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和陈迟灵魂捆绑,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不知道而已。
小别胜新婚,陈迟一时控制不住,也正常。
谁让他有这么漂亮的老婆。
如果是谢珩,谢珩也控制不住。
也许还会做得更过分。
像现在这样。
谢珩亲眼看着指节一点点消失,他的手指修长、骨骼分明,手指内侧带着写字留下来的薄茧。
而现在,高中努力学习留下来的薄茧,成为“折磨”虞藻的工具。
虞藻怕痒,皮肤又嫩,哪怕只是薄薄的茧,都能把他磨得崩溃大哭,一口咬住谢珩的肩头。
谢珩没有丝毫怜惜,在他们都看不见的地方,指节弯曲、几乎化作残影。
又哑声问:“我的吻技差?”
谢珩自愿认下这个黑锅,他紧紧盯着虞藻的唇,“那谁的吻技好?你的老公陈迟吗?”
泪腺跟坏了似的发酸,眼睛盛满细碎的泪水。
虞藻吸了吸鼻子,刚要抬起一点儿身离开谢珩的怀抱,谢珩却突然松开扶着他腰身的手。
没有谢珩帮忙扶着,他一下子跌坐回原地。
“呃……”虞藻瞬间懵了。他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喉间发出类似迷惘的音节,睫毛乱颤,被吓得脚尖绷直,像傻了一样愣在原地。
刚暴露在视野下的部分指节,蒙着一层亮晶晶的光泽。
又在顷刻之间消失不见,被虞藻包了个完全。
“你还没回答我。”谢珩哑声问,“他亲你亲得很舒服吗?我不如他吗?”
虞藻慢一拍地抬起小脸,眼睛因睁大而显得有几分圆润,透着近乎无知的傻气。
“嗯?嗯……”他胡乱应着。却根本没发现,亲他的一直是同一个人。
“他是怎么亲你的?”
谢珩并未接过吻。
从前的他,哪怕是青春期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期,他也对同龄人的话题提不起一点兴趣。
可现在,虞藻根本不需要刻意做什么,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能把他迷得团团转。
像一只迫不及待匍匐在主人足边的、被彻底驯服的狗。
谢珩问,“这样吗。”
谢珩微微低头,薄唇贴上虞藻的唇肉。
饱满臌胀的、散发热气的唇,具有魔力般,瞬间搅碎他的理智。
谢珩死死压制住内心冲动,逼迫自己冷静一点。
他慢条斯理地磨着虞藻的唇,并不带任何深入性质的吻,只是简单地磨着唇肉表面。
红肿湿润的唇被磨得几乎变形,虞藻委屈巴巴地侧过头,却被捏住小下巴转回。
冰凉的舌肉,带着点犹豫,慢慢舔上唇瓣。
在触及细腻柔软的唇肉的那一瞬间,谢珩如无师自通,瞬间气血上涌,用力舔舐了起来。
“会像现在这样,先磨一磨,把你舔湿吗?”
“但你的嘴巴已经够湿了,还需要舔吗?”仿佛只是单纯困惑,又带着几分坏。
冰冷的、富有男性气息的舌肉在唇肉表面舔舐,偶尔会轻轻嘬一下。
敏感细嫩的唇肉被吮了一口后,虞藻控制不住发出哭腔,口水自发地从唇角溢出。
跟喂给谢珩似的。
谢珩自然没有错过漏出来的口水,他如获珍宝地全部接纳、卷走。随后,舌尖试探性地戳着唇缝,把本就湿润的唇缝弄得湿淋淋。
他明知故问,“等湿了之后,再慢慢舔进去……像这样。”
舌头猛地攻进唇缝。
和方才旁观共享体验的滋味不同,谢珩刚吻进口腔,头皮陡然滚起一阵细细密密的强烈电流感。
浓密的香与温热的水当头浇落,把他瞬间甜懵了,所有理智全无,只专注地、迫不及待地品尝其中的芬芳滋味。
大舌撞进唇缝之间,瞬间将小嘴巴填满,虞藻刚冒出一点儿轻哼,谢珩就迫不及待往里面舔。
急色的处男没有一点自制力,更不知道该怎么接吻,只知道横冲直撞、全凭本能。
也幸好虞藻已经被吻开了,谢珩不用费劲就能吃到很里面。
红润柔软的舌尖被吃得熟烂,里面像被吃透了,稍微嘬一口,就会溅出香甜可口的汁水。
“他会这样亲你吗。”
谢珩卷着虞藻的舌根,重重一嘬,带着点故意成分问,“会舔到你的舌根吗?”
什、什么?
谁?
