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香香、泡的舒坦后瘫在五星级酒店的豪华软床上,摆弄新买的笔记本电脑,远程操控留在高专职工宿舍的台式电脑,跟{死屋之鼠}继续交流。
把它发来的情报拍照发给太宰,太宰勤勤恳恳的回复我,指出虚假、忽悠的地方,我用外国人式破破烂烂的日语,翻译了一下,发给{死屋之鼠}。
我觉得太宰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和刺探欲,也是个喜欢吵架斗嘴、疯狂踩雷的明骚男子,他估计是怕我这个没节操的人被魔人策反,跟我爆了好多魔人的黑料,特别指出魔人最爱献祭队友,那个金毛狂傲老大,这个长白毛自恋水仙男。哪怕向我表白,也一定是把我当炮灰利用。
我登时满脑子就只有一句话:魔人,大概,会长得很好看,哦嚯嚯~
我立马直白的问{死屋之鼠}:【你这情报完全比不过我在武装侦探社买的,你怕是不行吧?】我深谙嘲讽学的精髓,对着人夸他宿敌,使劲夸,雷点踩爆!
然后我把夸太宰的话拍出来发给太宰,哪能浪费我这吹彩虹屁的功力!
于是我获得了两份初心极度不纯的帮助,两方因为有我这条沟通的桥梁,吵了一个小时,这不比美国大片好看?
我寂寥的抱住自己,这就是脚踏两条船、直面修罗场的心情吗?怪愉悦的。
我觉得这两个人精已经猜到我是个什么左右横跳、隔岸观火的人间之屑,却无视我的无耻。他们一边对骂得火热、一边影射我,其语言的艺术,让我看的叹为观止,直呼好家伙。
等我拱火拱到疲惫、随着他们的爆料疯狂检索,横滨的各大帮派、异能特务科、港*黑首领的底裤、咒术界、御三家、政府...他们基本没什么颜面可存了。
我再一次理解了为什么网络喷子辣么多。
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太宰把这些事告诉我,纯粹是看在五条悟的身价上,他心里估计酝酿着什么小九九。而魔人愿意配合,百分百也想搞事。
而我?我就是在搞事。
我将这些资料整理一下,发给了五条悟。得向金主证明我的公费出游是有成果的!哪怕成果乱七八糟,这样我刷卡的时候,就完全不心虚了~即使金主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能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出真理。
。。。 。。。
昨晚,太宰和五条悟都给了我□□首领的私号,{死屋之鼠}给了我□□的大楼建设图,我觉得他三都迫切的想看我这个作妖小达人的热闹。
我今天要是全须全尾的、活着走出港*黑大楼,那他们至少在胆大妄为的程度上,会敬佩我一点。
而我是按部就班走路的人吗?你们三谁也别想跑,于是我截图了三方的聊天记录,运用高超的、破绽满满的、敷衍的P图技巧,将事实一通扭曲,把{死屋之鼠}、太宰、五条悟‘夸’港口黑手党的话,发给了港*黑的首领。什么为生民请命、舍生取义、背负骂名、维护治安、发展经济、重振横滨...
我不尴尬,尴尬的只有森鸥外一个人。这种违心写论文的套路,我太熟了!
果然,我约到了会面时间,估计森鸥外也想看看我这个拥有奇特人脉、脑回路诡异的神经病要搞什么噱头。
于是今天,我踩着新买的滑板,套着医生的白大褂,一路潇洒的滑到□□五栋大楼的区域,甚至来了一个漂亮的鱼跃,跳上五层台阶,顶着黑西装警卫人员的锐利眼神,穿过广场,大大咧咧的滑进门口。
他们纷纷掏出□□,上膛对准我,一副马上就要掏枪突突了我的警戒样。
我一踩尾翼,利索的提起它,并把它递给一个小哥,“停你们车位吧,当然你想玩也没关系,它超耐踩、耐撞哒,最高时速可以达到110公里一小时,就是摔倒的时候,会面目全非的进ICU。”
小哥:???
