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抱胸,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中分黑发,黑框眼镜,黑西服,整个人流露出瑟缩感。就他一个人开着轿车来到校门口,伏黑惠熟稔的跟他打招呼,然后坐上车。
我:???这就没了?
“我,我是伊地知洁高,是这次任务的辅助监督。”伊地知递给我一块平板,上面是任务资料。
我左手接过,伸出右手,他一愣,眼神疯狂颤抖,颤颤巍巍、试试探探伸出右手,小心翼翼的搭上。大约是我的脸色很臭,又用面无表情、死寂眼神对待他。
“啊。”他强忍痛呼,一脸被欺负的苦逼。
我:。。。我用了很大的劲吗?
我松了手,看见他手背上的四根蜡白的指印。
我开始怀念校工部那群肌肉猛男,这位一看就不是战斗员,是任劳任怨的老实人、有驾驶证的司机。
“你拿过赛车冠军吗?”
“。。。没,没有。”
“有什么特别的技能吗?比如隐匿狙杀,定点爆破,骇客入侵。”
“。。。我,我不是咒术师。”
“。。。哦,抱歉。”我觉得我伤害了他,各种暗示他是个废物。
悠仁像第一次去春游的小孩子一样,兴奋的不得了。野蔷薇一向很冷静,从容的坐进后座。两个新手一左一右的夹着伏黑惠,我自然得坐在副驾驶。
伊地知开车,车速平缓的像老爷爷。我快速浏览完,将平板递给伏黑惠,就撑腮看窗外,我有点迷迷瞪瞪,没睡好,今日阴凉小雨,等过一会,绵绵细雨就会变成淅沥小雨。
乌云阴霾,我的心情也不好,我想看晴空万里。
悠仁兴奋的问伏黑惠,出任务是不是像上次五条老师带他们去的大楼一样,那好像挺简单的。把伏黑惠噎的翻白眼,但无话可说。
“老师,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我平时也没见过您训练,请问您是怎么保持战斗力的?”伏黑惠很委婉的问,毕竟他很认真的观察我,只能得出吃得多、看漫画多、玩手机多...的肥宅结论。
“就很普通的俯卧撑、蹲下起立、仰卧起坐。”
“请您详细描述一下。”伏黑惠再也不会相信我说的普通、平常、随便,但我也很委屈,那也得看我在跟谁做对比呀!我真自觉我的锻炼方式很简单。
“就倒立,握拳撑地,左右交换半小时。脚趾抓地,蹲下起立,左右交换半小时。躺床上,V型瑜伽,半小时。天花板打了一个洞,垂了根绳子,单指钩挂,每根五分钟。是有点辛苦但是期间看漫画来打发时间,还得注意呼吸法。最后打四套广播体操,舒缓肌肉。”
伏黑惠:。。。
悠仁:。。。
野蔷薇:。。。
伊地知:。。。
朴素中又带一点生艹。
“什么呀!这只是美少女的塑身操,更鬼畜的我还没说呢!”我这是没戴负重带、没干扰的前提下。
轿车减速,伊地知跟拦路的警官交接,行驶进被清空的区域。
站在一栋大楼前,伊地知进行最后的情报交接。
“咒胎若是完全变态,预测将成为特级咒灵。”
“哦!导弹也炸不死的那种啊!”悠仁有了危机感,默默的摸别在腰后的菜刀。
我不想吐槽这黑缨,又听这话,觉得头顶的雨纷纷就是在唱挽歌。我用惠惠的海胆毛发誓,这咒胎铁定发育完全了,
“本来应该派同等级的咒术师来处理,今天应该是五条老师来,但是他出差了,他本来就不是应该在高专干闲差的人。”伏黑惠无奈的解释,同时瞥了我一眼。娃子又在内涵我,我看起来就是吃白饭的人吗?气抖冷。
“很遗憾,这一行人手不足是常态。这一次是紧急情况,遇到特级时,只能‘死亡’和‘逃跑’二选一。”
“要好好听从于自己的恐惧。”
两小只听得激灵起来,露出忧虑的表情。我咋觉得惠惠自信了,一副‘也有底牌不怕不怕’的样子,十种影法术还有什么秘密吗?
