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藻开着战斗机离开基地时,一群男人总算冷静下来。
他们将争风吃醋暂时放在一边,进行理性而又认真的思考。
也正是经过这场讨论,他们才发现,早在一开始,他们便被耍得团团转。
虞藻说他没有异能,是普通人,实则不然。他不仅是异能者,并且觉醒的还是空间异能。
他们又对了一下时间线,确定他早就觉醒了异能,最起码,在梦魇时期,就已经觉醒了。
所以梦魇才会被一洗而空。
达到目的的虞藻,随后将目标集中在黎明身上。
只不过,他们依旧有所隐瞒,比如他们与虞藻进行的亲密接触。他们可不想让别的男人知晓此事,他们要将这宝贵又美好的记忆,珍藏在心中。
故而他们也有些困惑,这个空间异能究竟只是单纯有一个空间,又或是其它?
如果虞藻可以随手将他碰到的物品装入空间,那这个异能也太bug了。
几乎可以在末日横着走。
由于部分人隐瞒了经过,导致他们之间拥有或多或少的信息差。
但在找虞藻这件事上,他们暂时统一战线,拿出组织内的所有资源与人脉,地毯式搜索虞藻的踪迹。
虞藻开的那辆战斗机,是梦魇的战斗机。经过后期改装,外表炫酷拉风,同样也很惹眼。
确定他的位置,并不难。
难的是,该怎么把虞藻钓出来。
虞藻胆子小得很,这个怕那个也怕,要是突然出现把他吓着了,说不定他之后还要想办法出逃。
他那小脑瓜成天不知道在想什么,鬼灵精怪得很。
直接包抄上去是不行的,得找一个委婉的办法。
这是他们一致的想法,他们也想当一个耐心体贴的绅士。
可在看到虞藻身边的年轻男人,疑似新欢的存在,他们警铃大作。
提前说好的耐心、理智、绅士,此刻全部消失。
这么多男人,竟没一个坐得住的。
故而在看到虞藻之后,他们没有关心物资,更没有提起虞藻将他们耍得团团转一事,所有人的重心默契地倒向同一个方向——
“那个男人是谁?”
他们只是一个不留神,怎么又有不知死活的癞皮狗缠上虞藻?
这才多久,虞藻身边便出现了个新欢。要是真让虞藻在外头乱转悠,他不得带回来一军队的男人?
黑黢黢的山洞光线微弱,故而几个男人的英俊面孔,也被撕扯得有些扭曲。
虞藻吓得小脸煞白,他忘了抱着他的人是白鲨,慌不择路地搂进白鲨的脖子。
面对这声询问,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才委屈巴巴地憋出一句:“我不认识他……”
说完,乌泱泱的长睫乱颤不止。
他说谎的样子十分明显,秦铭等人都不需要多分析,都能看出他在撒谎。
不过这句谎言,依然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还好。
看虞藻这无所谓、一笔带过的态度,说明这男人也不是个重要人物,虞藻之所以愿意让他陪着,说不定只是为了解解闷。
虞藻一个人出门在外,难免觉得无聊,又贪图新鲜感,找个人打发时间而已。
消遣时间的玩具,上不得台面。
他们应该学会理解。
“白鲨,你先把小藻放下来。”ghost道。
虞藻担心他双脚落地,就要接受一系列的惩罚,一双手将白鲨搂得更紧了。
腰侧传来绵软软的触感,虞藻人瘦,偏偏大腿肉很有肉,被抱起来时双腿夹着腰身,温热柔软的腿肉,让白鲨感知得一清二楚。
“我也想。”白鲨压了压上挑的唇角,故作为难,“但mother好像不想我松手。”
ghost沉默。
“小藻,你先下来。”秦铭紧紧盯着虞藻,不知道他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面容比虞藻记忆中的憔悴许多。
虞藻谨慎地看向秦铭,又听秦铭哑声说:“这段时间,你……”
“胖了不少。”
虞藻:“?”
他困惑皱眉,他真有胖很多吗?
