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毁跌?

李鸿章: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我非常赞同这句话,仅仅是玩一局飞行棋的游戏,四个生死相依的战友,眉目对视间,杀机毕露。

控骰子、合作、背叛、示弱...

四足鼎立。

万般精彩,就为了送4块塑料小圆片到达中央终点。

所以说,不要试探人性。

呜呜呜...我输了,承包了他们的臭袜子。

我当然不会乖乖手洗,全部丢掉,买新的~

有钱!任性。

黑市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古龙血清’,各种花名,殊途同归。

为了力量,可以燃烧生命和人性。

被动。

爆血。

主动。

通过弱化人类意志来使龙族基因呈现压倒性表现,以此来提升血统纯度的技术。

获得非人类的力量。

什么是龙类基因?

课堂上洋洋洒洒讲过许多知识,我最终只记得兽性。

是摧枯拉朽的杀戮。

是古井无波的冷漠。

卡塞尔学院的镇院之宝-守夜人的{戒律},非常有效的制止了青春期混血种们的擦枪走火。

黄金瞳状态下,再怯懦、羞涩的小姑娘,都能暴起,大杀四方。

仿佛进入冷酷、杀伐、肃戾的心流。

法律、道德、同理心,在竖瞳睁开的刹那,就泯灭了。

这也是学院为什么要严苛训练混血种的原因,血肉之躯的人类放*浪起来,都能是世界的大灾难。

也亏混血种们都喜欢鸷鸟不群,没出现个秦始皇式混血种,没建立起混血种帝国啥的。

至于学院上层的博弈,还轮不到我窥探。

反正弄死新白王的壮举,足以让我瑟瑟发抖。

普通人看见我的黄金瞳,会被吓得呆若木鸡。

比我弱的混血种,会垂头退避。

比我强的混血种,我转头就跑。

而我在黄金瞳状态下,会变得坏坏贱贱的。

常言道,酒不乱性人自乱。

正常状态下,我不会闲着没事,脚踹垃圾桶,拳断电线杆,刀子嘴扎人。

但黄金瞳状态下,我像经期/内分泌失调/更年期提前。烦躁、易怒、敏感、焦虑。看谁都不爽,不惹我的还好,惹我的,我怼死TA。

那一次,我独自去一家墨西哥餐厅觅食,吃着美味卷饼。结果过来一个神经病白胖秃头皱皮大叔,硬挤到我身边,用食指拉长他的眼尾,扮出眯眯眼,嘴里喊着“#@¥%”。

我在中国没遇到过种*族歧*视。

我在卡塞尔学院没遇到过种*族歧*视

但我出学院、出任务后。

直白的恶意。

惹事的起哄。

冷漠的旁观。

或许是我失魂落魄的表情,看起来很好欺负吧。

那是我熬过痛苦的复健,第二次组队,完成任务后。

成功但落寞,恍惚,仿佛失掉什么重要东西。

好聒噪呀!

他为什么能从贬低、鄙视、侮辱别人,来获得权柄的快乐?

他们在期待什么?

是什么原因?

有道理吗?

我在噪音的搔扰中,吃完了食物。

他为什么能吵闹十几分钟,这样的活力,分我一点,多好呀。

绵长的耳鸣,视线突然发白、模糊。

等我回过神来,我抓着他的颈骨,摁在桌面上,银质叉子已经没入他的喉结,鲜红悠然地垂淌。因为避开了动脉,所以不会喷溅。

就像插进牛排的质感,流出鲜红的肉汁。

我捣毁了他的声带。

他惊恐地瞪圆眼珠子,死鱼眼一样。气管破口中嗬嗬的狰狞吸气声,他肥硕的身子跌撞在桌椅上,碰出刺耳的噪音。

我面无表情的站起来。

下意识举起叉子,不知是番茄酱还是辣椒汁的红。我看见自己的眼睛,是黑色的虹膜,我以人类的意志。

我下意识擦去指纹,戴上帽子,穿过惊慌的食客,消失在人群里。

带着满腔的畅快。

我竟是愉悦的。

是惩罚。

我是。。是。。(对)。。是。。。是。。。

我可以躲过FBI,我躲不过诺玛。

我让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愈发逼近我。

它霜刃的剑芒,即将刺穿我的头皮。

那样的心理检测,我还能通过第二次吗?

那样的自裁,我还能做第二次吗?

我会变成我唾弃的——自毁的人。。。吗?

