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巧芬后知后觉,压低声音问起:“你家男人是不是在家?”
“中午回来了,现在在里屋休息。”冉文霜回答她的话。
“那行,我尽量让两个小朋友在我家待一个小时以上,你和你家男人好好亲热一番。”
冉文霜嗔她一句:“说的什么话。”
“都生两个孩子了,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该不该告诉小姑子,生下丑孩子,看着丑孩子心情都会变差?”
升升芍芍两个小朋友实在玉雪可爱,但凡爸爸长相平凡,孩子都不会这么可爱。
爸爸的基因比想象中强大多了。
即使父母都好看,孩子也不一定长得好看。
升升芍芍太会长了。
她要不要在小姑子面前故意提两句爸爸丑,孩子也会很丑的话?
冉文霜不太赞同:“没必要说的,母爱有时候会蒙蔽眼睛,让母亲分不清美丑,觉得自家孩子就是最可爱最好看的,恨不得全世界知道自己孩子可爱。
我不好评判男方长相,既然小姑子都不介意对方长相,那就更不介意生下像对方的孩子了,孩子肉乎乎的,总比男人可爱许多。”
她不会在外面夸自家孩子多可爱多好看,会惹人厌烦,自己在家夸夸就行。
“这么说也有道理,都不嫌弃男人丑了,更不会嫌弃像男人的小孩,那我不提这句了,你把升升芍芍从被窝里捞出来吧。”
“好,你等我一会儿。”冉文霜去里屋。
差不多十几分钟过去,两个孩子才穿戴完毕,带上小布包和玩具去隔壁。
“已经走了?”谢衡见妻子进来,问了一句。
“已经走了,如果你不在家,我这会儿也在隔壁了……我不是在暗示你什么。”
方才巧芬的话突然跳进她脑海里,让她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对劲。
谢衡去锁门,冉文霜躺在炕上,既然待会儿要亲热,她不扭捏了,等丈夫来到炕上:“先说明,我也想要你,但是你得听我的话。”
“我听你的话,随便你骑我。”
“我没说要骑你!”冉文霜忍不住羞恼。
“好,你没说要骑我,我在家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不都是你说什么是什么。”家里孩子可能会不听妈妈的话,他一定听媳妇的话。
冉文霜一下子听出他话里的漏洞:“我看你是成心的,在家听我的话,到外面就把我说的话忘在脑后……我现在不和你计较。”
谢衡:“抓紧时间。”
“别和我说抓紧时间,我看芍芍的急性子就是学你的。”
女儿不会说话走路之前还看不大出来,会说话走路后,冉文霜就发现女儿是个小急性子。
你不能和她着急,你越急,她也越急。
冉文霜自己性子不急不慢,认为两种都不太好,于是在日常生活中引导女儿别着急,遇事不要慌张。
例如和哥哥一起叠小毛巾,哥哥叠好了,她没好,不要着急,按自己的速度来,不用和哥哥比快。
谢衡:“我也不是急性子。”
“你不是急性子,这会儿就不会抱着我了。”不光抱着她,还抱着她亲。
谢衡不否认这方面是急性子,半个月没有夫妻生活,他能不着急吗?
...
“我去接孩子们回家。”只是很短的距离,冉文霜还是将围巾帽子都戴好。
谢衡没跟着一起去,待在家里烧火煮粥。
冉文霜来到常巧芬家里,见到了常巧芬的小姑子。
她没和对方说一句话,忙着应付自家小朋友。
芍芍迫不及待把常阿姨送她的糖交给妈妈。
冉文霜温柔问女儿:“是送给妈妈吃还是要和妈妈一起吃?”
升升帮妹妹解释。
因为妹妹年纪小,阿姨不让妹妹在她家吃糖,叫妹妹把糖拿给妈妈,妈妈喂她吃。
哥哥解释完,芍芍就说一起吃,和妈妈一起吃。
冉文霜大概理解升升的意思了,巧芬没法时时盯着芍芍,担心芍芍噎着呛着,干脆让小朋友在妈妈监督下吃。
她回答芍芍:“好,妈妈和你一起吃。”
一家三口回家。
冬天天黑得快,厨房里已经点上煤油灯了。
升升去里屋找出小纸片,考考爸爸。
小纸片上是妈妈画的,附带药名的简易版中药药材。
冉文霜没事的时候教孩子认字就用这些小纸片,也不需要孩子认识药性,认识字就行了。
芍芍本来正和妈妈黏糊着呢,看哥哥考爸爸,她也凑过去。
有丈夫带着两个孩子,冉文霜去削土豆。
家里地窖有的是白菜、萝卜和土豆。
晚上就做炒土豆丝来吃。
将切好的土豆丝洗几遍,洗土豆丝的水留着,能用来洗别的菜。
水差不多清澈了,她在炒之前先简单给土豆丝焯水,这样炒出来的土豆丝清爽些。
升升从考爸爸变成考妹妹,爸爸的文化水平过关。
幼儿园文凭都没有的芍芍能认得几个大字?全都乱念的,有时候两个字能“睁眼瞎”念成三个字。
被哥哥纠正多了,芍芍信心被打碎一地,不玩了,她要找妈妈。
刚铲了些猪油进锅底的冉文霜不防被女儿抱住腿。
食材调味都在手边,不需要走动,她也没推开女儿,随女儿抱着自己的腿。
今天晚饭就吃由中午剩饭煮成的杂粮粥,配上酸辣土豆丝。
辣味可以忽略不计,是芍芍吃了都没事的辣度。
升升不考“学问”的时候,兄妹俩关系就会很好,吃晚饭的时候嘴巴没停过。
兄妹俩吃饭的时候,不忘记和爸爸说话。
家里多了个男人,升升记得男人是爸爸,芍芍对这个爸爸就没有很深的印象了。
经过哥哥介绍,芍芍认识爸爸以后,妈妈的态度就决定了她对爸爸的态度。
妈妈对爸爸态度很好,爸爸回来半天,芍芍已经接受眼前男人是爸爸的事实了。
吃过晚饭,两个小朋友到炕上玩闹。
没两个小朋友纠缠,谢衡对妻子说起:“能帮我按手吗?我自己不敢乱按。”
冉文霜问他:“身体哪里不舒服?你已经是大人了,不舒服该及时说出来,实在难受去军区大医院看看。”
“你都知道我是大人了,还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跟我说话。”谢衡受用她的说话语气。
“不然呢,非要我用很凶的语气和你说话,你才舒坦吗?”
他不得不说明:“我身体没有不舒服,只是想被你按按手。”
“我又不会拒绝,别说不敢乱按的话了,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冉文霜给他按手。
他的手比贺志年的萝卜手正常多了,除了摸起来有些粗糙。
没生冻疮。
她又去摸了摸丈夫的耳廓,确定耳朵也没长冻疮:“你的脚脖子没长冻疮吧?”
谢衡:“没有,我身体被你调理得很好,不怎么长冻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