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许娇娇的话,阿言噗嗤一声笑出来。
“狗狗那么可爱,不许骂狗狗。”她说着。
不过瞧着娇娇的模样,那两位男嘉宾在她眼里的地位可想而知。
虽然阿言并不知道娇娇重生而来为什么还要和他们“纠缠”,但这明显只是利用,而非真心的态度,让阿言放下了心。
就当是娇娇游戏人间吧!
阿言托腮看着这两位男嘉宾,平心而论,如果只看这两道高挑身影的话,潇洒绕圈的风姿还真是这冰场上的风景。
当然了,看是不能细看的,眼神过于好的话就会发现两人面上渐渐发僵发红,破坏了整体的气质。
许娇娇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像是无心观赏耍猴。
她的眼神中不带有一丝情绪。
“冻一冻,脑子里也都是水,冻不清醒。”许娇娇凉凉地说着。
两位男嘉宾的对峙丝毫没有影响到许娇娇和阿言的玩耍,只不过,两个人的战队协调性显然比不过天才龙凤胎。
再加上两个双人冰车导致祝觉落了单,没一会儿,他们又换成了单人冰车开始玩小火车接龙。
五个单人冰车连在一起,立刻成了这冰场上围观的焦点,还有其他人主动带着冰车过来加入,不时就成了一条长龙,左歪右拐的,大家一起齐心协力,一时间笑声不断。
而这会儿,无论是温玉还是季明砚,两人也只能在一旁看着,小火车的队伍有点长,即便这会儿他们加入,也只能当队尾的车厢。
阿言和祝觉带着娇娇与弟弟妹妹在冰场上驰骋欢笑的时候,她并不知道顾嘉岁已经抵达了宁城。
……
宁城,百草堂古医馆。
萧青囊带着顾嘉岁穿过胡同,进入了现世的家。
他戴着毛线帽与围巾,围巾下又戴了口罩,全副武装的程度与作为艺人的顾嘉岁有的一拼。
萧青囊将院落大门关上插上门闩,微微松了口气。
他手里提着顾嘉岁的包,将她一路引领入内。
顾嘉岁环顾着这院落,是一处二进的古院落,瞧着已经修缮过数次,以旧修旧,各处也做过了改造。
她穿过萧青囊掀起来的沉重门帘,用手帮他支了一下终于走进了室内。
室内的面积很大,是传统的厢房但在保留古建基础上换了玻璃。
大抵是萧青囊的个人习惯,偌大的房间里除却洗漱间,还分出了内外两室。
淡青色的帘子相隔,内里起居,外间则是书房,顾嘉岁一打眼就看见了满目的古籍与医书,博古架上琳琅满目,在桌案上养得极好的一支青竹。
她睫毛微颤,眼神极好的看到了书架与桌案上的《嘉宁手贴》。
屋内的热气一激,顾嘉岁吐出一口白气,她看着正在解掉围巾与帽子的萧青囊,此刻因为摘掉了帽子,他的头发有些凌乱。
平日里一向温和沉稳的人此刻头发翘起炸了几处毛,本人还一无所知,让顾嘉岁忍不住笑了出声。
萧青囊听见她的笑声懵了一下,他快速环顾了一下房间,因为知道她会来,本来就很干净的屋子又经历了两遍扫除。
因为不知道她在笑什么,萧青囊看着她的样子有着一瞬的茫然。
青年的身材并不瘦削,他穿着深灰色的毛衣与黑色长裤,此刻撅起来的头发让他清隽的面庞也显得呆萌起来。
长相出色的人,茫然若迷的样子也是养眼的。
“室内外温差大,等会儿再脱外衣吧。”他将顾嘉岁的手包放在桌面上,又急忙接过她摘下的围巾。
顾嘉岁此时将手机自拍模式递到他眼前,萧青囊接过手机,看着前置摄像头里的自己一时失笑。
“我的头发不太听话。”
“喵呜~~~”
“喵呜呜~~~”
从她进了室内开始,芃芃就叫了起来,小猫显然并没有安置在外间。
顾嘉岁没有妄动,她美眸一转看向萧青囊,他已经上前将分隔区域的青色帘子拉开。
“随便进。”
小猫芃芃的小窝就在床边,室内开着空调,床边对着猫窝的位置还安置着电暖气。
而在旁边还有一处古朴的小柜子,上面摆着热水壶针管,羊奶粉猫粮罐头。
封闭的室内按理说应是有些憋闷的,但顾嘉岁只闻见了淡淡清新的药香。
“乖芃芃。”
她三步跨了两步就冲到了猫窝边上去,小猫芃芃的精神状态很好。
尤其是看到了顾嘉岁,整只猫都兴奋起来,两个猫爪努力前伸,猫jiojio也努力地动弹着。
顾嘉岁伸出手来,随后双手一缩,因为她此时手心有些凉凉,虽然猫的体温与人不同,但她也不希望小猫被冰到。
她穿在身上的羽绒服还散着室外的寒气,更不可能将小猫抱起。
这会儿,顾嘉岁只伸着热乎的指尖儿,在芃芃的小猫脑袋和粉爪爪上一点一点。
“芃芃,这么想我啊?”
