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女人浑身都是干涸的泥巴,衣裳紧紧贴在身上,窈窕曲线展露无疑,前凸后翘,该有肉的地方一点儿都没少。
唯一比较干净的小脸上,皮肤好似冬日里屋前积下的白雪一般透亮,五官精致,娇艳欲滴,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眸中满是惊恐。
像是怕极了他会抛下她,独自离开。
江云驰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最终还是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见状,孟青禾也不客气,直接攀上男人的脖子,趴了上去,由于太过用力,那两.团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
顿时,两人都愣了一下。
江云驰率先回过神,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单手搂住她的腿窝,另一只手提着背篓和柴刀,毫不费力地站了起来,往前走去。
崎岖的山路,他背着她走在上面,却如履平地,极其稳当。
孟青禾将脸埋在他的后背上,脸色通红,感受着腿窝处他滚烫的大掌传来的温度,脑中不适时的闪过一些带颜色的废料。
荒郊野岭,血气方刚的性感糙汉和身娇体软的落难美人。
她猛地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脑外。
盛夏绿遮眼,此话红满堂。两人路过一棵开得正艳的紫薇树,孟青禾伸出手接住一朵随风飘落的粉花。
放在掌心打量片刻后,将其偷偷放在了男人的头顶,一片黑色中突然闯进一抹粉色,也是别样的风景。
像是能把那股刚劲软化一般。
不知道走了多久,孟青禾开始昏昏欲睡,却被身下的人给叫醒了。
“你是哪个村的?”
闻言,孟青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在脑海中搜寻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风源村?”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后脖颈上,带起阵阵酥麻,江云驰闭了闭眼,嗓音越发冷硬:“我把你送到村口,你自己喊人来接你。”
这话一出,孟青禾彻底清醒过来,不解道:“你把我直接送回去不行吗?我想好好谢谢你。”
“不用。”
这话一出,两人都静默了下来,江云驰的脚步却未停,没多久,已经能看见不远处燃起的阵阵炊烟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们现在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这辈子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孟青禾眼尖,瞅到前方村口的大招牌,连忙开口道。
生怕下一秒这男人就会抽身离去,到时候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听见孟青禾自以为是的话,江云驰眉头微抬,再次开口时语气变得有些古怪:“不稀罕,离我远点儿,对你我都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孟青禾大声嚷嚷着,脏兮兮的小脸皱成一团,心里觉得他是看不上自己,不想跟她有太多交集,才这么说的。
这次,江云驰却没有再搭理她,任由她在自己的背上抓狂。
直到被人扔到村口的那块大石头上面,孟青禾才忍不住破口大骂:“没人情味的家伙,脾气臭成这样,祝你娶不到媳妇儿。”
江云驰冷冷看了一眼撒泼的孟青禾,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喂,你真走了?”
“你给我站住,臭小子。”
回应她的,只有那道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
孟青禾何曾被这么对待过,脸都气红了,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这时从村外回来两个提着篮子的大娘,孟青禾连忙叫住她们求救。
那两人瞧见一身狼狈的孟青禾先是吓了一跳,然后认出她就是昨天老孟家接回来的亲生女儿,其中一个人便赶忙去报信。
上工的地方离村口不是很远,没多久就来了人。
“青禾,你不是回城里去了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一个穿着青布衣的美妇人脚步匆匆来到孟青禾身边,眉头紧皱,上前想要扶起她,但是想到什么后,又硬生生将手停在了半空中。
青禾不喜欢别人碰她,自己还是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再惹她不开心了。
刚想把手收回来,可是下一秒却被一把拉住,然后怀里就多了一个人。
“妈,呜呜呜。”美妇人便是原主的亲生母亲林爱云,也是这个家里最疼她的人。
但是原主却不识好歹,看不见孟家人对她的好,反而一门心思想要回到城里的养父母家中。
但是人家认回了亲生女儿,怎么可能还会对她一如既往?
甚至在亲生女儿的挑拨下,对她产生了厌恶,把自家女儿在农村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全都怪在了孟青禾身上。
可是孟青禾不知道这些事,她还天真的觉得要不是有孟家的存在,自己还能待在城里,不用回农村。
所以她很抵触孟家的人,认为是他们破坏了自己原本幸福美满的人生,甚至还埋怨林爱云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
昨天回孟家后,孟青禾就对孟家所有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还不让他们碰她一分一毫,眉眼间很是嫌弃。
在孟青禾看来,原主的种种行为简直就是作者为了衬托女主的聪明,让这个对照组女配有多蠢就有多蠢,而进行的强行降智。
有哪个正常人在得知自己的假千金身世后,会去两面不讨好啊?
在经济不独立,又是身处于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这不是自寻思路吗?
但是现在,既然这个身体的主人变成了她,她自然得改变其悲惨的结局。
这首要的第一步就是讨好孟家人,在孟家站住脚跟。
而在这孟家,爹怕媳妇儿,儿子怕妈,所以只要讨好了林爱云,不怕其他人不对她好。
按照书中所写,林爱云非常疼爱女儿,不论是之前的真千金,还是后来的孟青禾,她都付出了真真切切的感情。
但是可悲的是放在身边养了十八年的女儿不是亲生的,并且在认回亲父母后便再也没有回来看过她。
好不容易认回来的亲生女儿,心中又对她这个做母亲的满是怨恨,从不与之亲近。
可怜天下父母心,林爱云在书中的一辈子都活在对这个小女儿的愧疚当中,以至于后面郁郁寡欢,病死在床榻上。
林爱云被孟青禾抱得猝不及防,心里一阵愕然,这孩子居然主动抱了自己,还喊了“妈”?
