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册子(修)

瑶华院着实不小,足足有一亩地左右,要是种上菜,这一年都不用出去买了。想到小青菜,满树的茄子黄瓜,苏云遥眼神中流露出来向往的神色。

想到就去做,当下苏云遥便把春杏叫了过来。

“让你爹去给我买些蔬菜种子。”

曹氏那边正在说着苏云遥。

“你今日是没见着,那苏云遥嘴巴厉害得很!她不光敢把咱们府中的事情说出去,言语中还讽刺了文昌侯夫人,怼琳琅长公主。”曹氏面带鄙夷和幸灾乐祸。

她今日也被苏云遥怼了,心中很是生气,不过,除了生气还有看笑话的成分。

“天哪,世子夫人怎么这么蠢,连琳琅长公主都敢说。”月嬷嬷不可置信。

曹氏哼了一声,道:“这就是个蠢货。她以为自己很厉害,怼了我又得罪娘家,我看她遭了罪谁还给她撑腰!”

原先她还有些忌惮长公主府,如今见着了长公主对苏云遥的态度,她就放心了。长公主明显偏袒那个养女,不喜这个亲生的,不仅不喜,想必经过今日的事情她对这个亲生女儿还很厌烦。

月嬷嬷笑着道:“女子没了娘家的支持那就是无根之萍,没有依靠的。”

曹氏点了点头,显然很认同这一点,她琢磨了一下,道:“我记得老四身边那个星莹最近是不是不老实?”

月嬷嬷道:“可不是么,那丫头尽往爷床上钻。因着受宠,在四少爷房里拿大,四少爷想去办差都被她拦了,幸好被红袖劝住了。”

曹氏眯了眯眼,道:“你去把她带来,就跟四少爷说我房中少了个婢女,让她过来伺候我。”

“是,夫人。”

曹氏嘴角露出来一丝冷笑,心道,她得让苏云遥知晓,这个家究竟是谁在当家做主。

晚上,苏云遥坐在榻上看农书。她想好好琢磨琢磨该种些什么,如何种,把农书上种植的方法试一试,到时候好告诉爹爹效果。

亥时左右,桂嬷嬷进来了。

“什么时辰了?”

“亥时了。”

苏云遥揉了揉略微酸痛的脖子,道:“收了吧。”

桂嬷嬷犹豫了一下,想问问是否等世子,但还是闭了嘴。

“是。”

苏云遥忽然想起来一事,问道:“嬷嬷可知道如果被东西卡住了该如何办?”

桂嬷嬷想了想,道:“吐出来?或者咽下去?”

“那要是不行呢?”苏云遥继续问。

桂嬷嬷摇了摇头:“老奴不知。夫人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一般人哪里会被东西卡住。”

苏云遥记得湘王府的长孙就是在三岁时被东西卡住死了,湘王妃待她不错,她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了。”

改日她还是问问大夫吧。

两人正说着话,门被推开了,一股子冷风灌了进来,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看到来人,桂嬷嬷很是欣喜,朝着谢彦逍行礼:“见过世子。”

“嗯。”谢彦逍应了一声,坐在了榻上。

苏云遥本想着行礼的,见谢彦逍已经坐下,便又默默坐了回去。她今日累得很,能省则省吧。

桂嬷嬷给谢彦逍倒了一杯热茶,谢彦逍端起来饮了一口。

苏云遥觑了一眼谢彦逍的神色,想到白日的事情,她估摸着他又有话要说了。她便又垂眸看向了手中的农书,等着他开口。

不料,等了一刻钟都没听到他说一个字。苏云遥着实有些困了,也不想再等,站起身朝着净房走去。

等她从净房出来时,谢彦逍仍坐在刚刚的位置上,不过,手中正拿着她刚刚看过的书。对此,苏云遥一个字也没说,朝着床边走去。

桂嬷嬷铺好床,看了一眼两个主子便离开了。

苏云遥刚想上床,只听身后传来了一句话。

“夫人想知道如何救被食物卡住的人?”

