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侯伯已经决定的事情,我也没办法改。"大飞戴着墨镜对周新宇说。
周新宇看着维多利亚湾不出声,许久他笑了一下:"你好像也没坚持?"
"我辈分没那么高,那帮老家伙们说话都比我管用。"大飞摘下墨镜,"唉,我也是爱莫能
助咯!我看就这样吧,你愿意怎么搞是你的事情了,我大飞是社团的人,自然只能听社团的。"
"你的意思是,那笔钱就白给了?"周新宇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哪笔?"大飞装糊涂,随即恍然大悟:"哦,你说那笔啊?那算我借你的,到时候还你就是!我场面事情多花钱厉害,你雪中送炭我当然还是要感激的啊!谢了,我走了!"
"站住!"周新宇厉声喝道。
大飞站住,转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你以为我的钱是那么白花的?!"周新宇眼中露出杀机,"大飞我告诉你,你是流氓我也不是善人!玩阴的,我比你会玩!我们团体从来都是对得住朋友,但是也绝不放过出卖我们团体的人!你给我想清楚了,不要让我的手上沾上你的血!"
"你威胁我?"大飞冷笑,"你以为这里是哪儿?这里是香港,我告诉你!这里不是你的管辖范围,这里是我们社团的地头!你动我一个试试,我立即让你装进麻袋扔进深圳湾喂鱼!"
"你要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周新宇真的露出了凌然杀机。
"你啊,跟一条丧家狗说话啊?"大飞看着他笑着说,"你也不想想,你们有那么厉害吗?有那么厉害,就别跑到岛上去啊?多少年了反攻反攻,你们反攻了吗?倒是连累了我们不少弟兄,我们凭什么要听你调遣?你们对我们社团够意思吗?--我今天告诉你,相安无事各走一边!不然,社团要是出面,你们在香港永无立足之地!自己好好想想吧,笨蛋!"他转身就走。
"对了,"他转身对周新宇说,"转告你们大老板--我不是你们的夜壶,尿急就用一下,用完了就扔一边嫌骚!"他大步走了,丢下压抑内心怒火的周新宇。
"经理,要不要我去干掉他?"贴身的保镖低声问周新宇。
周新宇嘴角的肌肉在抽搐着,随即断然说:"不行!最后这句话我明白了,这不是大飞这个脑袋能想出来的!我们中计了,是老不死的给我们设的圈套!--打掉牙往肚子里面咽吧。"
一个半山的别墅,军情局长背着手看着繁华的香港久久无语,周新宇站在他的身后。军情局长似乎一瞬间老了十岁,他叹气:"虎落平阳啊!我们团体多少年来,也没有蒙受过这样的耻辱!"
"听局长安排。"周新宇颔首道。
"安排?"军情局长苦笑,"还能有什么安排?局势已经明摆着,共军大兵压境,公开秘密手段一起来。我们在香港的社会关系已经基本断干净了,难道我们还能在香港打一场血战?--正规军八百万美式装备都打不赢的仗,靠我们做特工工作的可以打赢?可笑!说到底还是自己不争气哦!"
周新宇脸色铁青,咬紧牙关。
"香港,已经是中共的囊中之物。"军情局长闭上眼睛,"我们不可能改变这个历史潮流,但是--我要让他们明白,不是那么容易的!"
"是!"周新宇厉声回答,"卑职立即安排!"
"完事以后手要洗干净。"军情局长睁开眼睛,"这个雷,我们不能顶!"
侯伯的家里,大飞恭敬地取出一个信封:"侯伯,这是他当时给我的支票。按照您的吩咐,我一分也没动用过。"
侯伯笑着看大飞:"既然是他给你的,你拿去花吧。"
大飞一愣,侯伯随即说:"这是对你的奖励,你完成的很好。继续努力吧,为社团好好做事。"
"是!"大飞恭敬地说,"我大飞自小被社团养大,养育之恩我永世不忘!"
侯伯看着大飞出去,靠在藤沙发上露出笑容:"夜壶?我倒要看看,现在谁是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