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翔见周围没有什么人, 他拧着好看的眉头开口说道:“书宴刚才你是知道我的意思的,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徐书宴眼神有些为难,她咬了咬嘴唇开口道:“哥哥, 我不喜欢他。他不是一个好人。”
付文翔听见徐书宴的话,皱起了眉头:“你是指?”
徐书宴见男人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继续说道:“他喜欢乱搞男女关系。”
付文翔听完徐书宴这话, 眉头一皱,他原本是有些听闻不过但并没有当成什么大事, 毕竟在这他这种大家族来说,男人有很多女人是比较常见的事情, 但看见徐
看见徐书宴这般的介意,他抿了抿嘴开口说道:“抱歉, 是我考虑不周。我给你另外……”
徐书宴打断了付文翔的说话,摇摇头开口道:“哥哥不用了。我不需要这些。”
付文翔眉头更紧,他神情中闪过不赞同开口说道:“纵使你天资卓越但学习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要过于自满。”
徐书宴点头:“哥哥,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现在我不想老师, 现在的我感觉实践更重要。”
付文翔没有开口, 只是一直注视徐书宴:“你真的要这样吗?”
徐书宴毫不示弱地对视回去:“对的。”
付文翔长叹一口, 摸了摸徐书宴的小脑袋有些忧伤地说道:“我现在明白人家为什么会说孩子年纪大了就想独立了。现在小书宴大了, 不喜欢哥哥安排了。”
徐书宴看着付文翔戏精上身的样子,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不客气地开口道:“既然知道了还不快去办自己的事情。”
她可是看出来付文翔今天来可是要处理很多人际关系, 而她没兴趣干这些事也不想耽误男人, 于是才这般说道。
付文翔深深地望了徐书宴一眼, 随后低沉正色地开口道:“书宴,那哥哥今天就去忙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徐书宴点头, 手推着男人宽阔的后背,没耐心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你。”
等徐书宴终于将付文翔送走后,她这才能好好地在这美轮美奂的城堡中逛一逛。
这座城堡将近有一公顷这般大,以中间城堡为中心往四周如水流般散落,而后又被四柱的城堡连接组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每一处上都种满了各种的花朵,有些种类,徐书宴甚至都认不完全,但她能感受到城堡主人对花草的热爱。
徐书宴漫步在这花草的世界中,心灵是前所未有的沉静,她穿过万千洁白如雪的玫瑰花丛中,抬眼是熏黄的阳光,接着是满墙的粉色的蔷薇花,一丛丛的蔷薇像是灵动的花精灵,它们随着微风飘动,肆意地舒展着自己的身姿。
徐书宴的心情也随之放松起来。
甜美的少女身着淡蓝色长裙沐浴在阳光下,裙光粼粼与蔷薇相容像是天地间的朝阳与蓝幕的呼应。
少女站在那自然成了一道绝美的风景,她抬眼不知看见了什么,小鹿般的眼眸中满是震惊,琥珀般的瞳孔像是那世界最美丽的棕矿石。
徐书宴抬眼便看见了奇异的一幕,穿着白色西装的清秀男人躺倒在雪白色的地毯上,他的周围布满了缤纷鲜艳的花瓣,而他身上布满了点点如血色蜡梅,他的头无力地垂落在右边,显然地上的男人已经去世。
而男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人,那人穿着黑色的风衣,他背着自己,手上不知握住什么金属手柄在尸体旁边上下晃动着。
这便是徐书宴震惊的原因。
徐书宴刹那后便慢慢地走到了男人旁边蹲下,开口道:“他是多久死的呢?”
“刚刚半个小时前。”男人说话的语速很快,吐字却极为地清晰,声线清冽如寒冬,像是从雪山之巅取下的泉水冰冷刺骨。
徐书宴挑眉,她揶揄打趣道:“今天不口吃了?”
男人抬眸,那双清墨似深潭的眸中深邃乌黑,眼睫如鸦羽,面容俊逸,神情冷漠,薄唇轻抿淡淡地开口说道:“你认识我?”
