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看着床上的小人儿在睡梦中仍紧皱眉头,细碎的头发也被汗水打湿。
小人儿口中不停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看样子着急坏了,他心疼的将怡月抱在怀中,一边轻轻的拍着怡月的背一边柔声安慰:
“娇娇别怕,四哥在,四哥在这里。”
哄了好几声,怡月才醒过来。
她醒来就瞧见了一脸着急的玄凌。
怡月有些呆呆的望着玄凌:“四哥不是昏迷不醒吗?我这是还在梦里?”
“傻丫头,四哥昨日就醒了,倒是你昏睡了一天一夜,四哥还以为你又生病了。”
玄凌拿起手中的帕子轻轻的擦拭着怡月头上的汗水,怡月醒过来让他松了一大口气。
他服用太医开的一些“药”又在大晚上用冰水洗澡,本意就是作践自己的身子,让自己病几天使母后相信他说的话。
却不想他一醒来竟被告知娇娇因为日夜照顾他给累病了。
娇娇本就体弱,虽说近日来身子好了些,可是他依旧放心不下,于是他不顾太后的阻拦来到珍月宫守着。
还好娇娇醒了,不然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前的玄凌气色依旧不太好,苍白的病容上还带着点点胡茬。
怡月有些好笑的抚上玄凌的下巴:“以前生病醒来总是笑话四哥仪容不整,如今我可也算是知道照顾病人是什么感受了。”
怡月说完便要把手缩回去,可是玄凌的大手却反而将怡月的小手扣在脸上认真叮嘱。
“日后万不可这般辛苦,就算四哥病了也有下人侍候,你只需瞧瞧四哥便是,无需亲力亲为。”
玄凌的眼睛像是一块上好的黑墨,研磨出数不尽的爱意,虽不浓烈却细水长流,久久不绝。
这样的眼神突然让怡月想起昨日在玄凌床头发现的纸条,于是她赶忙将手从玄凌的掌中挣脱出来。
她的心“扑通、扑通”,几乎要跳出来,白玉的耳垂也染上了红霞。
为了不然玄凌发现异常她只能用手死死的抓住被子,将头低的不能再低。
“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玄凌有些担忧的向一侧弯去低头去瞧怡月。
怡月又好意思让玄凌看,便伸出手去推开玄凌。
“我、我没事,四哥大病初愈,快去、快去休息吧。”
怡月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玄凌却不相信,硬是凑近了要瞧怡月:“怎么耳朵还红了?”
正说着,玄凌又抬起一只手去摸怡月的脸颊:“怎么脸还这么烫?发烧了吗?”
玄凌的话让怡月的脸红的几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她力气又很小,根本推不开玄凌,于是只能将手拿回来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脸。
太丢人了!
怡月一收回挡在自己胸前的小手,玄凌更是凑近稀奇的对着怡月看来看去,娇娇看着也不像是生病难受啊?
面对着玄凌的穷追不舍,怡月只能勉强从指缝中露出自己的眼睛。
她像只害羞的小猫咪,又软又糯,以为只要挡住脸颊就没人知道自己的心虚,只是她眼神波光流转,半分含羞半分无措,勾的人心痒痒。
玄凌自然也瞧见了小人儿眼中的神色,那欲拒还休的神色让他恨不能让去亲一口!
是以直到他被下人送出珍月宫的殿门,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怡月赶了出来。
他笑着摇摇头,暗自回味小人儿刚刚的模样。
因着病了四五日,醒来又跑去珍月宫照看怡月,朝政自然是被落下来了。
玄凌一向勤政,回到仪元殿定时要好好处理政务的。
可是看着成堆的奏疏,玄凌一时竟看不进去,脑海里依旧是怡月娇羞的模样。
他正胡思乱想,却见李长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挑眉看去,李长自然吓得的一个哆嗦,但是犹豫再三还是讲话说出来。
“皇上,奴才收拾您的龙床时,发现您挂在床头的香囊似是被人拆开看了又丢在龙床之上。”
“是哪个香囊?”玄凌敛眉问道。
他的床头的香囊可不止一个,有些是内务府做了送来的,并无甚东西,唯一让他担心的是怡月的那个香囊。
“是上头绣有桂花的那个。”李长说着让身后的小太监将那个香囊呈上前来。
玄凌闻言心中一沉,大步上前去看托盘上的香囊,开口处果然是被人拆开了的模样。
是哪个不怕死的敢碰这个香囊?玄凌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
他伸手接过香囊,又打开瞧瞧里面的东西没少才松了一口气。
“是何时发现香囊被拆开的?”
李长听到玄凌声音中的冷意忍不住缩缩脖子,他知道皇上平日里宠爱玉妃,可此事让皇上如此生气,也不知会不会迁怒玉妃娘娘。
他犹豫间便听到玄凌满含怒意的声音:“说!”
李长晓得玄凌是真的生气了,赶紧低头道:“是、是玉妃娘娘侍疾后发现的。”
作者有话要说:哇!我觉得这个糖要比暧昧期的好嗑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