种出来的。
他也太厉害了吧
虞藻心情好,他侧过头道:“路易,你要吃玉米吗?”他带着几分得意与炫耀,“在我们村子里,你很难见到这么大的玉米,而且看起来就好吃。等我喊人摘下玉米,让琛哥给你送一些尝尝。”
精致粉白的小脸蛋,在阳光披洒的田地间,像油画中的天使。
路易心中哪有玉米?他直勾勾盯着虞藻的脸:“藻,你不仅长得漂亮,人也善良。”
“真羡慕纪琛,他太幸运了。”
虞藻嘿嘿地笑了声,随后有些困惑。
和纪琛有什么关系?
算了,不想了。
虞藻迫不及待扒开玉米杆,往田地里走着,检查他的劳动成果。
他小脸严肃,掰着手指算,也不知道在算什么。
路易在一边为虞藻保驾护航,看着他专注的小脸,听他碎碎念。
“张大妈要给的,她给我喝过绿豆汤,刘奶奶也要,她经常给我送小糕点,还有陈大哥……”
原来是在计划,该如何给村民分玉米。
路易问:“这些玉米,都要分给别人吗?”
“那当然不行,不能都给。”虞藻严肃道,“要留一部分自己吃的。”
关键是,很多人给他和纪琛送过东西,他们当然要还回去。
虽然虞藻没念过什么书,但他是一只有礼貌的小土包子,知道礼尚往来这个说法。
玉米长势极好,杆生得茂密,居然比路易的人还高,看来这段时间,盛天洋他们没少下功夫。
不过,虞藻在里面转了一圈,仰头看着几乎遮天蔽日的玉米杆,整个人都懵了。
虞藻呆呆地看向路易,路易露出一个糟糕的表情:“我们这是迷路了吗?”
虞藻的田地是不大,但也没那么小,迷路也是有可能的。
他们在里面兜兜转转,不知道来时的路,也不知该如何离去,挂满丰硕果实的苞米地,像迷宫一样,让虞藻都晕乎了。
脚步忽然站定,虞藻莫名感觉有些诡异,四周安静得过分,唯有身体蹭过玉米杆,发出的沙沙声响。
他忽的转过身,看到身后的路易,也同时停下脚步。
路易正站在他的身后,直勾勾地看着他。
高大宽阔的身形,在密不透风的苞米地中,显得愈发具有压迫感。
属于小动物的警惕心,在此刻悄然提起。虞藻谨慎地观察路易,又查看四周。
他突然发现,目前的状况有些糟糕。
如果路易是坏人,那么接下来,不管路易要对他做什么,好像都不会被人发现。
生长旺盛的玉米杆,会为路易遮挡掉一切声音。不管是呼喊,求救,还是求饶。
虽然路易现在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干,但虞藻心中的警钟大响。
他若无其事地背过身,旋即拔腿就跑。
却一个不留神,领口被什么勾到,他跑得又着急,撕拉一声,上衣竟一分为二,像破布一样被撕碎,可怜兮兮地飘落在地。
路易的瞳孔倏然放大。
纤薄的少年身躯,可以看出皮肤底色莹白细腻,可褪去衣物之后,身上竟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吻痕、咬痕、指印、掌痕纵横交叠,特别是尖尖与腰侧的区域,是被照顾的重灾区。
虞藻臊得慌,面颊通红一片。他眼睁睁看着路易来到他身前,羞耻心让他低下小脑袋,整个纤瘦的身形,也被身形高大的西方男人纳入阴影间。
他们拥有极大的身高差与体型差。虞藻低垂着脑袋,手臂哆哆嗦嗦地抬起、横在胸前,试图为自己遮挡住什么。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纪琛最近老说小奶包被吃大了。
导致他在这方面,也拥有了怪异的羞耻心。
虞藻原以为会被嘲笑,可路易只是双手扣住他的肩头。
过分灼热的触感,让他禁不住打了个抖儿,连鼓起的尖尖也跟着颤了颤,像果冻一般。
“藻。”
路易的声音沙哑,目光却满是沉痛,“纪琛他平时是不是对你不好?他怎么能咬你你身上的痕迹太可怕了,他这是家暴。”
虞藻瞬间呆住。
面庞通红发热,见路易一副谴责的模样,他忙小声为纪琛辩解:“不、不是的……纪琛没有打我。”
“你不用替他说话。”
路易的目光,落在一枚覆着咬痕的尖尖上。他凝视片刻,喉结滚动,继而试探性,将手指摁在上方。
也不知纪琛最近是有多么爱不释口,原本平整下陷的尖尖,竟像小山丘一样,被吃得鼓起。
当指腹摁在上方时,富有弹性的软肤形成一个微妙的下陷弧度,色泽通透莹润。
大小刚好,宛若张口就可以包住。
“如果不是家暴,这里怎么会这么红呢?还有牙印。”路易的表情愈发怪异了,“藻,我好心疼你。”
虞藻晕乎了。
根本不是呀……纪琛咬他,也、也不是那种咬,只是喜欢用牙尖磨。
虽然感觉奇怪,他也觉得羞耻,但绝对没有路易说得这么严重。
“他真的没有打我……”虞藻见路易一副要找纪琛算账的样子,忙出声制止,“他只是、只是偶尔喜欢吃而已……没有打。”
虞藻已然放下遮挡的手,他仰起面庞,肩膀微微朝前倾斜,手臂往前压,锁骨下方挤出一点微妙的肉感。
路易更热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欢这样吗?”他语气愈发沙哑,一脸求知欲很强地低头,英俊面庞几乎要压在小奶包上,“藻,他真的没有欺负你吗?好吧,那你可以告诉我,他是怎么对你的吗?”