虞藻的脸小,不过这段时间,经过几个组织的轮流投喂,他的脸颊多了些软肉,显得五官更加秀气水灵。
林泊越:“你知道我们找你做什么吗?”
刚放松下来的神情,顿时陷入紧绷之中。
虞藻的头顶像萦绕一片挥之不去的乌云,而现在,那片暴风雨终于要降临。
“知道。”
都已经被抓住了,虞藻还能说什么呢?
他依偎在白鲨的怀里,自暴自弃地垂下小脑袋,闷闷不乐道,“因为我是坏蛋,我偷东西了。”
说完,他还吸了吸鼻子。
听起来委屈极了。
虞藻警惕地抬眼瞄了瞄最近的ghost,湿漉漉的眼神里含着几分哀怨,又有敢怒不敢言的意味。
“像刚刚那样,把物资收进你的空间里吗?”林泊越道。
虞藻心下一惊,林泊越居然连他有空间异能都知道了,看来他的异能藏不住了。
他索性放弃挣扎,干脆直接承认了:“是。”
“你早就觉醒了异能。”
“没错。”
“但你一直装作没有异能,为什么?是为了更好地行动?”
虞藻的小心思与计划被一语道破,他抿了抿唇,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对。”
“但你根本不知道物资的储藏地点。”
林泊越后面去检查了下他的仓库,空空如也。如果说,他的物资都被虞藻取走,那也不成立。
因为他根本没带虞藻去过仓库,虞藻也不知道物资的储藏地点。
那么,虞藻是怎么把东西偷走的?
林泊越凝视着虞藻,“……这就是你当时靠近我的理由吗?”
难怪。
难怪虞藻会主动接近他,又亲近他,不仅让他抱,还让他亲。
林泊越虽然不敢确定,但他猜测,虞藻想要使用异能,需要一些特殊手段。
“小藻,你需要做什么,才能把我们的物资拿走?”
林泊越不愧是黎明排名前几的强者。
他的脑子十分好用,短短时间内,便将事情全貌还原了个七七八八。
虞藻不知道林泊越为何突然变得那么聪明,之前他偷林泊越物资时,还觉得林泊越笨笨的,被他偷光了物资都不知道。
现在事迹败露,他没办法狡辩,只能耷拉着眉眼,全盘托出。
“我……”虞藻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我需要跟你们产生接触,才能偷走你们的物资。”
他含糊其辞,试图蒙混过关,却不料得到追问,“什么接触?”
这句话不知怎么的,眼前一群男人像突然应激,纷纷上前一步,垂落下来的视线急切又焦急,等待虞藻接下来的答案。
虞藻被迫说完全部:“肢体接触。
秦铭视线一晃,听到这个惊天噩耗,他险些晕厥。
他强忍心中的抽痛,沉沉地看向虞藻,声音嘶哑:“比如呢?”
“需要肢体接触才能偷走物资,那你和别人做了什么?”他一脸绝望,又抱着最后一丝希冀,“除了接吻,应该没有别的了吧?”
秦铭心如刀割,身体一半处在烈日炎炎下,另一半处在极寒之地,忍受极端的煎熬。
他还记得那通电话,那通暧昧到极致的电话。
他很矛盾,一方面,得知虞藻是为了偷物资,才愿意和ghost接吻时,他竟产生几分诡异的雀跃和欣喜。
原来是为了物资,而不是为了ghost这个人。
这么一想,秦铭心中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可下一秒,虞藻的答复,又让他坠入绝望的地狱之中。
“有、有的……”
为了偷物资,虞藻做的牺牲可多了,远远不止接吻这么简单。
他被一群人围着,强忍羞耻,断断续续道,“我还让白鲨他们帮我洗澡了……然后偷走了他们的战斗机。”
其实虞藻记不大清每个人对应的接触,以及物资。
他只能大概讲个清楚。因为人太多了,他早就记乱了。
“们?”秦铭脸色惨白,心口开始绞痛,猛地开始剧烈咳嗽。
帮他妻子洗过澡的男人,竟不止一个?
