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谁了?”白玉堂有些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赵爵。”展昭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猫儿……”白玉堂看着展昭,“赵爵已经死了。”
“我们并没有发现尸体不是么?”展昭争辩。
“你真的看见了?”
“嗯!”
白玉堂四周望了一圈,拿出手机,拨通了马汉的电话。
“头儿?”马汉接起电话。
“马汉,你在不在娱乐城里?”
“在。”
“你现在去保安监控室,看大厅的监控录像,十分钟之内的,找一个人。”
“好的,找谁?”马汉快步往外走。
“赵爵。”
……电话那头的马汉愣了好一会儿,才答了一声:“好的。”
挂掉电话,白玉堂看展昭,“是不是赵爵,看了监控录像后就清楚了,不过现在……”
“我明白。”展昭点头,“我们要专心对付沈潜!”
两人走向电梯,白玉堂突然问,“猫儿,赵爵没死,你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干吗那么问?”展昭瞥他一眼。
“你刚才好像很惊讶,又像是着急,现在就冷静了……还有那么一点点兴奋~~~”白玉堂总结啊总结。
展昭好笑,“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赵爵没死你很高兴。”白玉堂快速下结论。
电梯门打开,展昭点点头,“的确。”
助理带着两人到了顶楼的VIP室,见到了正在往手上擦药酒的沈潜。
“白警官真是好身手啊。”沈潜揉着已经开始肿起来的手腕,半开玩笑地说。
展昭瞥了白玉堂一眼——你对他干什么了?
白玉堂眨眨眼——也没什么,就弹了一下。
展昭瞪人——你是警察啊,怎么乱打人?
白玉堂不屑——我打的不是人,他是走运还没碰着你,不然少爷我废了他。
斜眼——暴力老鼠!
同样斜眼——招蜂引蝶猫!!
怒——你说谁?!
怒——说你!(画面请自行想像一猫一鼠,弓起背,炸着毛,龇牙咧嘴地互瞪,还发出呼呼的声音。)
“咳咳~~”沈潜咳嗽一声,打断了眼前两人的“眉目传情”,笑问:“两位来找我,有事?”
“有些公事。”白玉堂回答。
“哦~~”沈潜点头,请两人坐下,“公事,是有关我工地的那件凶杀案?”
“是也不是。”白玉堂笑。
沈潜似乎是不怎么吃惊,他随意地拆开了桌上的一副牌,拿在手中摆弄着,“怎么说。”
“你认识孔丽萍这个人么?”展昭问。
“嗯~~”沈潜想了一下,“名字有些熟,不过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
“你昨晚应该刚见过她。”白玉堂看着沈潜发到他面前的牌,略微不解地看他。
“我每天要见很多人,总不可能都记得吧。”沈潜发完牌,“来一局?”
“昨晚十一点到今天凌晨一点之间,你见过她。”白玉堂拿起桌上的拍,整理了一下。
“我昨晚一直在忙今天开业的事情。”沈潜扔出一对J。
“我们有证人看见你昨晚和她在一起。”白玉堂扔出一对Q。
一对A,沈潜笑了笑:“这不奇怪。”
“怎么说?”白玉堂示意他出牌。
“我刚才说了,我昨晚因为开张见了很多人。”沈潜扔出一副678910的红桃顺子,“看到我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并不奇怪。”看看自己手上的两张牌,再看看白玉堂手上的七张,“看来我好像要赢了。”
白玉堂笑,“我还有七张牌,你怎么确定我没有一副比你大的顺子?”
“呵呵。”沈潜微笑,“白警官应该不经常玩牌。”说着,指指白玉堂手上的牌说,“生手玩牌的时候,很喜欢把牌按照类型来分开,你的七张牌,五张微微偏左,两张微微偏右,而偏左的五张里,又有两张微微地偏高。也就是说,这五张是三张带一对,另两张是一对……所以,你没有顺子。”
白玉堂静静地听他讲完,摇摇头,“你总是觉得一切都在你计划之内,但是这世上总是有些事情偏偏出乎你的预料。”说着,拿出那五张牌,赫然是一副10JQKA的黑桃顺子,“事实上,从开始谈话到现在,我没有说过孔丽萍是女人。”
沈潜脸上微微变色,很快又恢复了镇静,“一般人听到这个名字,都会认为是个女人的吧?!”
一边的展昭点头,“的确,一般人的话,如果听到这个名字,觉得耳熟,接下来,就会问一句‘男的女的’,对吧?”
“呼~~”沈潜把手上的两张牌扔到桌上,举手说,“我认输了,二位厉害……我的确认识孔丽萍,这总不犯法吧?!”
“你和他身份悬殊,为什么会认识?因为十年前令妹的事情?!”白玉堂单刀直入。
沈潜似乎有些无法招架,点了根烟抽上,“我妹妹跟这事情没有关系,不要把她扯进来。”
“孔丽萍死了。”展昭突然说。
“什么?!”沈潜一惊。
“李絮你认识么?”白玉堂问。
迟疑了一下,沈潜点点头。
“她也被人杀了。”展昭说,白玉堂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天……怎么会这样?!”沈潜似乎是有些混乱,“是谁杀了她们?!”
“你认为杀她们的应该是同一个人?”白玉堂注视着他,“或者说,你有关于凶手的线索?!”
“这件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楚的。”沈潜熄灭了烟,“我去找我妹妹过来,你们可以问问她,也许会更清楚。”
“嗯。”白玉堂点头,站起来,“好主意!我们跟你一起去。”
沈潜微笑,“白警官怕我会和她串供?”
