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Lady

端坐在车内的男人,掌心朝上,向颜以沐伸出手。

颜以沐把手搭上去,进入车内在他身旁坐下,眉眼弯弯的笑起来,“年鹤声,nei……nei也好靓仔啊。”

她粤语还是不熟练,语速说的慢,发音也有点怪。可架不住她声音清甜动听,这句粤语说起来,就像是在人耳朵上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

年鹤声唇角弧度愈深,将挡住她脸颊的一缕卷发勾到她耳后,“说的不错。”

他半侧身坐着,左脸也随之转了过来,耳垂上那颗黑曜石的耳钉,便完全暴露在颜以沐的视野里。

颜以沐摸了摸年鹤声耳垂上的耳钉,冰冷的材质,竟被他戴的有了余温,“你怎么又戴这一颗?”

他的衣帽间里,昂贵精致的耳钉数不胜数,但这颗不算显眼的黑曜石耳钉,却是最频繁出镜的那颗。

年鹤声理所应当,“和女朋友在一起的场合,自然要戴她亲手送的。”

颜以沐又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独自去英国留学的时候,她就摘了阻止耳洞愈合的耳棒,像是为了故意遗憾她和年鹤声高中时期那段不算美好的过往,她也再没有戴耳环的习惯。

那曾经折腾了她很久才留出的耳洞,自然也跟着时间的流逝又重新长合。

法拉利直接开到了太平山半腰处的酒店,举办宴会的人得知年鹤声要光临,早已在门口候着。

下车后,年鹤声将臂弯抬到颜以沐身侧,颜以沐挽住,两人一起走进去。

颜以沐认出宴会的主人,是上次她在年鹤声办公室见到的那位中年人,身边还站着一位和颜以沐年龄相仿的小姐,妆容精致,气质端庄,应该是对方的女儿。

“小媛,快过来给年总打招呼。”

沈从催促着女儿上前,女儿也不扭捏,落落大方的站出来,“年少能光临,是我们沈家的荣幸。”

没叫年总,反而叫了年鹤声年少时的尊称。

沈从纠正女儿:“现在该叫年总了。”

年鹤声抬了抬手,似乎并没把称呼放在心上。

沈媛心露出感激的微笑,随后将目光放在挽着年鹤声手臂的女伴身上。

浅栗色长卷发披肩,脸蛋精致,身段婀娜,作为陪衬的花瓶尤物,的确是顶尖的。

“这位就是颜秘书吧。”沈媛心主动向颜以沐伸出手,“上次父亲就跟我提起,年少身边添了位能力出众的秘书,今天一见,果然是令我惊艳。”

这句话一出,自然而然的就把颜以沐今天出席宴会的身份,放在了年鹤声秘书的位置上。

颜以沐回握住沈媛心的手,也不知道这位沈小姐是从什么地方看出她能力出众的。

年鹤声余光瞥到身旁女孩,明艳的脸上微笑得体,看不出半点异样。

沈氏父女一左一右的引着他们进入宴会厅,厅内原本还谈笑风生的氛围,在数秒钟之内瞬间静了下来。

颜以沐站在年鹤声身边,在他们进入厅内的一刹那,几乎是立刻感受到周围宾客投射而来的强烈视线。

偌大的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颜以沐身旁的男人,语调漫不经心的开口:“自便。”

停滞的氛围这才开始重新活跃。

圈内金字塔尖的年氏掌权人,光临沈从的寿宴,不仅是给沈氏长脸,也给了赴宴宾客上前攀附的机会,毕竟这位是削尖了脑袋都难见上一面的。

侍者来到他们身前恭敬的弯下腰,颜以沐正要从侍者的托盘里取下一杯红酒,年鹤声便先一步夺走,吩咐道:“上一杯鸳鸯。”

“年鹤声。”颜以沐捏了捏年鹤声的臂弯,“我不是小孩子了。”

这种正式场合不喝酒喝鸳鸯奶茶,显得她像一个小baby一样。

年鹤声轻晃手中红酒杯,压低声音问她:“红酒和鸳鸯,选一个。”

颜以沐纠结了几秒钟,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鸳鸯。”

年鹤声是真的很懂她的喜好,酒水品质再高,在她心里也抵不过一杯港式甜品。

年鹤声拿了酒,对于在场的宾客来说便是可以开启社交的讯号。

他们接踵而至的来到年鹤声身边,四面八方很快被围的水泄不通,隔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站着的沈氏父女,身为主人竟然插不进去。

港圈上流一众年纪相仿的名媛,无不对年氏的掌权人有倾慕之心,沈媛心是其中之一,这次更是想卯足了劲在那位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至于那位身边的女伴,沈媛心并没有放在眼里,他们这个圈子里的男人,哪个婚前没有几段风流韵事?吻照满港城飞也没有传出过要订婚的消息。

