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东旭的事情确实已经不是许继荣这位表哥能用正常思维来思考的。
此时的葛东旭正趁着十一长假,先回到东海秘境开坛授道,然后又去了一趟昆仑境开坛授道。
短短数月,不管是东海秘境里的丹符派弟子,还是昆仑境的修士,修为都是突飞猛进,尤其东海秘境的弟子的修为更是一日千里。
杨银厚已经触摸到了龙虎境的门槛。
龙虎道纹果上的道纹乃是天地自然历经漫长岁月在它上面留下的龙虎境天道变化的痕迹,葛东旭炼制带丹纹的丹药,那带丹纹的丹药之所以珍贵,不仅仅是丹力醇厚,而且那丹纹就像自然生成的道纹,带有一些天道痕迹印记,可助人悟道。
丹符派门下弟子,不少都是借助葛东旭所赐带丹纹的丹药提高修为,参悟天道,唯有杨银厚本是破而后立,由死而生,已经参悟到了一丝生死奥秘,就不愿意过多倚重丹药,而是在触摸到了龙虎境门槛时,毅然决定走葛东旭当年所走之路,要去多巴湖底感悟龙虎真意。
葛东旭脱困之后,便曾去多巴湖底下了封印,倒也不用担心杨银厚去那边参悟会引起地脉大变动,而且如今杨银厚的条件比起当年的他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倒也不用担心他突破不了龙虎境。
当年的葛东旭可以说除了从东海秘境得到那点所谓的天才地宝,身上可就一穷二白了,而如今杨银厚身上却多的是灵丹灵药还有元石,玄级元石甚至紫灵晶,以他的天赋,就算不来这多巴湖底,再过个一两年也是要水到渠成,领悟龙虎境,一跃成为龙虎境修士。
分别在东海秘境和昆仑境开坛授道之后,又陪着师兄去了一趟多巴湖,做了些交代,葛东旭便又返回了临州市,开始了每日学校和江边山顶别墅两边往返。
蒋丽丽、袁丽、黛西她们不定时也会来一趟江边山顶别墅相聚,唯有伊莉莎和妮可如今任期还没满,不便来往,实在想念,只能葛东旭飞去与她们相会。
葛东旭甚是喜欢这样温馨平淡,与世无争却又很是充实的生活。
因为乐在其中,日子也就过得特别的快。
转眼便又到了大年三十。
今年的大年三十与往年不同,葛家垟村的葛家老宅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人,但县城的葛家别墅却是莺莺燕燕,笑语欢声,说不出的热闹。
不仅柳佳瑶、袁丽、黛西、蒋丽丽都在,就连伊莉莎和妮可也都被葛东旭以腾云驾雾之法,偷偷从墨克国接了过来,至于墨克国的事情,自然是交给妮可的母亲全权处理。
葛东旭的父母亲,蒋丽丽的父母亲也都在。
看着六个儿媳妇在葛东旭的指挥下在厨房忙进忙出的,陪着蒋丽丽父母亲一起在客厅里聊家常的葛胜明夫妇脸上满是笑容,觉得生活从未像今天这般开心幸福过。
当晚大年夜的饭吃得很是开心热闹,饭后身为长辈的葛胜明夫妇还给了六位儿媳妇包了红包。
红包里也无非就放了几张大红头,不过柳佳瑶等人却都很是开心,仿若得了什么宝贝似的。
一夜热闹,第二天是正月初一,在昌溪县这边是不走亲访友的,而是自家人呆家里或者出去游玩。
葛东旭腾了云雾,带着众人去了一趟东海秘境,在这一天拜祭了葛老祖和他的师父,然后将伊莉莎和妮可送回墨克国。
第二天,正月初二,许家的人按老规矩团结。
第三天,已经跟蒋丽丽定了亲的葛东旭按规矩去了蒋丽丽家拜年。
去蒋丽丽家拜过年后,对于葛东旭而言这年就算是过完了,他便回到了江边山顶别墅,又开始了每日正常的修行,炼丹等等功课,到了开学时,便又开始学校和山顶别墅往返。
隔三岔五,葛东旭也会跟吴怡莉一起吃个饭,一起去明月湖边散个步,一起爬到湖边山顶,肩靠着肩坐在岩石上欣赏着明月湖的夜景,日子似乎过得很是悠闲小资。
只是葛东旭的心情随着一天天过去,却不再像以往那般写意轻松,而是有一种莫名的焦虑在心头暗涌。
澳洲那边的小岛,他抽空去了好多趟,该布置得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具体婚礼的策划,该邀请什么人,该弄些什么仪式,他已经跟徐磊还有欣宇商量过好几次。
徐磊这个弟子主要是负责奇门圈子还有一些传统的仪式,而欣宇则是世俗这一块,她是一代影后,这方面自然能搞得既浪漫又高雅。
他的师兄已经在春暖花开的季节从多巴湖破关而出,正式成为龙虎境修士,心情大好的杨银厚,开玩笑说,现在他在地球上已经没什么事情好牵挂,就牵挂着喝他喜酒的事情。
杨银厚玩笑开得轻松,葛东旭的心情却反倒越发沉重焦虑。
跟吴怡莉两人相处得越久,两人就越亲密默契,甚至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也正因为这样,葛东旭的心情才会越发焦虑。
“你最近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五月的一个晚上,吴怡莉坐在湖边山顶的一块岩石上,抱着双膝,将脑袋轻轻靠在葛东旭的肩头,轻声问道。
葛东旭的身子僵了一下。
吴怡莉似乎立马就感觉到了,坐正了身子,黑夜中,一双美目直直看着葛东旭,格外的明亮。
“我很快就要结婚了!”葛东旭面对这双朝他直直射来的美目,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但最终还是抬眼正视,说道。
“你要结婚了?”吴怡莉娇躯微微一颤,眼泪有一种不受控制地想涌出来。
她很早就知道,葛东旭迟早要结婚,但她总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但现在终于还是要来了。
“是的,有六位新娘。”葛东旭点头回道。
“六位?不少啊!”吴怡莉娇躯再次微微颤了一下。
“是的。”葛东旭点点头,手心有些冒汗,但还是看着吴怡莉,使劲蠕动了一下喉咙,声音竟然变得有些沙哑:“你能做我的新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