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步到位的助攻

相比起我的三大袋零食,他买的肉蛋蔬菜,真的居家。娜娜明绅士的提着比较重的两袋,虽然我拎的动,但是我决定也给予对方一个表现的机会,让他获得平等的心态。

塑料袋的摩挲声,昭示今日游玩的完结。

一曲小提琴的欢快音乐,飘扬过人群,传到我耳朵里,我登时来了兴趣,寻声凑过去看。是一个棕发绿眼的外国青年,摆着琴盒,在卖艺。周遭围了一圈的旁观者,默默的听。我有点惊讶,他居然没被保安驱逐,是颜值能打吗?或许也因为是超市出口,一旁还有餐饮店的桌椅,用餐还能听音乐。

会游泳的可能被淹死,会两手的就手痒。

卡塞尔学院有硬核的音乐课,起码得会用一种乐器,扒拉出一首曲子,挂了得重修。我就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懵逼的开始挑选,当初年少小土狗,只见过乡村红白喜事的唢呐、铜锣,然而‘高雅’的艺术殿堂没有这些神奇的民乐。

那时恰逢中二年华,觉得小提琴好、小提琴妙,小提琴盒装枪最帅!孤勇杀手一匹独狼。于是我选修了小提琴,颤颤巍巍从锯木头声开始,果然实践才是打破罗曼蒂克幻想的最佳方案。

考试时,我再度陷入痛苦的边缘,由于看了《闻香识女人》,一时热血上头,总觉得自己能行,于是报了《一步之遥》。拉给学姐试听时,她那微妙的表情,我至今难忘。

挂科重修的恐惧笼罩着我,我含泪苦练,数次想用小提琴开自己的瓢。睡觉时做噩梦,都是被琴弦抽打,狂奔在乐谱山上,被音符似的刀尖扎脚。

现在流的泪,都是当初脑子进的水。还是要命的独奏,左手按弦,右手掌弓,一点细小的杂音,都会拉胯。要追求精准,就只能笨拙的练习。

因祸得福,我对合格的渴望、对挂科的敬畏,一旦错过就是一年的重修。而我虽然奏响了它,却怀着功利主义,一心只想过。虽掌握着它,却与它的灵魂相隔万里之遥。诡异的饱含着不对劲的情感,这也不怪我,那时我可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哪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

总之老师让我A过了!

而我至今,也只会拉这一首曲子,那刻进骨头的谱子!

那不秀一波,对得起我那些个痛苦挣扎的日日夜夜吗!对得起我这些年领略过出江山的才人们的风骚么!

“给我点硬币。”我总不能把银行卡丢他琴盒里,他难不成随身携带POS机?娜娜明默默的掏钱包,取出一张票子。

“干嘛给一万,你那不是有一千和五百的吗!赚刀尖舔血的钱,留着买吃呀。”我叮嘱他,男人就是这样,一想摆阔就忘本。而他大概也不能懂我挥霍无度和勤俭持家的界限在哪里,我也不能明确告诉他,界限就是不给男人白白花钱。

最终我倒完了娜娜明钱包里的硬币,反正他不坐电车。

在青年艺术家一曲终了时,我鼓掌,走上前,将一捧硬币撒进他的琴盒,获得了含笑的颔首。

“其实,有个不情之请,能借我拉一曲吗?”我顶着精致的妆容,这给我平和近人的自信,毕竟花了钱和精力哒!

他一愣,下意识递过小提琴,看我毫不客气的上手熟稔测试,“你也是小提琴手吗?”

干涩的日语,我从他的口音中听出他的母国。

【立陶宛来的?】

【是的!】他眼睛一亮,还想搭话,但看我架起小提琴,就自觉安静了。

前奏一起,风骚...啊不俏皮活泼的音乐声起。

虽然我只会这一首,但这一首的技艺纯熟,也超级唬人。缱绻悠扬、翘首以望、惊艳美好...