“不要忘了,你们的任务,只有确认并救出幸存者。”
这话说的倒是中肯,但也跟放屁一样。大门处有嘈杂的声音,一个女人努力的招手、呐喊,试图吸引这边的注意力,来知道她儿子的消息。
伊地知用官话忽悠,暂时安抚过去。母亲绝望的捂脸,蹲地哭泣。
我听见悠仁握拳的声音,小孩子一脸肃穆,眼神锐利。“老师,伏黑,钉崎,我们,去救人。”
野蔷薇一脸飒气,理所应当的说,“当然了。”
我其实兴致不高,少年院里的幸存者,身为监护人的母亲,我清楚的记得资料,我不会对这两者产生同情,但我不会说他们不值得拯救,我也不会懈怠于行动,只是懒得脸上露出‘善意’。
伊地知送我们去第二宿舍,走在空中过道时,天外的雨终于滂沱,土腥味弥漫开。
“嘛嘛~不要这么沉重啦。”我拍拍手,“基因是自私的,人性是自保的。你早上起来,饿的不行,又很想拉屎,你要是选择先拉屎,那你得酝酿好久,括约肌磕磕巴巴的挤出一点点,也很艰难。你要是先吃饱,你的肠道就急不可耐的绞痛,逼迫你快点丢掉大肠的废物,括约肌都夹不住。这是就是本能,所以恐惧到想尿尿,也没什么好羞耻的。”
伏黑惠一脸复杂,显然不是很能接受我又用屎尿屁举例子,把沉重的气氛搞得诙谐极了。但他没法反驳,大俗大雅的事,谁又能盖棺定论?
“但人又不能这么活,会被钉在无耻之徒的耻辱柱上,会失道寡助,会堕入泥潭。这世界就是这么矛盾,一面要你掠夺般摄取,一面要你克制着守法。会产生权利、暴力、财富是力量的感觉,不要迷失哦。”
四个人因我的后一段话驻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悠仁挠下巴,一脸愁苦,紧张的举手,“那个,老师,这段阅读理解,我做不出来。”
文化课上,我给他们出了好多脑筋急转弯的阅读理解,把厚黑学灌输给纯真的小孩子们,把他们的心情搞得乱七八糟。但世界有的是乱七八糟的人,而我本人就像用逗猫棒玩爽了一样,愉快极了。
“就是你被打哭的时候,别求宿傩,求我就可以了。”我拍拍自己的胸脯,露出慈母微笑。其实我有点紧张,生怕下一秒,小孩那光洁的脸颊就露出痞老板的眼嘴,那样我会忍不住扇一下,但这是打在小天使的脸上。
“噢!”悠仁击掌,一副GET的表情。“说的也是,老师也超厉害的,能跟五条老师打三分钟呐。”
我:。。。小天使是天然黑么。
我气馁了,我蔫了,肉眼可见的消沉。悠仁登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结结巴巴的开始亡羊补牢。
“。。。我现在把帐,放下了。”伊地知终于找到插话的时机,并拢双指,发动结界。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
“哇!变黑了。”悠仁兴奋的撑墙沿。
我眺望浓稠的液体,散流成圆罩,隔绝了天空。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帐,“明天是晴天吗?”
“。。。诶,我,我看看。”刚才还气势肃穆的伊地知登时紧张的掏手机,想看天气预报。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我没等他回复,就跟着三小只的脚步,走向大门。
惠惠放出了白色的玉犬,帅气的狗狗出场狼嚎,然后就被我和悠仁撸成撒娇嘤嘤怪。
伏黑惠:。。。
他推开门,一脸谨慎,潜行姿势,“我们上。”
切换工作状态的玉犬先进,我们四个尾随其后。
我觉得不舒服,一种被冒犯的感觉。明明没有灯,光线却是暖黄色的,以及,不该有的高挑空间,这栋建筑的内部构造不该是这个样子,才二层楼的宿舍,怎么会有□□层的高度、四通八达的过道。
炼金领域,不,应该说,是咒力创造出的生得领域。
伏黑惠显然也发觉了,喝止,“门呢?”