。。。

“你怎么了?”夜蛾校长停下手里的毛毡。

我眨眨眼,回神。我还戴着墨镜,这里是在高专初见的和室。现在是授课结束的中午,我依然没开口说话,只是操纵电脑,辅助学生们自学。

结束后,夜蛾校长终于摆出要深入谈话的态度。

他先评价了我过去的工作,给予肯定的认可。

我走神了。

如果是昂热校长,我会绷紧皮肉。

昂热校长对待学生,是温和儒雅、幽默风趣的。

但每次跟昂热校长直接对话,我都会分外紧张。

是不怒自威。

到底是活过百岁的人,什么都瞒不过他。

所以,我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我为什么要留下来?

回到?葬之地,对着臆想的敌人,酝酿杀机,就算成功了。

又能挽回什么?

能拾回破碎过的自信?

能重塑生活的热情?

癫妄的幻影。

要捡回哪个自我?

我又能去哪里?

我不是许过愿望,要自驾游祖国,丈量每一寸风土人情吗?

现在不是有大把的阅历和才能吗?

一无所有的社会关系算什么,我都能重新链接、培养。

只要,只要别重复经验,别堕回。。。

七海建人,咒术师→证券商人→咒术师。

为什么?

他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

能不能给我一个榜样?

能不能。。。救。

“嘿咻!”绿色的残影暴起。

我劈掌抓住一个河童布偶,它暴躁的挥舞着小短手,我五指如钩,深深地嵌入它的脑壳,我感知到内里的咒核。

感知情绪么。

河童平静下来,恢复成玩偶的静止。

戴着防风墨镜的夜蛾校长,两条粗眉紧皱。

。。。 。。。

夜蛾正道默默看着放平的河童,酝酿许久的言语,又一次卡壳。

第一次的初见,被伶牙俐齿的她,怼的无话可说。

这么一对比,还是悟比较好教育。。。么?

夜蛾正道呼出一口气,正准备开始。她摘下墨镜,闭着的眼睛,青灰的眼窝。

她揽过一堆毛茸茸的玩偶,埋身躺下,像是疲惫的游子,卸下防备,安静入睡。

睡意昏沉,食欲锐减。

学生们也觉察到不对劲,但他们以为是对战四只特级后的劳累。

他们并不知道医疗室里,家入硝子的失败。

是全身抽血的后遗症吧。

悟只说了身体是健康的,但现在看起来,精神上绝对出现了问题。

学生们的自学,让他省心了一些。即将到来的交流会,挤占了他的时间。

再等等吗?

。。

。。

。。

【2018年8月,京都姐妹校交流会】

虎杖悠仁高调复活!

孩子兴高采烈的摆POSE,然而东京校的同学们震惊成纸片人。

京都校的同学们,捏着五条悟送的伴手礼,目不斜视。

“老师!所以你也早就知道了?”伏黑惠猛的转头,眼神森森的凝视我,磨牙切齿。

“所以您对着空位讲课,是因为戴着隐藏式蓝牙耳机,而不是思念到精神错乱。您就是在回答虎杖的问题!”伏黑惠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

虎杖悠仁心虚且畏缩的蹲下去,不敢说话。

伏黑惠的声音平静,不急不缓。

其他同学揣手手,表示观摩。

我手伸后腰,抽出一把中国折扇,唰的,利落开扇。

洁白的纸面,上书墨字。

{你问了?没吧~}

行云流水的毛笔字,潇洒、写意。

伏黑惠探爪夺过,双手合起,提腿顶膝。

拦腰咔嚓。

虎杖悠仁【炸毛惊吓/纸片人口吐魂魄/失意体前屈】

伏黑惠抿唇微笑,美人阴郁式皮笑肉不笑,递还给我。“等胜利了,再追究您的恶趣味。”

我耸肩,指五条悟。怪我干嘛,又不是我干的。

伏黑惠压抑着,长吸一口气,眨眼平复,“各算各的。”

悠仁咬着袖口,一脸哭唧唧,瑟瑟发抖。

一米九的罪魁祸首叉腰爽朗大笑,还给惠惠竖起大拇指。

一番吵闹后。

团体战前,学生们各回各的准备室,青春笑语渐渐远去,留下一群成年人。

我站在夜蛾正道和五条悟身后,全程缄默,隔着墨镜,跟白眉老头对视,老人家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和警惕。

聪慧的六眼当然感知到,但五条悟无视,一人自乐。

然而,事情总是不会如意的。

正如预料的那样。

“五条悟,你要留敌人到什么时候!”乐岩寺嘉伸一蹬拐杖,怒然发难。

庵歌姬一呆,茫然的看向乐岩寺校长。

夜蛾正道眉毛紧皱,隔着防风墨镜,就能看出古铜方脸上的严肃。虽然平时的面无表情也是严肃,但此时嘴角下沉,透出心虚感。

五条悟双手叉腰,悠闲的左摇右晃,“啊?谁啊?”拉长的慵懒语调,显出极度的敷衍和嫌漠。

“哼!鬼祟之徒,还不把墨镜摘下来!”乐岩寺嘉伸怒目圆睁。

歌姬突然惊觉,这位东京校文化课助教,原来在,可她居然一点都没注意到,完全忽视了。为什么?