不娶光撩,就是我此时最真实的写照。我侧枕着琴,含笑带情的眼眸去望娜娜明。他那张禁欲古板的脸,纹丝不动,我登时有种撩着冯·施耐德教授的既视感。心一颤,手一抖,顿显凄绝,把若即若离拉成生死相隔。

我瘪嘴,不再看他,认真的拉完。哼!不愧是五条悟的狐朋狗友,注孤生操作不相上下!小朋友们都有戏多。惠惠虽然腼腆傲娇,不会说话,但他会脸红啊!悠仁能把我夸成憨笑的二傻子~

一曲终了,我却蔫了,那是对瞎子抛媚眼的无趣。还琴时,大约是他乡遇知音,青年艺术家很想跟我探讨一下学于何方、师从流派...而我只有两把刷子,多抖落,就要露馅了,只故作含羞一笑,点点人高马大的娜娜明,示意一下,在青年失落的眼神中走了。

我支棱起来,叉着腰胯子,自信又起来了。

哼!绝不是我的问题!

“我送你回高专吗?”娜娜明问。

他好迫不及待,我默默撇嘴,这平淡到不起波澜的语气,毫无挽留不舍。大概他喜欢居家贤惠那一款吧,虽然我也喜欢。“不了,我有车,回咖啡厅附近就行。”

“今天看电影和用餐的账单,我会AA付给你。”娜娜明说。

我:。。。心情复杂。

“不用了,请你了,反正花的是五条悟的钱。”

娜娜明:???

我:。。。因提及五条悟而情绪波动,他是不是暗恋五条悟?毕竟霓虹这种风气不会被吊死。

我的脑子顿时充满不可描述,因为暗恋而不舍得拒绝五条悟的要求,所以心如止水、绅士的对待我!忠贞的守身如玉,好他么虐!

“啊!这是我的工资,是我付出劳动力,堂堂正正获取的报酬,不是什么奇怪的灰色收入,虽然没有交税,但这是公正的等价交换,你不要多想。”我生怕我成为他漫长暗恋道路上的扎心刀,于是我委婉且直白的解释。虽然我觉得他眼光不好,喜欢了一个傻逼,但奈何傻逼长得好看。

娜娜明:???哦。

我就当今天是闺蜜玩耍,踢着裙花快乐的走,虽然很想当一下僚机,助攻一下,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不要让这尴尬的三角关系变得更加复杂了。

凉爽的地下停车场阴恻恻、空荡荡,白亮的灯光,特适合生化危机的取景。

后备箱打开,我俩把塑料袋子塞进去,我愈发坚定他是个深柜的猜测,毕竟我都是先塞后备箱,再放后座、再放副驾驶。揉烂了、蹭脏了纸盒完全没关系,反正衣服不会脏,而他将纸盒子体贴的排在座位上。

他帮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行动起来特自然,我一时都在猜测,他是成熟还是因为以前经常体贴傻逼。咦?

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馥郁的、熟悉的花香。顺着地下室阴冷的新风,吹进我的鼻子。

我扶着车门,娜娜明正打开驾驶位的车门,见我不坐进去,停顿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问我在整什么新的幺蛾子。但马上,他也感知到不寻常的气息逼近了,做出警戒侦查的动作。

我撩起裙子,解下化妆包,拿出手机,包包就扔在座位上。

无信号,那我按烂了紧急联系人,求救信号也发不给五条悟。真可惜,亏我捏着鼻子,编辑了一条‘濒临死亡’的求救短信。

我将手机塞进肩带,关上车门。“帐还能屏蔽手机信号?”

娜娜明一愣,也拿出手机查看。

我可不觉得单凭咒灵的脑子,会知道使用信号屏蔽器。如果开打前,先禁了我的外援,就说明它们是有备而来,铁了心要搞我。

不过,预料备案之中。

我插着腰,转身,看一望到底的车道,一根根方形水泥柱,三只怪异,踏出脚,显露身形。

有个新的,长得最有人样,被丑陋的同伴衬托的格外‘俊俏’,蓝发异瞳缝合线,丧尸么,是智力担当吗?