我看孩子急的音量都不能控制了,大家一回头,就看见横七竖八的铁管封锁着墙壁,大门不见了。摸不着头脑的悠仁和野蔷薇惊慌起来,茫极反萌,唱着歌问“这怎么办,哎呦这怎么办?”
伏黑惠:。。。
我都替惠惠觉得心累,但我没忍住笑。
“不要紧,它记得入口的气味。”伏黑惠看玉犬又被揉成伸舌头、甩尾巴的二哈。
“你们倒是紧张一下啊!”气的捏拳头的伏黑惠。
“伏黑你真是太靠谱啦,有你在,幸存者能得救,我也能得救。”
一脸灿烂微笑的小天使,夸的傲娇少年腼腆起来,只能说‘继续前进’。
我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颗瓜子,嗑哒嗑哒的吃起来。伏黑惠咻的回头,杀气十足的眼神锐利地凝视我,他仿佛猜到我在脑补什么了。
漫长的走廊里,一行人的脚步声。他们拒绝了我的瓜子,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寂寞的嗑。
我们走出暖色区域,进入了冷色调区域。下沉的墙壁,二层砖石墙上方有过道,像斗兽场。我无法用常理建筑来分析这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是,3人。”伏黑惠说。
悠仁走上前,蹲身查看。
“那把刀给我。”我背靠伏黑惠而站,保障身后。
“您察觉到什么了?”伏黑惠反手将刀柄塞进我的手心,我将它勾在皮带上,空气中的血腥味是新鲜的,它在玩弄人类,觉察到有新人入场,就毫不留恋的残杀了他们。污浊的下水道口,铁栏杆的排风口,藏在哪里呢?
“我要把这具遗体带回去,脸还在,没看见尸体就说人死了...”
伏黑惠一把扯住悠仁的小红帽,把他拎起来。
我:。。。诶,帽子不是用来遮挡宿傩那‘自由’的嘴眼的吗?
DK吵架了,年纪轻轻就要考虑生命的价值和意义,真是太难了。
我助跑,撑身跳翻上二楼,摸着墙壁走,突然脚底一空,踩进凭空出现的漩涡陷阱中。我的下意识噤声握刀,却错过了发出预警的提示。
因为我一瞬间恍惚,默认身边是队友们。
但不是啊,他们还是一群不合格的孩子们。
我翻身落地,心情糟糕极了,这种位移传送,是在嘲讽我这个法师吗?
现在是开不开黄金瞳、拘泥于自我和超我的问题吗?
我仰面,看上空的能剧面具们,它们凝固在轻蔑的微笑上。
这是被骑脸侮辱!
古奥、晦涩、沉钟的语言响起。我吟诵起熟稔于心的言灵,呼唤血脉的觉醒,重握力量的权柄。
言灵-凨袭咒。
黄金瞳在黑暗中睁开,一股浓厚的威压气息,令面具们噤若寒蝉,下一刻支离破碎,似有无形的刀刃,切碎了它们。
空间中的风流动着,我觉察到领域的缝隙,奔突而出。以我为中心,风吹出去,延展我的感知。循着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我跃起,踹向墙壁。
两点之间,直线距离最短,暴力拆迁,我也很熟。
“轰。”我从高空落下,一眼看清全貌,悠仁,咒灵。
卧槽!小天使断手了,还被打进墙壁里。
“老师,小心!”
悠仁看见我的第一眼不是‘得救了!’
黄澄澄的热光激射向我,在空中无着力点的我,就像脆弱的气球...吗?