全程安静的站着,不卑不亢。一身飒爽的女士西装,看起来干练精英。

但讲真,东京校是搞了墨镜传统吗?三个成年人都戴墨镜,搞得像港*黑的黑涩会。

但她的墨镜科技感十足,殷红的菱唇涂着口脂,勾出一个俏皮的弧度,露出两排阴森的、洁白的鲨鱼齿。

歌姬:!!!

“别了吧,虽然不知道你老人家是从哪个下水道里截获的消息,但是你的等级太低了,对视真的会归西哦~六眼认证!童叟无欺!把歌姬吓哭了怎么办。”五条悟连连摆手。

歌姬:!!!【攥紧拳头】

“看来,你还不知道,她背着你做了什么吧。”乐岩寺嘉伸轻蔑的嗤笑。

我解读出三层意思,他们真信任五条悟是个实诚的守门人/他们自个的糗事都瞒着五条悟/他们占据道德高地,要情绪高*潮了!

“嗯?你没擦干净屁*股?不应该啊!你不是专搞这个的吗?”五条悟侧头,大声密谋,话里话外都是嚣张的护短。还做了个猥琐的手势,左手OK,右手食指穿抽。

把老人家又气得脸皮颤动,然后五条悟又被夜蛾正道收拾了,锁臂卡脖。

“你们查到了什么?要专门避开学生们说。”夜蛾正道再次桎梏并制止火上添油的前任学生,眼下他们在明处,不能自爆。

然而心底的不安蔓延开,尤其是,瞥到她发自内心的微笑,仿佛遇见惊喜般,欢乐。

但眼下,不该是这种态度。

夜蛾正道再一次感受到那种失控的窒息感。

密不透风的覆盖。

乐岩寺嘉伸矜傲的冷哼一声,佝偻的脊背,仰头上看,却有种生杀大权在握的既视感。“夜蛾,你为她办了手机卡。五条悟,你给了她银行卡。你们知道,她拿去干什么了吗?”

两人一顿。

“我为在校老师置办手机卡,是我的工作范围,尤其,她还是外国人。”

“我叫的人代课,我给工资,我就能旷课出去玩,有什么问题?”

歌姬:。。。有道理!五条悟可真狗!

“不如让本人来说,现在就不必再装哑巴了吧。”乐岩寺嘉伸冷哼连连。

我展开破碎但粘连的{你问了?没吧~} 纸扇,在手上把玩。

“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哑巴。”虽然任谁看到脖颈上的绷带,都会被先入为主的思维诓住。

我装哑巴的唯一原因,就是我现在正处于毒舌buff中,逮谁戳谁。心灵的创伤就是木桩的钉痕,永不能抹平。

刀子嘴豆腐心?这无逻辑的因果,镇压了多少语言暴力的委屈创伤。

不会说话,就闭嘴吧。

当然,该捅舌的,就下手吧。

毕竟,这里游离在法律与道德的晦暗处。

胜者为幸存者。

“我当然知道她不是哑巴!我又没瞎。”五条悟吐槽,为六眼正名。

夜蛾正道:!!!这一瞬间回想起在讲台上艰难支撑着被降维吊打的苦涩日子,顿时怨念顿生!

歌姬:想吐槽,但又没错。

乐岩寺嘉伸紧紧捏着拐杖,脸沉气重,“这么说,你们也知道她在调查禅院甚尔的事,还企图插手下任禅院家主的继承。”

夜蛾正道:???

“哈!你那独一无二、优秀卓绝的骇客技术呢?能被这种冥顽不灵、迟钝笨拙的老头子逮住把柄!你怎么不拿头发吊死自己!我要是你,我都没脸见人了!”五条悟装大惊的做作掩嘴。

乐岩寺嘉伸:“五条悟!你够了!”