不光林爱云,后赶来的孟父孟保国也被惊讶的愣在了原地,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孟青禾就又再次开了口。
“我回城不是去沈家,我是想去买些好吃的给家里,毕竟是第一次回家,谁知道没赶上回来的车,走回来的路上还摔下了山坡,东西都没了。”
孟青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指紧紧抓着林爱云的衣服,像是在寻求保护。
“不哭不哭,咱先回家,孩子他爹快过来把青禾背回去。”林爱云心疼的摸了摸孟青禾的发顶,眼眶没忍住红了。
闻言,孟保国回过神,连忙过来将人背在了背上。
“谢谢婶子了,改天来家里玩。”林爱云抹了一把眼角,对着来喊他们的两位大娘真挚道谢。
“没事,没事。”
孟家的房子位于村子西边,靠山修建,竹子做成的篱笆围成一个小院子,里面散养着三只小鸡,多了大队上不给养。
孟青禾趴在孟保国背上,清晰地看见地上躺着的奇形怪状的鸡屎,眉头一皱,胃里一阵反胃,索性将头别开,眼不见为净。
土房子看上去年代久远,好似风一吹就能被刮跑,见状孟青禾严重怀疑它的安全性,可如今这里却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避风港。
由于没分家,所以祖孙三代都住在一起,正屋住着孟家二老,左边的屋子住着孟家老大孟保军一家,右边的房子住着孟家老二孟保国一家。
左边还建了一个单独的厨房和厕所,供一大家子使用。
到了孟家,孟保国先是烧了热水给孟青禾洗漱,然后又跑去喊村医过来给她看腿和身上的擦伤,等一切忙完后,已经是到了下工的时间了。
“孟青禾,你个死丫头给我滚出来。”伴随着一道中气十足的怒吼声,一道瘦小的身影直接推开门闯了进来。
“妈,发生什么事情了?”林爱云放下给孟青禾擦拭长发的毛巾,从床上起身,疑惑开口问道。
不明白婆婆这么大火气来找青禾是为了什么。
当事人孟青禾更是一脸懵地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门口的老太太。
随着木门的敞开,透亮的光线照入室内,也让人看清了洗干净脸后的孟青禾到底长什么样子。
皮肤犹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白皙,精致的五官小巧玲珑,每一处都像是造物主用心打造一般,骨相优越绝美,是典型的温婉娇软美人。
卷翘的长睫毛微微颤动,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
受惊般的模样让人看了心中便产生一股自省的冲动,怜爱心疼油然而生,说不出为何,但却又顺理成章,好似天生就该为她让道一般。
孟青禾眉头微皱,心中的情绪此时已经翻起千层浪。
这也是书中没有的事情啊,她怎么感觉现在的剧情开始走偏了呢?
难道是因为她的到来,产生了蝴蝶效应,从而让一切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这还真是有意思啊,孟青禾抬起头对上老太太冒着怒火的眼眸,缓缓勾起了唇角。
她倒要看看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同开文:反贼的娇藏美人)
文案如下:
【清冷钓系美人道长×身强体壮糙汉山匪】
国师祝岚夕生得仙姿佚貌,冰肌玉骨,从不与奸人为伍,却最终死于皇权更替。
死后她化作一缕冤魂,游离在权倾天下的反贼谢景辞身边。
传闻中,谢景辞是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暴戾山匪,所行之处,血流成河。
亦是她多年前的雪夜救下的落魄少年。
本以为两人情分已尽,却亲眼看着他红着眼为她穿上嫁衣,不顾世俗也要与她结为冥婚。
重活一世,祝岚夕不再乖乖地入宫做劳什子国师,而是捧着一颗真心,只想和他再续前缘,弥补遗憾。
她寻上他,赖上他,却不料被他无情推开。
他语气冰冷:“道长自重。”
自信满满的祝岚夕:???
侯门谢家一朝失势,满门抄斩,唯余一子残活于世。
逃亡路上,他本以为必死无疑。
雪夜中,少女伸出的手,却灼热了他早已凉透的心。
可那人偏偏是个断绝凡心的女道士。
结果可想而知,
她说:她不要他。
后来,
高岭之花终是为他折了腰。
她对他用的那些撩汉手段,招招拙劣,对他来说,却招招致命。
他甘之如饴。
直到他被仇恨蒙住双眼,在尸山血海中杀红了眼,转首却看见她难掩震惊的双眸。
他浑身是伤,却一步步走向她,嘶哑嗓音中带着浓浓哀求:“别不要我。”
少女捧起他的脸,落下诚挚一吻,破涕为笑道:“我怎么会不要你……”
——小剧场——
一次醉酒,荒唐一夜,平日里清隽如仙的道长抓着他的衣角哭的梨花带雨。
他才方知,何为美人榻上,醉生梦死。
山间竹屋,破木床上,谢景辞眸光微沉,勾唇轻笑:“道长,还真是娇气啊……”
*小甜饼1V1男女主双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