娜娜明快步挡在我面前,虽然做出了保护的姿态,但挡住我打量的视线。

我侧步,探出身子。“你认识吗?情报说一下。”

娜娜明快速的偏头看我,似乎惊讶于我的平淡。“三只,特级咒灵。两个,会领域展开。”

我听见他声音的干涩,是严阵以待的警惕,他的肌肉线条都绷紧了。他终于取下了奇怪的防风眼镜,露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神有点微妙,他觉得他打不过的眼神。

但他长吸一口气,食指拽松领带,顺滑下解开西装的衣扣,我瞥见衣缝下熟悉的武装带。

是预备赴死的慷慨气魄。

他大概误以为,特级咒灵一拖二,是来蹲他的。他侧脸看我一眼,流露出非常抱歉、愧疚的眼神,还低声叮嘱我,能跑就快跑,他顶住。

我犹豫着要不要说真话,其实它们是来蹲我的!我被那个一身壮硕肌肉、钢铁之躯、光头硬汉形象、却操着一口御姐音的咒灵看上了。

“哦!【棺材铁栏杆】,那个领域我去过。”我确实应该跑,这样他能获救。

“是【盖棺铁围山】!!!臭小鬼!你想死吗!”老爷爷的形象、老爷爷的声音,没毛病。它气地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杀气。

娜娜明:。。。

“蓝发的,【自闭圆顿裹】,通过触碰人的灵魂,改造□□,它储存了很多改造人,要当心别被碰到。悠仁从外部进入它的领域,宿傩重伤了它。它很会变形,获得动物的肢体优势,模仿武器的锋利,很狡猾。”娜娜明快速交接情报,手伸到后背。

我一把摁住了他掏武器的手,踏步上前,跟他平行。

“【自闭和果子】,好的,记住了。诶!那你的领域是什么?”我问独臂大汉?咒灵没有性别之分,跟死侍一样猎奇的外表,我毫不在意。

独眼老头闻言,戏谑的看眼蓝发,似乎想看被挑衅的它会作何反应。哦豁,有芥蒂。

蓝发咒灵抱臂轻笑一声,神情微妙的打量我,是看货物的眼神。我也嘴角一撇,露出一排鲨鱼齿,回怼个‘邪恶’的微笑。它反倒一怔,露出新奇的纯真表情。我又又垮起个批脸,它也是个变态诶~

“嘛,无所谓,反正你也有就是了。【棺材铁栏杆】斗不过【无良公主】,【自闭和果子】斗不过【神厨小魔头】,嗯!能赢。”

三只特级咒灵纷纷愣住,三只眼睛露出呆傻的眼神。

娜娜明转脖颈,过于机械而响起咔哒的声音,他的声音充满复杂,“。。。无良公主?”

我晓得他暗恋五条悟,于是为傻逼笼罩了巨厚的滤镜。但集美!放弃幻想,看清傻逼呀!

“神厨小魔头?”蓝发咒灵咬牙重复,表情有点狰狞,一看就是被殴打出心理阴影。又不得不尊崇揍它的家伙,不容别人侮辱,免得技不如人的它更低劣。

我同时痛击了我的队友和敌人,我得意的搓搓鼻尖。“好记吧!我的日语就是这么考过哒~”

他们此时,大约都在不约而同的想,我到底考过了什么鬼的日语。

【孩子,跟我们走吧,你不适合呆在人类旁边。】独臂似乎在用超声波向我讲话,非常刺脑。

灵魂?这tm又触及到我的盲区了。我推断富士山是最强的,否则不会自信的单挑五条悟。蓝发是最阴的,一脸诡笑。独臂对我的黄金瞳怀有‘微妙’的皈依感,大约是有智慧的咒灵用人类的思路理解了臣服感。

无论特级咒灵有多么吊诡,只要它们开口说人话,那就能与恶人无异。还会组团挖墙脚,五条悟你看看它们!我就今天出门,它们都能准确的蹲着我,那肯定是趴森林天天等我出门。如此求贤若渴,差点感动我。

“我不,跟你们就是抱头鼠窜、阴沟里的老鼠。上一个老鼠已经蹲监狱了,我不想浪费精力越狱,你们都跟人类合作了,我凭什么不能呆在人类身边。”我叉腰,语气非常刁蛮。

“可人类是很胆小的,所以你也不敢暴露真面目,毕竟宿傩的容器,就是前车之鉴呐~”蓝发直勾勾的盯着我,吐露挑拨离间的毒汁。

我对视着它的异瞳,被反馈憎恨人类的毒素。好巧不巧,这种论题我熟稔于心,不记得掰头过多少智障。

“你说得对!但别用咒术界的老橘子代言全世界的人类,人类不背这个黑锅。”我不听,不听,不听。

“不要浪费时间了,把你的眼睛显露出来,你就自然而然,不能呆在人类身边了。”蓝发勾唇笑,在威胁我,今天一定把我搞到显露真面目。

我当然有这个自觉,只有五条悟这个傻逼和悠仁这个天使,才会如此自然的接受我的黄金瞳,还帮我保密。外出的学生守则,学院的外显案例,后勤部的洗脑技术,那可不是白搞的。

我轻笑一声,歪头,一脸桀骜,“好呀~你来试试,看是开了领域的宿傩厉害,还是你厉害。你可没寄生在悠仁身上,那我就可以随便弄死了。”我的姿态、我的语气、我的表情,就是个翻版宿傩,得益于我跟他的吵架,他的口癖、仪态,我拿捏的超级像。