苏云遥回头,问:“你知道?”

“夫人想学?”

“嗯。”

听到这话,谢彦逍放下书,朝着苏云遥走了过来,眨眼间便来到了苏云遥身后。

苏云遥微微蹙眉。

没等她有下一步动作,谢彦逍伸手环住了她,一股子重力朝着腹部袭来。

苏云遥一时不察,险些把晚饭吐出来。

他故意的吧!

莫不是因为白日她欺负了苏云婉,他来报复她?要不要这么幼稚!

偏偏谢彦逍这时还平静地问了一句:“学会了吗?”

苏云遥顿时就怒了,拿开了谢彦逍的手,转身一脸怒意。

“干嘛使这么大劲儿,你故意的吧?”

谢彦逍皱眉,他觉得自己没怎么用力,但看着苏云遥的脸色他意识到可能她是真的疼。

“这是最实用的办法。”

苏云遥冷着脸道:“就算是最实用的办法你也不必这般用力。我又没被卡住,你完全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身体的站位、手放在哪里、应用多大的力道等等。我再笨也能听得懂。”

谢彦逍抿了抿唇没说话。

看着谢彦逍这副反应,苏云遥心里如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什么一般。

她今日的脾气着实不算好。

“你肯定知晓我白日里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那么做?”

谢彦逍皱了皱眉。他的确知道她做了什么事,刚刚父亲也把他叫过去说了几句,让他与她说一说。他本不想提此事,但既然她提到了,他便说了自己的看法。

“的确不该。”

听到这几个字,苏云遥气笑了:“所以,你就是觉得我活该被人欺负是吧?”

谢彦逍脸色阴沉得厉害,他何曾是这个意思。

“反击的方式有很多种,夫人这样做很容易被人当成靶子。”

“那又怎样?当成靶子又如何?我明明一句话没说不还是被人故意找茬!别人都欺负到我脸上了,我还不能反击不成?”

前世她老老实实的不一样一直被人欺负么,最后还落得个那样惨的结局。

谢彦逍微微一怔,眼底翻涌着莫名的情绪。

两个人再次不欢而散,谢彦逍离开了瑶华院,苏云遥掀开被子躺床上睡了。

苏云遥本以为自己会被气得睡不着觉,没想到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谢彦逍在前院书房中独坐了许久,敲了敲桌子,唤人进来。

“我记得文昌侯世子在国丧期间与丫鬟有染?”

“是,五年前太后丧期,世子与丫鬟有染,那丫鬟怀了子嗣,被文昌侯夫人活活打死了。”

“明日把这件事情翻出来。”

“嗯?主子,咱们不是还要拉拢文昌侯吗?他毕竟在文官中颇有影响,咱们……”

为了拉拢文昌侯,之前他们一直在关注侯府的动向,所以才会知晓此事。

谢彦逍抬了抬手。

“文昌侯还要继续拉拢,不过世子么,可以换一个了。”

文昌侯虽然会因为此事被皇上责罚,但却伤不了根本,不影响他们的计划。

“是,主子。”

当今皇上对太后非常孝顺,事关太后,文昌侯世子这个位置别想再坐下去了。

打蛇打七寸。嘴上一时痛快只会让人不痛不痒伤不了根本,要报复就得击毁对方最在乎的东西。

待人退下,谢彦逍拿起来纸和笔开始写写画画。

苏云遥一觉睡到了大天亮,醒来后,她看了一眼身侧已经空了的位置。

昨晚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边好像有人回来了,难道是错觉?