虞藻脑袋晕乎,根本没听懂谢珩在说什么。
耳边是黏腻的滋滋水声,他被亲得小身板歪斜,可不管怎么倒,始终牢牢钉坐在谢珩的手上。
同时被堵的虞藻,嘴巴根本说不出成型的话,浑身化成一滩软绵绵的水,无力地向后歪斜。
空闲的大掌扣住虞藻的后脑,指腹在敏感的头皮微微磨蹭、再下落到后颈处,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
指尖再度重重一摁,谢珩高频率地吮着虞藻的舌肉,高挺鼻梁在柔软面颊戳得不住下陷。
虞藻几乎要翻起了白眼,他努力躲避,却根本躲不过去,冰冰凉凉的触感却让他的体温高升到一个惊人的地步。
“呜”虞藻含糊不清地开口,泪水将小脸泡花,“别这么深唔……”
亲得太里面了……
本就无神的眼睛,更加没有焦距。虞藻眼睛看不见,对感官更加敏锐,而且这是梦境中。
如修仙世界的神交,比现实接吻的滋味还要奇妙。
虞藻浑身酥软、大脑发胀,每根神经都被调动起来。
他被搂在怀里亲,因为过大的体型差,他被完完全全掌控、也根本躲不开。
坐在谢珩掌心中的他,甚至连足尖都碰不到地,因这个过分激烈的吻,粉嫩的脚尖悬在地面之上,无助地蜷缩起伏。
“不要、不要亲了……呜。”
手指轻轻蹭着后颈软肉,像安抚,更像下流地调情。
虞藻听见谢珩在哑声哄:“小藻,他亲你的时候,也会亲到这么里面吗?”
“你会打开给他亲吗?还是像现在这样一直哭,说不要。”
“你的嘴巴好甜、好香、好软,好湿……”
“他也不会停下来的,也会像我这样,一直吃你的口水,像疯狗一样。”
“我们都一样……都一样。”
所以,也可怜可怜我吧。
虞藻根本没明白谢珩在说什么,他已经完全被亲懵了,一双雪白的、露出的腿肉泛起大片粉红。
他不住地挣扎,腿肉随着挣扎不断磨动、漾出漂亮的弧度。部分口水不小心溅在上头,莹白剔透的粉白肌肤,如同可口的荔枝嫩肉,闪烁亮晶晶的光泽。
“不要,不要……”虞藻哭得有些崩溃,被里里外外吃了个透,又没办法反抗,只能不断地重复,“不要亲了……”
谢珩捏着虞藻的下巴转回,虞藻说不要亲,他便亲得愈发用力且深入。
舌尖几乎要捣到嗓子眼,娇嫩的口腔软肉被嗦得直往外喷水,他频繁吞咽、却根本来不及喝,口水从相黏的唇缝间溢出一点,打湿了他们的衣襟。
虞藻很努力地把嘴巴合拢,薄薄的眼皮紧闭着,泛起一层诱人的粉。
有眼疾的他,触感被放大、再放大,包括耳边的黏腻水声,以及男人吃他舌头时的滋溜嘬响。
大脑昏沉,浑身发热。
舌头麻痹、口腔酸胀,浑身哆哆嗦嗦,跟被亲坏了一样。
“乖宝,张嘴。”
谢珩嘶哑着声音哄着,被亲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漂亮小男生匆忙别过头,大舌从唇角滑出,又迅速堵了回去。
“乖宝,好乖的宝宝……”
嫣红的唇瓣,红肿的冒着水光。
又被源源不断亲出新的口水。
耳边是密集的接吻水声,以及贪婪的口水吞咽声。
虞藻很努力地想要躲,却怎么都躲不过,反而像增添情趣,换来更加变本加厉的对待。
情急之下,他只能扇了对方好几个巴掌。
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变得愈发兴奋,甚至还主动捉起他的手,扇打自己。
发出野兽般的闷吼。
虞藻彻底傻了。
隽秀的眉头紧紧蹙起,粉粉白白的手指还被捉住、被迫打人。
嘴巴坏了、合不上了,口水胡乱地乱流飞溅。
无神的眼睛被泪水泡了一层又一层,胡乱吐出来的舌尖嫣红发肿,根本缩不回去。
可怜的虞藻连挣扎,都只能在谢珩的手心里挣扎。
每次想躲、想逃,慢吞吞地起身、偷偷寻找机会走,谢珩总会等他快要离开、即将成功的拿一瞬间,把他重重摁回原处。
虞藻变得更糟糕了。
下唇肉被齿关叼住、往外扯了扯,露出鲜嫩湿红的口腔内壁,散发热腾腾的诱人白气。
谢珩追着一路舔吻进去。
虞藻已经哭得眼睛红肿,泪水不绝,湿了肿了喷了,都没有换来一点怜惜。
……
虞藻的这个午觉睡得有点久。
外头的几个人,轮流进来照看。
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虞藻的小脸绯红一片,嘴唇紧抿,跟受欺负了似的,有时候还会摇头晃脑的。
嘴中不知道嘀咕什么。
他们有时候也想低头凑过来听,可是没等他们听清虞藻的梦呓,便猛地吃了一大嘴巴子。
虞藻扇了他们一巴掌,又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什么。
话没听清,倒是挨了打。
他们捂着脸,倒是也不计较,反而有点甜蜜。
真可爱。
睡觉都会打人。
“不过,小藻是不是睡得太久了?”薄寒看了眼时间。
下午两点半。
虞藻大约12点左右回房,他睡眠质量好、睡得快,也基本这个时间入睡。
他觉多,但通常是起得晚,午觉的话,一般不会超过一小时。
可现在虞藻已经睡了两个半小时。
这个午觉怎么这么久?
