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文看见徐书宴坚定的目光, 联想到她不凡的身手,叹息一声:“你要来就来吧。”
徐书宴跟在韩世文身后继续说道:“爷爷放心,我已经联系了文翔哥哥说是有人滋事闹事, 他很快就赶过来了。”
在付文翔连番威逼利诱下,徐书宴被迫给他改称呼从付叔叔改成文翔哥哥, 好气!不过作为改名条件, 徐书宴也了解了一些关于白亡菊组织更多的信息。
白亡菊组织是这三四十年诞生的邪恶组织,组织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穷凶极恶的高智商反社会人格, 十分难缠。
没人知道这个组织是如何收服这些变态杀人犯的,每一次的重大案件都有这些罪犯参与, 警方拿他们也没办法。
只要有恶念存在,犯罪就永远不会消失。光明与黑暗, 正义与邪恶就会永远缠斗,纠缠在一起。
一旦成员被警方抓捕,他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人灭口,防止组织信息外露。因此警方对这个组织知之甚少。毕竟相关知情人全部死亡,信息线索被抹去, 他们能探查的东西实在也太少了。
徐书宴听完不由皱眉, 罪犯与邪修勾结, 他们想干什么?她总觉得里面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不过在罗伟庭一案中也找不到什么线索, 徐书宴只有作罢。
“行。”韩世文拍了拍徐书宴的脑袋嘱咐道, “到时候, 你别冲动, 打伤了人要赔医药费的。”
不是, 爷爷, 你当我是什么暴力份子嘛?徐书宴不满撅了撅嘴:“爷爷,我才没那么暴力!”
“你上次直接拿脚像锯子一样把木门一下子就划开了, 要是放在人身上,这不是够得我赔。丫头,注意点,别打人,咱家赔不起。”韩世文连声嘱咐道。
徐书宴愤愤不平地看了他一眼,嘟着嘴说道:“知道啦!”
“爷爷,我也要去!”少年清澈的嗓音在空间中徘徊,与期待中的不同,他等来了两道声线不同却话语惊人一致的声音。
“不行!”徐书宴和韩世文几乎是同时开口,方繁星这时也走上前拉住了不服气的罗虎。
徐书宴和韩世文对视一脸,两人走下了楼,韩世文走在前面,徐书宴跟在他身后。
徐书宴刚下楼就看见几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壮汉站在楼梯下面,她皱着眉头还没开口。
只听一道阴沉低哑的男声率先开口:“我说韩老头呀!我听说这你侦探证件不是到了吗?怎么还赖在事务所打算无证经营了吗?韩大侦探,不会不想退位吧。”
韩世文闻言眉毛都未曾变化,他冷哼一声反问道:“就是不知我的证件到期与你有什么关系?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带着一群人乌泱泱地围在老头子身边,指着老头子我说我的证件到期了。”
穿着一身招摇粉红色西装的男人摇着手中的折扇听见韩世文的话也没有生气,他笑着说道:“当然和我有点关系了。我可是来接管管辖春熙路案件的事务所,这不就巧了吗?正好就撞上您了。我瞧着咱俩不是老熟人吗?就提前过来打打招呼,也好进行后续的交替工作不是吗?”
韩世文可没理会男人那套冠冕堂皇的话,他双手插在胸前,说道:“既然你说你是来接替我的,政府文件你有吗?与警方交接过吗?怕不是什么都没有来我事务所闹事的吧。”
男人此番前来自然是有备而来,他从怀里掏出文件,眼神中闪过得意地递给韩世文,用扇子捂着嘴说道:“这肯定是有的,手续齐全,您老就放心将事务所交给我好嘞。”
韩世文一把扯过文件,徐书宴也好奇地凑了过去,果然与男人说的一样,政府资料和警方的认可书,显然男人是了解韩世文和付文翔的关系的,他那边警方的认可书直接来自龙华市市级认可书,这可直接越过付文翔处理这件事情。
徐书宴和韩世文看见这个文件同时蹙起了眉,还没等他俩反应,男人夸张地捋了捋过眼的刘海,他嘴角扬着一抹大大的微笑:“so?老头子你还是赶快收拾东西搬出去吧,不然我就只有让我这些兄弟帮你们搬走了。”
说完,男人小心翼翼地将文件折叠整齐放进衣服口袋里,他胜券在握地整理了一下领带自以为礼貌地开口说道:“怎么没见到方阿姨,还帮我向她问好呀!要不是当年方阿姨好心收留我,我也不可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这家伙还有脸说!”韩世文听到这终于压不住暴躁的脾气,他横眉冷对暴怒说道,“就因为你,繁星骨折了在医院躺了半年。要不是你偷了……”
韩世文还没说完,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他:“我说韩老头你可不要诬陷人,我何来偷东西一说,我是在你家暂住过,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偷过你们任何东西。当时,这件事情你不是报警了吗?
