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脸色微变,他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其它人。
不过桌上有着一个礼盒,上面是梦魇的标志。
秦铭方才满心虞藻,分心之后,发达的异能者感官,让他清晰感知到,在场还有另外一个人。
在他离开不到半小时的空档里,有人趁虚而入,偷吃了他的妻子。
秦铭的双手握成拳状,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心中酸涩又愤怒。
却又无可奈何。
明知道妻子与别的男人偷吃,也知道奸夫就在现场,秦铭还是选择装聋作哑。
他不揭穿,更不敢揭穿,生怕将事实道破之后,虞藻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直接把他甩了。
那到时候,真是连绿帽子都没得戴了。
这么些天,秦铭每天战战兢兢,睡觉都不敢睡得太熟,就怕虞藻突然要同他离婚。
他必须要做尽一切努力,保住这段婚姻,以及这本结婚证。
秦铭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他将虞藻的领口理好,又把外套扣严实,挡住胸口的湿润。
“是不是等久了?”他道,“抱歉,刚刚签了几份文件,处理了一点事。”
“我们现在去睡午觉吧?”
虞藻有睡午觉的习惯。
而现在,时间点也差不多了。
秦铭一说,虞藻也觉着有些困了。
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仰起面庞,朝秦铭伸出双手。
秦铭顺势把虞藻抱了起来,往外走的同时,又给夏哲帆与霄丢下一句:“我抱小藻去午睡了,你们请便。”
夏哲帆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见到虞藻,眼睛还没看热乎,秦铭就要抱着虞藻走了?
“不是哥你怎么能这样啊。”他不满道,“我才刚见到嫂子。”
积压已久的怨气在此刻全部溢出,“而且这段时间你一直霸占嫂子,也太小家子气了。”
秦铭沉脸道:“我霸占我妻子,有什么问题?”
夏哲帆只能眼睁睁看着秦铭离开。
他忍不住破口大骂:“我真不知道我表哥是这么善妒的人,占有欲也太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狗在撒尿圈地。难怪嫂子给他戴绿帽,活该。”
“……”沉默的霄,一脸一言难尽。
不过,夏哲帆说的也没错。
……
睡午觉前,虞藻洗了个澡。
全程都由秦铭亲力亲为,虞藻只需要坐在浴缸里泡热水澡,再像小洋娃娃一样,从水中捞起。
“饿不饿?”秦铭帮虞藻擦干净水后,下意识问了一句。
他刚吃过午饭,怎么可能会饿?虞藻轻飘飘瞄了秦铭一眼:“不饿,但我想喝水。”
秦铭给虞藻倒了杯温水。
虞藻正要张开嘴巴喝水,却看到秦铭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根勺子,一勺勺舀着水喂虞藻。
虞藻含住勺子,满脸不解。
这一杯水,他明明喝几口就能解决,秦铭非要拿勺子喂他,喂了一口又一口。
硬生生把喝水的时间拉长再拉长。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秦铭喂完水后,取来纸巾帮虞藻擦嘴巴,动作细致到,仿佛他在照顾一只脆弱的小宝宝。
旋即,他状似不经意地将虞藻的领口扯开,目光自上而下地往下望。
虞藻:“?”
他低头看了看红色尖尖,又抬起头,困惑地望向秦铭。
小巧的粉圆,如今变得嫣红鼓起,可能是因为刚刚洗过澡,表面湿漉漉的蒙着水光。
在珍珠般雪白的皮肤上,极其惹眼。
一股寒意直冲头顶。
一股热意朝截然相反的方向涌。
虞藻郁闷皱眉,他把秦铭的手拍开,纤白手指拢着领口,无辜湿润的眼睛,直直地看向秦铭。
“小藻。”秦铭喉结滑动,他故作不解,“为什么是红色的?”
