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的第五十五天
夏油杰爆笑出声。
他顶着五条悟满怀杀意的眼神爆笑出声。
相比五条悟,一直在高专dk二人组中扮演沉稳角色的夏油杰笑得让竹泉知雀担心他下一秒倒在床边晕厥过去,她不自觉做好了心脏复苏的起手式。
“很合理的条件,悟你答应她吧。”夏油杰笑够了,直起身用力拍拍五条悟的肩膀。
他以宝可梦训练大师的名义发誓,他没有幸灾乐祸,一丝丝一丢丢都没有,也没有公报私仇,更没有想到曾被五条悟连累而写的几万字检讨,绝对没有大仇得报的痛快。
他只是对夜袭一个普通女生感到歉意,非常支持朋友向她赔礼道歉而已。
夏油杰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甚至贴心地离开了主卧,为“害羞”的五条悟留足了独处空间,多够朋友。
丸子头男生体贴地带上门,竹泉知雀抱着被子挪挪挪,全心全意地注视五条悟。
呜呜,她的梦中情猫!
竹泉知雀过往听说过太多五条悟的传闻,给他贴的标签一直是御三家大少爷、最强六眼、少年漫主角和诅咒师克星。
她对五条悟雪白的短发一度只有标准卡卡西配色的印象,竹泉知雀必须反思自己,是她狭隘了。
通过照片完全看不出来有这么好摸!
他嚣张的气场,自信的神情,做离谱事却完全不知反省的性格,和任性猫猫一模一样!
就是那种仗着自己美貌,恃靓行凶,把家里搞得一团乱鸡飞蛋打,铲屎官气得血压都高了,愣是盯着他的蓝眼睛舍不得打一下。
人们通常把这种猫称为鸡掰猫,铲屎官的噩梦,宛如噬元兽般的恶魔,横行霸道肆无忌惮,随便倒地一趟就有人类尖叫着拿出手机拍到内存爆炸。
可怕的劲敌,如果站在这里的是特级诅咒师竹泉知雀,她早在看见五条悟的第一秒果断撤退,绝不给五条悟拿她赏金的机会。
“然而现在在这里的是帝丹高中二年级生,我的世界没有咒灵,没有咒术师,没有通缉令,只有无辜女生和她的梦中情猫。”
穿着白色睡裙的女孩子双手合十,眼巴巴看着五条悟。
被公然猫塑的五条悟:“……”
小不点是在夸赞他?是在夸赞他吧。
毕竟她眼睛里的喜爱满得快要溢出来了,身后的尾巴拍打床单拍得啪嗒响,用尽全身心祈求,一旦被拒绝恐怕额发都失落地蔫下去,像下雨天被淋湿的小狗。
五条悟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毕竟是去快餐店买冰淇淋会被围拢起来问联系方式的人气角色。
但同样,凡和他说上几句话的人,都会迅速发现这人恶劣的、难以沟通的难搞性格,从而由粉转黑,有甚者破口大骂——比如庵歌姬,可怜的歌姬前辈。
咒术界没人被五条悟的美貌迷惑,就算有,那个不幸的人也很快会遭遇现实重创,理想碎了一地。
但这里不是咒术高专训练场,而是备受瞩目的好莱坞明星电影拍摄现场,暴力禁止。
床上纤细脆弱的女孩子也不是能和五条悟打个来回的夏油杰,五条悟看了眼竹泉知雀的小细胳膊:一发【苍】下去,连骨灰都剩不下一粒,多可怜。
竹泉知雀:怎么突然感觉到了杀气?
她困惑地搓了搓胳膊,没有太过害怕的情绪。
打不赢五条悟是一回事,会不会被打死是另一回事,吃他一发【苍】和吃一颗玻璃珠没有区别,她可是很耐打的。
竹泉知雀:骄傲。jpg
“万一真的打起来,两个人都领域展开,咒胎连带别墅一起完蛋才是真的完蛋了,我的卧底任务和前辈的爱一起消失,这样的结局我决不接受!”