“我也好想你。”
热乎乎的暖手宝此刻递到她掌中,顾嘉岁看着他取来一把椅子,上边放好了坐垫。
她眼神微动,看着崭新的还没摘下标签,但已经充好电的暖手宝,道了声谢谢接了过来。
她一只手插在暖手宝里,另一只一直用指尖儿和芃芃玩闹。
顾嘉岁直到左手暖和了,才换了手开始撸猫。
“好乖好乖,芃芃怎么这么乖啊?”
“这是谁家的小宝宝啊?”
“是我家的呀。”
她声音优柔,看着芃芃要伸着小舌头舔自己的手指,即刻起了身看向萧青囊。
“无咎,我想洗个手。”
改造后的老厢房已经隔出来了盥洗室,这会儿顾嘉岁才脱下了羽绒衣去洗了个手,擦干后又在暖手宝里捂了片刻,又继续上前撸猫。
顾嘉岁揉揉芃芃的小脸蛋,摸摸小脑袋,ruarua爪爪和脚脚,一周的时间没碰到芃芃,浑身难受,现在终于觉得心里舒畅了。
虽然每天都能够收到照片,视频,有空闲的时候也会直接开视频,可看到和亲眼看到终究是两回事。
她看着小猫芃芃的双腿使劲儿的抽动,已经能努力地蹬点腿了,顿时无比惊喜,转头看向一旁的萧青囊。
“左腿能动的幅度比之前更大了。”
他点了点头,唇边带起笑意。
“嗯,这几天不知是不是换了环境,针灸效果更好了,今天芃芃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它的带动更明显了。”
这会儿,两人看着芃芃晃着尾巴,幅度同样更大了。
“喵~”小猫芃芃此刻享受着顾嘉岁的爱抚,半闭的眼睛又睁开看向萧青囊所在的方向。
它喵了几声,听得出很是急切的样子。
小猫芃芃喵喵喵叫,两个人不明所以。
“是我摸得不舒服了吗?”顾嘉岁微微松手,可芃芃叫得更加起劲儿了。
萧青囊用手机录了这几句喵语给之前在高铁上认识的那位动物专家伊路德发了过去。
伊路德回消息的速度飞快,直接发语音过来。
“你家孩子在嚎,妈妈终于来了,要爸爸妈妈一起摸摸。”
语音公放的声音很大,一字无错地落入顾嘉岁的耳边。
她眉头微挑,没有说话,只是两个人的手都在给小猫芃芃按摩。
萧青囊此刻轻咳了一声,他干巴巴地说着:“是之前坐高铁回家的时候,在携宠车厢里遇到的动物专家。”
他有些心虚,干脆地直接认错:“当时没有解释,是我的错。”
他垂着头,偷偷看她的表情,又赶紧低下头专心摸着猫猫头。
“我知道。”顾嘉岁平静地说。
“那天的事情,阿言跟我讲了。”
事实上,那一日他们从滨城回宁城,一路上因为挂念着芃芃,顾嘉岁与阿言发的消息也没断过,连他当时救人也是被文字直播了全程。
在之后他上了热搜的时候,她早有预料,及时让人压下了热搜,免得再生是非。
萧青囊微微一怔,只听她继续道:“爸爸妈妈只是如今的称呼而已,今人尚且在网络上认双亲,更别提自古以来便有干亲的传统。”
“不过。”她顿了顿,
“能够被一只小猫当做最亲近的爸爸妈妈,这是你我的荣幸。”
这是芃芃对他们付出的认可,无关其他。
顾嘉岁只垂了垂眸,直接转了话题:“回家之后,找过来的人多吗?”