“噹~”
“啧。”我砍脖一击失败,刀身断裂,我即刻抽身,护住悠仁,支撑起空气墙,仍旧被爆裂的冲击波推的撞裂墙壁,跌进另一个空间,砸在长道上,滑铲好几米。
这咒灵长的丑不拉几还扎个非主流红辫。
“老师?”
我一把将满脸鲜血的悠仁按在我胸膛上,我不想他看见我的黄金瞳。
踏着碎石而来的咒灵睁着双死鱼眼,外露的牙龈,青色的肌肤,各种长在我的雷点上。它扬起双手,中心胸骨的一个黑洞,亮起金色的闪电,搓出一团金黄的光波,骤射而来。
77号言灵-凨袭咒,风属性,可操控空气以及所含的一切物质。
血统的排级,是根据龙血浓度来决定的。我小学六年级第一次测,B级。毕业最后一次测,B级。但期间,我从未用过黄金瞳打架,自由一日,我只选远程射击,高速鬼魅移位狙人,跑的贼快但最怕炸弹,虽然不会直接伤到我,但冲击波撞的我内脏移位的痛。
言灵的排序,血统的高低,不意味着一个混血种的强弱。除非太过逆天的差距,否则112阶以下的言灵,都有可能实现反杀。
这是校长鼓舞我们的话,B/C级组团,也能用阴险的手段送A级上路。
战争有正义,战斗无正义。
在校期间,我不用言灵,不代表我不研究言灵。
虽然达不到正主的水平,但能copy出一点精髓,也帮助我活过千百场厮杀。
无尘之地:对这一切物质(可以是抽象事物如热量、辐射)下达了命令,逼迫这些东西急速远离释放者。除非动能过大,无法排斥。
五条悟的无限,是靠近的物质,时间越慢,直到相对静止。
而我命令一切物质的阻力,当阻力大过动能时,就会停止。
copy-无尘之地。
高热的气浪呼啸在五厘米外的屏障上,持续着输出。高温扭曲了空气,削弱我的屏障,而强度和热度居然还在提升,更多、更大的碎石一并砸来。
悠仁难受到无法呼吸,泪流满面,仿佛置身火海,灼烧着气管。
我本想等停止的间隙,用风刃削它脆弱点。见状只能一把抱起悠仁,猛冲下石桥边的深渊,下坠十五米,砸进地下水潭里,溅起小水花,当场降温。
“老师,我是累赘吗?”小天使灰暗、沙哑的问。
上空的石桥碎裂,铺天盖地的砸下来,像死亡的号角。我抱着悠仁退到安全区域,漠然看石块砸潭,溅起巨大的水花。可惜,没有阳光,也就不会有彩虹。
我仰面凝视着那只咒灵,它在黄金瞳的注视下,有一点瑟缩,但显然野心包天,觉得它又行了。
我给悠仁下了隐息的效果,有点像37号言灵“鬼魂”的效果,只不过它是使自身产生类似鬼魂的效果,降低自身存在感。而我是阻碍空气的信息传播,扭曲光线、声音,类似拟态、真空的效果。
“要是八年的差距,被你轻松超过,我才要哭吧。”我拍拍脱力垂头的悠仁的脑袋,摸到湿漉漉的头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就是大人的耍帅时间了,要睁大眼睛看哦~”
虎杖悠仁努力抬头,平复自己的耳鸣和脑嗡,模糊的视野中看见修长的背影站起来,走进光明中,正对上跳下来的特级咒灵。老师两手空空,却仿佛执刀提枪,杀伐勇猛。
“砰”“砰”...无形的炸**弹一连串响起在咒灵身边,气浪将它推的左摇右晃。
Copy-17-阴雷,压缩空气产生类似于炸**弹的效果。
Copy-72-刹那,但正主是提高自身速度,2倍提阶。而我是降低地球给我施加的重力、阻力。
言灵-凨袭咒,作用在我自身,第一:轻如虚无,息声漂浮。第二:速捷移动,违背物理。第三:空气领域,悉听调遣。
似乎很牛逼,俗话就是,我是个低杀伤力、高敏捷、脆皮的刺客+好像有点玄学用处的辅助。借助装备部的鬼畜和炼金武器,才打得出高强输出。
而空气凝胶堵呼吸道这招对咒灵没用,我只能将寄托于风刃。
我再一次重吟唱言灵,明亮了黄金瞳。风声逐渐明朗,水面的涟漪愈发密集,升腾起朦胧的水雾,不是高温蒸腾,只是云汽状态,洁白如仙境。
要是这里有高压电,我就引导过来十万伏特它。
咒灵不会乖巧的等我唱完前摇,它再一次试图用高温冲击波,推散我的空气领域。
我微微一笑,真乖。灵巧快速走位中,旋风卷来敌人的动能,化为我用,一线天风刃。
被自己的力量一劈两半的咒灵是傻逼,它虽然嚣张,但是个战斗经验为零的呆倭瓜,只向弱者抽刀的家伙,又能强到哪里去?