她只是想撸猫而已,不可以连工作一起失去。
“拜托了,让我摸一下,一下就好。”竹泉知雀想了想,试探地说,“我带了仙台名产,喜久福庵的喜久福,还有限定款的手作云朵蛋糕和夹心棉花糖,五条君有兴趣吗?”
看他高高壮壮的个子,或许是个肉食爱好者,对甜食不屑一顾的类型……竹泉知雀寻思她能不能去森林里打头鹿扛回来。
几乎一瞬间,竹泉知雀掌心忽然落入冰凉丝滑的毛绒绒。
高大的男生主动弯下腰,捉着竹泉知雀的手按在头发上,五条悟一脸好说话的开朗神情:“没问题,你摸吧,我超大方。”
欸?竹泉知雀愣神,但她的身体十分诚实,手不自觉地动了。
竹泉知雀撸猫很有一手,纵观全横滨,没有一家猫咖不知道这位传奇客人的存在。
顺着毛毛抚摸,动作不要太重,但可以稍微施力增强存在感,让猫猫有被抚摸的感觉。
洁白如雪,又细又软,冰凉丝滑,隐约能嗅到甜食的香气,是来别墅之前跑去甜品店美美吃过一顿吗?
两个平均身高一米九的男高坐在粉红色的座椅上,捏着对他而言过小的勺子吃芭菲,吃得津津有味,快乐拍照发朋友圈。
戴上猫猫滤镜再看,也太可爱了。
想她当初看咒术高专同届的三人,满脑子只有少年漫剧情,以及对六眼和无下限术式的忌惮,哪会想到竟有成功撸猫的这天!
感谢勤奋工作追随前辈的她,感谢执意来诅咒别墅作死的导演,有今天全赖大家共同的努力!
竹泉知雀怀着感恩之心撸五条猫猫,五条悟盘算等会儿吃到的点心,难得配合地低下头。
很奇怪的感觉,他脑袋放空,但并不讨厌。
细腻的触摸,温柔的爱抚,技巧惊人,换成真正的猫咪恐怕已经翻出肚皮舒服地打小呼噜了。
她是不是太熟练了点?
以前到底摸过多少猫啊?
半晌,竹泉知雀依依不舍地收手,她跳下床拖来行李箱,一股脑把带来的甜食倒在床上。
“我尤其推荐这几个口味。”女孩子兴奋安利,“新品和经典款简直难以抉择。”
“没错!”资深甜食爱好者五条悟找到了他的知音,“虽然每次新品都值得尝试,但最喜欢的果然是经典款。”
他大咧咧坐在床上,和竹泉知雀之间隔了一座甜食山。
五条悟没有自觉,竹泉知雀也不介意他赖在床上——说起来,假如他时时刻刻开着无下限术式,是不是等于他根本没坐在床上,而是悬空状态?
洗澡的时候怎么办?不会出汗吗?若是洗澡时卸下无下限术式,岂不是最好的敌袭机会?
竹泉知雀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五条悟拆开一枚喜久福,美滋滋一口吞下。
他的精神非常松懈,五条悟承认一大部分是竹泉知雀的原因,被她摸头像做了次spa,舒服地让人不能细想。
小不点去猫咖肯定会被满屋子猫猫围起来舔毛,她光顾着猫塑别人,自己明明也是只小猫咪。
看她吃夹心棉花糖的方法就知道,女孩子先咬一口棉花糖,露出草莓果酱夹心,再试探性地伸出舌尖沾沾果酱,小口吮吸,最后一口气连带夹心和棉花糖一起吃掉。
吃完夹心棉花糖后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轻飘飘的气场,双颊微红,情不自禁地微笑。
怪可爱的。
甜食拥有神奇的魅力,五条悟坚信爱吃甜食的不是坏人,愿意把甜品大方分给他的人就更不是了。
房间里的气氛融化成甜甜的布丁,五条悟忽略了他夜袭还趁人家睡觉大肆嘲讽的恶行,竹泉知雀忽视了她方才还暗戳戳diss两个dk糟糕的潜行能力,两人其乐融融,和谐又友好。
等甜食吃完一半,竹泉知雀再次拿出手机,点开拍照软件里的猫猫滤镜。
“猫耳朵和猫胡子。”五条悟摸摸下巴,“想拍这个?”