虽说是疑问句,他的眼中却没有任何的疑惑,仿佛对这个问题漠不关心,只是随口地回答,也不知男人想到什么,他身上漫出的寒意更甚,若是心情能实体化,他此刻必然是化作尖锐的冰刺刺向身旁的所有人。
徐书宴待在男人身边忍不住地打寒战,她眉头微蹙,语气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不悦开口道:“不认识。认错人了。”
听见徐书宴这番话,男人那敏锐如x光的射线不停在少女身上打量,他心中也不停地在评估自己与面前这人的关系,看着少女耳垂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耳钉,他心中是说不清楚的不悦,眉头也是越来越紧,虽然也不知他想到什么办法,眉头也舒展下来,他对着女孩说道:“但我认识你,徐书宴,18岁,原金华贫民区逃向市区的难民。”
徐书宴听见男人这话,她脑子如同烟花炸开,金华、龙华,这两个名字在她脑子不停地重复,徐书宴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眼下也不是她思索的时间。
男人见女孩呆愣在原地没有回话,他起身对着徐书宴伸出右手礼貌又绅士地说道:“虽然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认识,还是请允许我再次介绍。你好,我叫裴瑾白。”
男人这话像是惊雷,直接将徐书宴五雷轰顶,她不可置信地开口提问道:“你说……你是谁?裴瑾白???”
裴瑾白?????????
我的祖师爷啊!徐书宴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家人们,谁能懂粉了十年的二次元男人在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自己还无意间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回想着那日男人将自己拥入怀里,徐书宴脸都快羞红了。
徐书宴震惊的神情并没有逃过裴瑾白的眼睛,看见少女这副模样,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认识我吗?”
徐书宴想起书友们对裴瑾白的评价:智多近妖,行走的测谎机,永远不要在这个男人说谎。
回想起这些说辞,徐书宴果断地点头又赶紧摇头。
裴瑾白看着徐书宴模样愣了一下,还没等他追问便听见少女的回答。
“我们之前见过,但是你当时没给我说名字。”徐书宴老老实实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在男人面前她完全没有遮掩的心思,当然她也肯定不会给男人说自己看见他这么惊讶,因为他是小说主角。
裴瑾白目光则是一直盯着少女左耳的耳钉,他神情讳莫如深,随后开口道:“你是来查案的吧。”
徐书宴眼神中闪过疑惑。不,男神,我没有,我一点都不想查案。
不过裴瑾白则是一点都不想让少女拒绝,他直接向左挪了挪位置将地上男人的上半身留给徐书宴,然后又自顾自地蹲下查看起了尸体,仿佛刚刚遇见徐书宴只是简单的问候。
徐书宴抽了抽嘴角对上死者那一直瞪着泛着血丝的眼睛,感慨着男神真是贴心,不过这贴心似乎错了地方。
敢问仁兄,哪位花季少女想看见这死不瞑目的尸体大哥,也就只有这个侦探世界能这样离谱了。
徐书宴见裴瑾白都给自己腾位置出来了,心里猜测男人肯定是知道了自己侦探的身份,再瞅了瞅地上那昂贵真丝打扮的死者,心中也有了数,来这里的都是达官贵人,若是自己接下这单,估计能顶两三个月的工资了,还是跟在男主角后面,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不要白不要。
徐书宴没有犹豫直接蹲了讨好地冲着男人笑了笑,然后与尸体大眼瞪小眼。
很不幸,她这压根就遇不到什么尸体,除了跟隔壁李婶找猫,就是和杀猪的莫叔找狗,她这三个月什么刑侦破案啥也没学会,道法倒是精进了不少,就说那异火便能轻松掌握。
徐书宴看着尸体,而旁边的男人则是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她。
样貌看上去很小,披肩短发,大眼睛,皮肤白皙,身材偏瘦,身高目测一米六〇到一米六二之间,体重44到45kg,肌肉线条流畅,有一定的武术基础……徐书宴的一切信息全部被男人用眼睛扫描出来,最后男人作出评价:没有危险的道德感使者,对他有着莫名的崇拜,原因不详(推测产生于上次见面)。
徐书宴若是知道裴瑾白对自己的评价,她就地滑跪叫神仙。
“看完尸体,你的推测是怎么样的呢?”男人冷不丁地一句话从身侧传出。
徐书宴有一瞬间差点都没反应过来,听清男人的问题,额头上的冷汗那是止不住地往外冒,她哪里知道面前的男人是怎么死有什么结论,不过自己若是今天说不出所以然来,男人估计回去要查自己考试现场的资料了,这东西哪里经得起查。
想到这徐书宴视死犹归的闭上眼睛开口说道:“我觉得他应该是被毒死的。”
“别这么紧张,放心我不会吃人。”裴瑾白温柔地笑着对徐书宴说道,他本就生得好看,这一笑天地都为之黯淡。
徐书宴心中也是山崩地裂,啊啊啊!男神对自己笑了,男神对自己笑了耶!我的祖师爷。
随后徐书宴皱起了眉头,她伸手摸索起下巴,这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男神不是毒蛇冷漠,怎么可能会对她笑,除非是任务需要,不然谁能看见他的笑脸。那可是排进小说界十大高冷男神榜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