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雾月在副驾驶上酣睡着,或许是短暂的睡眠,来不及做噩梦吧。
但也迷迷糊糊的乏力,揉着眼,不想动弹,还嘟囔推脱,“宿醉,难受,就这么睡,没关系。”在座椅上蠕动着找到舒适的姿势,即将消散意识。
“那我背你,先回家。”
塑料袋的摩挲声,车门打开的颤动。靠近的温热和气息。
趴在宽厚的后背上,李雾月有点恍惚,张了张嘴,曾经深刻在脑海中的名字,现在却仿佛在喉咙里锯断了连接,怎么也念不出来。
环上脖颈时,摸到凸起的喉结,李雾月蹬掉高跟鞋,熟练的盘腿锁腰,埋脸在肩膀上。
“。。。娜娜米。”
“嗯。”
“娜娜米。”
“嗯。”
“【李健人】(中文),噗,哈哈哈。” 染上困倦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七海建人觉得他应该没时间下来拿东西,都不用他勾腿,只需要微微前倾,她就能安稳的趴着,不愧是有在树上过夜的技能的人。于是他背着一个人,提着一大堆塑料袋,走进电梯。
这个点,刚好是上班高峰期。
有许多面熟的邻居,虽然大多数只是擦肩而过,而他们的目光大多留给食材,显然是在感慨‘嚯!真能负重!’。但总有一个意外。
“诶,七海先生,早上好,您的妻子终于又回来了。”是眼熟的太太。
李雾月‘咻’的抬头,趴在大高个的背上,所以居高临下的俯视了这位中年女人。
“哎呀,您妻子真漂亮。”
李雾月疑惑的皱眉,“又?你除了我还有谁!”
七海建人:“。。。。。。”
太太桑:“!!!!”是哦,这位的头发可长太多了,头发长的再快,也不可能一个月就从肩膀到蹿到后臀。完了完了。
李雾月:“没关系,即使这样我还爱你,么么哒,达令~”甜的能沁出蜜的娇滴滴。
七海建人:“。。。。。。”
太太桑【震惊.jpg】
七海建人平静的点头,背着人,步伐沉稳的走回家。
太太桑【久久不能平静.jpg】
。
。
回家第一件事,先把食材归位,再把背上的人带去浴室。
李雾月坐在浴缸边缘,松懈后,神志一半被醉意笼罩、一半被困倦拉扯,脑袋一点一点。
看他脱掉外套,解下领带。
李雾月:“哦~这花洒底托牢不牢啊~这高度可以诶~” 然后开始熟练的脱。
七海建人只来得及转头回避,醉鬼已经施展完除衫术,蹲在浴缸里。
【坂口安吾:我再看下去,是不是就不礼貌了】
然而限制级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七海建人抖开毛巾,给她裹上,其实就是摊在水面,挡住锁骨以下。然后目不斜视的帮她洗头,非常细致的手法,指尖梳理墨发,涂抹泡沫,再搓洗。就像一个纯洁的理发师,提供纯洁的服务。
最后裹上头巾,叮嘱剩下的自己洗,就转身出去了。
李雾月:“。。。。。哦~”
【坂口安吾:所以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限制级场景?那个面冷心狠的酷girl呢?你把她切片塞哪里了!!!】
李雾月穿着上长袖长裤的睡衣,跑出去,换七海建人去梳洗了。
以前这时也发生过,那时只是单纯的食宿关系。(确定?)但现在不一样了,突发性精神清醒的李雾月站在餐桌前,扶着它,用力地摇晃,厚实的木料坚.挺的扛住。
李雾月掌撑落地窗,看着种了佐料绿叶菜的阳台,想了一下,坚定的拉上窗帘。并把整个房间检查了,没摸到摄像头和监听设备,才舒口气。
李雾月发现原先藏酒的房间,被改成衣帽间,那些她买的衣服,摆的整齐。李雾月感叹一声,没说什么,却盯着全身镜,露出一个‘纯洁’的微笑。
就如老鼠过境,每个地方都翻过,宽大的扶手椅,开放厨房的吧台,可拆卸的沙发,卧室的床...
【坂口安吾:。。。。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你它喵到底看过多少本子!】
七海建人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时,看见李雾月盘腿坐在卧室床上,双手十指交叉紧握,闭眸喃喃低语,仿佛虔诚的信徒在祷告。但以七海建人对她的认识,没有一个神值得她这么做,毕竟她可是告诉过学生。
‘人需要学会祷告,但不是向虚无缥缈的神许愿祈求,而是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去做什么、不忘了什么。’
李雾月:【没关系的!不要紧张,这不是动物的野蛮交..媾,这是每个成年人都可以经历的过程,只要前戏充足,情意和谐,那就不会受伤。虽然是新手,但是想一下!区区子弹穿胸膛、砍刀斩腰腹、狗手掏心窝的剧痛都挺过来了!想一下他的大胸.肌,长.腿扛肩上,做到哭泣!都是合法的!名正言顺!理所应当!他自愿的!不要胆怯、不要退缩,我是一个优秀的S....】(中文)
【三料间谍、稍稍懂点中文、再结合语境,立刻、马上,就理解她在说什么的坂口安吾:。。。。你好记仇。】
李雾月模仿着那些御姐的微笑,撩拨着湿发,侧倚在床边,欢快的手掌拍拍床垫。闪闪发亮的眼睛,就像湿漉漉的狗狗眼。
七海建人平静地举起吹风机。
李雾月:?