“我找的线人,总不能格式化人脑吧。”我微笑着,平静的说。造作的气泡音,慵懒的反派声线。我入戏了,我好开心呀。

“那你为什么不用《无限制格斗术》?搞掉一个头。”五条悟抱怨。

乐岩寺嘉伸没想到事情是这个走向,虽然有预期五条悟是个混蛋,但显然,他不说出更大的事情,五条悟是铁了心要包庇这个怪物。

“我现在以拘禁特级咒物的命令,把她关去禁闭室!”乐岩寺嘉伸喝声,从衣襟中掏出一张纸。

歌姬瞪大眼睛,本以为四周草丛里、屋檐上会唰唰唰地窜出乌泱泱的人员,威风凛凛地将人缉拿,结果只有微风吹过,落叶飞舞,很是静好。

歌姬:???

“谁来缉拿?”歌姬悄声问。

“五条悟,还不动手?”乐岩寺嘉伸肃声。

歌姬:???校长,此时的您是不是过分自信?这不像您会做出的蠢事。

“唔,血液会使咒灵升级,家入硝子也跟着包庇!和四只特级咒灵达成合作关系。在酒馆恐吓普通人类并坦言想杀人、想吃人、想毁灭世界。悬赏禅院直毘人的首级,赏金250日元。”五条悟掀起一边的眼罩,露出湛蓝的苍天之瞳,念着判决书上的内容。

“第一个肮脏实验是你们干的吧,还好意思栽赃。嗯!我相信最后一个是她干的,毕竟只有中国人才懂这个梗。喂喂!中间那个中二病爆表的发言,是你们擅自添加的吧,她丧病起来,可更难听,一点脏话都没有,肯定是你们写顺手的自述。”

五条悟评价,然后转身,垂眸看向她。即使是这个状况,这家伙的心情居然是愉悦,笑出一对甜蜜的酒窝。

完全没有干坏事被逮住,即将判死刑的慌乱感。反而是导演看着设计的爆点完美呈现时,那种激动。

“这次,我真的有点难过了。”五条悟用着叹咏调的粘腻语气,声音中的情绪却冷寂下来。

“这些事情,我一件都没干过。”我站的笔直,棒读的说。但我解开了西服的纽扣,露出了缠在腹部的黑色武装带。

“狡辩!我已经有充足的人证,这是高层签发的手谕。”乐岩寺嘉伸说。

一瞬间空气有些安静。

歌姬渐渐接受现实,校长瞒着她做了这件事,显然想致这位助教于死刑。还殃及夜蛾校长、五条悟、家入硝子。仿佛是要抓着这个把柄,插手东京校内部。

五条悟的维护,意料之中。

但这位助教的态度,更是奇怪,仿佛早就预备着乐岩寺校长发难,明明一副乐得翻车的态度,还敷衍的抵抗、狡辩。

违和!违和!

歌姬下意识看向五条悟,额,眼罩一遮,眼色难猜。

因为有五条悟镇场,他们所有人都默认,今日绝不会发生任何肢体冲突。

歌姬觉得现实有点荒谬,但大家都没杀意,像开玩笑似的,说着‘特级咒物’‘死刑’,上一个这般待遇的还是宿傩容器。

不过虎杖悠仁现在正生龙活虎的准备团体赛,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不同的事大了!!!助教判刑,五条悟有责任吧!夜蛾正道有责任吧!家入硝子有责任吧!

那东京校还办不办了!

歌姬有些懵,怎么也没想到一次交流赛居然可能会演变成废校!

“只是先关两天禁闭?”五条悟对处决结果有些诧异。

“后面还有审判!死刑!”乐岩寺嘉伸抖着纸。

“要不我先打断你的腿,免得你撬锁跑路?毕竟禁闭室铁定关不住你,虽然你也跑不过我。”

五条悟面向我,咧开大白牙的微笑,勾起眼罩的大拇指没有放下,单露的眼睛,璀璨剔透,像冰天雪地里的蓝宝石。

“不行哦~我不想用那种方式复原,毕竟是薛定谔的百分之五十。”我笑着说。

“那就真诚的告诉我,你憋了什么坏水,可别告诉我,你没预料到今天的局面。把所有人当木偶一样操纵,好玩吗?”

歌姬看五条悟还是一张笑盈盈的脸,但语气已经倾斜向危险。之前还无脑维护的五条悟,在此时,转变了立场。

歌姬并不会觉得这是背叛同事,而是五条悟意识到这个同事,立场有问题。尤其,人还是五条悟特招进来,真的坐实,五条悟就多了一条危险的实质把柄。

不妙!

