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在蓝棋家里找到了G的线索,同时也惊讶地发现,蓝棋竟然曾经被G催眠,若不是当年那场意外,蓝棋应该也和其他跟G接触过的探险队成员一样,死于意外。
郝灵非常紧张,不过赵爵给蓝棋检查过之后,告诉她,催眠已经失效了,蓝棋不会再发生意外。不过,对于G的手部的暗示还在。这个倒是不难解开,赵爵和展昭用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就给蓝棋解除了这种暗示。
于是,出现了有趣的一幕,蓝棋拿着照片惊呼,蓝西和郝灵抱着胳膊在一旁摇头,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蓝棋这么不淡定过。
展昭和白玉堂借走了照片,准备回去调查一下那个考古队。
按照计划,众人离开蓝棋家之后,赶到了陈小飞家的老宅。
赵虎和马汉已经在那里了。
展昭和白玉堂下车,走进仓库。
“有没有什么发现?”白玉堂问赵虎。
赵虎摇了摇头。
陈小飞抱着胳膊,“我早就翻了个底朝天了,我爸查了那么久,有用的信息也是不多。”
鉴识科的人已经完成了工作,收拾东西离开。
展昭在仓库里转了起来,赵爵似乎对门口种着的几株豌豆很感兴趣,盯着茂密枝叶上几朵白色的花看个没完。
白玉堂就靠在仓库门口,陈小飞蹲在旁边,逗一只附近溜达过来的三花猫。
白玉堂突然问陈小飞,“你真的参加过南美的夏令营?”
“啊!”陈小飞也想起来了,一拍手,仰起脸问房间里正看一幅挂历的展昭,“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怎么知道我参加过南美的夏令营?”
展昭正摸着下巴看着那幅挂历。
陈小飞身后,赵爵开口,“因为你身上有一股家境不错有钱有闲脑子也好的死小孩的气质,你能追上那只蝴蝶,表示对它有一定的了解,应该是有好好调查过,去一趟南美是必须得。而你这种死小孩家里一定很宠,你妈不可能同意你一个人跑去南美,所以你只能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说着,赵爵回头对陈小飞眨眨眼。
陈小飞扁嘴,腹诽——谁是死小孩……
“你去南美就是去调查蝴蝶的?”白玉堂问。
陈小飞搔搔头,“嗯!我去了植物园和动物园,还去了博物馆,还去了丛林……不过那些学生夏令营都是小打小闹,在丛林外围转个圈,老师就跟我们要集体失踪了一样拽着我们出来。”
陈小飞颇为不满,“如果当年就认识蓝棋就好了,没准我也能去看看那个墓穴……”
说话间,陈小飞就看到展昭伸手去扯那本挂历。
“唉!”他急的赶忙跑进去,护住那本挂历,“这挂历我老爸死之前扯过得,谁都不许碰!”
展昭拍了拍他得肩膀,示意他不要这么紧张,“你老爸还挺了解你性格的么。”
陈小飞撇嘴。
展昭伸手,将挂历取了下来,挂历后边是雪白的墙壁。
白玉堂走了过来。
展昭伸手轻轻敲了敲墙壁。
墙壁里,传来了空心的回声。
陈小飞张大了嘴。
马汉递了一把匕首给白玉堂,白玉堂在墙上摸索了一下,用匕首划了一个大大的叉,再用匕首一撬……墙皮被敲开了,墙皮后边有一个中空的方形空间。
白玉堂伸手,从里边拿出了一个木制的箱子来。
这是一个A4纸大小长方形樟木箱,箱子很重,箱子上没锁,只是一块铁片扣住。
白玉堂将箱子放到了桌上,问陈小飞,“你要不要打开?”
陈小飞看了看白玉堂,搔搔头,伸手,掀起铁片,将箱子的盖子打开。
箱子里,一股樟脑丸的味道扑面而来……里边放着一本真皮的自制笔记本,看起来十分的粗糙,但是有一种特殊的厚重感。
陈小飞伸手拿起来,打开,就见里边写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字符,和之前他们通过公孙的特殊牌照方法,从那面具和挂坠上看到的图案十分相似。
陈小飞皱眉,天书一样,完全看不懂,就交给展昭。
展昭翻看了几页,淡淡笑了笑,“你爸在研究那些字符。”
陈小飞眨了眨眼,到,“我一直都以为他只是个木匠,最拿手的不过是种种东西。”
“的确并不是他擅长的领域。”展昭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看陈小飞,“但是他非常用心在做这些,花了很多功夫去调查。”
陈小飞想了想,问,“能帮得上忙么?”
展昭点头。
这时,白玉堂的电话响了,白玉堂出去接电话。
陈小飞回去挂他爹的挂历。
赵爵也看了一眼笔记,道,“密码?”
展昭点头,“四个一组的密码,自由组合成符号,然后符号连接成图案。”
赵爵摸了摸下吧,“大概几万种排列组合,并不算多。”
“嗯。”展昭点头,“回去让蒋平编一个程序,大概一天就能全部算出来。”
赵爵笑了笑,道,“交给那只小兔子,他大概半天就能全部算出来。“
展昭合上笔记本,“很多事情人脑可以做,但是却选择交给电脑来处理,知道为什么么?”