再漂亮再讨男人喜欢也没用,终归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顶多只能得到一个情人的称号,不可能会有结果的。

“女朋友。”

人群里,有宾客询问颜以沐的身份。

年鹤声抿了口红酒,一向淡漠的口吻里罕见的有了丝温意,“快订婚了。”

颜以沐拿着奶茶杯的手一顿,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维持的很好,配合着年鹤声,接受着一众宾客的道贺敬酒。

年鹤声来者不拒,红酒连着续了几杯。

颜以沐拉了拉他的手,劝道:“你别喝了。”

年鹤声却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颊,“没事。”

一场沈从为自己举办的五十寿宴,到了后来,竟慢慢演变成了像是年鹤声宣布和女友好事将近的订婚宴。

沈从面对这样的场景纵使心有埋怨,也不敢说什么,还得拉着脸色难看的女儿,去到年鹤声和颜以沐面前,道喜敬酒。

“恭喜年总和颜小姐啊,您二位的订婚宴还请一定邀请我们沈家,到时我们一定上门亲自道喜……”

沈媛心也扯了个恭敬的笑容出来,“恭喜年少和颜小姐……”

他们这个圈子就是这样,谁站在高处,便能拥有俯视一切的权力。再多的抱怨和不满,面对高位上的人,他们也只能把这些东西全都吞进肚子里。

颜以沐的生物钟在十一点前要准时睡觉,到十点半的时候她就开始打了个哈欠,被年鹤声看见,把酒杯递给一旁的侍者,揽住她跟沈从打了声招呼,便退场了。

临走前颜以沐先去了一次洗手间,刚从隔间出来,就在洗手台前遇到了沈媛心,那副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一直在这里候着她。

颜以沐走到洗手台前,旁若无人的洗手。

落在沈媛心眼中,那就是她恃宠而骄,目中无人。

“颜小姐,听说你和年少是高中同学?”沈媛心的不满没有写到脸上,四两拨千斤的道:“很巧,我和年少也是高中同学。”

“当年年少在港城高中就读的时候,是我们那届的风云人物,爱慕他的女孩数不胜数。”

颜以沐关了水,抽了张纸净手,“他转来我们学校的时候,书桌里的情书多到一抓一大把。”

沈媛心闻言,心中正要嗤笑这花瓶是个傻白甜,没想到颜以沐上一句却是:“可是他还是追着我不放,从高中到现在。”

“有时候我也会想,他怎么就这么喜欢我呢?我除了比别人更漂亮一点,性格更好一点,还不会对别人的男朋友产生挖墙脚的想法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颜以沐说话的语气天真又稚气,眼神里还有些困惑,好似真的不懂年鹤声为什么这么喜欢她一样。

可听在沈媛心耳朵里,那就是年鹤声爱她爱的要命,非她不可,讽刺沈媛心想挖她墙角。

白甜是真的,但这个颜小姐可一点都不傻。

“颜小姐,话不可能乱说。”沈媛心深吸了口气,索性直接挑明话题,“你和年少还没结婚,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也奉劝颜小姐一句,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不是拥有了一时的宠爱,就能真的成为人上人。”

“颜小姐也最好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要太恃宠而骄。”

颜以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但凡有点廉耻心的女生应该都不会再和她较劲了,这个沈媛心还真是铁了心要挖她墙角。

“沈小姐,不要把你口里那套肤浅的说辞套用在我和年鹤声的身上。”颜以沐敛了笑,“我们是正常恋爱,我和他之间是平等的恋人关系。你三观有多不正我不想知道,但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和我男朋友感情稳定,谁也不能介入我们两个之间。”

“如果某些人还心存歹念,想要破坏我和我男朋友之间的感情,到时候不用我出面,他的手段会比我更雷霆。”

她面容生的精雕细琢,平时笑起来会让人觉得亲和万分,但不笑时难免让人觉得她难以亲近。

更何况她现在严词厉色,精致的漂亮脸蛋透着冷意,和刚才甜软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样的摄人气势,沈媛心竟恍惚在颜以沐身上看到了几分年鹤声的影子,她有些慌不择乱,“我不信……”

“你以为他今天带我来你家的宴会是为了什么?”

留下这句话,颜以沐懒得再和沈媛心纠缠,踩着高跟快步走出酒店。

法拉利早已在门口等候,吴重替颜以沐拉开门,一进入车厢,一股红酒的味道便钻入颜以沐的鼻尖。

年鹤声端坐在位置上,镜片后的眼帘阖着,像是在假寐。

颜以沐一想到刚才被沈媛心堵的事情,关心的话又从嘴边收了回去。

从上高中的时候起,她就因为年鹤声的桃花被误伤过,现在他们都成年了,她竟然还要为年鹤声的桃花买单。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年鹤声的侧脸,这张脸真的就那么讨女孩子喜欢?