“和四只特级咒灵的合作?这个消息是哪儿来的,我可没用过这个。”我转头看乐岩寺嘉伸,如老皱橘子皮的脸皮和老人斑,腐朽,但还有力量。

“哼,你没资格问。”乐岩寺嘉伸收起纸张。

“也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兴致缺缺的回头。

“她不是救了一商场的人么!这个怎么不说?”五条悟怼老头。

“哼~谁知道这是不是个苦肉计~”我捏着嗓子说。

“你tm闭嘴!”五条悟咬牙,仿佛伏黑惠附体。

乐岩寺校长张开的嘴,默默闭上。但下一刻意识到,那不是凶他的。

“不,idiot。我只是不想再玩过家家的游戏了,所以,要升级了哦。”我双手握拳,弹出并浪摇着手指,作出烟花炸放的缭乱重影。

“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与其无趣的问责,不如我坦诚一点,都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他们说的都~都~对!利用了你们,真不好意思。嘿嘿。”

歌姬愣怔的看着我耍贱卖萌,而五条悟的眼神愈发凶神恶煞,仿佛蓝钻切割面竖满刀子,随时迸射,仿佛下一刻就能扎穿我,

我一撇头,狞笑着要去摘墨镜,打算露出黄金瞳去恐吓年过花甲的秃头,却被速捷的大掌摁住脸,镜托压的鼻梁发疼,五指如勾扣着脸颊。

“唔!唔!”

蒲扇似的手掌覆盖了我的整张脸,我的后脑被按在起伏的胸肌上,我浑身僵硬,动弹不能。

像被拎住后颈皮的小猫咪。

“禁闭室是吧!我亲自送!”五条悟冷笑着,夹伴手礼似的,臂锁着人,撒开长腿,一眨眼就蹿不见了。

“不好!他们要串供!”乐岩寺嘉伸大惊,连忙迈着残影的小碎步跟上。

他们一行人紧赶,急忙的来到禁闭室,就看见阴森的室内,两个人在对话。

但内容跟串供不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这么多蜡烛!是要燃尽氧气,用一氧化碳毒死我吗?”

“这TM又不是照明的蜡烛,别手贱去点符纸,有咒力烧不起来。算了,我懒得捆你了,自己面壁思过!”

“马桶呢?这待遇比监狱都差,折叠床搞一个吧。”

“再哔哔,椅子都没有。”

“兜里有糖吗?给我一把。”

“给你mother个head,给你mother。蹲着!”

“切,吝啬。”

然后。

被评为‘疑似特级诅咒师’的危险人物,就坐在椅子上,一副非常配合的样子,还翘起二郎腿,并脱下鞋子,露出印着皮卡丘图案的五指袜子,灵活的脚趾显得很快乐。

歌姬:噗。。。

“你要是敢跑...”五条悟威胁的话还没说完。

“知道!抓回来打断腿关小黑屋,锁狗笼里面不给吃、不给喝,拉撒不管,每隔一个小时就用强灯照眼睛。塞蟑螂、老鼠、蚂蚁在嘴里,打敏感剂。牙签刺指、铁钉穿锁骨...”

夜蛾正道+乐岩寺嘉伸+歌姬:???

“呵,你想的美,我只会公投你的浏览记录,我有备份。”五条悟冷笑。

我悚然抬头,面容狰狞,“你有病吧!你要死啊!五条悟!你不得好死!你个#@&*...”

五条悟猛的锁上铁门,冷哼一声,“跟我斗。”

夜蛾正道+乐岩寺嘉伸+歌姬:。。。

铁门被砸的哐当响,暴躁又愤怒,仿佛关着个凶残的恶鬼在咆哮。流畅的、多语言的咒骂回荡在昏暗、阴凉的走廊。

颇有种荡气回肠、绕梁不绝的气势。

五条悟插着兜,吹着口哨,步伐轻快的走了。

乐岩寺嘉伸一时之间有些茫然,来之前预想的,也不是这样的啊!虽然目的达成了,但总有种被人耍着玩的既视感。

“我才不信她想插手封建家族的换届选举,她这种狗屁德性,只会把他们吊路灯,抄家瓜分。犯罪的抓,用加*特林机*枪突突突,绞碎成化肥埋在樱花树下。无罪的流放到鸟不拉屎的小岛上,互相抢资源,敌对残杀。”五条悟冷静的说。

歌姬:???这信任又捅刀的话,大可不必说。

“不过特意留下调查禅院甚尔的把柄,一定有所图,这个dumbass。”

歌姬默默看五条悟自言自语,插兜走远,心情复杂。他是进化了吧,他居然还能再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