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上门要人

她这算是自取其辱吗?

原来自己在他眼中,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自己果真就那么差劲……令人生厌吗?

原来这只是她的痴心妄想……

脑中思绪纷乱,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量与勇气。

那自己不顾一切奔赴他的意义又为何?原来他竟是这般嫌弃自己,自己也并非想象中那么无欲无求。

自己竟是那么渴望他,想要得到他,更希望他眼中能够时时刻刻看到自己,能够平等地站在他的身边,牵起他的手共度余生。

但她却只是一个身份卑贱的侍女,是没有资格肖想自己的主人的,对他的所有美好的痴慕,都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

也难怪他会这么轻贱自己。

但在爱情中,又有谁不会为了所爱之人卑微呢?

她也有七情六欲。

原来她已是爱他入骨。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已经很明确地对她说了,他不想要自己,哪怕就是给他做妾的资格,她都没有。

从此以后,她对他的所有欢喜,也只能默默藏在心里。

她甚至不敢再对他表白,她怕他会因此讨厌自己。

这个卑微怯懦的自己,连她都有些讨厌了,更何况是如明月般高洁的他呢?或许他会拒绝自己,也是必然的吧?

心灰意冷的同时,她的心里竟又突然生出了些许释怀,也许只有在彻底的失望之后,她才能真正接受,自己只能仰望他背影的事实。

“奴婢……明白了。”

她红了眼眶,忍了想要落泪的冲动,只是又嗓音沙哑地轻轻道,“阿颜谨记太子殿下的教诲,以后更会恪尽职守,不敢放肆。”

在这之后,她依然甘于站在他的身后,尽管他的眼里看不到自己。

他是主,她是仆。

仅此而已。

只要能够时常看到他,即便做不了夫妻,对于她来说,也是欢喜的。

发乎情,止乎礼。

这是她最近读书时刚学到的一句话。

《诗经》首篇《关雎》中,描写了一位男子因为思慕爱人茶饭不思,而孔子的主张便是‘发乎情,止乎礼义。’

初看时尚还会感到迷茫,但如今想来,这或许便是她与他的一辈子。

“阿颜。”

他见她难过,只是又不忍地握住了她的手,然而却是又被她目光淡淡地拂开。

她未再看他的神情,面上却已是不动声色,那些悲伤仿佛就只是他的错觉。

“这样也好。”

心痛的同时,他竟是又释怀地看着她浅笑道,不禁又默自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知道还要再给她些时间,也让自己去熬过心中那些遗憾和痛苦。

“……难得今日我有空闲,前两日教你的字,可都学会了?”

沉默片刻后,他只是又在这寂静中忍了悲痛与她微笑道。

听他询问自己,阿颜不禁也回过神色,只又看着他甜甜一笑道,“嗯!殿下教给阿颜的每个字,阿颜都已经认真记下练习过许多遍,皆已会写会认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默契道,皆不再回首刚才心里的伤痛,任由它被时间疗伤淡忘。

“哦?”

见她这么从容底气的模样,他的心情不禁也染了些许愉悦,只又挑眉看向她,嗓音轻快道,“真的都记住了?连孤的名字都会写了?”

“嗯。”

她目光干净明亮,对他又自信地点头轻应道。

“那孤可要考验你到底有没有说大话了。”

他不禁又看着她温柔轻笑道,“若是撒谎骗孤,孤便罚你再去御膳房那边,给我冲一遍茶水端来了。”

“端十遍都没问题!反正奴婢都已经牢牢记在心里,肯定能够通过殿下的考验,不会受到这惩罚的。”

她不禁也笑眼盈盈对他明朗道。

“好,不愧是孤的人,有勇气,亦聪慧。”

他目光赞许地看向她又道,随即便又伸手展开了宣纸,平铺在了桌案上。

“那孤这便考考你,你便将你我二人的名讳,写在这纸上吧。”

他只是又将桌上的毛笔,伸进砚内轻沾了些墨,然后递给她道,“这也是最基础的,如果这些你真的都会写了,孤以后会再教你学其他更深奥的文学,这书房内的古籍,你也可以随时翻阅看看。”

“嗯,我知道啦!”

阿颜只是又弯了眉眼开心应道,然后便认真在干净的纸上写下了自己名字。

她握笔的姿势尚还有些笨拙,不太熟练,但即便动作不甚流畅,也还是一笔一划质朴书写下了他们两人的名字,过程几乎一气呵成。

“喏?殿下看我写的对不对?”