竹泉知雀用力点头:“嗯嗯。”
“可以,但你一起。”五条悟捉着竹泉知雀的手,和她一同入镜,一高一矮一白一黑两个人暴露在镜头下。
“我喵你也要喵。”他指向竹泉知雀,“你要是录音,我也要录。”
要不要把自己的黑历史留在未来敌人的手里呢,竹泉知雀纠结。
敌人——当然是敌人,天可塌地可陷,竹泉知雀恶役人设不可倒,她和少年漫男主间的立场矛盾是无可调和的!
想想看,未来的某一天,邪恶诅咒师竹泉知雀与正道之光五条悟狭路相逢,两人彼此对视,眼神交错间电光噼里啪啦炸响,两人不约而同把手伸进口袋,刷——
掏出对方的珍藏猫耳照片和喵叫音频。
仔细一想,离谱中带着震撼,震撼中带着荒诞,荒诞中又埋下了友谊的种子,仿佛打开象征希望的潘多拉魔盒。
竹泉知雀不会动摇,她相信五条悟也不会动摇,唯一三观尽碎的只有将腐朽生命奉献给咒术界的老头子们。
咦,这不是正好吗?
只有烂橘子受伤的世界,妙啊!
“来吧!”竹泉知雀大义凌然,“我不会退缩。”
五条悟手长,他负责拿手机,竹泉知雀被他圈在屏幕与胸膛之前的空隙。
由于身高差的存在,他们想一同入境只能五条悟坐,竹泉知雀站,两张脸挨得很近。
雪白短发的男生,乌黑长发的女生,身材高大与纤细瘦弱,天空色的蓝眼睛与琥珀色的眼眸,容纳在同一个镜头下。
五条悟摘下了墨镜,玩心很重地右手握拳放在脸颊边扮可爱,配上猫咪滤镜像大只的女高中生。
竹泉知雀选了酷酷的站姿,矮个子也气势十足,可惜滤镜里一抖一抖的猫耳朵破坏了她的大佬气场。
三、二、一!
“喵~”
照片定格,录音机收音,五条悟没有放下手,就着原姿势翻看照片:“拍得不错嘛。”
两个人都很上照,是相机怼脸都挑不出瑕疵的长相,更难的是谁都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压下去,气场上势均力敌。
竹泉知雀扒着他的手看了眼照片,人很好,就是深夜大床的背景有点点不妥。
“不怕。”她在心里点头,“我们是清清白白的敌人关系,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惜没法设置成锁屏,做卧底要有做卧底的觉悟,就算竹泉知雀锁屏用一只小狗的照片,疑心病病入膏肓的琴酒说不定都会给出“小狗和组织你忠诚哪个”的死亡二选一。
“当然选小狗。”竹泉知雀小声吐槽,“酒厂不如狗。”
“照片和录音发我一份。”五条悟拿出手机,他顺手点开竹泉知雀的联系人列表。
“哇。”五条悟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你给每个联系人都取了外号?”
“剁椒青花鱼不放辣、身高与良心成反比、最大最恶黑心资本家、激辣咖喱饭变态辣、莫得感情的开车小弟、为我们的友谊献上香槟塔……”他兴致勃勃地念出声,“这都是谁和谁?”
竹泉知雀:不要偷看别人隐私!你怎么和太宰君一个毛病!