赵爵挑眉看他。
展昭眨眨眼,“因为电脑不会累。”
这时,就见白玉堂皱着眉头走了进来,“又出命案了!”
展昭微微一愣,“命案?”
白玉堂点头,“花园小区的一个业主吃完饭出去散步,从台阶上摔下来摔死了。”
“听着很像意外……不过么。”展昭皱眉,“花园小区就是刘金住得那个小区?”
白玉堂点头,“嗯……然后你猜目击者是谁?”
展昭惊讶,“不是吧……”
白玉堂也是无奈,“刘金晚上出门散步,正好看见,他说死者不是不小心摔下来的,而是被人推下楼的,然后……你猜他看到的凶手是谁?”
“又是岳海?”展昭问。
白玉堂点头。
“那岳海那边有不在场证明么?”展昭疑惑。
“张龙刚才去确定过了,岳海晚饭后就在书房里,家里只有佣人,都说他没出过门。”白玉堂收起电话,“但是他一个人在书房里。”
“也就是说,不在场证据也不是特别充分是么?”展昭问。
白玉堂一摊手,“刘金现在在SCI办公室里,可以去问问他。”
“他并没有骗人。”展昭道,“他的二分之一缺失症是通过暗示治好得,现在他整个大脑都是一种紊乱状态,从他身上很难问到真实信息。”
赵爵也点头,“的确。”
“这次可能有些不同。”白玉堂却是摇了摇头。
展昭和赵爵对视了一眼——哦?
等众人回到SCI办公室,还没进门就听到“汪汪”两声狗叫。
“墩布来啦?”展昭往办公室里一看,却没看到墩布……在SCI休息室的沙发旁边,蹲着一只漂亮的大金毛。
展昭想了起来,那天到刘金家见过,是他孙女儿养得那条叫“巴利”的金毛巡回犬。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点点头。
众人走进休息室,就见马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盒饼干,身边坐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是刘金的孙女。
展昭对这个小姑娘的印象是相当的活泼可爱,不过此时,她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缩在沙发里,手里拿着马欣给她得饼干。
展昭微微皱眉,看白玉堂。
白玉堂低声道,“刘金不是自己一个人散步的,还带了孙女儿和狗,所以这次的目击者其实是两个人和一条狗。”
展昭惊讶,再看那条金毛,就见它似乎也是挺不安,“汪汪”地又叫了两声。
赵爵摸了摸下巴,观察那个小女孩儿,“她貌似没什么问题,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这时,白弛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岳海的照片。
白弛看了看展昭,问,“她好像吓坏了,现在让她看照片没问题么?”
展昭皱眉盯着那小姑娘看,边问,“刘金呢?”
“他再隔壁房间,张龙在给他做笔录。”白弛道,“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正好在台阶的下边,孙女儿在他身后一点的位置,牵着狗,死者摔下来就死在那小姑娘脚边,从刚才开始她就没说过话。”
“我记得刘金的儿子,一个是飞行员,一个是医生对不对?”展昭问。
“嗯!”白弛点头,“她叫刘星,她爸爸是医生。”
“哪个科的医生?”展昭问。
“呃……”白弛想了想,“急诊室医生。”
展昭皱眉,良久,摇了摇头,“吓着她的不是尸体。”
白玉堂看了看岳海的照片,“是凶手?”
展昭示意白弛过去给她看照片。
白弛走到了刘星面前,蹲下给她看照片,边问,“星星,你刚才有没有看到这个人?”
星星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摇摇头。
白弛看展昭。
展昭对身后的赵虎说,“去把那张面具拿来。”
赵虎微微一愣,“那张死神面具?”
白玉堂对他点点头,赵虎跑去公孙的法医办公室,拿了那张面具来。
他拿着面具刚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见刘星突然钻进马欣怀里去了。
马欣和白弛都问,“是他推那个人下来的?”
星星点头,不止小女孩儿有反应,连巴利都对着那张面具狂吠了起来。
赵虎赶紧拿着面具退了出去。
很快,巴利就不叫了。
白玉堂微微皱眉,看了看展昭。
此时,展昭和赵爵都在摸下巴,两人表情相似,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白玉堂退出一步,对赵虎道,“你戴上面具,去刘金眼前晃一圈。”
赵虎嫌弃脸看那张面具,不过还是戴上了,走进隔壁的房间。
几乎是同时,众人听到了刘金的喊声,“就是他!是他!杀人凶手!”
赵虎赶忙跑了出来,拿下面具对众人摊手——什么情况?
“是不是跟蓝棋看不到G的假手一样?”白玉堂问展昭,“难道刘金也被G催眠了?”
展昭摸着下巴一个劲摇头,“嗯……这次不一样,不一样啊不一样。”
赵爵似乎也挺兴奋,晃着手指问展昭,“他得二分之一缺失症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十五年前。”展昭回答。
“奇迹!”赵爵激动了起来,“难怪会得二分之一缺失症!简直是奇迹!”
展昭也点头,“的确。”
SCI其余众人面面相觑。
白玉堂有些无力,对展昭摆摆手,那意思——说中文啊!
展昭道,“催眠刘金的并不是G,而是另有其人,刘金和蓝棋一样,本来是死定了,却意外地成了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