他还是顺从的单手接过我的滑板,稳稳的端着枪,就是表情复杂极了。
“啊嘞~你们没接到通知说我要来吗?”我一脸指责,大大咧咧的叉腰,“你们的迎宾台系统也是传真机吗?麻吉?麻吉!”
“我掏手机哦,真的只是掏手机哦~”我慢慢拉开衣兜,展示给小哥看。
“放下枪,BOSS要见她。”门内的阴影中,一个阴沉的少年音响起。
我眯眼,看见一个雪白蕾丝领结、纯黑女士披风的病弱青少年,他阴鸷的看着我,素白的小脸,表情森冷极了。
我进入大堂,先接受了一波搜身。我掏出挂在内侧的甩棍,熟练的举起手。
“小哥哥,你单身吗?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对着长相最清秀的警卫,目光灼灼,是哒,接我滑板的也是他。
他不可思议的睁圆眼眸,显然是没想到我这么野,当着无心祸犬的面,在港*黑的大堂还敢撩骚。他涨红了脸,虽然坚定摸我肩膀、后背、手臂,但眼神已经飘忽了。其他的警卫一定是工作太无聊了,都乐得看热闹。
“腰细吗?我有马甲线呦!你要不要,看一下~”
他的头顶冒热气了,咦!这么清纯?
无心祸犬-芥川龙之介嫌恶的瞪了我一眼。
他顺着我的裤腿捋了一遍,没发现异物。
“还有头发呐,可以藏钢针哦~”我捧起他的手,五指插进细软的丝发里,“要把头皮一寸寸,抚摸过去哦。”
他已经木掉了,显然是没见过这么热情的、投怀送抱的美少女。
我把脸贴近他,微笑着,伸出殷红的舌尖,轻点上嘴唇,低声缱绻的说,“还有胸*罩哦~能藏刀片哦!”
然后一把抱住了他,用力挤压,左右摇晃一下,并伸出了罪恶的爪子。
“啪~”超级清脆的声响。
他不敢置信的、惶恐的盯着我,我少女式抱胸,做作的夹臂,捧花手势虚托自己的脸,“sweet boy,love you~很翘哦~”临走前,我还给了个飞吻。
他一脸忍痛的捂住自己的PP,佝偻了脊背。
芥川龙之介看我的眼神宛如看死人,我跟着他进电梯,嘟囔着,“啊,胸*罩蹭歪了。”很光明正大的伸手进外套,开始整理。将顺来的□□塞进暗袋里,确实有点对不起辣个小哥哥,会留下一对红肿的血手印吧。没办法,不打到他脑壳空白,他会感知到腰间一空。
无心祸犬默默后退几步,这么点电梯位置,他一定要贴着镜子站。他非常的嫌弃我,诶呀!我这人,就喜欢追着抗拒我的野猫跑。
“这位小哥哥,单身吗?喜欢女孩子还是男孩子?”
他看我的眼神已经冰如液氮了,估计我见完首领,谈崩了,他第一个宰了我。
我拆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要吃吗?”
他不理我,甚至掏出手帕捂住鼻子。
“。。。 。。。”我只好自己吃了。
出电梯,走过充满宗教味道的过道,拼接的彩色碎花玻璃,半昏暗的光线,阴森极了。这氛围我熟,给予心理压力!他们要是在过道上摆几具医学人体真骨架,血迹斑斑的大砍刀,鸟嘴医生头套...我给他们的审美点赞。
沉重的木门自动打开,芥川龙之介停下步伐,站在门口。
我大大咧咧的跨进去,四处打量一下,左手边是全景玻璃窗,眺望了横滨的高架桥和海岸港口,风景灿烂极了。右手边,就是一张巨大的木制办公桌,老板椅背朝着我,为了彰显有人坐着,它左右摇晃了一下。
我站在油画前,怎么黑手党都喜欢挂梵高的画?“你怎么不买虎头地毯?或者麋鹿头、等身野熊摆件?哦你这不能装壁炉,诶,可惜了,要是办事的人不给力,还能把他塞进去烤一下火。哦!你也喜欢唐朝花瓶呀!雪白,类冰似雪,你品味不错嘛...”