她放下了笔,只是又笑着指给他看,“这是阿颜,这是谢宸,字玉宁。”

“另外我还知道宸有北极星的意思,指北辰所在之处,也只能是太子殿下这种身份高贵的储君,才有资格以这个字为名。”

她只是看着他又骄傲道,目光中满是仰慕。

是啊,虽然性情低调,但他就如天上最明亮的星辰一样,璀璨耀眼,光彩夺目,是自己心中最美好的存在。

“我才知道,原来阿颜这么勤勉,居然连字的含义都查阅了。”

他看了眼那字,不禁又抬头看向她好心情道,“不错,虽然字迹欠佳,但是都写对了。”

阿颜听到他的夸奖,心里更是有些心花怒放,满足极了,只眼巴巴地看向他,眸里亮起了璀璨的星星,活脱脱就像一个做了好事,向他讨要糖的孩子。

他真是越看她,越觉得她像一只乖巧可爱的伶俐小兽,却是对他忠心耿耿,满眼都是自己,只用仰慕的目光看着他。

谢宸的心情,不禁也随着她的表现而越发欢悦起来,他只是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轻轻捏抬起了她的下巴。

“呵呵,阿颜既然这么懂事,认真习字,并通过了孤的考验,那孤该如何奖励你呢?”

他只又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浅笑道,“你想要什么?可以跟孤说,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金银财宝,但凡是孤拥有的,能够得到的,都会满足你。”

“真的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阿颜新奇的目光,只又认真地看着他问道。

“嗯,只要不是强人所难的愿望,例如摘天上的星星,捞水中的月亮,孤但凡能够做到的,肯定会动用我所有的力量为你实现。”

谢宸也只是又同样认真地回她道。

“我不用你为我摘星星月亮。”

她却是又摇摇头道。

“哦?那你想要什么?”

谢宸又一脸好奇地问她道,“想要什么,跟孤说就好。”

他对她温柔地笑着,嗓音轻润好听,阿颜看着他美好的容颜,心里却是突然又涌上一股难过。

我想要你,可以给我吗?

她只是又失落丧气地想道,却是不敢再对他诉说这痴心妄想。

她不想叫他变得讨厌自己,看轻自己,即便自己在他面前,就是如此卑微,只奢求他一个肯回应自己的眼神。

或许在爱的人面前,心理上就是如此的矛盾,既小心翼翼,却又格外自尊。

她目前所希望的,无非也就是他不要嫌弃自己,不想看到他眸中对自己的不耐与厌恶。

所以她不敢对他说,自己究竟是有多么的喜欢他。

毕竟以她卑微的身份,在他眼里,自己对他的喜欢,也许就只是一种不敬与冒犯。

身为奴婢,本就不该肖想自己的主子。

但越是明确这一点,心里更犹如浇了凉水,她的所有勇敢热情,都瞬间消散。

然而她却是没有失望,只又对他温柔笑道,“但现在奴婢还没有想要的东西,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若是奴婢想到了要什么,可以再向殿下求得这恩典吗?”

“……”

谢宸面上的笑容凝住,只是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即便又豁然开朗。

“当然可以。”

他只是又对她温和笑道,“现在一时还想不到要什么,也没关系,以后若是想到了,便再与孤说吧,到时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便一定会答应你。”

“这算是承诺吗?”

“嗯。”

他只又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看着她眸里凝聚了温柔的暖光。

“那拉勾。”

她也对他开朗笑道,只又向他伸出了自己的小指,“殿下既然答应了奴婢,日后可不能再反悔了,你要记得……你还欠我一个承诺,即便日后不能兑现,也要永远记住我,勿忘今日之誓言。”

或许要什么并不重要,她希望的,也不过就是希望他能够永远地记住自己。

正因为是他,这许诺也才有了意义,即便对于他来说,自己也许微不足道,这承诺轻如鸿毛。

她只是想要与他有个联系,能够永远留在他的心里,只要他还能记得今天,记住自己,偶尔念及曾经他们一起走过的点滴岁月。

如此,便也够了。

即便他们没有未来,但所幸还有当下,还能够一起同坐屋檐下,闲话家常,说一说心里话。

看着她朝自己伸过来的白润小手,他未有犹豫,只是也伸出自己修长的指尖,轻轻勾住了她的小指。

“孤会永远记得,今日对你许下的誓言。”

他知她所念,其实她的所思所想,又何尝不是自己的愿望呢?