说着,他将手往里面伸。
粗粝指腹抵在柔软的肤肉,将↑起的尖尖抵得歪斜。
虞藻怕痒,秦铭的手又糙得厉害。
他稍稍躲了躲,可却被捏着碾了碾,一股痒意顺着脊椎直冲头顶,让他险些叫出来。
虞藻不太高兴地抖了抖睫毛,随口敷衍道:“我也不知道,睡一觉起来就这样了。”
“睡一觉起来,就红成这样?”秦铭这语气,不知道有没有相信。
虞藻睁着眼说瞎话:“本来就是。”
他见秦铭似是不信,于是先发制人,发起了小脾气,“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谎?”
“不是这个意思。”秦铭反手将虞藻搂进怀里,他捏了捏虞藻的脸蛋肉,说,“比以前胖了些。”
“但还是太瘦了。”
秦铭一直担心,虞藻失踪的这段时间,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体型本来就小、没多少肉,会不会瘦得像是一根小豆丁?
不过幸好,虞藻没瘦,反而被这群男人轮流养得胖了些。
虞藻嫌这个抱姿不舒服,他像小推土机,在秦铭的怀里拱了半天,找到个喜欢的位置,才心满意足地靠下。
他连理都懒得搭理秦铭,已经闭上眼睛,准备酝酿他的午觉睡意了。
“小藻?”秦铭喊着。
虞藻皱皱眉,但还是用气音应了声:“嗯?”
“我能不能……”
秦铭从未说过这种下流的话,在遇到虞藻之前,他的欲望也很淡。
可现在,他怀中抱着热乎乎的、还会散发软香的虞藻,实在很难不去多想。
“小藻,我也想。”秦铭低下头,若有若无蹭了蹭虞藻的唇角。
虞藻眉心微蹙,能够明显感受到,强烈的热意,透过薄薄一层衣料,抵达他的肤肉。
他不太高兴地往下坐了坐,意在无声警告秦铭,不要打扰他睡午觉。
可秦铭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神色一紧,随后陷入重重的喘息中。
他抱着虞藻蹭了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语调。
“……可以吗?”
虞藻又不是傻子,虽然秦铭没有明白,甚至几个关键字眼,都是在他耳边压低声音,用气音说的。
他感到有几分新奇,平日里看起来威风的秦上将,在这种事上,却极其生涩腼腆。
虞藻盯着秦铭通红的耳廓,眼珠子一转,心中又有了坏主意。
“什么可不可以?我听不懂。”他故意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你说明白一点。”
明知道秦铭在这方面缺少经验,同样也比较青涩,虞藻却偏要秦铭亲口说出口。
真是坏透了。
耳廓连带脖子完全红透了,秦铭喉结滚动,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因为良好的教养,没有把直白的言语说出口。
在看到虞藻明显得逞的表情,他微微一怔,马上反应过来,他这是被虞藻耍了。
虞藻性子骄纵,骨子里又带着几分小坏,特别喜欢打坏主意。
就像一只总是喜欢伸出爪子,去试探桌子上的摆放物件的小猫儿。
唇角是翘起来的,小虎牙也根本藏不住。秦铭看着看着,忽然低下头,轻轻亲了亲虞藻的耳垂。
低沉的声线似被烟火熏过,带着浓重的哑意。
“小藻,可以让我……吗?”
这下轮到虞藻怔神了。
只是单纯想使坏的他,因为耳畔那直白下流、甚至十分粗暴的字眼,眼睫高高翘起,湿润的眼眶浮现几抹水色。
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虞藻登时进入警戒状态,他连忙从秦铭怀里出来,又在床上打了个滚,钻进被窝里。
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还不忘将脚伸出被子,用力踹了一脚秦铭。
脚底板传来如烙铁般滚烫的热度,虞藻满脸涨红道:“你、你想得美”
秦铭握住虞藻的脚踝,用力往上摁。
他重重地喘了口气:“想想也不行?”
