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徐书宴是在一阵恶心反胃中醒的,她难受的捂着肚子往浴室奔去。
不会吧,真被爷爷一语成谶了吗?徐书宴不可置信地想着, 不过在一阵灵力耐心地安抚下,徐书宴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少女躺在酒店温暖的大床上思考着人生, 门外却传来咚咚咚敲门声, 随后还有爷爷的呼唤:“丫头醒了吗?该回去了。”
“好~”徐书宴将头埋进柔软的棉被后闷闷地说道。
他们带的钱不够在酒店住的,付文翔工作也完成了, 三人合计就一起回去。
徐书宴坐在黑色的小轿车上享受着惬意的时光,半掩的门窗, 夏风带着泥土的香草的香味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徐书宴趴在车栏上心情愉悦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她怀中还躺着红丝绒质地的初级侦探证书,还有县里开的明杰侦探事务所实习证明,有了这些她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续将事务所开下去,也算是完成了爷爷奶奶的愿望。
“这小车就是舒服,一点都不颠人。”韩世文伸手摸着牛皮质感的椅子开口说道。
韩世文在主驾驶开车, 他笑着说道:“这是当然的。科技在进步, 时代在发展, 说不一定往后我们就会出现报纸上说的悬浮汽车。大家都在天上飞, 哈哈。”
尸副驾驶座上的韩世文不置可否道:“你这小子别太乐观, 以我们现在的经济发展和社会安全稳定来看, 科技发展太快对我们利大于弊, 最好还是放稳脚步, 先解决社会安全这最基本问题来, 若不然会有更多人意外伤亡。”
付文翔听了韩世文的说法认同地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我们也在这般做, 希望社会早日安定吧。”
“努力吧!这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韩世文感慨地说道,他本不是一个悲春伤秋的人,但这一直流失的岁月让他无可奈何,只能接受。
“当然。”付文翔笃定地开口说道,他手握着方向盘,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这也是他当警察的原因。
经过半小时的车程,徐书宴总算是看见春熙街道了,她瞧着熟悉的店面,眼神中还闪烁着亮光,激动地开口道:“我们终于回来了!”
徐书宴最先看见的便是奶奶种在泡沫箱里的蒜苔和小葱,小葱比他们前两天离开时高了许多。
葱苗、蒜薹这种植物就是这个样子,一天不见就是另一个模样,不过此时的泡沫箱与她平日里见到的有些不一样,原本摆放整齐的泡沫箱看上去有些凌乱,中间分开的一条缝隙像是被人直接一脚踢开。
徐书宴直觉上觉得一切不是很对,但她压下心中的那股怪异的情绪,兴高采烈地朝着事务所门口大声地喊道:“奶奶、小虎子我回来了!”
不过直到她兴奋地叫喊声结束,方繁星和罗虎也并没有出来,众人面面相觑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或者方阿姨和罗虎弟弟出去买菜了吧。”付文翔宽慰两人道。
“肯定是。”徐书宴回答虽然笃定不过她脸上却布满了焦急的神情。
还是韩世文最稳重,尽管他的手指死死地攥着衣角沉声道:“先进去看看吧。”
徐书宴两人点头,三人朝着事务所走去。
一进门,徐书宴就感觉不对,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原本干净整洁的屋子里现在杂乱不堪,原本明亮的米色瓷砖地板上现在布满了灰色的脚印,脚印的数量很多看样子是有很多人来过,灰中带着黑色,这些人应该是刚来没有多久。
看着地上的脚印,这来的人是不少,不说是二三十个,也起码有十多个壮汉,徐书宴心里一紧,她也顾不上其他,直接跑着上了楼。
二楼是住所,徐书宴脚一踏进便碰到了地上的碎裂炸开的玻璃碴子,这个花瓶可是奶奶最喜欢的,奶奶她难道出了什么清楚吗?
抱着这样的方法,徐书宴直直望过去,那里黑漆漆一片,徐书宴往上看去,才发现这哪里是漆黑一片,是一排排肌肉结实的黑衣壮汉将这里给直接围起来了,徐书宴忍不住开口道:“你们在我家干什么?”
那群黑衣人转头,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像是直接要将徐书宴撕碎,他们站在那里如同一座高山。
徐书宴神色未曾有一丝变化,她昂着胸脯再次站在几人面前开口说道:“你们来我家干要干什么?非法闯入门宅,可是要进局子的。我给你们一分钟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黑衣人听见徐书宴的话并没有挪动,他们连神情也未曾变化分毫,徐书宴蹙着眉,她刚想再说什么,被黑衣人包围的身后慢慢地让出一条道路来,徐书宴看清楚里面的人,那是一个见过一面的男人。
徐书宴瞧着来人,她还没开口,男人便先开口说话:“小妹妹这话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可是守法公民,看着我们不是按着条例来的吗?”