气氛再怎么旖旎,也会毁在炸毛的长发。
李雾月:“好像长发公主和她的后爸哦。”
七海建人默默把梳子上的落发搓成一团,快速地处理掉,免得她看见了会沉默。一般来说,基础的发量在,就不用担心秃。
李雾月:“你是不是洗冷水澡了?” 完全没有热气腾腾的出浴感。
七海建人收掉吹风机,他穿着同款长袖睡衣,平静的坐在床上,掀铺开被子。“还好,不是特别冷。”
李雾月:“热武器的冷却装置,防止炸膛吗。”
七海建人:“。。。。” 稳住,现在还不行。
全遮式窗帘完全挡住窗外的早晨气息,但孩子们上学的动静还是隐约能听见。
七海建人:“八个小时,睡到下午三点,再起来准备晚饭吧,不能耽误今天晚上十点钟的睡眠。”
李雾月:“???” 是哦,他脸上、眼睛里完全没有欲.望。
李雾月:他果然不是真的爱我,都没有性冲动,只是单纯的祭品式奉献罢了,就像那些伴君如伴虎的佳人,一腔苦楚,无处诉说。呜呜呜。
七海建人叹了口气,“我们喝了2箱烈酒,通宵不睡,暴饮暴食,心情剧烈波动。据说有种突发性疾病,叫{马上风},如果酒精让血管痉挛了呢?”
李雾月:“可是他们都....哦!”肿瘤癌症都要挨龙血两逼兜,区区烈酒,屁也不是。
七海建人:“。。。他们?”
李雾月:“那也不能怪我,出任务打人,打就打了,又不能只挑他们的工作日,总得逮他们私人时间搞事嘛。真是辣我眼睛,果然还是纸片人比较唯美。” 抱怨。
七海建人,松口气又提心。“那要是碰见‘连接’状态,你。”停顿,沉默。
李雾月:“在我的老家,看见‘交尾’的狗狗,大家都会手贱,抄起棍子,痛打,看它们慌乱的嗷嗷叫、撒腿奔逃。嘿嘿。” 超级恶趣味。
七海建人:“。。。。”
李雾月:“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白白祷告!看你也不像醉酒的样子,我给你来一套ma sa ji吧。” 摩拳擦掌(说ji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七海建人:。。。
于是不能再拒绝的七海建人,被迫接受中式推拿,被无情的除衫术扒掉上衣。
李雾月:“不要怕!不疼的!我会温柔一点的!”桀桀桀笑声。
【Del了不和谐的6段】
最终七海建人平躺在床上,只有喘气的劲了。但不得不承认,身体的血管在活络的欢快着,舒畅感。但也改变不了,他那种‘破布娃娃’的心情,仿佛眼神都空洞了。
过足瘾的李雾月快快乐乐的窝躺着,“你还挺能忍,嘿嘿。”
玩够了的李雾月侧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很快就重新陷入睡眠。
过了许久,七海建人才能回神,侧头去看她,缩团着睡,明明以前还没实质性关系时,都敢翘腿横手。
七海建人慢动作的把她搂进怀里,笨拙地将长发拨到被子外面,免得翻身压到。
稍微带起的后衣领,他突然看见熟悉的、阴祟的黑色纹路,绕柱毒蛇般,困锁在脊柱的鳞片线边。就像伏黑惠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纹路,他也不会忘记。
他提着衣领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尽管他努力压制,免得惊醒她。但还是愈发剧烈,他只得一口咬住虎口用疼痛来缓解。
七海建人呆滞着,明明已经把人‘叼’回自己的小窝了。
还心机的暗示,就是知道不长久、非永恒,才要飞蛾扑火的尝试一下。
可那只是话术,卑鄙的圈套。
原来她露出‘释怀’的微笑时,是带着命不久矣的决绝。
所以可以签婚姻届。
‘弄死毒妇’(自动省略姘头)。如果不是一句调笑,而是自嘲呢。
他用全部的家产换来的入场券,只赶上了落幕。(因五条悟也无法祓除宿傩对悠仁的诅咒,所以娜娜米很绝望)
而被触动的主人,只沉思片刻,便慷慨的给予全部。所有看似‘敏感、没有安全感’的小女人诘问,都透出另一层死亡的暗示。
不是推脱的话术。
是现实的问句。
娜娜米抱紧她,亲吻着发丝,痛苦地闭紧眼眸,水珠无声的浸透枕头。他小心地擦拭,免得吵醒李雾月。
作者有话要说:坂口安吾:不是!你怎么又哭?不是HE吗?你干嘛一张寡夫脸。
李雾月:你有病?现在就说我要死了?【棍捅楼上】
七海建人:两面宿傩(咬牙切齿.jpg)
宿傩:勿扰,已凉。(冷漠.jpg)
。
宿傩的诅咒?啊不,夫妻之间的催化剂罢了(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