但他能做的,也唯有记得而已,然后便是好好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相处。

岁月易逝,他不想哪日自己后悔,却也不知命运这叶舟楫,将会将他们的人生带到怎样分叉的路口。

也许以后他们会形同陌路,他更希望在偶尔遇到对方时,彼此间还能露出安宁温暖的释怀笑容。

谢宏破门而入时,眼前所看到的,便是他们这幅两两相望,难舍难分的情景。

来人突兀的声音惊动了二人,等阿颜慌张看向他时,只见他也正一脸愠怒地看向自己,目光紧紧盯着她。

她不禁做贼心虚般地垂低了脸,不敢看他,只是又赶紧在他炙热的眼神下,急忙挣脱开与谢宸紧勾小指的手。

“秦王殿下!您不能乱闯,老奴还未给您通报呢?”

后面紧接着传来了宦官的紧张声,然而却是为时已晚,那守门的太监匆匆进来后,很快便又俯首轻罪道,“殿下恕罪,老奴实在是未能拦住秦王殿下。”

“你先平身出去吧。”

谢宸只是又看着谢宏,声音淡淡道,但这声吩咐却是对那宦官说的。

“是!”

那守殿人心领神会,连忙领旨谢恩地起身出去,并又重新关上了大殿的门。

安静中,谢宸只又目光冷静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并未先开口。

自那日大破敌军,谢宏一战成名,回宫后更是意气风发起来,最近他也刚被父皇授封秦王,领职开府,身上桀骜之气更甚。

如今,都敢这样堂而皇之地闯入他这东宫了,果然是今非昔比,威风凛凛,胆子也确实是比之前大了不少。

“皇兄别来无恙,最近宫中百废待兴,事务繁忙,尤其作为众官之首的你,竟还能偷得浮生半日闲,美人在侧,红袖添香,连气色都看着越发好了,真是令臣弟羡煞。”

他近乎咬牙切齿地冷笑道,只是又目光冷冷地瞟了阿颜一眼。

她见状更是有些心里忐忑,被他吓得欲要起身,屏退回太子身后,然而却是被身边人及时拉住。

如同安慰般,他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又看向面前来人笑言道,“皇弟也不逞多让,竟还有闲情雅致,来为兄这东宫一聚。”

与谢宏濒临爆发的愠怒不同,谢宸面上只是云淡风轻的浅笑,整个人的气质从容弘雅,却也凛然无惧,言语间更是滴水不漏,丝毫不落下风。

“不过孤觉得,二弟这次忙里过来,也不纯是想要与为兄叙旧的吧?”

他只是又眸光幽深道。

“还是太子火眼金睛,臣弟的什么心事,也瞒不过你的眼睛。”

对此谢宏笑得轻蔑,只是又讽刺道,却在看向她时,微眯的眸里陡然一冷。

“我这回确实是来找人叙旧的,只是不知那背信弃义的女人,还有没有心。”

作者有话要说:下本预收——《夫君是女装大佬》(文案可见下,求收藏)

文案:人都道‘郎才女貌’,可王婠身为大夏国的第一美人,生得倾国倾城,花容月貌,却是得不到那名动天下的第一才子——谢玉的芳心。

她很沮丧,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于是去向长公主杨妩请教。

“阿妩姐,你说我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玉哥哥他就是不喜欢我呢?他是不是不喜欢美女,只喜欢漂亮的男孩子?”

不然他为何宁可跟那些芝兰玉树的世家子们踏青,也不肯陪她放一会儿风鸢呢?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漂亮的女人脑子都会笨一点,绾绾你就是个典型,而越是有内涵的男人,越不喜欢空有外表的女人,你这样的小白花,对谢玉没有吸引力。”

长公主杨妩只是看着她,目光嫌弃道。

“那我该怎么做呢?”

王婠知道自己不聪明,但是她上进啊!她可以学啊!

于是她不禁又着急道,“阿妩姐你那么聪明,能不能教教我如何成为一个有内涵的女人?”