“不行”虞藻用力瞪了回去,他的脚在秦铭的大掌间,显得伶仃一点儿。
秦铭怕虞藻生气,还是把虞藻的脚松开了。
他隔着被子抱住虞藻,薄唇轻轻蹭了蹭虞藻的后颈:“真的不可以?”
“小藻,宝宝。”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似是连自己都不太好意思,很轻地喊了声,“老婆。”
虞藻的脸登时热了。
虽然他平时能毫无顾忌地喊秦铭老公,但不代表秦铭能随便喊他老婆
他还没同意当秦铭老婆呢。
虞藻转念一想,好像也不对,他们已经领证了?
小小的脑瓜短时间内闪过许多想法,雪白的后颈肉也被蹭得有些发热。
也不知道秦铭是怎么长的,明明隔了一层被子,都能让虞藻清晰感受到那骇人的温度与轮廓。
而秦铭也是越来越放肆了,居然敢隔着被子蹭他。
“你不准蹭我”
“嗯,我不蹭。”秦铭亲了亲虞藻的脸蛋肉,“老婆宝宝说了算。”
虞藻冰着张小脸。
秦铭说了不蹭,虽然也真的没有继续蹭,但却换了种方式。
眼瞧着睡意都要被撞没了,虞藻寻思着睡午觉要紧,于是随口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停,等我睡醒再说。”
秦铭:“睡醒就可以做?”
“嗯嗯,睡醒了再说。”虞藻胡乱应着,心中想的却是,睡醒之后他要赖账,秦铭能拿他怎么样?
虞藻给出的这句承诺十分有用,最起码,秦铭没有继续乱动手动脚了。
而是单纯地隔着一床被子抱着他,哄他睡觉。
午睡的困劲儿涌上,加上秦铭熟练地哄睡,虞藻很快便睡着了。
“老婆?”秦铭试探性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再看虞藻,他眼睛紧闭,乌泱泱的长睫随着均匀呼吸慢慢颤动。
他的睡姿乖巧安静,双手交叠放在颊肉下方,抵得唇肉微微鼓起。
不知道是不是秦铭的错觉,他总觉着虞藻的唇瓣比以往要红肿,唇珠也变得愈发明显。
想到那熟红的尖尖,他眼神微暗。
他的妻子,可能被多处偷吃了。
只因虞藻睡前的一句话,秦铭毫无睡意。
他抱着虞藻,看着墙壁上的时钟走动,一分一秒在他眼中形成慢动作,等待的煎熬让他难捱,却又十分期待。
每当秦铭觉得等不下去了,便低头亲亲虞藻的嘴巴。
他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终于,一个小时过去了。
按理来说虞藻该醒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虞藻格外贪觉,他又多睡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秦铭等得有些焦急。
他又担心虞藻白天睡太多,晚上会睡不着。
望着虞藻微微分开的、持续散发软香的唇缝,秦铭的眼神逐渐变暗,试探性低头,含住虞藻的唇瓣,且不轻不重地嘬了一口。
“唔呢?”这一下嘬得不重,虞藻只是轻轻哼了声,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也没有苏醒的表现。
看来真的睡得很深。
秦铭也一直知道,虞藻的睡相很好,一旦睡着、便是深度睡眠,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苏醒的。
方才那道轻哼,像潘多拉魔盒,让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
秦铭已经忍得发疼了。
