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姐现在不是越来越年轻了吗?你要还是担心,下次我来时,给你带点我自制的药酒来,你每天睡前喝上一点,保管你就算到了四五十岁,看起来还跟二三十岁一样。”葛东旭急忙宽慰道。
“真的?”柳佳瑶闻言惊喜道。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葛东旭点头道。
“就知道你会对我好!”柳佳瑶得意地瞟了葛东旭一眼,然后一脸喜滋滋地抱紧了他的胳膊。
葛东旭感受到手臂上被两团饱满和柔软压迫,颇有些不自在,但柳佳瑶一脸浑然未觉的样子,葛东旭这个小年轻也只好苦苦压抑着,免得让柳佳瑶看扁了他,以为他是个色狼。
旋转餐厅在二十楼,四周是通透明亮的巨大落地玻璃窗,餐厅缓缓地旋转,人坐在窗户边就餐,可以三百六十度一览明月湖和临城。
柳佳瑶已经预定了大厅里靠落地窗边的两人位餐位,到了二十楼之后,自然有服务员把他们带了去。
他们的位置现在是正好对着明月湖,坐在那里往下一看,湖边万家灯火,湖面上还有几艘亮着灯光的画舫楼船,古色古香,又给明月湖增添了许多历史的古韵,让人仿佛穿越了时空。
“真漂亮!”葛东旭觉得在这里吃饭,就算菜再不好吃,光看风景都够了。
“呵呵,漂亮吧,我冬天没事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点一杯咖啡,静静地欣赏着外面的风景。”柳佳瑶说道。
葛东旭想象着冬天太阳透过巨大落地玻璃窗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外面明月湖在阳光下,金光涟漪,也不由得一阵遐想,许久才感叹道:“有钱人的生活就是惬意啊!”
“少来,你缺钱吗?”柳佳瑶白了葛东旭一眼,然后起身道:“你想吃什么,姐给你去拿。”
柳佳瑶订的是旋转餐厅里的自助餐。
“我跟你一起去吧。”葛东旭跟着起身道。
“嗯,那就一起吧。”柳佳瑶开心地笑道,然后拉着葛东旭的手一起去拿了餐点。
……
华夏国一直来有个习惯,那就是喜欢在酒桌上谈生意谈事情。
那张火旺经理之前在大堂的时候对程亚周表现得很是倨傲,爱理不理的,不过几杯酒下肚之后,态度明显好了不少,再加上车莹莹又在边上不时奉承拍马几句,使得他心情也比较舒畅。不时借着酒意跟车莹莹开几个黄色笑话,绿豆眼不时色迷迷地在车莹莹的胸脯上打量着,看得程亚周暗暗恼火,但也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就这样,也只能向车莹莹投去歉意的目光。
车莹莹自从参加工作后,显然没少这种经历,眼眸深处虽然藏着屈辱和恼火,但脸上还是带着甜甜的笑容,不时举杯敬张火旺酒。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程亚周对车莹莹使了个眼色,车莹莹便借口要上洗手间离开了小包厢。
车莹莹离开小包厢之后,程亚周便从包里拿了一个信封塞给张火旺,说道:“张经理,我们的样品你刚才也看过了,质量上和价格上你都不需要担心。”
那个时候走后门还没兴起送卡,一般都是直接把钱塞到信封里。
张火旺见程亚周上道,本来脸上还带有笑容的,只是当手碰到信封见厚度差了些,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收了起来,把信封推了回去,道:“程老板,我们青兰化妆品可是大公司啊,去年青兰各系列化妆品总销量达到了三千万瓶,你想想看我们现在要换激光商标,一年需要多少量啊!”
说到这里,张火旺又顿了一顿,面露一丝为难说道:“量这么大,说实话,我也做不了主啊!”
张火旺这话说的自然是虚话,他是采购部经理,像原材料之类的大宗采购,价格高低很大程度关系着产品的利润,公司里肯定有专门的高层领导负责,甚至董事长柳佳瑶都要亲自参与谈判,他这个采购部经理是真做不了主。但激光商标,一张顶多也就一分钱,三千万瓶三十万元顶天了,对于青兰这样的大公司,张火旺这位采购部经理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说做不了主,要嘛就是不想把生意交给亚旭商标厂做,要嘛就是嫌钱少。
程亚周是生意场上的老手,见张火旺特意提出青兰化妆品的去年销售总量,强调数目的巨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里不禁暗暗骂了声“靠,胃口还真大!”
要知道为了这笔业务,他信封里已经装了一万元。
一万元在当时绝对不是小数目了!而且这一行的规矩,并不是只给这一次的,明年要做,肯定还得继续塞。本来程亚周以为这个数目够了,没想到张火旺还嫌少。
当然生意人做生意讲究的是有利可图,只要这一笔生意还有利润,程亚周肯定是不会放弃的。事实上,因为激光商标目前市场利润还比较高,所以就算再多给一些,利润还是非常可观,无非心里有些不爽而已。
“张经理您是采购部经理,这件事又怎么做不了主呢?”程亚周还想再推一下,看看这张火旺究竟是嫌少,还是故意要摆清高,推辞一下。
“这件事迟些再说,迟些再说吧。我们还是喝酒,喝酒。”张火旺还是把信封推了回去,程亚周只好先收回来,心里暗暗有些着急。
青兰化妆品是江南省驰名品牌,不知道有多少外包装商标之类的厂家关注着。青兰化妆品这次想把商标换成激光防伪商标,他也是刚好因为有朋友的女儿,也就是车莹莹在青兰化妆品的采购部工作,这才提前知晓这个消息,生怕被别的商标厂抢了先,便急匆匆赶来。
所以这件事肯定是拖不得,今晚必须把它敲定,否则过了今晚,恐怕就再也轮不到他们亚旭商标厂了。
好在张火旺没把事情说死,当然程亚周也不能明着问张火旺究竟要多少,这说起来也是华夏国一种文化,叫做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明明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就非要把这种事情搞得很含蓄,弄一块遮羞布遮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