白鲨冷冷地看向秦铭,但毕竟年轻,藏不住心事,眉眼间流露出几分炫耀的意味,仿佛帮虞藻洗过澡,是他此生的荣誉。
“我帮他洗过澡怎么了,你羡慕?”他不忘挑衅道。
林泊越淡淡道:“不过是洗个澡而已,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看你这样子,估计小藻也只让你帮忙洗澡了。”他的言语透露出几分若有若无的嘲讽,“不会是因为你身上没什么物资,所以小藻不想和你有别的接触吧?”
“也是,就这么点物资,也好意思让小藻偷?”
林泊越毫不掩饰对眼前的年轻小伙的轻视与嫌弃,眼前这一群年轻人,打扮得跟什么似的。
也许在他们眼中这是潮流,但在有一定阅历与沉淀的林泊越眼中,他们跟给尾巴毛染上稀奇古怪的颜色、只为博取主人注意力的心机狗,没有任何区别。
虞藻却听不出他们之间的火药味。
他只大概能够嗅到,气氛有些紧绷,以为是因为他做了坏事,他紧张地往白鲨怀里凑了凑。
“可我不是故意的……”虞藻小小声为自己辩解。
“还有呢?”秦铭惨白着一张脸,像是才找回魂儿,眼神空洞地落在虞藻身上,“他们帮你洗澡,你偷走了他们的战斗机。还有呢?”
“你又和别人做了什么?”
秦铭颤着嗓音,自虐般要个答案。
身为虞藻合法丈夫的他,都没有多少机会帮虞藻洗澡,而现在,这个宝贵的机会,不知道被多少野男人抢占先机。
“都需要洗澡这样的接触程度,才可以拿走物资吗?”
虞藻摇了摇头。
正当秦铭准备松一口气时,虞藻接下来的言语,让他再度坠入深渊。
“洗澡这种接触只有一开始有效,到了后面,需要比洗澡更、更……”虞藻哆嗦着嗓音,显然是难为情极了。
“更什么?”
“更亲密的接触……”
秦铭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他差点晕过去,夏哲帆和霄站在他左右,却顾不上他,反而嫌弃他碍事,伸手把他推到一边。
秦铭怅然若失地撑住墙壁,手指处在剧烈颤动,眼前也一片发黑。
原以为那日听到的接吻,已是极限。
却没料到,那只是开胃小菜。
明明他才是虞藻的合法丈夫,可这些连他都舍不得做的事,竟被别的男人做了个遍。
秦铭这个碍眼的家伙离开后,人群依然拥挤。
ghost温和地看向虞藻:“那除了洗澡拿战斗机,还做了什么事呢?”
该来的,还是来了。
虞藻被白鲨放在地面上,这会儿他被一群男人围在中心,当众把偷了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
但他只能拿一些比较小的军用物资,战斗机太大了,这里放不下。
“这是韩金佑的。”虞藻取出几把枪,具体型号他记不清了,他分不清这些型号。
一直沉默寡言的霄,突然沉声道:“你们当时做了什么?”
虞藻面颊发热,在一众火辣辣的注视中,垂下通红的面庞,被迫说出实情,“我让他摸我了……”
“摸哪里?”林泊越严肃道。
“就是手……”虞藻眼神飘忽,显然又撒谎了。
他的演技很差,特别是说谎的时候。
眼神飘忽不定,乌泱泱的长睫一个劲儿地乱颤,心虚的小表情,像是无声告诉所有人,我要撒谎啦。
“是手吗?”韩金佑似是很困惑,“我怎么记得不是手?”
当事人当场揭穿,虞藻一下子惊慌,他抬起小脸,委屈巴巴纠正:“好吧,不是手。”
其实虞藻自己都记不大清了,他只是翘起眼睫,试探性道,“其实哪里都摸了?”