这一个多小时,他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没有自行缓解,更没有捉虞藻的手,只是强行忍耐。
而现在,他好像忍不下去了。
秦铭将手伸进被褥间,只是窸窸窣窣片刻,便有一条雪白布料,被无情丢在床尾。
指腹抵住软肤,轻轻朝另一侧掰开。
虞藻还是一副睡得香甜的模样,甚至还配合地背对着秦铭,稍稍抬了抬膝盖。
近乎紫黑的重色被放出,“啪”的一声,拍打在柔软的雪肤上。
饱满莹白的软肤被猝不及防打了个正着,正微微摇晃着,皮肤因极富有弹性,上下跃动片刻。
原本干燥的肌肤表面,也染上许些濡意。
这是被重色蹭上的。
“小藻……”
压抑已久的秦铭,瞳色深得像化不开的墨。
他低下头,将虞藻的面庞扳正,薄唇顺着唇角慢慢啄吻轻蹭,手里也没闲着。
舌肉往紧闭的唇缝内伸,他搅着小嘴巴,翻出汁水淋漓的水声。
睡得正熟的虞藻腰肢哆嗦、眉心微蹙。
他还以为这是在做梦呢,一无所知地乱哼,还觉着这个姿势不舒服,想换个睡姿,于是跟着扭了扭屁股。
虞藻身上只有一件衬衫,那是秦铭的白衬衫。在联邦,虞藻想要什么都有,却没有一件属于自己的睡衣。
因为他的睡衣,都是秦铭的宽大衬衫。
秦铭抱着虞藻蹭,又试探性磨虞藻的唇,细小唇缝被搅得湿漉漉,磨出水淋淋的声响。
在这样的密集亲吻攻势下,虞藻很快就被玩出了水。大波晶亮唾液顺着唇缝往下流淌,打湿了下巴尖,全部浇在那抹重色上。
可秦铭却觉得还不够,他有些发狠地捣着虞藻的口腔,嘬食里面香甜可口的汁水,指节快速出现又快速消失,几乎化作残影。
虞藻的唇缝已经被他磨透了,不断往外喷着水。
虞藻意识朦胧,他似乎苏醒了,紧皱的眉尖颤颤,但眼睛还是紧闭着的。
“ghost?”
秦铭僵了僵。
这种时候,他的妻子,竟然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如坠入森寒地狱,秦铭浑身冰冷,绝望让他遍地生寒,然而虞藻的甜水,却喂得他浑身火热。
他沉默片刻,继而继续变本加厉地磨着虞藻的小嘴巴,带着近乎残暴的力道。
虞藻被亲得差点飞扑出去,他小脸呆滞又迷茫,然而已经红透了。
“你、你不是ghost吗?”他停了停,又迷迷糊糊地说,“林泊越?”
秦铭心如死灰。
喊错名字也就算了,但喊错两次,都没有轮到他。
在虞藻的心目中,他竟连前几都排不上。
秦铭化悲愤为动力,抱着虞藻磨虞藻的唇、吃虞藻的水。
结实而有力的肌肉线条因亢奋而偾张,本就夸张的重色,更是浮现出极其清晰的脉络线条,如今被虞藻的汗水泡得油光水亮。
只是可怜了虞藻。
他皮肤白,又没什么色素沉淀,被这样一通乱蹭,本来青涩的粉红,被磨成熟透的嫣红,且还湿漉漉地往外吐着。
明显的肤色差,一黑一白,一黑一红。
而在这样有些过分的对待下,虞藻就算睡得再熟,也该醒了。
一觉睡醒,虞藻的嘴巴是湿的,还有粗舌在搅着他的舌头吃。
他竟这么被弄醒了,整个人像没搞清楚状况,神色迷惘无助,还透着几分刚睡醒时的惺忪。
见虞藻醒了,秦铭变得更加亢奋,他嘬着虞藻的舌肉吃,听着密集而又绵密的黏腻水声,情绪是前所未有的亢奋。
他搂着虞藻,摸到一块凸起,不知这是何物的他,试探地摁了摁。
“呜?”
酥麻的电流感顺着口腔传遍四肢,虞藻忍不住猛地打颤儿。
他迷迷瞪瞪抬起小脸,带着刚睡醒的迷茫,还在喘着气:“你、你在干什么?”
庞大的体型差,鲜明的色差,都为这一幕增添糜艳诱人的氛围。
特别是虞藻用这样一张天真无辜的脸,问出这样的话。
秦铭一言不发。
然而,近乎发黑的深色,已默不作声抵在晶亮的嫣红间。
如即将离弦的箭,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