她虽然压了热搜,但对于宁城这边的情况终究不是很清楚。
提到这个,萧青囊脸上也带了些无奈。
“总是有找过来的,不然今日也不会带你走了后门。”
“数九寒天,我们这终究是狠不下心来。”
他住在后院的厢房,这二进的院子,前院和倒座房是如今萧青囊所在家庭的古医馆。
百草堂古医馆,正门问诊,药房,二门后的区域则是自家居住的所在。
即便今日的问诊时间早已结束,放出去的挂号也早排完,可总是会有不死心的在外面。
近一周以来,萧青囊都未曾出现在前院,只听大伯说,因着他而来的患者和兽患者都有不少,还有的直接举着手机进来,更有提出要看看猫的。
“人怕出名猪怕壮,而今,我也是体会到褚深的感受了。”
如今这个时代,消息传播的速度太快,许多人不经思考而盲从,想毁掉一个人也太过容易。
不管是古医还是西医,一点小小的风波都足以毁掉一个人的职业生涯。
百草堂古医馆原本服务的都是本地街坊邻里居民,及至前几年萧青囊来到此世,慢慢展现自己的医术,才在周边小有名气,来求医的患者也越来越多。
萧青囊也不知如今比起从前,在医者受到凭白的污蔑时哪个更好。
当今此世,律法人人平等,想来也不会再有被压迫入狱害了身子的遭遇。
只是,这网络上顷刻间就能将人致死,不明就里乌合之众的恶意,孰轻孰重呢?
人心大部分是好的,可若是不明就里,去做自以为的好事,那做的就未必是“好事”了。
顾嘉岁穿着纯白的羊绒衣,室内的空调与暖气让她浑身有些发热。
小猫芃芃在两人的安抚下睡着了,两个人缓缓抬手,安静地看了它一会儿,才小心地从里间退出来。
因为怕吵醒小猫儿,两人在外间小声地说着话。
萧青囊看她热得用手掌扇了扇风,将桌案上的折扇递了过来。
顾嘉岁接过那折扇随手一打扇了两下,看着上面的书画怔了怔。
看着扇面上的落款,她眼皮一跳,抬起双眸与他相对。
四目相对之间,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你明天……”萧青囊开口。
顾嘉岁轻声开口:“我明天要去故宫,是林露姐和阿言之前介绍的资源。”
“赶在周一闭馆,要去拍摄《国宝岁月》节目。”
“后天要在官方台录制,估计都要一整天。”
萧青囊认真地听着,“大后天正好是周三,医馆不对外开放,也方便你过来。”
他顿了顿,“也许祝觉和阿言他们也会过来。”
顾嘉岁微微颔首,点了点手里的折扇,像是无意间问起:
“这折扇,是从何处买的?可还有多的?”
萧青囊沉默了片刻,他睫毛翕动,像是犹豫,按捺了许久,终于将心中的问题问出。
“您也看出来了?”
顾嘉岁耳朵陡然竖起,“您?”
“是祝觉送给我的,这上面,是我一位故友的字迹。”
萧青囊只觉自己现在就是原野嘴里打什么游戏的“自爆狼人”。
他也不知今日是怎么,心中像是有着一股无端之气怂恿着,将自己小心翼翼在现代隐瞒的身份,就这么在她面前和盘托出。
他非是她的故人。
但对于萧青囊来说,她是他的故人。
尽管,那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她也许早已忘记。
“你与宁海将军是故旧?”