车内视线昏暗,法拉利驶入太平山中弯道。

年鹤声的脸陷在阴影中,偶有车外的灯光飞掠而过,这才隐约照清他的模样。

如同刀削斧刻般的一张俊脸,轮廓深邃,薄唇挺鼻,还有那双藏在眼帘下的凤眼,带着几分邪气,更显得他气质凌厉逼人。

侵略性十足的长相,可他穿着打扮却格外优雅有格调,鼻梁上架着一副文雅的眼镜,斯文雅痞的味道扑面而来。

颜以沐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捂住自己心口,有些释然的想,她男朋友这张脸的确是惹眼。

法拉利开到了太平山顶的别墅前,吴重下车到后方拉开车门,见到颜以沐眼中的陌生,解释道:“这栋别墅也是年总的资产。”

港城半山区的别墅颜以沐住了很久很熟悉,但太平山顶的别墅,颜以沐还是头一次来。

她下车,看见年鹤声还坐在车上没动,疑惑的叫了一声:“年鹤声?”

年鹤声缓缓睁开眼,嗯声回应她,不徐不缓的下了车。

吴重驱车离开,年鹤声和颜以沐并肩走进别墅。

她弯腰正要脱下高跟鞋,就被身后的男人突然抱住了腰,吓的她立刻回头,“怎么了?”

年鹤声的头埋在她脖颈间,呼吸里夹杂着红酒的味道飘到她的鼻息里。

“你喝醉了吗年鹤声?”

年鹤声搂着她,“没醉。”

没醉又不动?在门厅里搂着她干嘛?

颜以沐心想他多半是醉了,想要就着这个姿势把他弄进卧室里去,年鹤声却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步履平稳的走进最近的一间卧室。

到了床边,他又沉默了,揽着颜以沐倒在大床上。

过了足有半分钟,颜以沐被他的重量压的有些闷,“我还没洗澡呢,让我去浴室洗澡。”

晚礼服也没换,妆也还没卸。

几秒钟之后,年鹤声侧躺到一边,放开了她。

颜以沐坐起来,看年鹤声把手臂搭在了额上,像是醉酒后的难受。

她把一旁的被子暂时拉到他身上盖着,别墅太大,她找了半天才找到厨房,用水壶烧了热水,拿了冰箱的蜂蜜,兑了蜂蜜水重新回到卧室,放到床头。

“我去洗澡,你记得起来喝。”

她叮嘱完,这才去到浴室。

颜以沐有些担心年鹤声,没泡浴缸,卸妆拖下礼服后,打算快速的用淋浴解决。

打开花洒,水线迎头而下,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门锁从外被打开的声音。

男人坚实的手臂从后方紧锁住颜以沐未着寸缕的腰肢,裹着酒气的薄唇从颜以沐柔软的后颈一点一点的啄吻上来。

“年鹤声你怎么突然闯进来了?”

纵使做过亲密的事情,但洗澡的时候被人突然从后方抱住亲吻,让颜以沐羞愤不已,她双手护在胸前,年鹤声的手臂却更加用力的将她桎梏住。

男人亲吻着女孩莹白的耳尖,“bb去了太久,我以为又不回来了。”

他呼吸比浴室里的水雾还要热,嗓音沉缓之中带着一丝难以分辨的情绪。

可颜以沐几乎是在立刻明白了年鹤声话里的意思,他以为她又不回来了。

年鹤声以为她又逃走了。

柔软的小耳尖被男人含进了嘴里,湿热与酥麻让颜以沐回神,“那你、你也不能突然闯进来啊……”

“是bb又没有锁门。”年鹤声将怀里的人换了个方向,正对着自己,“给了我可趁之机。”

他身上还穿着衬衫西裤,纵使衬衫已经湿透紧贴他身形,布料下若隐若现的透出他肌肉的形状和线条,但年鹤声还勉强称得上一句衣冠齐整。

反观颜以沐,除了紧紧护住胸口的位置,身体的哪块肌肤都暴露在年鹤声的视线之下。

羞耻感让女孩瓷白的一身肌肤泛出了薄红,那白中泛出的红意,让她整个人都泛出艳色。

年鹤声喉结无声滑动,却还是克制着,只在她唇瓣上慢条斯理的吻着磨着,像是害怕惊了她。

两唇相贴的间隙,他问:“为什么不吃醋?”

颜以沐滞住。

年鹤声听不到回答,压抑的情绪有了缝隙,控制不住的泄出,他吻的力道加重,“真的有再喜欢我一点吗?”

