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丈母娘要移驾而来,的确让简恒这边心中惴惴了一两天,简恒有多喜欢麦卡沃伊两姐妹就有多担心搞不定准丈母娘。
好在简恒一两天后便调节了过来,因为准丈母娘现在情况也不是说来就来的,从通知道真正的成行,怎么说也得有个十天半个月的。
加上简恒听说准丈母娘这边还准备去一趟巴黎散散心。以简恒的推算,自家的这位准丈母娘能赶上过农历的中国年就算是不错的了。
准丈母娘没来,但是简恒这边的“国难财”发的是有声有色的,等着道路一通,简恒直接去考了飞行执照,一次性的全过,试一考完,简恒这边就成了能驾驶最简单的螺旋桨飞机的飞行员了。
当然了,拿了照之后,简恒便又报了新的课程,准备成为一员拿着正儿八经飞行执照的飞行员,而不是现在这个,几乎相当于驾照当中的农用三轮车照似的玩意儿。
连着两天之后,六十个课时被简恒愣是干掉了五个,简恒来不了,不是简恒有事,而是因为老天很给力的又一次下起了雪,伴随着雪的还有大风,这一刮起来,让简恒睡觉都能笑醒。
风雪一来,时断时续的又弄了五六天,简恒两个仓库的青贮都出光了,不光是两个库就算是原本自己用的小库,差点儿都被简恒给卖了出去,看到青贮的价心中就欢呼着想卖,忍都不忍不住,如果不是托比拦住了的话。
两仓库的草愣是给简恒换回来一整套的健身器材的钱,而且还不是小型健身房的那种哦,足够摆出近一千平方健身房的玩意儿。
可以说这两场雪下的,全牧场上下都跟着爽翻了天。
“对,对,我是亨利·吉恩!”简恒双腿跷在了书桌上,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转着笔打着电话。
从开始询问了几家健身器材的价,简恒现在的电话便响个不停,不住的有人打电话过来让简恒去体验,拿下这样的一个健身房的器械,在美国这里虽然算不上是多大的单子,但是也不小了,以卡利斯佩尔城市附近的水准,这样规模的健身器材的健身房也能进前十了。
简恒之所以没有在国内买了运过来,是因为这种固定资产,最好还是摆到明面上,都说过了美国国税局的这帮子贱人真是不好打发啊,要不然美国犯罪份子也不会削尖了脑袋洗钱了。口袋里不怎么缺钱的人总是怕麻烦的,尤其是明明可以避免的麻烦,所以现在简恒选择老实的在美国这儿买。
“等等,我有个电话进来了,等有时间我会去你们的体验店的!”简恒说完挂了手中的电话。
看了一下打过来的电话,简恒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因为电话号码显示这是来自于南非。
南非?
简恒托起了腮开始琢磨了起来,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南非有什么自己认识的人,当然认识的人是有的,不过能熟到给自己打电话的人,简恒却是一个也想不起来。
在简恒思考的时候电话挂段了,不过没有一会儿又拨了过来,电话的号码变了,但是打出来的地方南非却是没有变的。
“你好,哪位!”
带着一种强烈的好奇心,简恒接了电话。
“你好,吉恩先生。”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声简恒特别熟悉的声音。
“科蒂斯太太!”简恒失声叫了起来,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叫了一声。
“您好,吉恩先生,您还记得我。”科蒂斯太太那头激动地说道。
简恒想了一下,有点儿闹不明白了,于是张口问道:“您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又怎么能给我打电话的?”
任简恒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给自己打电话的会是科蒂斯太太,一来老太太一直生活在于外界隔绝的环境中,二来她也没有给自己打电话的必要啊。
“我们遇到了麻烦了,我们营地被袭击了,所有的成年人都不是被打散就是被打死了,我现在带着几十名孩子在金伯利地区,我们遇到了黑人暴乱,实在是找不到人帮忙了,我只能找你试一试!”科蒂斯太太那头带着绝望的语气说道。
简恒一听瞬间有点儿炸了,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是什么心情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都没了?”
“都没了!原本我们还能乞讨,吃点儿救济,不过现在这边又发生了暴乱,我都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我已经活的够了,死了也就死了,但是身边的这些孩子们怎么办?”科蒂斯太太说道。
听到老太太这么说,简恒的脑海中瞬间涌出了一张张孩子的笑脸,他们从自己手中接过零食与小玩具的样子,怎么也抹不去。
“一个女士给了我你的电话,我原本不想给你打的,不过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都不想打扰到您,可是孩子们有一丝希望我都想让他们活下去!”老太太在电话那头都快哭了。
“我过去!”
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简恒便有了决定。
他知道现在的南非很乱,很多黑人走上了街头打砸抢,不光是很多华人商店受到了波及,一些美国小公司也没有能幸免,无论是中国还是美国驻南非的大使馆都通知了南非的本国公民,撤往安全地带。
但是简恒这时候却不能不去,简恒并没有想到什么狗屁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简恒只是觉得如果自己冷眼旁观,任科蒂斯太太和一群自己认识的孩子处于危险之中,自己以后不会心安的,怕是睡觉都能梦到这些无助的面孔。
放下了电话,简恒走出了书房,跟父母说了一句出去几天。
“怎么突然间要出去?”孙秀英这边正准备叫大家吃饭呢,听到儿子说要出去,并且不吃饭了现在就走,于是张口好奇的多问了一句。
“没事的,有一个朋友找我有事情,急事儿,我去去也就一周的时间,事情解决了我就回来了。”简恒装作无所谓的和母亲解释了一下。
孙秀英也没有多想,只是听到儿子这么一说便单纯的相信了:“那你带点儿东西路上吃,这再怎么急也不能不吃饭啊。”。
“那您给我弄一点儿,我带着路上吃!”简恒冲着母亲笑着说道。
孙秀英听了转身离开,给儿子打包吃的了去了,站在旁边的简振华则是走到了简恒的身边直勾勾的盯着儿子看。
简恒被父亲看的有点儿发毛,从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爸,您看什么呢,看的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万事小心,要是事不可违你也别忘了,我和你妈可就你这独子,你要是有什么差错,从你祖爷爷到我这辈子,根也就没了。”说到了这儿,简振华没有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伸手在简恒的肩上拍了一下。
简振华活多大岁数了,再说了自己的儿子他还不了解?就冲着对老伴说谎的样子,简振华就猜到了事情绝不像是儿子说的那么简单,但是作为父亲他也知道,自己拦不住的,就像是当时自己拦不住儿子离家出走一样。
“爸,真没事的!”简恒说道。
有空间在手,简恒相信到了哪里自己都是可以自保的。
“但愿吧!”简振华也不和简恒多说,只留下了一句:“我去看看你妈,给你带的饭怎么样了。”。
简恒望着父亲的背影,突然间鼻头有点儿微微一酸,不知道何时,父刻的背影居然间似乎有了一丝丝的佝偻,不像是自己记忆中的那样结实坚韧了。
不过一想到科蒂斯太太,还有那些自己熟悉的面孔,简恒这边立刻就横了一下心。趁着父母给自己收拾吃的时候,简恒把事情和回家的大麦小麦简单的说了一下。
当然了说是去南非,并没有说自己要去现在正乱的跟一锅粥似的金伯利地区,并且让她们给自己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