我蹙眉,捡起那根手指,漆黑的尖锐指甲,黑紫色的蜡质肌理。还真被我毒奶中了,这就是个仗着宿傩手指来打我的小垃圾。
这可就难办了,这才1根,要是悠仁吃完20根,我开到三度爆血,能跑得掉吗?
“嗷呜~”我听见玉犬的狼嚎,决定先捏着手指,抱着悠仁回去,然后骑脸羞辱校长和五条悟。
“悠仁?你睡着啦?嘛嘛~别怕哦,醒来后你的手也好啦,脸也没伤,还是一个帅气的小少年。”我搂肩挽膝弯,把一米七多的沉重少年轻松抱起,还颠了颠。
我不想把手指揣裤兜里,扎我腿怎么办?我还要立刻跟惠惠炫耀一下呢。
悠仁的完好的手伸过来,覆盖在我手上,抽走了宿傩的手指。
“诶?不用急着帮我拿...”
我茫然的看着悠仁脸上浮现出的黑色花纹,‘他’睁开眼,冲我露出一口凶残的大白牙。
卧槽!我立即就把人抛扔出去,当场后退十几米,贴在墙壁上,平复手臂的鸡皮疙瘩。
‘他’空中翻身,稳稳的落在石块上,流氓蹲的居高临下俯视我。掌心的大嘴咬着手指,一口吞下。
我:。。。啊这,是3根了诶,现在给五条悟打电话喊爸爸救命,还来得及吗?
千年诅咒之王是很会打架的,据说在咒术界巅峰时刻,还能干碎所有咒术师的顶尖存在。
换句话说,就是开着言灵的校长和楚子航来殴打我,这tm哪个混血种不怕?
‘他’睥睨着我,“呵,杂种!”
是了,反派BOSS都是这种调调,更难听的话我也被骂过,所以我根本不生气,只能冷静的考虑现况。
麻蛋第一天开黄金瞳,紧跟着就开爆血,仿佛是个不值钱的小白菜。
宿傩用着小天使的脸和身体,却开满的嘲讽技能,流露出老大爷式桀骜。
“这双眼睛倒是挺好看。”宿傩微笑着夸我的黄金瞳。
“我要挖下来把玩一下。”宿傩露出大恶人的狰狞笑,犬牙尖尖,面目扭曲。
这就是憋太久,心灵扭曲的典型症状。
我掏兜,摸出最后一颗大白兔奶糖,它湿漉漉的,糖纸已经化了,但我还是平静的拆开,塞进嘴里,咬出浓郁的奶香。
我摆出一个宝塔手势,其实并不需要,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要好好听从于自己的恐惧,不轻敌,不迁怒,走为上!
一度爆血。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选择跑路,我才不要为霓虹献身。
宿傩:哦~你跑得掉,算我输!
。。。 。。。
下一章切第三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