此时此刻,顾嘉岁是真的有些愕然。
顾嘉岁之所以认得这扇子上面的字画,是因着曾经看到过皇帝表哥收到东海大捷消息时,一时大喜,那一份来自军中的传书,以及之后将军亲手写就的战报,直接带到了她的公主府上,让她沾沾喜气。
只是那时,顾嘉岁已在病中盘桓许久,但关于冻元之将军的战报,她都细细看过。
从那一封激昂的战报里,看到与京城相隔千里的大捷。
顾嘉岁此刻回忆起,当年那封奏报里,似乎并未提及过他。
但是,曾经似乎的确有传说,弃文从武的宁海将军在立下赫赫战功之时,也数次性命危急,多亏了军中的军医救治。
“当年宁海军里的军医是你?”
顾嘉岁此刻拿着折扇的手微微颤抖,看着眼前人有些恍然。
阴差阳错,世事弄人,公主府找遍天下的神医,不曾想与她只隔了那一张战报的距离。
他闭了闭眼,因着东海那一战,有两位老将重伤,除了先行回京的宁海将军,萧青囊与其他副将回到京城之时……
“我回京晚了一程。”他颇为艰涩地说着。
顾嘉岁无意识地将手里的折扇打开,又合上,再打开,着实感受到命运的嘲弄。
她“啪”地一声将手里的折扇收起,两人相顾无言。
“过去的都过去了。”她低声道。
“如今的际遇,也许是老天让我们来今朝走一遭。”
顾嘉岁并不知道他后来如何,但两个人都来此世,或许曾经都有遗憾。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红唇微动,吐出了三个字。
“向前看。”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生于此时更不应该沉溺于过往。
过去,已成过去。
这是她始终在告诫自己的一句话。
“所以,无咎,我们来聊聊他们的事情吧。”
顾嘉岁笑了一声,尽管心里有所准备,但未曾想两人直接在今日这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他忽而摊了牌。
房间里安静得能够听到空调的声响,还有小猫芃芃轻微的呼噜声。
顾嘉岁坐在茶桌旁,她缓缓将扇子展开,又将手机打开,找出之前他发给她的一张照片。
“你有怀疑过的吧?”她看着他问着。
萧青囊点了点头,“祝觉,送了我们宿舍每人一把扇子,都是董将军所作。”
“据当年元之与我所言,除却宫中奏本战报,并无在外的字画卷轴,唯有年少时与恩人画了许多的扇子。”
听到这话,顾嘉岁美眸闪动,她轻声呢喃:“恩人吗?”
“我之前只当做是他们家族或许积年流传,亦或是从哪收来的这一批扇子。”萧青囊说着。
“倘若阿言与祝觉,他们曾经的元之的恩人,年纪是否有些对不上?”
顾嘉岁此刻将手机递到他的面前,萧青囊看着上面的图片,他仍然有些不明所以。
“这不是那会儿我发给你的?有什么问题?”
“这衣衫,是京城裁云衣庄的手艺,也与今人们所穿的古衣完全不同。”
萧青囊手中的盖碗一撞,他小心地放到桌上,又去看了一眼那张照片,依旧没有看出个些许所以然来。
于他而言,若是男子衣衫或许能看些个不同,女子衣衫实在是辨别不出。
顾嘉岁瞧着他努力观察,但依旧没有找出来茬。
她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不难为你了。”
“只是这衣衫,我在现世网络与现实都搜索过,都不曾找到。这些金玉珠饰,也是当年的风尚。”
听见顾嘉岁这话,萧青囊手指微动,两人同时蹙眉。
“所以这照片从何而来?”