他终于把椅子转过来了,因为我已经开始评价他书桌上的摆件了。
咦!这不是挺好看的一个中年美大叔么,果然,男人的嫉妒心也是很强烈的。
“呦。”我伸出右手,五指波浪摆动。
森鸥外:。。。
放在正中央,跟忏悔椅似的椅子,被我拖过来,靠近了办公桌。我特自在的坐上去,还翘起了二郎腿。
“你查到我是谁了吗?我还要自我介绍吗?”我坐在椅子上,还一点都不安分,摇来摆去。
他那暗红色的瞳孔锐利的剖析我,抿着嘴角,一言不发。整个人散发着BOSS的气场。俗称-装着逼。
但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会被载歌载舞的沙雕打败。
“口口口,中国人,在各个国家旅游,靠打短工、写杂志、卖照片、做代购为生。还挺擅长手工艺,半个月前来到日本,几天前突然进入高专当文化课老师。”
这才是成熟男士的声音和腔调嘛~
我眨巴眼,“啊?没了?”
森鸥外敷衍的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显然他以为我在嘲讽港*黑的情报部门。欸,权高位重的人都有这毛病。
“不过也不奇怪,反正我长话短说吧,在下毕业于某所不知名的大学,主修机械设计学,研究的项目名字叫《论圣婴之血制成炼银弹头/贤者之石的实践和军工化》,所以需要深入各种人迹罕至、有神话传说的鬼地方,去挖掘某些极为稀有的物质,目前加入高专,是因为我想偷偷...咳,借用学校库存,实现我的项目。”
森鸥外:。。。
他的表情复杂极了,要不是我为五条悟代言,又左拥太宰右揽魔人,他一定现在、立刻后悔他接待了个什么品种的大沙币,并叫他的下属把我挫骨扬灰。
“你也不信啊,诶,没办法,没拿出成果,我们这种好高骛远的科员人员只能努力用其他才能证明自己的本领。”我摊手叹气。
他眉心一皱,“好高骛远?”语气很是嘲讽了。
哦豁,他懂这个成语诶!五条悟都没听出束之高阁是什么意思。所以我才觉得五条悟是个文盲。
“哦,你也很懂嘛,那我换个成语啦,鸿鹄之志。”我拉开白大褂,握着枪膛,在掌心里转了一圈,然后五指如飞的盲拆成一堆零件,其熟练程度,足以看出专业度。我捧着这堆零件,走上前,把它放在办公桌上,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
“咦,有杀气,哦!那里有个召唤系的异能者吗?”我露出兴奋的微笑,指那面墙壁。不知道是不是跟伏黑惠一样,能召唤出毛茸茸的动物。
当神经病有着真材实料,你即便再嫌弃,也得捏着鼻子陪着。
“圣婴之血只是一个笼统的名词,你可以认为它是某个庞大的力量源,可以认为它是特级咒灵、可以认为它是某个神话的产物。而我的动机,就是从一切东西中提炼最强的力量,用最好的技术把它封存起来,看这件武器在最隆重的场合发挥作用。”
我说出装备部的名言,多么的桀骜不驯、多么的壮志磅礴!配合着我模仿的‘桀桀桀’阴笑,效果拉满。
森鸥外若有所思,他当然得若有所思,他可有□□的重力使——中原中也。这是五条悟告诉我的,因为我问他,他跟港*黑最强,谁更厉害?大龄儿童当时就炸了,并鼓撺我找人比划一下,真身实践出真知。
“至于为什么加入高专,因为有五~条~悟啊!”我用反派的嘴脸微笑着,念个人名念出旖旎的味道。这不怪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变态就喜欢深情地念着名字,然后把名字的主人打成稀巴烂,我学坏了。
森鸥外:。。。
“你知道的吧,他的无下限术式,阿基里斯悖论,越接近他的物体,速度会越慢,最终保持在相对静止的状态。而我,恰好知道一个炼金秘法,你可以理解为特级咒具,可以指数叠加使用者的时间,很恐怖的倍速量。它可以量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我就是在用时间零举例子,我也不清楚时间零的极致能不能砍破五条悟的金钟罩,反正我就吹咯。
森鸥外眉心紧皱,“你,要杀五条悟?”