“都是你不认识的人。”竹泉知雀没有说谎,五条悟顶多听说过最后一个【为我们的友谊献上香槟塔】——伏黑甚尔。
“你准备给我取什么外号?”五条悟兴致不减,“说说看嘛,我保证不打击报复。”
竹泉知雀:“说这句话已经证明你有打击报复的心了,我不会上当。”
她心里已经给五条悟决定好了备注,毫无疑问,只有这个最合适。
“但我不会告诉他,为了我的小命着想决不能说。”竹泉知雀守口如瓶,她是不会告诉五条悟,他将以‘偷吃甜食的白毛鸡掰猫’之名永驻竹泉知雀的联系人名单。
原谅她,太会取名不是她的罪。
“夜袭女生房间,偷窥女生隐私,五条君今晚已经犯了两宗罪了。”竹泉知雀夺回手机,企图把五条悟推开,“你该回房间了,夏油君在等你。”
竹泉知雀的力气在五条悟眼中宛如蜉蚁撼树,他故意和她对着干,想看竹泉知雀气喘吁吁地瞪他。
男高太天真了,他低估了生命不息工作不止的打工人,竹泉知雀是一款通宵永动机。
不知道是谁打的头,两个特级实力的咒术师宛如菜鸡互啄打成一团,枕头和枕头里的羽毛漫天飞舞。
五条悟手长脚长,竹泉知雀动作灵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五条悟锁住竹泉知雀的小腿,竹泉知雀张嘴一口咬住他的胳膊。
五条悟:“你松口。”
竹泉知雀:“你先松手。”
“我不。”“我也不。”
“我才不。”“我偏不。”
僵持之际,两人背后的房门被充满热情地用力敲响。
“塞西莉亚!今天的拍摄要开始了!开门吧亲爱的塞西莉亚!”导演的大嗓门惊动了早起的麻雀。
竹泉知雀和五条悟宛如一尊风干的石雕像,他们眼神打架:快松口/快松手!我不,你先松!
事情朝着无可挽回的方向一去不回头,关键时刻,唯一可靠的夏油杰来救他们了。
丸子头男生一脸不忍直视地翻过阳台;“你们两个准备维持这个姿势多久?一辈子?”
竹泉知雀/五条悟:“是他/她的错!”
“行了,我懂了,你们两个同时松开对方。”夏油杰小小年纪便有了做幼师的心累感,今天的经历对他未来喜当爹养双胞胎女儿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竹泉知雀依言松口,五条悟不甘示弱地松手,两个人分开站好,彼此的衣服都在枕头战里被蹂乱得不象样子。
“那我开门了。”竹泉知雀受不了导演砰砰砰砸门的声音。
“等下!”夏油杰匆匆制止,“等我和悟走了你再开门。”
“何必这样?”竹泉知雀不理解,“有塞西莉亚的镜头就有布雷斯的戏份,五条君迟早要进屋,何必去了又返,不累吗?”
“如果是担心风评的问题,不必担心。”竹泉知雀十分淡定,身为恶役她的心理素质碾压两位男高,“剧组思想开放,没人会乱嚼舌根,何况我们清清白白,只是打架打了通宵而已。”
“而且夏油君不是也在这儿吗?”她拍了拍睡裙上的褶皱,漫不经心道,“你可以自己挑个剧本,是加入我们的三人行、翻窗捉奸在床,还是和我们一起进行有益身心快乐又健康的枕头战——选择权在你手里。”
只有思想不纯洁的人才会想到不纯洁的事,通宵打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是啊。”五条悟抓抓头发,帮腔,“翻墙出去也太麻烦了,好累,我不要。”
毁灭吧这个世界,夏油杰冷静地想,他不该在这里,他该在床底。
他的清白被这两个不清白的人毁掉了。
导演推开主卧房门,入眼的不止是他亲爱的塞西莉亚,还有他亲爱的布雷斯和一个路人。
路人夏油杰:硬了,拳头硬了。
“你们大清早就开始对戏了吗?”导演完全没注意竹泉知雀和五条悟因扭打而不整的衣冠,无比欣慰地说:“不要害怕镜头,未来的明星们,本色出演足够了。”
站在导演身后的贝尔摩德挑眉,向竹泉知雀投去问询的眼神。
竹泉知雀朝她笑笑。
当你回答不了某个问题时,微笑,只要微笑就好。
亲爱的小朋友想萌混过关,贝尔摩德自然不会不许。
美艳的女明星扫过五条悟无可挑剔的脸,心想真是让人嫉妒的容颜,一男的长这么好看做什么?勾搭女孩子吗?