桂嬷嬷看出来苏云遥的心思,笑着道:“昨晚世子回来时您已经熄灯睡下了,今早他走得早,您那时还睡着。”

昨晚听到世子离开的声音时桂嬷嬷别提多难受了。她是真心盼着自家夫人和世子能和和美美的。公主府那边不能指望什么了,侯夫人又不是个好相与的,万一世子也不护着他们夫人,夫人往后的日子可就难了。

好在世子在离开了半个时辰后又回来了。

苏云遥正欲说什么,眼角瞥到了枕头上的东西。

看这模样像是一封信。难不成谢彦逍昨晚吵架没吵赢,改为写信教导她了?这般想着,她拿起来枕头上的东西。

打开一看,竟然是几幅画,每一幅画下面还写着几行字解释。

看着纸上的内容,苏云遥笑了。

桂嬷嬷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看着上面两个人的动作,她顿时老脸一红。世子怎么给夫人看这样的东西啊,不过一想到是夫妻情趣又感到欣慰。但仔细琢磨总觉得不太对劲儿,便又去瞥了一眼,这才看清楚上面的画和内容,原来是她想岔了。

“咦,这是什么?”桂嬷嬷有些没看懂。

苏云遥解释:“上面画的是如果被东西卡住了该如何急救。”

桂嬷嬷想,昨天夫人不就问过她这个问题吗?应是被世子听到了。虽然两个人昨晚吵了架,没想到世子还记得给夫人解惑。看来世子和夫人之间的关系没有像她想的那般糟糕。

这样她就放心了。

“世子可真贴心啊,夫人随口一问他就记住了,还专门做了册子告诉您方法。”桂嬷嬷笑着说道。

苏云遥看完后把纸细细折了起来。心想,哪里细心了,昨晚还拿她当试验品,这会儿她肚子还有些不舒服。

不过,好在她说过的话他放在了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1《侯夫人重生日常》

顾云晚作为京城第一美人,爱慕者众多,可她偏偏对三皇子魏延情根深种,求而不得,即便是嫁给了城阳侯依旧对三皇子念念不忘。

巧的是她夫君城阳侯亦有白月光,两人一直做一对表面夫妻。

后来,三皇子同意娶她,白月光也回了京城。她便与城阳侯和离。然而,三皇子为得到邻国的支持,转头就把她献给了邻国的太子。

她死在了邻国的冰天雪地里,灵魂却一直不散。她看到她的前夫城阳侯双眼猩红,一身血衣,杀进了邻国的都城,把她带回家,以皇后之礼厚葬。

她这才知晓当年跳进湖中救她之人是城阳侯。她失声痛哭,灵魂也散了,再睁开眼,她回到了新婚当晚。看着面冷的城阳侯,她伸手握住了他的衣角。

“别走。”

城阳侯身子微微一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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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2《和离前一晚侯夫人失忆了》

赏花宴上,作为太傅府庶出的小姐,云意晚连个座位也没有,只能站在嫡母身边伺候着,而嫡母正与人讨论着要把她嫁给尚书府的纨绔四少爷。

她面无表情,抬头看向了宴席最前面的位置,恰好看到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心中暗自感慨,他们二人当真是云泥之别,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嫁给他这种身份的人,即便是做妾也不够资格。

转头嫡母吩咐她去湖心亭取东西,湖边泥泞,她被人推入湖中。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而身侧的男人正是宴席上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平西侯世子。

顾云晚作为京城第一美人,爱慕者众多,可她偏偏对三皇子魏延情根深种,求而不得,即便是嫁给了城阳侯依旧对三皇子念念不忘。

巧的是她夫君城阳侯亦有白月光,两人一直做一对表面夫妻。

后来,三皇子同意娶她,白月光也回了京城。她便与城阳侯和离。然而,三皇子为得到邻国的支持,转头就把她献给了邻国的太子。

她死在了邻国的冰天雪地里,灵魂却一直不散。她看到她的前夫城阳侯双眼猩红,一身血衣,杀进了邻国的都城,把她带回家,以皇后之礼厚葬。

她这才知晓当年跳进湖中救她之人是城阳侯。她失声痛哭,灵魂也散了,再睁开眼,她回到了新婚当晚。看着面冷的城阳侯,她伸手握住了他的衣角。

“别走。”

城阳侯身子微微一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