第一次将她带去圈内的宴会,是为了让别人都知道,他是她的女友,是他将来要谈婚论嫁的对象。

面对其他异性对年鹤声的示好,年鹤声从颜以沐脸上找不到半点吃醋的痕迹。

他觉得挫败。

而年鹤声在面对觊觎颜以沐的对象时,他从来做不到像颜以沐这么平静。

他深知,他们两人对彼此付出的感情程度差距甚远。可他贪心,知道他们是两情相悦后,便更想从他的女孩身上索取更多。

现在的远远不够,一点都不够。

颜以沐的睫毛被打湿,鹿眸中湿红一片,娇小的身躯已经完全软在了年鹤声怀里,年鹤声仍觉得不够。

他又撞了一下,“是不是我真的和别人好,你也觉得无所谓?”

颜以沐只能攀着年鹤声的脖子,才能让自己不从浴室的墙壁上滑下去,“谁说我无所谓了?”

年鹤声从颜以沐胸口抬起头,看见她眼里溢出泪珠。

“她一上来就叫我颜秘书,

还说我什么能力出众,我难道要当场就反驳她吗?那不是显得我小气吧啦的吗……”颜以沐委屈,“那个女生还在洗手间堵我,还要挖我墙角,我都没生气你还生我的气?”

“年鹤声你不讲道理……”

他想她吃醋,但她却觉得委屈。

颜以沐哭起来的模样总是让年鹤声没有底线的心软,他低头舔吻她泪珠,“她欺负你了?”

“没有,被我怼回去了。”颜以沐仰起小脸,撒娇似的由着年鹤声以这种方式安抚她,“你今晚带我去,不就是想让我帮你挡桃花吗?”

“不是挡桃花。”年鹤声纠正她,“是让他们知道我身边有人了。”

这句回答,足以安抚颜以沐所有的情绪。

她乖乖的靠在年鹤声怀里,由他亲着。

“如果,我真的被人挖走了怎么办?”年鹤声突然发问。

颜以沐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你不会的……”

年鹤声轻笑,“你就这么笃定?”

“嗯。”颜以沐笃定,“如果你真的和别的女孩走了……我也会和别的男孩在一起的。”

温柔下来的攻势骤然变凶,颜以沐感觉自己都快散架,想叫年鹤声缓下来,吐出的音节却全是破碎的音。

一旁浴缸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满,年鹤声抱着颜以沐进到浴缸,湿透的衬衫被丢到一旁湿透的地面。

颜以沐坐在年鹤声腿上,腰肢被紧箍住,天鹅颈被迫仰起绷直。

“颜以沐。”

不是bb也不是沐沐,年鹤声吻住她细白的侧颈,叼住一块细腻的肌肤,吮吸着啃咬,“你能笃定我不会和别的女孩走,我却笃定不了,你会不会和别的男人走……”

“你真的很清楚该怎么对我攻城略池……”

对颜以沐攻城略池的分明是年鹤声,可他却觉得身心的位置和重量是颠倒的。

浴缸里的水不断晃荡,溢出池壁一次又一次。

他试图用着这种方式,加重女孩倾注在他身上的喜欢和爱意。

浴室温度在攀高,颜以沐感觉身心也在融化,她好像更懂一点,年鹤声的爱意有多么的炽热和汹涌。

他要毫无保留。

一丁点的动摇和退缩,都能让他变得患得患失。

女孩被男人擦干净身体,穿上睡裙,又抱上舒适的大床躺下。

床头的蜂蜜水早就凉了,但年鹤声好像也不需要解酒,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年鹤声躺下来揽着她,“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

“嗯。”颜以沐在他怀里点头,“你一点都不温柔。”

年鹤声默了几秒钟,在颜以沐眉心处轻轻吻了一下,“抱歉。”

颜以沐在昏暗里,影影绰绰的描绘着年鹤声的轮廓,忽然说:“我送你的耳钉,你戴了这么久,就从来没在上面发现什么东西吗?”

床头灯被按亮,年鹤声坐起来,摘下左耳上的耳钉,放在灯下来回的仔细端详,终于在托底的内侧找到一个很小的刻痕,上面刻着——MU.

一个荒诞的念头在年鹤声的脑中生出,颜以沐从被子里爬起来,在年鹤声唇边亲了一下,“年鹤声,你改天再帮我穿一次耳洞吧。”

年鹤声喉结滑动,他说好,眼神却直勾勾的擒获住她的眼,不容许她在这个话题上移开重点。

为什么当年以同学身份送给年鹤声的耳钉,上面会刻有颜以沐名字的拼音。

背后指向的答案,太过暧昧,也太过让人浮想联翩。

MU是无意中刻成的,可那时的无意,放在现在颜以沐自己看来,一切都那么像是水到渠成。

“年鹤声,怎么办?”女孩抱着身前男人的手臂,声音细柔,满含爱意:“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有在每天都多喜欢你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