我发出畅快的大笑,听起来丧心病狂极了,我用手指抿去眼泪花,“我也是这么跟他本人说,我还说,如果使用者是他本人,说不定效果更棒!因为这个炼金术的杀伤力,依托着使用者的自身力量,由他本人来砍,成功的概率更大!他同意了哦!”我又撒谎了,不过我的纽扣录音机会如实记录,我很自信五条悟也会很感兴趣,并很乐意砍自己试一试。
森鸥外:。。。
“把咒术最强打成筛子,那还不是最强的力量吗?那一天我一定要放一百八十响大礼花,热烈的庆祝一下。”
“不过高专那疙瘩没有生产车间,连个像样的科研实验室都没有,而且我不能大张旗鼓,要是有上面的人来妨碍我,我很难不拿口口口炸了他们,但这样骚动就太大了,会耽误我的进度。你别不信啊,我给你背一遍配料表和注意事项?”
森鸥外听着,他的表情严肃起来,我两在彼此的专业领域舞起来。
“你们这儿,有个武器研发室是吧,所以我来看看。”
。。。 。。。
森鸥外终于想起来,这人一身白大褂+圆框眼镜+笑的龇牙咧嘴,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眼熟、这么熟悉的胃痛?不是他做医生的记忆,而是梶井基次郎这个柠檬炸*弹狂魔的性转版。
神经病的科研人员都是这种货色吗?
森鸥外无法理解这种人的脑回路,只得摆手,让属下带路,他的脑壳想清静一下,这豪爽的笑声震的他耳鸣了,就让神经病去治神经病。
暗室的门打开,一身和服的尾崎红叶款款而出,表情也有点复杂,“妾身,也是第一次见,这个类型的,女孩子。”
从她踏进□□区域时,他两就在监控看,不约而同觉得,怪不得能初见太宰,就聊的火热,还胆大妄为的用拙劣的P图技术,还发源图片,这是生怕他们还原不出原图吗?
一时之间,他们竟然无法分辨这位是故意的、还是天真的。
“这位,似乎很擅长正面强攻和阴影暗杀。”尾崎红叶都觉得自己的描述矛盾,但她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她,这并不少见。桌面的零件四散,一看就是被打屁股的门卫的配枪,而这个门卫还没意识到自己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尾崎红叶自觉学过媚术,都搞不出这么野的招数,太丢脸皮了。
“她说的,似乎,都是真话,但是我,没法相信。”森鸥外捏自己眉心,要是能知道她跟侦探社谈了什么,就能好猜一点。他就不信,她也是这么跟侦探社的人说。
“如果真的有这种炼金术咒具,那我们一定要拿到,否则,也不能落在别人手里。”尾崎红叶断言,能狙杀五条悟的咒具,该是何等恐怖,还量产?
森鸥外继续关注着手上的平板,看事情的进度。
芥川龙之介监视着她,护送进梶井基次郎的研究室,芥川龙之介打开监听器,响起两个科研疯子的学术交流。英语、德语、拉丁语...