“呐~呐~过来呀~”我欢快的招手,这句话就是在模仿五条悟,不能厚此薄彼,也要吓一吓被拔头的富士山。

有心理阴影的蓝发脸僵了。

有心理阴影的独眼萎靡了。

它两默默的看独臂,一脸‘你要来挖墙脚的你上吧’。

独臂按了按左肩的大白布,我都怀疑这底下是不是包着另一个头?它大义凛然的踏步上前,我仿佛看出舍生取义的既视感,什么鬼?它来感化我个鬼啊!

我拍拍娜娜明,“那你上吧。”

娜娜明终于抽出了他的武器,我默默的看着包裹着白底黑斑点布的钝砍刀,不是很懂这玩意是怎么藏在贴身的西服下,一时之间不知是吐槽武器造型、还是它藏在哪个异次元空间?再不济得是个锋利的软剑吧!刀刃宽如刀背,逗我玩呢?果然只有惠惠的影法术最科学了。

两方派出打头阵的选手,在宽阔但低矮的场地中对峙。

“娜娜明,我们走远一点,别弄坏了我买的衣服...啊不你的车,我可不想走路回去。”我及时改口,特别体贴。

娜娜明:。。。

蓝发露出讥讽的微笑,妥妥在嘲笑我还想完好无损的离去。

但有一说一,娜娜明的近战还是很不错,算个优秀的A级,敏捷的身形,修长有力的踢腿...独臂这一身硕壮的肌肉也不是花架子,赤手空拳就扑上去揍咒术师。双方的身体素质、反应速度、打架技巧,一时之间不相上下。

还没到动用咒术时。

宽刀挥砍间割裂空气,罡风呼啸,矫健的身影倒映在我的瞳孔里。

“呐~我们来聊天嘛~你觉得是先有灵魂,还是先有肉+体?”站在战场外的蓝发轻浮的向我招手。

“肉+体。”我回以冷酷的声音,视线紧盯着娜娜明的战斗姿态,将他的运动模式和习惯全部解析,纳入储备库。

“诶~为什么?”蓝发露出兴味的表情。

“当我用拳头把宿傩打吐血时,我的灵魂就变得自信放光芒。你听过宿傩无力的骂街吗?哦!你没有,你都快被吓尿了。”

蓝发:。。。

“你其实很残忍呐!”蓝发不甘示弱,继续叨哔我。

“能判死刑的垃圾没资格评论别人。”我冷漠的喷它。

“我们在搞什么愚蠢的单挑制吗?我两就这么站着?”富士山不想听吵架,它毫无耐心,就像火山喷发一样。“她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人类。”

“不是哦,她灵魂的形状,我是第一次见,很有意思。”

【不是的,她是我们的同伴,只不过被人类欺骗了。】

我觉得我被小看了,它们应当比含着一根宿傩手指的特级咒灵强,娜娜明通过自身过硬的战斗本领砍伤了独臂,另外两个却毫不在意,独臂也不求助。虽然咒灵只要咒力到位,什么致命伤都不在意。

“娜娜明,回来。”如果是其他敌人,我可不会狂妄到擅自叫停战斗。

果然,听到我发言,独臂率先停下,仿佛我喊的是它。娜娜明蹙眉,默默退回来,仍处于非常警惕状态,我大致能猜到他的想法,今天会完蛋,我很欣慰他完全不听咒灵的鬼话,毕竟我两今天第一次见面,根本没啥信任感。

我唯一的底牌,是爆血龙化吗?真是讨厌的感觉。

虽然地下停车场的层高有3米左右,但用来加固的粗梁、用来通风的铁皮管道、用来消防的红色管道、用来通电的绿色管道、用来照明的灯管、用来指路的路牌、用来逃生的绿色灯牌...