当头一棒。
惊天噩耗。
霄险些站不稳脚,他终于能够理解秦铭的感受。
绝望的感受。
身为正牌丈夫的秦铭,获得的福利却是最少的。
不过,他才是食物链末端的存在。
霄不仅没有福利,连名分也没有。
说不定,虞藻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
等了几轮,ghost都没等到他的名字,而此刻,他像落后其他男人一般,不免感到有些焦灼。
他看向虞藻,轻声问:“还有呢?小藻,除了洗澡、摸,别的呢?”
“只是这两个接触方式,就能获得这么多物资吗?”
当然不是。
虞藻本想浑水摸鱼,没想到根本躲不过这群人精的法眼。
虞藻委屈巴巴低下小脑袋,又拿出一箱沉甸甸的军用物资。
“这个物资这是ghost的。”他说完,脑瓜卡壳了一瞬,竟忘了他们当时具体做了什么。他小脸木然,旋即不太确定道,“ghost也是帮我洗澡……”
ghost道:“只是洗澡吗?我怎么记得,我们还做了别的事。”
可是虞藻记不清了
他做过的事太多太多,他也没有记录这些的习惯,而且这些事都不重要,他根本不会花这个功夫特地去记。
面对ghost的追问,虞藻表现出几分迷茫之色。他努力运转大脑,好不容易挖出许些破碎的记忆。
他伸着面庞,道:“还磨……了。”
他声音很轻,最后一个“腿”字,用的是发颤的气音。
尾声落下后,虞藻的面庞涨红到极点,细白手指紧紧揪住衣服下摆,眼尾湿红洇泪的模样,像羞耻得快要晕过去。
“腿?”ghost脸色一僵,“不是我,我没有。”
温和浅淡的眉眼逐渐深沉,变得有几分危险。不过语气仍是柔和的,“小藻,你把我错记成了谁?”
又或许,ghost更想问的是,究竟是谁磨的?
虞藻呆了呆,不是ghost吗?
那、那是谁……
被一群高个男人围堵在中央的纤白小男生,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他仰起迷茫的脸蛋,做过的事,竟是连自己都记不清了。
刚调理好的秦铭,再度坠入冰窖:“小藻,人多到你都记不清了?”
究竟是虞藻太笨、小脑瓜不记事,还是和太多人做过类似的事,导致虞藻记混了?
秦铭心寒,浑身颤抖,身形晃动,想朝虞藻走去。
却被红狮一脚踹开。
“你给老子滚一边去。”
红狮眼神阴暗,听着虞藻与别的男人的故事,他心中郁结,却无处发泄。
只能无能狂怒地将火气往虞藻的前夫身上撒,“这里有你的事吗?”
ghost紧盯虞藻,他已经将表情整理完毕,带着几分引导问:“小藻,你记得的对不对?那天下了雨,雨下的很大,我进房间前,特地洗了个澡。”
这么一说,虞藻模模糊糊间有了印象。
ghost鼓励道:“想起来了吗?你是怎么拿走我的物资的?”
虞藻不太确定道:“我们当时接吻了?”
“对。”ghost终于有了笑意,他又说,“还有呢?”
虞藻绞尽脑汁地想,脸颊都憋红了,忽的,他大脑灵光一现,大批记忆涌入脑海。
他被箍住腰紧紧坐下的画面,以及小嘴巴被吃得乱流,泪水喷得四处飞溅。
虞藻瞬间别开目光,嘴巴抿得紧紧的。
只露出绷着的侧颜。
“小藻,你想起来了对不对?”ghost还在引导着,“我的物资不少,想要拿走,应该需要费不少功夫吧?”
“当时我们除了接吻,还做了什么?”
没人比霄和秦铭更加清楚。
他们隔着电话,听得十分清晰。还有房间内隐藏着的红狮和白鲨,也在此刻陷入短暂的沉默。
虞藻想起来了,他声若细蚊:“你还添了。”
“添哪里?”林泊越眉尖紧皱,看着一群人不对劲的表情,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虞藻哪好意思说出答案?他只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嘴巴……”
只是亲个嘴巴,虞藻的脸需要红成这样?