“她,真的很懂。”尾崎红叶听这些硬核的理工科知识,脑壳有点痛。
森鸥外表情严肃极了。
两个交流甚欢的科研疯子,因使用工具理念,产生了分歧,爆发了更激烈的争吵。
梶井基次郎是出名的通缉犯,因异能-柠檬炸弹大范围杀伤力,成为港*黑成员,是个极致的理学求道者,视‘神’和‘死’为科学的顶峰,将杀人当做‘死’的试验,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大家宁愿跟芥川龙之介呆在一起,也不想跟这个神经病呆在一起。
而她坚持让人类过上更美好的生活才是科学的顶峰,让人活的有尊严、有体面,才是科学的最大意义!救人当做‘生’,才是最有意思的试验。
两个人吵到互揪衣领,而一米八的梶井基次郎被甩像个无力的鹌鹑,咬牙切齿的放言要用柠檬炸死她。她冷哼一声,一拳头捶裂了钢板桌面,放言在炸死前就能锤烂他的头颅。
然后梶井基次郎就被殴打的惨叫连连。
芥川龙之介默默的看着,公然放任外人殴打港*黑成员,报私仇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森鸥外:。。。
尾崎红叶:。。。
他两也觉得有点爽诶,毕竟每次柠檬炸弹出场,收支就得赤红一片,尤其最爱炸自家大楼,说又说不得,改也不会改。
“瘪犊子,再跟老娘说这种话,见你一次,揍你一次。”她拍拍手,对瘫在地上的梶井基次郎竖了一个中指,嫌弃了一遍研究室的设备,飘飘然离开了。
虽然他两并不懂科研,但有对比,已然知道,她有真材实料,不是花架子。
瘫在地上的梶井基次郎却发出愉悦的大笑,一边痛哼一边快乐,然后背起刚才获知的新材料配方表。“虽然不知道剂量,但是我一定能还原出来。”
森鸥外:。。。哦豁。
尾崎红叶:。。。糟了。
森鸥外发信息给芥川龙之介。
。。。 。。。
我走向门口,看见了捂着腰,一脸愁苦的小哥哥,他还没缓过劲。他一看见我,脸又白又红,连忙躲在人后。
我取回甩棍,正要开口要我的滑板。
“站住。”阴冷的少年音,有点沙哑,带着病弱的轻咳。
我困惑回头看芥川龙之介。
“你为什么问我是不是喜欢男孩子,你是在侮辱我,你受死吧!”
这棒读一样的演技,有点多余诶。我心情复杂,不愧是多疑、阴险、先下手为强的森鸥外,等我回去,我就跟太宰治一起骂他。
“罗生门!”黑色的衣带骤然伸长。
我将甩棍伸出,露出自信的微笑。
“啊啊啊!艹艹艹。”我抱头鼠窜,虽然我能踢裂、劈斩衣带,但它能无限增生。
但好在我的闪避、预判技能满点,所以如小强一般打不死。但手脚并用在地上爬、铁皮桶一样翻滚蛄蛹,一点都不帅气!
气得我一把拧开甩棍的尾部,投掷出一颗圆球,被衣带劈碎后,炸出红色的粉末。站在上风口的我,微笑着看粉末扑了芥川龙之介一脸。
“咳咳咳。”少年一脸痛苦,连连后退。
“哈哈哈!魔鬼辣椒哦!你这几天别想见人啦!为你的粗鲁,以泪洗面吧!”我快乐的抢过滑板,飞跃出□□大楼,然后凝滞在半空中。
我茫然的看着另一波黑衣人从正前门走过来,高个子的他们默默跟在一个小巧的青年?正太?身后。
一米六!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踩住抛物线般撞地,滑向他的浅蓝色滑板,蹙眉看我,又看向捂着脸,剧烈咳嗽的芥川龙之介,露出负面的脸色。他一定觉得我在践踏港*黑的脸面,毕竟他是个忠犬系下属。
“嗨~”我热情的、快乐的打招呼。反而把他整懵了,在没搞清我是个什么反派角色之前,他不会及时揍我,像极了源稚生。
我被放在地上,毕竟他很自信,我跑不过他。
“你好,你好,第一次见面,多多,多多,关注。”我热切的迎上去,一开口就是破破烂烂的日语。他适应良好,显然不是第一次接待我这样的外国人。
“虽然你不认知我,但是我彻底了结你。”
中原中也:。。。
他露出了忍耐的表情,教养良好的没打断我,还在我伸出手时,摘掉手套,跟我握手。
“你好,你好,你的好朋友太宰桑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好人。”我握着他那滑腻的手,内心忧伤极了,他的皮肤怎么也这么好,而且湛蓝的瞳孔真好看,特别漂亮,我特别喜欢。
中原中也露出了极度难看的表情,甚至嘴角都在抽搐。
“我请太宰桑吃了一顿饭,他说我这么喜欢喝酒,可以跟你当酒友。还说港*黑能给我提供一个完善的科研实验室,所以我今天来参观一下。我觉得我没错,虽然跟四眼田鸡吵起来了,但我把他打趴下了,科学的意义是给人类提供更好的生活,而不是为了杀人而进化,你说对不对?”