顾嘉岁点头,“这便是我心底的疑惑了。”
她抿了一口盖碗里的汤水,是温热的梨汤。
“若说,他们二位是曾经你我那个时代之人,或许是如你我一般的际遇。只是……阿言似是一早就认出了我。”
她将那关于帝王手卷的事情娓娓道来,“嘉宁体”的形成乃是在后世。
“如果说阿言是后世之人,她从我送给她的字画上发现了端倪,可若是因此怀疑我是古人,那便有些离谱了。”
“况且,若她真是现世之人,这当年的衣衫饰物又如何解释?”
顾嘉岁只觉得眼前关于阿言与祝觉小情侣的身份问题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两个答案互相抵触,让人头绪纷乱。
“你这么说来,还有一件事。”萧青囊看着她回忆。
“你们发现芃芃的那时候儿,你我并不熟悉。”他温声说着。
顾嘉岁点了点头,眼神与他对视,两人同时想到了一点。
“但阿言直接来找你。”
“但阿言直接发消息找我。”
顾嘉岁此刻揉了揉太阳穴,她仔细回忆起来。
“当时我很担心芃芃,但阿言一直安慰我,说你是古医世家出身,定然会治好。”
当初急切的时候未曾觉得有什么异常,现在两人对其来,眼神中尽是迷思。
萧青囊张了张嘴:“我在宿舍内虽然是公开了家里是古医出身,但不曾言及兽医。”
这一点,萧青囊可以确信。
所以,当初阿言突然找上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渠道知道的呢?
毕竟那会儿,他们四个人还没有汇合,萧青囊还没有看过小猫芃芃的情况,阿言就已经自信满满地对着顾嘉岁打包票了。
“我过去的记忆里,不曾记得有见过他们。”顾嘉岁说着。
“也或许,是我不记得了。”
萧青囊一只手扶额,他眉宇微紧,眼神掠过她清丽绝艳的面庞,“我也不曾记得有救治或是见过他们,连似曾相识的感觉也没有。”
他的记忆力极好,百草药经脉案病例谨记在心,看过的病人上手搭脉对着脸便能记起。
如同眼前人,即便是年少过往的惊鸿一瞥,重重罗裙上的天家贵颜,长街之上交谈过的几句话,便牢牢铭刻在了心上。
可关于阿言和祝觉,此前的确是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
他们又是从何处知晓了自己的医术呢?民间吗?
可如今自己留在数百年后的,不过是被后人视作野史记载的“奇闻轶事”罢了。
“如此说来,他们怕是早就知了你我的身份。”萧青囊的面色古怪。
可即便他们知道,无论是阿言还是祝觉,对待他们的确与旁的室友没什么不同。
“相比他们,你我如今的世俗化可差的颇远。”顾嘉岁说着。
如果不是今日两人在这里将彼此心中的猜测和盘而出,还有阿言与祝觉两人不经意间露出被他们捕捉到的小小马脚,即便平时与他们相处,也实在察觉不出一点过去时代的痕迹。
萧青囊作息“老干部”,顾嘉岁也有些积习难改,可阿言和祝觉这一对小情侣,那可真是能玩能熬的现代大学生。
两人各自翻着小情侣的朋友圈,一一对比试图再找什么蛛丝马迹。
翻着翻着,顾嘉岁突然找到了小情侣暑期去长安城,咸阳城旅游的记录。
始皇帝,求长生。
她手指此刻微顿,轻声开口:“无咎,这世上既然有你我这样转生百年的人。”
“那是否会有带着记忆轮回,亦或是长生之人?”
萧青囊闻言发怔,他缓缓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即便是放在今人身上,他们所会的东西也颇多了些。”顾嘉岁此刻掰起了手指。
书画,乐器,鉴宝,医术,枪法……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
“这两个人,好像什么都会一点。”萧青囊说着。
两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若非是长久岁月的轮回流转,又怎能学习磨炼出如此多的才能?
“细说起来,看似什么都不太突出,可哪一处也都精通,藏巧于守拙。”顾嘉岁轻声道。
“大隐隐于市,晦迹韬光计。”他也低声道。
两个能够认出两百多年前的他们,又知晓后世成就之人,至少跨越了两个时代,又生活在现世。
除却长生者,阿言和祝觉的身份还有什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