林泊越多余地问了一句:“舌吻?”
这个问题很没必要。
通过ghost眉眼间淡淡的、充满幸福的笑意,谁都能看出答案。
是舌吻。
白净面庞已涨红得不像话,虞藻羞耻得连站都站不住脚,小腿肚直打着摆子。
他这胆小又难为情的模样,可爱得出奇。
ghost朝虞藻走近一步,虞藻下意识后退,却被一只大掌搂过腰身,跌进了ghost的怀里。
虞藻来不及产生惊讶或其它的情绪,便被捧起面颊,轻轻含住了唇瓣。
唇缝保持自然微张的状态,故而ghost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进入口腔,粗舌勾出一截舌尖,在半空间交缠,发出轻轻的嘬声。
在场的男人都是视力优越的异能者,他们可以清晰看到,那截小舌头是如何被卷出口腔,又是如何在半空间交缠。
他们甚至可以精确到,被吻得下陷的、如同果冻般的唇瓣,还有舌身上湿漉漉的水痕。比起过去激烈缠绵的吻,当下ghost只是简单地亲了亲虞藻。
他将虞藻松开后,大掌捧住虞藻的侧脸,指腹轻轻蹭去虞藻唇角的水迹。
虞藻呆呆愣愣地保持仰头的举动,似是不太理解,为什么ghost要突然亲他。
“想起来了吗?”ghost不轻不重地揉了揉虞藻的唇角,具有许些的暗示意味,“我们当时还做了别的什么。”
虞藻方才说得棱模两可,可ghost似是要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卷翘湿润的长睫抖得更厉害了,好半晌,虞藻才羞耻地憋出一句:“我还坐你脸上了……”
“嗯,好乖。”ghost终于满足了。
秦铭再也无法忍受,多年来接受的精英教育在此刻起不了一点作用,一把拽过ghost的衣领,将ghost狠狠摔在崎岖的石壁上。
“你他吗的——”
红狮、白鲨、青鸟三人反应迅速,快速将秦铭扯开。
同时,红狮也不忘嘴贱道:“我father和我mommy接个吻,你急什么?”
比起ghost的平静自若,秦铭双目猩红,似是被惹怒的凶兽:“这他吗是我老婆”
夏哲帆也红了眼:“也是我嫂子”
他都没有亲过……更别提被坐脸。
霄扯着秦铭,一脸复杂地看向ghost。
虽然他是卧底,但此刻,他也当真看不惯ghost,甚至,他产生一种支持秦铭的想法。
他也想给ghost一拳。
“好了,大家稍微冷静一点,不要吓到小藻了。”ghost来到虞藻面前,捏了捏虞藻的颊肉,“物资还够吗?”
虞藻:“什么?”
“如果不够的话,我再去找,然后都给你,好不好?”ghost安抚着说,“之前那些物资,你拿走也是应该的,本来就是要给你的。那不叫偷。”
虞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翘起湿漉漉的眼睫,不太确定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ghost说,“至于其他人。他们自己没把物资看好,哪来的脸怪你?”
虞藻涌起几分雀跃,那他是不是不用被他们报复了?
他刚产生这样的侥幸心理,又听见ghost说。
“但是——”
虞藻连忙竖起小耳朵。
“小藻,你也必须接受惩罚,只有被惩罚,才能长记性。”ghost接收过其他男人的注视,故意板着张脸,说出他们讨论后的结果。
方才还喜悦的脸蛋,一瞬变得惨白。
虞藻大惊:“惩罚?”
说了这么多,他们还是要打他吗?
“嗯,惩罚。”ghost将虞藻蔫吧低下的面庞重新抚起,“我们几个组织,你拿走多少物资,就要在这个组织里待多少天。这就是惩罚方式。”
“之后我们会把基地建得近一些,省去你两头跑辛苦。你轮流在各个组织里待着,直到还清物资为止。”
虞藻懵了懵。
他怎么都没想到,所谓还债的方式,竟然是这样的。
虞藻:“你们会打我吗?”