金灿灿的发丝在风中微微飘荡,路易抬起头,“我真的很担心你。”
虞藻已经晕乎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这真的只是个误会。
小土包子纠结片刻,白净小巧的手心慢慢托起一点儿,将尖尖挤得有些变形。
他没怎么动,但路易却情不自禁,拿薄唇往上撞了撞,带着几分猝不及防的磨蹭,将尖尖压得东倒西歪。
虞藻很小声地说:“就、就这样……”
“只是这样碰一下吗?那为什么会有牙印?”路易一脸严肃,“是不是还需要咬?咬多重,才会有这么深的痕迹?”
“藻。”路易等不到回答,又迫不及待地问,“我可以咬咬看吗?”
虞藻睁大了眼睛。
他左看看、右瞧瞧,又仰天看了看,这可是苞米地呀光天化日之下,不太合适吧……
虞藻绷着张小脸蛋,睫毛因羞耻飞速乱颤。
他的手心还托着尖尖,而眼前高大的西方男人,也保持像狗一样俯身低头,拿脸接尖尖的姿势。一抹湿热的氛围传来,是路易的吐息。虞藻看着路易缓缓分开薄唇,他的眼睛也跟着瞪圆。
与此同时,一旁苞米地的杆叶被拨开,伴随惊喜的声音:“藻儿,你回来了?”
大片敞亮的光顺着被拨开的区域照了进来,三个身影接连撞入虞藻的视野中。虞藻小脸呆滞,眼前的盛天洋三人,看着眼前一幕,也跟着怔住。
身形纤瘦的白净小男生,衣服被撕成破布丢在地上,一只素白的小手托住自己,正在给身前的金发男人喂奈。
而金发男人也不客气,正忘我地狼吞虎咽,丝毫没有注意到有旁人到来。
他们能够清晰看到,嫩红的尖尖被牙齿叼出一个拉长的弧度,以及薄唇辗转间,表面蒙着的一层晶亮濡意。
像一颗熟透的红莓果,皮薄肉多,稍微舔一舔,便能品尝到鲜美的汁水。
风声吹过,带起一阵燥热的风。
不知道是谁先吞咽了口水,继而接二连三,没有停下来过。
他们定定地看着眼前一幕,不舍得闭眼。
最终是盛天洋先挪动步伐,他唤了声“藻儿”,旋即,慢慢朝苞米地中央,走了过去。
虞藻陡然变得警觉,朝他走过来的男人不止一个。先是盛天洋,随后是林禹,然后是宗子星……
光着上身的漂亮小男生,像一只小绵羊一般,被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团团围住。
虞藻位于密不透风的苞米地中央,四面八方都是目光灼热的成年雄性。他下意识并拢双膝,腿根软肉随着身躯颤抖,抖出漂亮的肉弧。
不知道是谁先把大掌搭在他的肩头,吓得他呜咽一声。
紧跟着,一只大掌掐住他的侧腰,指腹暧昧地蹭了蹭他的腰身,带来过电般的酥麻感。
虞藻身板发软,扑进宽阔怀抱中。
后背也挨上一个炽热的胸膛。
小土包子因为紧张,此刻已完全分不清人。他刚要出声说话,脚踝传来濡湿的怪异感。
这也让他受到极大惊吓,控制不住发出破碎的哭腔与鼻音,肩膀一个劲儿乱颤。
“呜……”
同时,耳边响起熟悉的电子机械声。
【副本结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