中原中也:。。。
他露出了然的表情,看我的眼神甚至流露出同情,杀意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家老板挺好的,虽然不理解我的科研项目,但是愿意给我参观的机会。不像我的老板,只会给我钱,这个世界上的麻烦事又不是只给钱就能解决的!是要交流哒!是要共情哒!我又不是给石油就能跑的车子。”
中原中也:。。。
“我就热情的问了一下垂耳兔小弟弟是不是单身,他就害羞的要砍我,哦!我太孟浪了吗?可是我忘记书上教的,与大和抚子交流的一百零八个忌讳。”
中原中也:。。。
他咻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在裤腿上正反蹭了蹭,还默默后退两步。
我大受打击,蔫了。我也没出手汗,他为什么嫌弃我?
“你老板?”
“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太丢人了。五条悟,你认识不?”
中原中也:。。。他露出牙酸的表情。
“你也讨厌他啊,我只是拿着他的钱,为他工作,不是效忠于他,都现代社会了,千万别直接把忠心捆绑给工作上司,啧啧啧,如粪土的金钱,就想买断我的人生,他想的美。”
中原中也眉心紧皱,我后知后觉意识到,我似乎踩到他的雷点,但他很有教养的忍住了,没有揍我。
“他一点都不为员工考虑,别人不敢套他麻袋,但是迁怒于我怎么办,我打得过谁啊?傻逼老板。”我诉苦。
中原中也:。。。他看向用牛奶洗脸的芥川龙之介,战斗力是彻底废掉了。
“我把真心话告诉你了,你千万别跟别人说哦~我也不会跟别人说,你喝大了会发酒疯,还会...”
“好的!不说!你走吧!你快走!”中原中也连忙摆手,让下属们进去,还弯腰把滑板捡起来,塞我手里,急切的要赶我走。
“诶,哦,下次找你喝酒啊,我花五条悟的钱请你。”我快乐的告别。
中原中也一脸胃痛,敷衍的摆手,捂着他的太阳穴,神情恍惚。
我踩着滑板优秀的走了。
我知道他们没法下死手,还原的源图片,会有□□大楼的建造图、某些不知量的炸药包表、一个未解码但文件名惊悚的计划表。真掺假,假亦真。敌友不明,局势不朗,就干掉明面上的蚂蚱,是一件愚蠢的事。
光看图片,港*黑的首领是不会相信的,但是面会、下属认证、交手,一点点叠加筹码。
我的正义论,可以为友。
跟无心祸犬交手的我没有使用咒术,却仍旧安然无恙,底牌未知。炼金术?
有太宰治盯着,我还可控。
明明把人排挤走,还间接信任着人的森鸥外,好屑哦~
我脱掉白大褂,随手甩上商铺的二楼空调外机,扎出一个丸子头,收了眼镜,卷高裤脚,脱下衬衫反穿,颜色一变。
欢快的远离那块区域。
我很失望,那儿的科研室也无法支持的我产品制造,他们批不了太多的经费给我,估计买仪器都很艰难。我果断的放弃了,决定过上金融骗子的美好生活。
唔!画点复杂的烂图,随便给五条悟交差好了,反正他也看不懂。
一个转角,我撞见了爱。
我一把揪住被惊吓的美少年,他穿着雪白的制服,有着白雪的肌肤,琉璃般晶莹的眼眸,沉稳的忧郁气质,墨色的发、淡乌的眼底、瑰红的唇,跟杀机凛冽的垂耳兔不一样的病弱。
我默默双手合十,感谢苍天让我今天大饱眼福,果然外出旅游,就能碰见各种美人。
“我没事,不用道歉,虽然你逆行了,但这是非机动车道,不扣分、罚款。”
他:。。。
“您,是外国人,第一次来横滨吗?”