警察也调查过,我压根就没离开过我的房间,我怎么进你们卧室翻箱倒柜找到保险柜,带走你们钱的。你这老头你一点蛮不讲理。方阿姨受伤是因为伤心过度没注意意外摔倒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还大肆造谣!像你这样的人颠倒是非、不分黑白根本不配当侦探!”
韩世文被男人的语气气得不轻,心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气得他呼吸不上气来,指着男人的手也不停地颤抖,身子摇摇欲坠,老脸涨得通红:“你……你……”
徐书宴见状急忙扶住韩世文拍打着他的心口,用灵力帮他顺气。
韩世文这才缓过来。
徐书宴站在韩世文身边,神情坚定,语气冰冷地对着骚包的男人开口道:“你说爷爷是颠倒是非、不分黑白的人。我看你也没好到哪去?且不论你所谓的事情真相是不是你的一面之词,就凭你对着老人就是一顿乱骂的人品,你觉得你口中事情可信度能有几分呢?”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野丫头。”男人被徐书宴质疑反问,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又念及此行正事,他压住了心中的愤怒,假装毫不在意地说道:“我管你们这么多,今天晚上你们就赶紧给我滚出事务所。不然就别怪我清理非法住户了。”
男人说完这话,挥手离开,壮汉整齐地跟在男人身后。
徐书宴这才有空检查爷爷的身体,还好,她护住心脉及时,不然韩世文很有可能怒火攻心,引发脑梗。
徐书宴叮嘱韩世文道:“爷爷,你可别这么冲动了。你这身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受不了起,别看着能蹦能跳的跟年轻没啥区别,你还是得注意些,终归是不一样的。”
韩世文奄奄地坐在躺椅上,他刚听见徐书宴的话眼睛瞬间瞪大,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丫头,我还没八十九十呢!当我听不懂你这话嘛,你就是在说我老了。我才没有老,你看我脑子转不动了吗!”
徐书宴无奈扶额,面对这个固执的小老头,她只好耐心地安慰道:“是,你没老。”
“对了,爷爷,刚才那个人是谁啊?”徐书宴开口问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这跟有备而来,又与爷爷奶奶有恩怨,难保不会对爷爷奶奶下手。
说到这里,韩世文坐在椅子上也长叹一口气:“这说来话长了。”
“他竟然还敢说是我们诬陷他!他哪来的脸!都怪我引狼入室……”方繁星接过韩世文的话带着罗虎从楼梯匆匆下来。
方繁星原本和蔼慈祥的脸上难得带上了愠怒,淡雅的衣袖下拳头紧握着。
徐书宴见状连忙安抚奶奶:“奶奶生气不好,别气,气坏了身体是自己的。”
方繁星深呼两口气,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讲起来往事。
原来刚才那个骚包男人叫谭澜平,半年前他还是一个落魄街头的小乞丐,每天靠着捡垃圾为生,经常饥一顿饱一顿,一次他饿晕了过去被奶奶收留了。
奶奶也是一片好心,没想到这人脸皮这么厚,在家里蹭吃蹭喝就算了,也不帮忙做事,每到饭点就冲过来了,一副赖在事务所不走的模样,从开始委婉地提醒到后来直说都没用,这家伙就是不打算走。
对于这种无赖,爷爷看不下去了,他通知谭澜平要是他还不走,他便要报警了。谭澜平还是没有动作,爷爷去警局报警,奶奶一个人在家里,这个歹徒竟然起了歪心思,也不知道他如何得知保险柜的位置。
奶奶上楼正好撞见谭澜平抱着东西准备走楼梯,她连忙阻止没想到跑得太急从楼梯摔下了楼,她昏死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奶奶将事情告诉爷爷,爷爷报警,但是警方调查发现和奶奶说的完全不一样,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只向谭澜平偷走了东西。
谭澜平反而还诬陷爷爷奶奶说他们败坏他的名声,而他自己在赖在事务所不走白吃白喝说成被奶奶收留养伤,奶奶告诉他没好就不用走,方繁星强烈请求他养病,奶奶被他指认为是一个伪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