让低矮的、压抑的、寂静的空间,此刻,显得肃杀极了。

我拎着裙摆,迈着小步伐,走上前,站在中间,有点像舞台的独演,霜白的灯光笼罩出蜡白的光晕。可怜的娜娜明,要为五条悟的作孽和我的原罪,在快要下班的时间,挨一顿毒打,还有死亡的危险。

我提起裙摆,露出被黑丝包裹的脚踝。用来跳舞多好,却得用来踹鬼。“为什么女孩子要穿繁重、华丽的裙子?明明自然界姿色绚丽的都是雄性。”

三只特级咒灵大约被我的话问懵逼了,居然乖巧的站着,不偷袭、不强攻。它们真觉得它们是来拯救我这个‘咒灵与人类的混血?’

它们毫不急切的行动,静静的听我独白,看我展示。

这种胜券在握的悠闲感,真是,让我,作呕,极了!

“一身束缚、违背自然天性、为了美丽而痛苦。这么做,为了什么?有意义吗?有价值吗?是媚男吗?”

我优雅的行了一个舞会礼仪,本来按正常流程,下一步就是把勒成盈盈一握的腰肢送进男方的掌心,将翘着小指的手搭在男方的肩膀上,然后踩着高跟鞋,随着音乐、沐浴灯光、迎着瞩目,翩翩起舞。

但此时,杀机四伏,我仍旧踮起脚尖,平稳得转开裙摆,鲜花绽放般美丽。银和海蓝,在白惨惨的灯光下,舞出绚烂的波浪。像苍穹,像海洋。

没点下盘、腿功、腰力,是转不出漂亮的裙花,也收不了服帖的归腿。

圆规般稳扎在地上,我露出温柔的微笑,“很漂亮、很可爱吧。”

“明明只是为了自己会开心、也让别人赏心悦目的开心、为生命的缤纷美丽而开心,香香软软,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事情!”

三只特级咒灵懵逼的听着,显然不理解我在搞什么机车,毕竟它们没有复杂的艺术感性细胞,唔!它们有细胞吗?它们是碳基生物吗?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毁掉这种开心呢?我这么喜欢这条裙子,还特意编了一个漂亮的发型来搭配它,穿了一条漏风的丝袜,还画了眼线和口红,虽然口红被我吃完了。”我造作的指卷鬓发,将它归在耳后。

“你们,怎么就,偏偏要,玷污它,呢?”

我叙事的声音从温柔过渡到冰凉,表情从微笑收敛到冷漠。

“刺啦。”漂亮的布料被野蛮的撕碎,碎屑、线头,开裂了美丽的图案。刚才还娇艳盛开的花朵,被锐利的扯断,粗鲁地丢弃在铅灰色的地面。

破碎、凋零。

三只特级咒灵下意识一抖,明明只是普通的撕掉布料,却不约而同被这一幕惊骇到。

我穿了作战底裤,皮质武装带绑在大腿上,黑色衬在肉色的大腿上,有种暧昧的色气,但它挂着一把折叠的炼金武器。平底的军靴,可以束带收紧的衬衫,随时可以,切换回战斗状态。

这是执行专员,刻进灵魂的熟稔。

我解下它,它回应了我的抚摸,散发出兴奋、嗜血的杀机。

我甩开三折的长棍刃,长达一米五的武器,看起来是朴实无华的墨黑色。

“要是女孩子第一次相亲,对象就死在眼前,那名声会不太好听了呀~”

我侧身看娜娜明,他睁大眼睛,愣怔的看着我,呆板的脸终于露出错愕的表情。

“我会给你最棒的辅助,放开手脚上!”

“让这群玷污世界美好的渣滓们,沉下地狱!”

话音未落,我睁开黄金瞳,吟唱言灵。容易回音的地下室响起沉钟重鼓、晦涩喑哑、古奥陌言的声音。

七海建人惊愕的听着,他从来没有感知过这种动弹不得的威压,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自从毕业、成为一级咒术师后,他再也不会因为冻结反应,而呆立不动。

但瞬间,他感觉到浑身的轻盈通透,他‘听见’整个空间的声音,他‘看见’整个世界的肌理,他‘触碰’到风的轮廓,他‘感知’着生物的活动。

宛如掌握了,神的力量。

最棒的,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