“你是俄罗斯人吧,你喜欢喝伏特加吗?哦!我这不是刻板印象,我就喜欢喝,把酒瓶子怼进雪地里,冻一个小时,配酸柠檬和生牛肉吃,棒极了。”
他:。。。
“当然烤烟熏香肠也很棒,哦,我饿了,要一起去吃饭吗?我请你吃饭呀,手机号码交换一下?你单身吗?哦,你成年了吗?你是不是混血啊?你看着好幼哦~”
“您的日语说的真不错。”
“诶嘿嘿,好多人都这么说,其实也没这么好啦。我是个职业摄影师哦,我给你拍些照片好不好呀!”
“对不起,我不喜欢拍照片。”
美少年半阖着眼,但架不住眼眶大,仍显得水汪汪的忧郁,他侧着脸,认真的听我讲话,露出倾听者的微笑。灰蒙蒙的眼眸氤氲着散不去的雾气,但专注的凝视着我,似有似无的倒影,勾的人想努把力,确切的看到自己的存在,是否印入他的心底。
嚯!这特么才是浑然天成的魅者。我之前的造作,那可是实打实的工业糖精,就是那位小哥没见过世面。
“哦~那我给你画张速写,我画画可好了,画的有鼻子有眼的。”
我们偏离了主道,拐进居民区的街道,虽然也有餐饮店,但人流量锐减,也没有监控摄像头。
我跟他讲起我在仙台的养老生活,正起劲时,手机滴滴滴的响了。美少年乖巧的站着,等待我接电话。
我一打开,就听见老板的嗓门。
“你浪够了没有,快点滚回来,我有事。”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你排队!”
“哈!你的钱还想不想要了?”
“你停呀~我已经取了三十万日元,够我快活一个星期。”
“。。。你是不是忘了,我能瞬移去打你。”
“。。。老板,今晚我就回来,行么。”
“下午。”
“让我吃个晚饭呗。”
“中午。”
“好的,我下午回来。”
“哼。” “嘟嘟嘟。”
我叹口气,一转头,露出歉意的表情,“抱歉哈,我得去买伴手礼,给我的三个小朋友们,我们加个联系方式,邮箱聊呀。”
美少年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掏出了手机,跟我互换了邮箱。
我没能忍住,勾起单边的嘴角,露出一颗犬牙。“你说,我备注死鼠之屋,还是魔人呢?”
美少年微微蹙眉,“费佳,以及,是死屋之鼠。”
“哦~”我噼里啪啦按完,“有业务,我再找你呀~能打骨折吗?”
“可以等价交换。”
“别这么市侩嘛~优惠一下。”
“您喜欢圣经吗?”
“我喜欢《MAO TSE -TUNG》,我大学的时候,就左手红本本,右手黑本本,对照着看,特酸爽!”
“您是无神论主义者?”
“不,我信世界上有神。”
“您皈依神吗?”
“额,得宰了它。”黑龙之王“尼德霍格”是龙族之神,而学院所有混血种的终生使命,就是送神和神的眷属去死球。
“因为它不能拯救你们吗?”
“因为我们要抢走它的力量。”听起来确实很卑鄙,甚至密*党本身,就是一个自我修正着、活的自我、腹黑暴力的非常人。我知道我们不是正义,只是一群守住己方立场的利益的混蛋们。我们就是这么坦然,送龙族去见上帝,保护人类占有地球的资源。
所以被龙族杀死的时候,我只会无奈的叹口气,输掉了。但他们还在,只是我输了。
费佳睁圆眼眸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眼睛里流光溢彩,怪好看的。嚯!他兴奋了,他也是个神经病,我对神经病敬谢不敏。
他笑的温柔极了,神情缱绻而专注。我却垮起个批脸,一脸索然无味,态度变得敷衍极了,“那啥,我走了,你自己慢慢玩,bye,不送,再见。你留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买个橘子,不回来了。”
我倒退出三米,然后一溜烟的跑走了,后知后觉想起来,滑板忘在转角了。
唔!再买一个呗,反正不是花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