“不会。”ghost说,“会对你好的,只要你别跑。”
虞藻不太信,他偷了这么多物资,怎么会轻拿轻放,被如此轻易地放过呢?
他又确定什么似的,眼巴巴抬起湿润的睫:“一个物资待一天,可我偷了很多物资。我根本还不完呀……”
虞藻简单算了算,他的储藏空间里那么多物资,随便一页,都抵得上一年的债。
那么多页数,真要等他还完,得等到猴年马月?
而且他还要轮流待在这几个组织里,万一他手痒顺走了新的物资,岂不是又欠上一笔新债?
虞藻谨慎地想,这不行呀。
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虞藻留着这些物资也没用。他打着商量,“我能不能把这些物资现场还给你们,我们两清……”
这次,不仅是ghost,所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不行。”
这是ghost等人想了很久,才想出的,能勉强将虞藻留在身边的法子。
虞藻胆子小,但好奇心又重。他们必须得强硬一点,把虞藻留在身边,好好养着。
若不然,虞藻万一又突然开战斗机跑了,他们还能像现在这般好运气,这么快找到虞藻吗?长得这么漂亮的小男生,能轻而易举带回一批新男人。
目前这一批男人,已经足够叫人厌烦。
他们可不想再加新的人了。
被拒绝的虞藻,也看出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垂头丧气地低下脑袋,再次抬起眼睫,警惕地问:“真的不会打我?也不能饿着我,要给我饭吃的。”
都这时候了,虞藻还担心自己未来的日子吃不饱穿不暖。
看来在他脑补的未来还债日子中,他是个连完好衣服都没得穿的小可怜。
说不定连吃饭都要仰人鼻息。
比如亲一口,才能吃一口饭。如果想吃小糕点,就要付出更多。
林泊越:“不会打你,也不会饿着你。要是你担心,可以先让你的……原配丈夫陪你。等你习惯之后,再轮到我们,不过秦铭的天数得扣。”
这是他们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不打他,也不饿着他,那好像还可以?
虞藻认真思索片刻,虽然也没思索出个所以然,但总比日后提心吊胆逃亡强。
而且还包吃包住呢。
要是他们食言、欺负他,他再找机会开战斗机跑路,也还来得及。
虞藻勉勉强强地扭了扭小肩膀,状似很委屈道:“那好吧。”
他又试探地掀起眼帘,“我每周都要上班吗?有双休吗?”
每个组织轮一天,也是很累的。
“……”
他们都没想到,虞藻的关注点竟然会是这个。
“全年无休。”他们残酷地告诉虞藻这个事实,“不过你放心,你每天有很长的时间可以休息。如果你想,一直躺在床上都可以。”
真有这么轻松的事?
虞藻的小脸瞬间明媚起来:“真的?”
那这个工作也太轻松了吧?
虞藻还没来得及得到答案,更尚未有机会询问具体的工作内容,便听到山洞门口,传来一道惊呼。
“小藻”
黎征在外头待了半天,总算察觉到端倪。
他看到虞藻被一群不怀好意的男人们围住,想上前将虞藻带走,可他架不住人多势众。他们早就看黎征不爽了,虞藻只是出门溜达一趟,居然带回来一条不知底细的野狗。
夏哲帆和红狮带头将黎征痛扁了一顿。
就是这个男人,竟妄想勾引虞藻。
他们一直在暗处偷窥着,一路上,男人表面温柔小意,实际心思都写在脸上,明显一肚子坏水。
黎征也显然不是吃素的,正当他要起身还击时,一句淡淡的男声,将他接下来的防御与攻击,都堵了回去。
“小藻,你被他骗了,他就是一个骗子。”
“他一直在骗你。”秦铭拥住虞藻,身为正牌丈夫的他,试图驱赶妄想加入的新人。于是他卑鄙道,“他跟你说过吗?”
“他是丧尸的首领,也是全人类的公敌,丧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