穿着粉红色骚包西装的男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那首行的标题很大,徐书宴看的清楚是关于春熙街道明杰事务所的就职许可书。
来人见徐书宴看清楚,嘴角咧开一个得意地笑容,手中的折扇摇晃得更加起劲,他这次倒要看看他们能掀起什么波澜。
徐书宴紧蹙的眉头开始放松下来,她神情恢复了往日的淡定开口道:“你来瞧瞧这个?”
徐书宴将怀里纸张扔到了谭澜平,神情倨傲地开口道。
她这次看这家伙能翻出什么花样来,虽然徐书宴在对着男人说话,她的目光一直在搜寻着方繁星和罗虎的身影,透过黑衣男人层层叠叠的衣衫,徐书宴看见了奶奶白色衣角,她刚想行动,身后的韩世文先徐书宴一步朝着方繁星跑去,徐书宴两人跟在韩世文身后冲开了黑衣人的包围。
此时罗虎正护在方奶奶身前,神情惴惴不安,他毕竟只有十岁小孩的年龄,就算是与身材完全不想匹配,不过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挡在奶奶身前,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罗虎瞧着黑衣人让道,他心忐忑不定,以为有什么更厉害的人过来了,当他瞧见熟悉的身影,他眼前一亮,高兴地喊道:“爷爷,妹妹!”
徐书宴听见这称呼嘴角一抽,她说了多少次了,她不叫妹妹呀!
不过对上罗虎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徐书宴反驳的话终归是没有说出口,她不得劲地点了点头。
韩世文小心翼翼地扶起趴在地上的方繁星开口问道:“没伤着吧!”
方繁星撑着桌子靠在韩世文身上缓缓站起来摇头道:“没事,他们就是砸东西,吓唬吓唬咱,不敢对我们动手。”
徐书宴三人听见这话,越发的生气起来,她们看向男人但我目光也不善起来。
谭澜平此时还正在看着徐书宴的实习证明,他扫视完后,挑眉不急不缓地对着开口说道:“就这张破纸有什么用?糟老头,你可是诬蔑过好人,按照条例来说你连侦探都当不了更别说什么亲属继任了,可别搞笑了。赶紧把屋子给我腾出来。”
方繁星听见男人这番不要脸的话,她忍受不了的愤怒地攥紧了拳头开口说道:“你这厚颜无耻之徒!”
说着方繁星难受地捂住了胸口被谭澜平这话气得不行。
徐书宴连忙上前往着奶奶身体里输送了一些灵气这才稳定了她的情绪。
“奶奶别急,他不可能把我们赶出去的。”徐书宴顺着方繁星的胸口说道。
随即站着对对面的男人说道:“你说爷爷没侦探资格是因为诬蔑过你。那请问奶奶养老金丢失案是奶奶将钱放在你房间里污蔑你了吗?
我记得案子中说这钱至今都没有下落。既然钱都没下落,这案子自然没有结,你怎么就说是爷爷污蔑你了呢?这可是还没结案的案件。
再者,养老金丢了,你当时作为借住在事务所的陌生人被当作首位犯罪嫌疑人有什么问题吗?这不是爷爷奶奶污蔑你,我们只是在实事求是的破案而已。
你有任何不满应该上诉警院,申请重新调查,而不是朝着我们发泄。你既然没有证据证明是爷爷奶奶诬陷你,那爷爷就是事务所里面的侦探,这家也是我们的家,我现在将以你们一行人私闯民宅、破坏他人财物的行为向警方报警。”
男人听见徐书宴这话,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今天来了就有百分百的把握,韩世文诬陷一案成立,他可不是什么蠢货。
谭澜平勾起一抹冷笑,开口道:“谁说我没有证据。我今天可就是带着证明自己的证据来的,你们瞧瞧?”
说着男人将一个牛皮口袋装的证物袋扔掉了徐书宴对面,徐书宴一把接住,她打开袋子仔细阅读起来。
这是关于养老金丢失案的全部详情,爷爷奶奶的口供还有谭澜平的证词。
事情与爷爷奶奶说得相差无几。奶奶指认谭澜平打开了保险箱盗走了她和老伴的养老保险金和若干现金,并将她从楼梯推下,右腿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