杨妩见她这么执着于谢玉,脸色不禁有些阴沉,然而他沉默片刻,终是又开口应了声。

“……好。”

后来绾绾又哭着跑回来,在他跟前抹眼泪,声音委屈得不行。

“唔啊……玉哥哥他说不喜欢我这样搔首弄姿的女人!他变得更讨厌我了!”

她哭得超大声,而杨妩原本紧张的心,却是终于松了口气。

他上前两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又将她揽进怀里安慰道,“绾绾乖,谢玉那块木头欣赏不了你的美与可爱,是他没眼光!咱不去喜欢他了啊,宝贝儿,以后你得嫁给我,可不能再去爱慕旁的男人了。”

绾绾听罢顿时心一惊,如梦初醒。

她望了望面前那平坦的前胸,只是又看向他惊愕道,“阿妩姐你竟然是男人!”

难怪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胸!身材高挑,却发育慢……以前她只当杨妩是天赋异禀,没想到他竟然真是男人!

杨妩只是一脸黑线。

“……咱们形影不离,我以为你早该明白了。”

日常分饰两角的当朝太子杨慕(傲娇毒舌冰美人御姐杨妩)×生性纯良的世族第一美人王婠

太子杨慕有话说:孤在不得已女装的时候,被那个人美心美的姑娘偷了心,即便在旁人眼中她是个笨丫头,但在孤的心里她却是大智若愚,至纯至善的第一美人儿,嗯……就这样,即便性情上南辕北辙,我们也还是做了‘好姐妹’,后来又成了恩爱的夫妻……

注:婚后会有互穿身体性转的剧情,涉及前世今生,男主前世是真女人,女主真爷们!

——

还有一本求预收——《假装爱他骗婚逃跑后他疯了》,如果收藏够多就先开这本。

文案:前燕废太子元弘蛰伏民间时,认识了对他总是爱搭不理的小丫头冯莲。

某天她却是转了性,竟拉着他的手,脸红支吾道,“弘大哥,你娶了我吧。”

元弘不禁大惊。

她又将一小包裹交到他的手上,“这是我所有的积蓄,算作嫁妆,你可以用这些钱置办婚礼,我不要聘礼红妆,不要金银首饰,不要华服衣裳,只要能跟着你吃饱饭就行了。”

他当真信了她的虚情假意,红着脸故作骄傲地娶她为妻,直到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那不花一分钱娶来的小媳妇跑了,他才如梦初醒。

他被她抛弃了。

元弘内心不禁非常沮丧。

他很伤心,她为什么要跑呢?明明家里有了肉都先给她吃,剩余的钱都留给她做衣裳,买首饰,而他每餐只吃菜叶子,穿打补丁的衣服,又旧又破了都不舍得换,就为了让她跟着自己过得好一点儿,不再吃苦受累。

他明明那么疼她!

元弘想不明白。

黑着眼圈,胡子拉碴,他醉鬼般趴在桌上,又抬手猛灌了自己一口冷酒。

心一冷,他便也清醒了。

既然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再想了。

他直接断了自己的念想。

跑就跑吧,养不熟的白眼狼,根本就不值得他伤情挂念。

……

后来,他于乱世中杀出一条血路,成为西燕的皇帝。

某日在军营中,他发现自己手下的一员小将,有些奇怪。

他的屁股处,裤子上,竟有些红?!

他几乎一眼就能认出是她。

目光一凛,直接掀了她的头盔,露出了她惊慌失措的真容。

“……果真是你。”

他红着眼,目光爱恨交加,只望着她又咬牙切齿道。

……

他知道自己对冯莲有近乎疯狂的执念。

原来这些年来,自己从未真正忘记过她。

夜里,他抱着她抵死缠绵。

直到事后,他渐渐平复了喘息,又目光痴迷地望着她的腰身、小腹……

好在他终于如愿以偿,失而复得。

他要得到她的人,更想得到她的心。

宽大的手掌来到那片平坦之地轻柔细致地摩挲。

紧贴她甜腻湿润的发,他目光激动炙热,嗓音沙哑而性感,只是尽量放柔了声线诱哄道,“阿莲阿莲!给孤生个儿子,好不好?你想要什么,孤都给你。”

被他禁锢在怀里,鼻息间满是他男人浓烈麝香的味道,冯莲没肯说话。

她想要自由,他能给她吗?

答案自然是不用问,也知道结果。

一想到自身的处境,她简直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