“不。”展昭摇头,“你们是两兄妹,要串供的话,早就串了,是不是?!”
“对。”白玉堂接着说,“十年前就能串了,何必等到现在。”
“呵呵。”干笑两声,沈潜转身出去。
白玉堂和展昭跟上。
出门时,展昭瞟了白玉堂一眼,轻声说:“行啊,小白,那把牌赢得漂亮。”
白玉堂朝他眨眨眼,“还不是被你骗多了?!这叫吃一堑长一智~~”
警局楼下,公孙站在路边等着白锦堂的车子,最近他自己的车子很少开,因为每天早上白锦堂都“强行”要求送他来上班,每晚来接他~~美其名曰,加强交流。
以往都是下楼他就等在那里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晚了很多。
正在张望,突然觉得腰上一紧,还来不及叫出声,就被人搂过去,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那种熟悉的霸道气息,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公孙一把推开恶作剧的白锦堂,“你多大了?!这里是警局门口!”
“呵呵。”白锦堂挑起嘴角笑,“你等了十分钟。”
公孙有些惊讶地看他,随即咬牙,“你!你早就到了,一直不出来?!”
白锦堂有些亲昵地伸手搂住他肩膀,“我刚才一直在远处看你……你脸上的表情,好像应该叫做担心~~”
“……无聊!”公孙白他一眼,转身就走。
白锦堂跟上,问:“你刚才不是在怪我让你等,而是担心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对不对?!”见公孙脸上泛红也不说话,白锦堂心情大好,用肩膀蹭蹭他,“我车坏了,坐地铁回去吧。”
公孙觉得他似乎是有些不怀好意,但也没多想,就被他拉着往地铁站走去~~
不出所料地赶上了下班的晚高峰,公孙刚想说“打车回去吧,太挤了。”却被白锦堂拉着,随着拥挤的人群,上了车。
公孙被拉到了两节车厢之间的角落里,白锦堂双手撑着成直角的墙壁,把公孙护在身前,微笑低头看他。公孙被白锦堂遮了个严实,抬头就见白锦堂紧紧盯着他,脸上的神色暧昧,公孙明智地决定转过身背对他,免得这个不分轻重的色狼在人堆里亲他,他可不要丢脸丢到地铁上。
车身微微地晃动,让白锦堂有些无法掌握平衡,靠在了公孙的身上。
但是在公孙看来,身后人绝对是故意的,回头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刚想说话,却惊觉白锦堂的手伸进了他的风衣下摆,沿着他的腰线,缓缓地向下摸去。
“……你疯了?!”公孙咬牙,抓住他的手。
“嘘~~”白锦堂挑起嘴角,微笑着地低头吻公孙的头发,“小声些~~我可不想让别人看见你这么性感的样子。”
“你……变态~~”公孙伸手撑住墙面,皱着眉骂人。
“呵呵~~你既然说我是变态。”白锦堂凑过去,在他耳边说,“那我就应该做些变态该做的事情……对不对?!”
公孙被他气得就想杀人,但是白锦堂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软硬不吃的,拿手术刀捅他,他也要先吃豆腐再躲刀~~这个好色不要命的!!
“嗯……”随着白锦堂的手轻重缓急恰到好处地隔着裤子摩挲揉弄,公孙死的心都有了,双手撑住墙,只能抖着声音说,“住手。”
“乖……”白锦堂用下巴蹭着公孙的侧脸,“你觉不觉得,人多的地方比较刺激?”说着,小心翼翼地拉下了公孙的裤链,手摸索了进去。
“啊~~”公孙惊得轻呼一声,咬住下唇就伸手拉白锦堂的手,“你……你这疯子,啊……”
“嘘~~”白锦堂将他搂得更紧,凑到他耳边说,“小声些哦,别人会发现。”说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呃……”公孙被他弄得苦不堪言,只得把头靠在撑住墙壁的手背上,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
地铁十分钟就到了站,公孙全身无力地被白锦堂扶出站台,塞进了停在站外的那辆黑色奔驰里。
“你……你的车怎么会在这里?”公孙缓过神来,睁大了眼睛看白锦堂。
“嗯~~因为修好啦……”白锦堂笑得恬不知耻,快速将车子停进了公孙家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白锦堂,你这混蛋!你早就算计好了!”公孙挥手就打,白锦堂抓住他手,将人按到椅背上狠狠亲了起来。
见他意乱情迷的,公孙瞅准机会,抬膝盖就撞了过去,白锦堂赶忙一闪身,堪堪避开了关键部位,但大腿上还是挨了一下,龇牙吸凉气,“宝贝,你想废了我啊?!”
公孙解开安全带,操起眼前的车载香水,对着白锦堂就喷,“你个败类!你最好给我清醒清醒!!”
扔掉香水,公孙推开车门转身就跑,上楼狠狠关门,还是不解气,边脱鞋子边骂骂咧咧,“流氓,早晚废了你!混帐东西……啊!”
惊叫一声,身后一人把他按到了房门上,低头二话不说吻了起来。
“你……你怎么进来的?!”公孙用力推眼前的白锦堂。
“房间里的洞啊,别忘了我住你隔壁。”白锦堂笑得得意,公孙又抬膝盖踢人,这回白锦堂早有准备,一把将人抱起来,“你怎么这么凶?要我把你绑起来?”
“呀~~放手……放我下来……”公孙连忙挣扎。
白锦堂抱着他走进房里,一脚踹开卧室的大门,抬手把公孙扔在了那张他特别定做的KING-SIZE大床上,解领带:“宝贝,我们把地铁上做了一半的做完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