不,女明星意味深长地笑笑,谁被勾搭上了可不好说。
反正波本不在这里,随她玩儿吧。
竹泉知雀得到了前辈赞许的眼神,她不明所以地欣然接受。
被夸夸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被夸夸了,开心。
“我们今天拍摄电影的第一幕。”导演用大喇叭唤回所有人的注意力,“侦探夫妇来森林郊游,却突逢暴雨,只好来到最近的别墅借住。”
“这里先插入一段阴森诡异的BGM,塑造成鬼片氛围,在观众情绪最紧张,恨不得大喊:你们不要进去啊,多少恐怖片的男女主都是这样作死的——的时候,别墅大门从里面被打开。”
导演:“别墅里温暖的灯光照亮了暴雨阴霾的夜晚,BGM由阴森改为舒缓,拉远景,塞西莉亚站在二楼的楼梯上缓缓走来。”
黑发杏眼的少女款款而来,她有一张天使般的脸蛋,举止优雅,纤细的腰身系着一条亮银色的绸带。
“许久无人关顾这里了。”塞西莉亚轻轻地说,“我很愿意招待你们一杯热茶。”
“布雷斯,看啊,是我们的客人。”她侧过身,将手交给站在阴影里蓝瞳白发的少年。
布雷斯熟稔地牵起塞西莉亚的手,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他一边牵着塞莉西亚走向侦探夫妇,一边笑道:“久违了,请进,请进,请务必让我招待你们。”
“cut!”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幕!”导演挥舞喇叭,“困于暴雨的侦探夫妇来到了一座陈旧的别墅,别墅中住着女主人塞西莉亚和与她暧昧不明的少年布雷斯。他们热情地款待了侦探夫妇,仿佛狼吃掉猎物般迫不及待的热情。”
“布雷斯是吃人的恶灵,塞西莉亚则是恶灵的伥鬼。”竹泉知雀说。
“身为人类的她帮助恶灵捕猎同类,是心灵已然堕落的反派没错。”
“嗯……但塞西莉亚的心情很复杂。”五条悟把剧本翻得哗哗响,“你看,她也有想借侦探夫妇杀死布雷斯的意图在里面,同时利用了双方。”
“心如蛇蝎正是塞西莉亚的魅力所在。”竹泉知雀唔了一声,“说到底她谁都不爱。”
“不完全是哦。”五条悟翻到剧本后半截,“她如此憎恨着折磨她的布雷斯,这份憎恨浓郁得像爱一样。”
“毕竟爱才是最恐怖的诅咒。”竹泉知雀接话,“说是人能诞生的最强烈的负面情绪也不为过。”
因为扭曲爱意诞生的咒灵很容易达到特级,能力也千奇百怪的。
五条悟脑内突然闪过几个片段。
被残秽填满的爱德华的主卧,咒胎却偏偏没有寄宿在那里,它仿佛别墅本身,无处不在,无可找寻。
“啊……那可是大麻烦。”五条悟喃喃自语,“干脆把别墅毁掉,直接强拆——不,不行吧,要是和地域连接在一起,我难道要把这片土地挖空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比起强拆,让咒胎解脱成佛说不定简单点。
“咒灵的领域很强,按道理导演刚走进别墅人就该没了,可他现在连同整个剧组都活得好好的……手下留情?不可能,咒灵没有这个概念,是导演……不,是这部电影涉及了咒灵的执念。”
它想看见电影中的剧情在它面前重演。
咒灵:捧起爆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