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虎姑婆把那晞留下加班打合同,说是明天一早的会议上要用,也许就像Yvan说的,虎姑婆真打算要走了,或许临走之前还要威风一把过过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瘾,于是变本加厉成天找那晞干这个干那个,好像行政部其他人都是死的。
经过了上次大区领导莅临时的出丑事件,那晞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动作麻利地操作着打印机,起码快点弄完早点下班,她总想着白天Yvan说过的关于跟踪狂的事,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晞从公司出来坐电梯下楼——大厦的正门为了安全起见这会儿已经关了,加班的人一般都走停车场,一出停车场就离地铁站很近了——那晞哼着《小苹果》壮着胆子往停车场出口走,也不知道是她神经过于敏感,还是夜晚的停车场太静,她总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而且那个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晞大喊一声悠起包包来就向身后的人头上砸去,她闭着眼睛啪啪啪使劲砸了几下,就听见一个声音虚弱地说:“我……我……是我……”
那晞放下包,睁开眼定睛一看,竟然是钱欢岔着两条长腿坐在地上,流着鼻血,头上也被包上的扣子划了个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