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墙之隔的另一处房间里,终于到酒店可以休息,阿言和祝觉进门先检查是否有摄像头,房间内烟味,以及酒店细节的卫生情况。
“卫生还不错,房间跟学姐说的一样,装修比较老了。”
阿言看了看这明显很老派的书桌,东西都是实木,桌子上还有一层玻璃板,茶具咖啡都在小茶几上,能够看到外景。
阿言脱下外套,快速换了衣服就倒在了房间内的靠背沙发上。
“觉觉,好累哦,我要没电了。”
她歪着头,整个人葛优瘫,在学校上了一天课,又是坐地铁,之后又在剧场里坐了两个多小时,而且还时不时暗中观察郑懿警官跟何幸学姐,阿言觉得今天两个人真是操碎了心。
祝觉正将背包里的东西一一取出安置,看着她一副四仰八叉的样子笑了一声。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阿言顿时伸出双手,他一把将她抱住。
祝觉俯着身子在沙发前,两个人额头碰着额头。
“嘀嘀,充电中。”他轻声说。
阿言哼哼两声,抱着自己的大型人形充电桩,她双腿微抬,祝觉一只手给她取下拖鞋,一只撑在腿下,单手轻松将她公主抱起。
阿言一只手环着觉觉的后颈,一只搭在他坚实的臂膀上,她抬起下巴,两人碰了碰鼻尖。
“要快充。”
说着,她一只手掠过觉觉的下颌,唇瓣轻柔地碰触在一起,温热的气息勾勾缠缠,舌尖泛着甜意。
她双臂环的越来越紧,鼻息越来越急促,空气也变得灼热起来。
揽着腰肢的大手烫的惊人,湿润粉嫩的唇瓣微分,双眼迷离的青年喘息不稳,他在她唇角轻吻,环腰与腿部的手臂依旧将人牢牢抱住,一步步走向了床铺。
“充电完成,您的专属快充过载发烫了,得去冷却一下。”他声音沙哑,将人轻柔地抱上床,掖住被角。
阿言看着觉觉红得滴血的耳廓,一把冲进了淋浴室。
此刻她只觉得浑身尚有些瘫软,满脸通红,她用被子将脑袋蒙起来。
过了一会儿,阿言悄悄从被子里探头出来,淋浴室的水声已然停止,她看着觉觉光着上半身走出,快速地将脑袋缩回到了被子里。
她感受到觉觉坐在床边,敲了敲床头的柜子。
“柜子小姐,请问你知道我女朋友去哪里了吗?”
只听觉觉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开口:“哦,祝先生,我也不知道呢,也许你的女朋友要自己愿意才能出来。”
阿言噗嗤地从被子底下钻出来,露出脑袋瓜。
只听他十分正经地开口道谢:“谢谢柜子小姐,我的女朋友她出现了。”
她蹬了蹬被子,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祝觉伸手拢着发丝,用发夹把散乱的长发夹好。
“昨天洗头了,今天就不洗了。”阿言说着。
“那我去把顶喷调一下。”觉觉就要动身。
阿言摇了摇头:“不用,我戴个浴帽好了,还是用顶喷安全。”
想起看过的酒店新闻,阿言一脸心有余悸。
浴室的地巾铺好,阿言的洗漱用品已经在洗脸台前一字摆开,她穿上自带的人字拖,快速冲了个澡。
阿言侧着身子在绵软的大床上,她眨着眼睛,一伸手就能摸到人鱼线与腹肌。
“觉觉,你勾引我。”她义正词严的指责。
不是自己禁不住男**惑,都怪敌人太狡猾。
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祝觉靠得越来越近,他抓住她有些凉凉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际,低声笑着:
“是,我就是在勾引你。”
“您的六块腹肌恭候多时了。”
阿言小脸红扑扑,大言不惭:“让我来检验一下我的六块腹肌暖宝宝。”
她纤细的手指游走在胸肌与腹肌,又轻盈地擦过有力的脊背,每一次碰触都仿佛有电流擦过指尖,贴得越来越近。
他们从生下来那一刻就已经相识,近乎二十年的时光里,陪伴而不止是陪伴。
尽管在朋友们同学们的眼里,两个人如同多年情侣夫妻一样默契,牵手依偎是寻常。
可在私下里,他们依旧会为每一次贴近而脸红心跳,激素飙升。
纤长的手指掠过锁骨,带起阵阵酥麻与痒意。
“觉觉,你在冲我放电。”
阿言的双手自锁骨处攀援而上,勾住他的脖颈。
他不受控制地“嗯”了一声,低下头来,浑身绷紧,压制身体本能的喘息。
“乖。”她啄了啄他的锁骨,缠住的双手像一条链子。
“要亲亲。”他沙哑着嗓子,垂着头。
粉嫩的唇瓣贴向滚动的喉结,亲了一下。
“还想要。”
祝觉的眼睛执拗地看着她,低低祈求。
“我是你的。”
如果可以,他想要全身留下她的印记与气味,昭示自己的身份。
就算她的目光被短暂的新鲜物吸引走,可留在身边的只有他一个。
阿言看着她的竹马,她咬了咬他的唇角,柔声道:“你是不是背着我有什么小秘密?”
平时住酒店,觉觉会订好双床房,但这一次,他订了大床房,克制又忍不住勾引她。
明明到头来苦的还是他,一晚上冲几次冷水澡可不好受,绝对是又受了什么刺激。
祝觉被她咬着闷哼了一声:“没有。”
“嗯?”她又咬了一口。
“我大姨夫犯了。”祝觉低低道,不愿承认。
每次有新的光环人士出现,哪怕是女孩子,他都会陷入短暂的emo期,自卑,惶恐,患得患失,占有欲爆发,没有安全感,间歇性爆发,这个情况,阿言将其称之为“大姨夫”。
他不是光环人士,也没有特异的能力,更不够天才。
没有萧大爷惊天的医术,没有褚深震撼的厨艺。
他只是一个侥幸的,从出生开始就在她的身边占据了一个位置的人。
平安最近在寝室里追了个什么竹马不敌天降的电视剧,更是让他警铃大作。
不管竹马再怎么家务全能,八块腹肌,温柔小意,共同回忆,可当真正的天降出现时,一切仿佛都比不过了,就像是光环人士乍一出现,往往会忽略掉周围其他的所有人。
他的阿言能看到光环。
但他不能。
他只是一个侥幸得到这份爱的普通人。
他只能祈求她爱他,再爱他一点,摇尾乞怜,也要守护好自己的领地。
细碎的吻落在他的唇边与颈间,坚实的臂弯搂着她在身边,相拥得越来越紧。
阿言吻过他眼角的泪珠,贴着他的臂弯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好,“磁吸充电。”
夜色深沉,两人相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