但趴在床头看,虞藻也没什么异常,面庞红彤彤、眼尾洇着泪水,有点委屈巴巴的样子,不像做噩梦。
更像……在梦里被欺负了?
几个人高马大、模样英俊,放外头都是男神级别的人物,如今个个跟偷窥狂一样,伏在床头看小男生睡觉。
完全没有一点形象。
有时候虞藻哆哆嗦嗦地摇着脑袋,双膝紧紧并拢,又吐出一截粉嫩的小舌头,有些喘不过气的闷泣与哭腔。
和突然出现的抖动。
都有点像……高了。
这个念头刚出现在脑海,就被他们狠狠唾弃。
别太变态了。虞藻只是睡个觉,他们到底在yy什么?
清清纯纯的小男生,做的梦也是干干净净,怎么可能会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
倒是他们自己,经常会做一些和虞藻亲近的梦。
“行了,别在这里堵着了。”
床就这么点空间,齐煜明只是慢了一步,两边床沿被挤满,最佳观赏席被占据。
他只能在床尾摸摸虞藻的小脚。
他一边摸着虞藻的脚趾,一边故作矜持道,“说不定就是你们堵着,身上味道太重,空气不流通,小藻才睡不好。”
“像你那样,跟恋足癖一样摸他脚,空气就流通了?”
司瀛仗着霍斯言的疯劲儿,成功占据第二好的位置。他不阴不阳道,“我看你那表情,要不是旁边没人,恐怕已经嗦上去了吧。”
“好了,大家都冷静一下。”霍斯言说。
他们默不作声。
这里最不冷静的人是霍斯言吧?霍斯言怎么有脸说出让他们冷静的话。
最该进地窖冷静一下的人,是霍斯言。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还是出去吧。”霍斯言说,“留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小藻就好。”
一个人?
所有人,包括霍斯言的亲外甥,用戒备又切齿的目光看来。
这个人,不会是霍斯言吧?
还真是霍斯言。
不过他们说好,每个人轮流十五分钟。
第一个人陪虞藻睡觉的人,是霍斯言。
霍斯言关上门,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中,给门上了锁。
回头看向熟睡的虞藻,满目缱绻温柔,如同望着他的新婚妻子。
霍斯言轻轻掀开被子、进入被窝,手臂缓慢地穿进虞藻的脖颈下方,让虞藻枕着他睡觉。
真好,现在他才是虞藻的枕头。
虞藻睡得很熟,面庞绯红,下巴尖和鼻尖染上许些粉意。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呼吸声有些错乱,偶尔带着几分抽泣与鼻音。
难道真做噩梦了?
霍斯言心疼地楼主虞藻,轻轻拍着虞藻的后背。
面颊贴着虞藻的面颊,轻轻碰了碰,离开。
霍斯言静静地看着虞藻睡觉。
虞藻生得漂亮,尽管在睡梦中,五官依然精致明艳。
长而卷翘的黑睫,小巧翘起的鼻尖,和不住抿起的、如果冻般通透的唇肉。
目光聚集在虞藻的唇上。
霍斯言喉结滚动,指腹悄然抚摸上去,描摹虞藻的唇形。
虞藻的唇形饱满丰润,唇角天生带着点上扬弧度,不过唇珠并不是很明显,弧度圆润小巧、衔接两侧,显得嘴唇格外柔和流畅。
手指从人中附近,摸到唇角,又在下唇处留恋,最终悄然地摸进唇缝。
可能是霍斯言有些着急,又或是摸得虞藻有些痒。
虞藻下意识舔了舔唇,可目前霍斯言的手在他唇上,这个举动更像在舔霍斯言的手指。
顺便把霍斯言的手指舔得很热。
湿红舌尖从唇齿间探出,饱满唇肉覆盖一层湿淋淋水光,跟缩不回去似的,一小截吐在外面。
散发热腾腾的白气,伴随甜腻诱人的软香。
霍斯言眸色转深。
大掌自下而上地钳住虞藻的小脸,手指在柔软面颊形成下陷。
“呜……”
梦中的虞藻眉尖抖动,鼻尖皱起,表情很是糟糕。他发出急促的颤音,黏糊糊地喊,“老公……”
霍斯言手指微动。
控制不住的妒火涌上心头。
梦中都是陈迟吗?
就这么喜欢陈迟吗?
想到虞藻的梦境中都是陈迟,霍斯言嫉妒得发疯。
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绯红,舌尖哆哆嗦嗦地从唇缝中吐出,往外淌着口水。
霍斯言低下头。
薄唇带着点冷冽气息,含了上去。
没开灯的卧室光线昏暗。
几乎能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立于床头,沉默地望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