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宴可不知宁邵宇如何想, 她好奇地望着这机关,下意识抬头对着身边人说道:“这应该需要什么东西放上去才能打开吧?”
宁邵宇听见徐书宴的问话,他这次并没有装作没有听见, 开口道:“应该是。不过看着机关的样子,两个交错的圆形, 应该是设计性的东西, 而且比较小巧。若是藏匿在民宿的话,估计是不好找了。
不过根据思维惯性, 大部分人藏匿东西都习惯性地藏在熟悉的地方。其中最大的可能在他的住宿或者为了方便直接放在了密道里。现在我们可以先搜索一下这里,然后再去检查一下他的房间。”
徐书宴点头答道:“好。”
聊完后, 两人开始地毯式搜索。
徐书宴正弯腰搜寻着,忽然她感觉裤兜里有个东西滑落。
徐书宴的身体明显快过大脑的思考,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接住了物品。
徐书宴打开掌心,一道白光便晃得她睁不开眼,她只好微眯着眼睛撇着物品。
那是一个男士戒指,大概有一厘米宽, 比起正常的男士戒指来说厚上了不少。它一半花纹繁复, 上面雕刻着一朵一朵栩栩如生的睡莲, 一半朴素简单, 除了一条金边包裹着整个戒指便再没了其他。
徐书宴正准备把它捡起, 还在疑惑着她为啥在密道里拾到一个戒指, 一只修长的手指先她一步将戒指拿起。
少年食指扣在戒指中, 中指摸索着纹路, 侧脸如刀锋般锋利, 他眼神像是深渊潭水幽深莫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看来我们徐同学又一次无意间找到了钥匙了。”
阿这?他干嘛要强调‘又’‘无意间’这两个字, 像是我干了什么坏事一样,什么嘛!徐书宴有些无语地想着,随即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宁邵宇轻而易举地将戒指一分为二变成两个戒指,然后直接放在了台上。
石门轰隆隆地打开了,宁邵宇一马当先地进去了。
徐书宴看着打开的石门,她先低头望了一眼石台上的戒指,余光看见x的字样,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将戒指取了下来,装进了口袋中。
徐书宴左脚刚踏入地面,她抬眼望去,瞳孔猛地收缩。
深蓝的天空上闪烁满天繁星,它们像是洒在蓝布上的碎银晶莹剔透,扑闪扑闪着,顽皮地眨着大眼睛,它们贴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时间过得这么快吗?眨眼间就到了晚上吗?徐书宴这般想着,眼角余光窥见地上一角白衣,她还没反应过来,耳边一道极其细微的声音传来,那道声音快如闪电,细弱近无。
徐书宴不知怎么地心脏如打鼓般怦怦直跳,那是危险的气息,她下意识地躲闪,身体快得在空中几乎都要划出幻影。
等徐书宴站在角落,她才来得及看清现在的情况,她站在的地方不远处一个正冒着火星的洞口正散发着硝石的味道。
徐书宴惊愕地回头,身后空无一物,两把藤椅安静摆放在房间里,一张藤桌上还整齐地摆放深蓝色的茶具与茶壶,之后便是那像是树皮般皱着的棕色的树皮墙壁。
一阵□□声打破了徐书宴的思考,她急忙望去。
木地板上正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来人正痛苦地捂着左肩,鲜红的血流如流水般,不一会就晕染了他洁白的衬衫,原本少年本就肤如雪,他额角汗珠大颗大颗地渗出脸色几乎惨白,嘴角苍白,没有一丝颜色。
那人正是宁邵宇。徐书宴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了,她连忙走到宁邵宇身旁蹲下,指间汇入灵气,在他的穴位中迅速地点上封血的位置,暂时止住了血液。宁邵宇也算是反应及时,不然这木仓打中的就不是他的后背,而是心脏了。
“宁邵宇,醒醒!你还能坚持住吗?”徐书宴轻轻地摇晃着宁邵宇上身。
宁邵宇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他隐隐约约有人在唤自己。
宁邵宇强撑着精神,睁开了眼睛,即将涣散的瞳孔里印出少女的模样,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小心……头……”
宁邵宇还没说话,徐书宴本还想将他扶起,身后又响起一道声响,徐书宴一把将宁邵宇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入怀中。随即一个纵身飞跃,瞬间闪现到了秋千椅中。
徐书宴扭头朝着射弹的地方过去,果然依旧没有任何痕迹。她耳朵微动,这次袭来的声音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徐书宴眼神泛着寒光,她在满天子弹雨中肆意地穿行了,表演着刀间的舞蹈。
徐书宴一边抱着宁邵宇躲避着,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机关,纵使金色的子弹铺天盖地地向他俩袭来,她却始终见不到机关在何处。
颠簸中宁邵宇迷迷糊糊地苏醒,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由发出刺痛声,他抬起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眼中闪过少女单薄的身子,他艰难地吐出五个字,这次虽然他声音不大,徐书宴还是听清楚了。
“头顶的……星星。”宁邵宇头一歪,说完彻底昏死过去。
徐书宴的目光即刻落在了头顶上,她的视线很好,几乎是一瞬间,她就看见了一个黑色的人影穿梭在深蓝色的幕布中。
徐书宴这才看清上空中哪里是夜晚,天空是用幕布假装的,那星星其实是金属制品,徐书宴意念一动,她拿起桌上的碟子一扔,碟子如同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打在了链锁上,星星随即坠落。
徐书宴这才看清星星的内部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