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别担心,有小松在呢,二嫂没事的。”
洞口外面,小姑父安慰着浑身抖个不停的二叔,此时的二叔已经六神无主,完全没有平时跟老婆吵嘴斗架的威风。
这时洞口一束亮光闪过。
小姑父赶忙用手电去照,并说道:“是小松出来了!”
二叔瞪着眼睛,期待又害怕。
几秒钟过后,便见池桥松抱着浑身污血的二婶走出来,二婶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垂着四肢,身上的污血还不停往下滴。
二叔见了。
霎时双眼翻白,身体就要往后摔倒。
小姑父赶忙将他顶住:“二哥,二哥!”
池桥松立刻出声:“二叔别慌,二婶没事,血是妖怪的!”
“妖……妖怪的?”二叔在即将昏迷的顶点,被池桥松一番话救回,摊在小姑父怀里,不住看向二婶。
“是两只不成气候的小妖,已经被我打杀,二婶受了惊,暂时昏迷而已。”
“啊!”二叔只觉喜从天降,整个人一下子就从瘫软状态,变得亢奋抖擞,“玉萍没事,你二婶没事!”
他身体重新恢复力气,将二婶小心翼翼的接过去:“小松,你二婶啥时候能醒?”
“不知道,先把她送回家,你们等一下,我去把妖怪尸体捡着。”池桥松说着,又钻回洞穴里捡拾战利品。
虽然不知道两只丑东西是什么,但拿去肥田绝对不会错。
很快他就提着半人高的无毛猫和大头娃娃脚腕,将两只说不上名字的怪物拎出来,腥臭的味道让人想吐又吐不出。
二叔和小姑父也不认识,只觉得瘆得慌。
下了山,不一会便回到家里,池父、池母、小姑拿着气死风灯,在附近已经转悠好几趟,都在着急找二婶。
“爸、妈、小姑,二婶没事。”池桥松快步赶来。
“玉萍,玉萍怎么了?”池母看到二叔怀中的二婶,慌忙与小姑一道,将二婶抬进房间里,“这咋浑身是血啊?”
“是妖怪的,小松杀妖怪落上去的。”二叔恢复镇定,只是一心守在二婶床边。
外面池父、小姑父与池桥松,一道研究无毛猫和大头娃娃,想来想去都想不到,这两只奇形怪状的怪物,到底是什么底细。
“既然想不出来,干脆就别想了,等回头我去城里打听打听,先拿去肥田。”
“这玩意这么臭,能肥田吗?”
“应该能。”
邪异的美女蛇能肥田,这两更诡异的东西,显然也能肥田。
因为二婶还在昏迷,暂时也帮不上忙,所以池桥松等人便去了田舍,用精钢绞肉机把两只怪物绞碎。
分别埋进四个大棚里,也不用太讲究,隔一段挖个坑埋一点肉渣即可。
等全部埋好,小姑父把口罩一摘,就趴在地上吐了起来:“呕……真臭死我了……呕……快快快,小松,给我拿杯水……”
池父也不遑多让,但他可以抽旱烟压惊,才没小姑父这么大反应。
随后三人将大棚锁好,准备回家看望二婶。
路上池父忽然问道:“小松,你说……这一道坎还能住人吗?”
当初一头美女蛇,虽然属于池桥松单独搏杀,其他人并未受到威胁,但已经证明一道坎不安全。现在二婶又出事,被两只怪物拖走,可见一道坎很容易招惹邪祟。
老池家在半山腰住了几十年,没出过事。
结果这短短大半年时间,连续出了两件邪异之事,让池父内心十分不安,他不是头铁之人,遇到危险就该躲避。
池桥松有些默然无语。
他不怕这些邪异东西,甚至还期待邪异东西自动上门,可是他的家人不行,父母、叔婶、姑父还有弟弟妹妹们,都是普通人。
好半晌,他才开口说道:“爸,明年开春盖房子,咱家搬到山脚马路边去吧,田舍这边我一个人居住。”
小姑父说道:“你一个人在这,也太危险了。”
“我是力士,而且我武道精进很快,实力会快速上升,没有妖邪能伤害到我。”
池桥松安慰道:“你们听过有哪个武道高手,被邪异东西害过吗?山精鬼魅只敢谋害普通人,敢来害我正好,咱家大棚缺肥料呢。”
“别说大话,高手被害也不是没有,只是少罢了。”池父严肃说道。
“嗯,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多养几条狗吧,狗这东西有灵性,养得多了就没东西敢来了。”
“我养一条就够了,家里面可以抱点狼狗崽子养着。”池桥松并不爱养宠物,抱养斧头也是为了今后打猎。
现在田舍有两只五道眉为伴,又有斧头看门,已经安逸的很,没必要再多养狗。
…
…
…
将池父、小姑父送回家,又去看望依然昏睡不醒的二婶。
这个除夕夜本该是快快乐乐的,可惜出了这档子事,一大家都没有过年的兴致。尤其是二叔,守在二婶床边寸步不离。
宽慰二叔两句,池桥松便独自回到田舍休息。
翌日一早。
洗漱之后再看四亩大棚,顿时心情好起来。
薄田别的没变化,唯独肥料库从原本四包,一下子飙升到十一包,足足多了七包肥料。
其中有一包是每月一次薄田自行凝聚,剩下六包则属于两只怪物肥田所提供,平均一只怪物提供三包肥料。
“算起来,猎杀怪物比猎杀灵兽挣肥料快得多。”
他大战两头当路君,身上都快被抓咬稀巴烂,才给了三包肥料;轻松解决两只小妖怪,连血都没溅上几滴,就得到六包肥料。
劳动与成果,根本不成比例。
“这不是逼我今后去降妖除魔吗?”他摸了摸下巴,快十六岁的身体,已经长出几根稀疏且柔软的胡须。
正幻想着,便听到二叔的呼喊声:“小松,小松!”
池桥松迎过去:“怎么了?”
“快救救你二婶,你二婶鬼上身了,在家里发神经说胡话!”
跟随二叔奔回家,一家老小都围在二婶床边,池母、小姑两人一左一右把二婶按在床上。
二婶闭着眼睛,但是手脚胡乱抽搐,嘴里面骂骂咧咧的叫喊,喊一些听不懂的词汇,一刻也不停歇。
这情况池桥松没遇见过,更不知道如何解决。
不过他并不慌,镇定说道:“爸,你去借个拖拉机来。妈、小姑,你们把二婶用杯子裹起来,最好绑住。等拖拉机到了,我们送二婶去城里找我老师刘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