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冰的想法如何,此刻依旧在高速上的阿言和祝觉一无所知。
因为要避开节假日高速免费的超级大军,极道车队除了必要的服务区短暂停留解决内急补充物资加油,团队内的司机卡着时间轮换休息开车不停,一路驶向大西北。
所谓昼夜疾驰,不过如此。
之后的几次服务区停留,阿言和祝觉都会下车去个卫生间,走走活动腿脚。
虽然车内空间很大,但终究是相对车子而言,一天始终在车子里呆着,难免会有一点憋屈。
等终于到了此行团队测试的第一站,蒙哈沙漠,从车子上下来的阿言差点就在车前做了一套广播体操。
车里的按摩椅很舒服没错,但一直瘫着感觉自己都要变成一个废人了,赶快下来拉伸拉伸。
这一处沙漠是小众旅行地,因为地处偏远,配套资源也不太跟得上,当地也并没有多少资金宣传,游客堪称少得可怜。
而对于短时间租赁沙漠区域进行测试的极道团队,当地旅游部分十分欢迎,大公司,又砸钱,不仅与团队提前协商隔离出了专属的大片测试区域,还有熟悉沙漠的当地人向导陪同,做了很多后勤。
沙漠环境温差大,阿言问过李总,她本以为是要在早上和下午傍晚相对气温低一些的时候测试,没想到要不同时段都有进行测试,又是隔温又是什么各种术语听得她脑袋疼。
良好的身体状态才能支撑更好的工作,阿言下车时已经很是疲累,但看着其他的团队人员都精神抖擞的样子,似乎对于测试新车已经等不及了。
不过一路舟车劳顿,这里的旅馆已经是提前定好的,全体团队成员入住休息,准备迎接第二天的沙漠越野。
因为要距离沙漠越近越好,极道团队预定的是这镇子上最好的旅馆,勉强有三星级的水准,阿言和觉觉入住的是标准双人间。
李总的表情无比愧疚:“委屈两位了。”
他们倒是无所谓,阿言连说:“没事没事,这不挺好的嘛。”
可她越说,李总和秦总的脸上愈发愧疚,最后没办法,她和觉觉赶紧拿着行李走了。
她洗了个澡出来坐在床上,竟然一丝困意也无。
“完蛋,我睡太多了。”阿言喃喃。
在车上实在没有别的事情做,要么看电视剧电影,要么只能睡觉,以至于她在学校早睡早起的良好作息,短短一天就被打乱了。
阿言用手机给家里和宿舍群挨个报了个抵达的动向,头巾包裹着湿发在床上发呆。
“想什么呢。”阿言正捧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觉觉已经洗完了澡,找出干毛巾搭在她的睡衣外,摸了摸已经被发包吸了半干的头发。
阿言歪了歪头,“没什么,觉觉你洗完啦。”
祝觉洗完澡换了同样款式的小狗睡衣,短袖短裤,他从背包里取出自带的吹风机,阿言自觉下床。
并不宽大的洗漱间内,占据了上半面的镜子前,阿言坐在房间内唯一的靠背椅子上,祝觉在身后一点点拨弄风筒给她吹着头发。
风筒的声音不小,两人都没有说话,阿言眯着眼睛,风筒的风与头发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会离头皮太近烫到,也不会离得太远吹不到。
男孩的手轻轻擦过头皮与发丝,他低着头专心吹着头发,电力作用下释放而出有些猛烈的风在他的手中也温柔起来,轻轻拂过每一缕发丝。
头发洗的清清爽爽,风却吹得人心里痒痒的。
头发吹到八分干,阿言自己抹了精油。
抹香香精油这件事觉觉提出过他来进行,不过对于此,阿言严词拒绝。
倒不是她信不过觉觉,但吹头发是小情趣,接着再抹精油的话很容易让她错乱到TONY的洗发现场。
吹完头发,阿言把椅子搬到了卫生间外,她整个人蹲坐在椅子上,像一只小蘑菇,安静地看着觉觉在洗手台前洗衣服。
这旅馆虽然有公用洗衣机,但为了干净起见,祝觉将两人穿了一天多衣服快速过水洗了一下,这边的气候干燥预热,挂着估计一夜就能干了。
旅馆卫生间的水盆有些浅,祝觉搓洗的时候连带着水盆里的水有些外溢出来,他暂且脱下了短袖纽扣睡衣,光着膀子洗衣服。
四件衣服一会儿就洗完,他用自带的折叠衣架挂在淋浴间里。
见他出来,蹲在椅子上的阿言一下子站起,腿有点酸,顿时有些重心不稳,祝觉赶紧搂住,阿言顿时环住他的后颈。
宽阔的臂膀经过长久的锻炼,手指划过的脊背光滑而有力量。
阿言带着热意的指腹擦过坚实的腹肌,六块腹肌轮廓分明,摸起来硬硬的,仔细一戳又是软软的。
她像是找到的玩具的小孩,戳一下,又戳一下。
前胸贴着前胸,觉觉的身体一戳就是一抖,阿言狡黠地笑着,“好好玩。”
刚抹过精油的柔顺黑发搭在肩侧,鼻尖上尽是热意与氤氲的香气,令人有些目眩神迷。
祝觉的耳朵已是红得滴血,他抿着唇,喉头滚动,环在腰际间的手愈发僵硬得不知所措。
此时阿言的双脚再度重新落回到椅子上,她手里捏着觉觉的纽扣小狗睡衣,撅了噘嘴:“喏,张开双臂——”
祝觉僵硬着身体按照指示,阿言站在凳子上给他整理好领子,从领子往下一个一个把他的睡衣纽扣系好。
“觉觉的腹肌只可以给我摸哦。”
她白皙的面庞上眼眸晶亮,祝觉红着脸抱着她回到床边,笨拙地张口:“以后慢慢给你摸,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阿言闻言眉眼弯弯,在他唇角啄了一口。
祝觉强装镇定给她盖上被子,重新搬好椅子,压不住上扬的嘴角打扫起卫生间。
阿言刷着朋友圈,很多同学已经到了家,楚冰冰也已经抵达宁城,没有抢到票的还在哀嚎,更有租车出门的这会儿堵在路上,她咂舌,小长假恐怖如斯!
这会儿极道车队的话题早已不在热搜上,取而代之的是小长假堵车,客流等相关的话题。
她看了看极道团队群里的日程安排,明天要进行一整天的测试,唔,在车上吃的也都是简餐。
不过他们这本来也就不是旅游团的,一切都是为了工作。
正在看着群里的日程,阿言耳朵一动,走廊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像是什么人在吵架。
“什么情况?不会是团队吵起来了吧?”
阿言下地穿鞋,他们极道团队的房间都是在这一层,不会是出现了什么内讧吧?
阿言祝觉两人一起拉开门朝外探头,结果发现对门的团队成员也在一脸吃瓜像的左看右看。
四人相视一笑,露出吃瓜人的眼神。
“许娇娇,你放手——”
“苏念姐回来了,我得去接她。”
“我们的旅行到此为止。”
等听到了具体的吵架内容和说话的声音时,阿言和觉觉的笑容瞬间僵硬在了脸上。
【重生火葬场】
这是一个阿言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看到的光环就这么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卧槽?
许娇娇?
他们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可眼前的光环就这么明晃晃告诉阿言一个事实。
是的,她的老同桌不知道为什么也在这间沙漠边缘偏僻的小旅馆里。
脾气爆裂的男孩像是推了一把女孩,许娇娇连步后退跌倒在地,她长长的睫毛上隐现着泪珠,跌在地上痛呼出声。
此时她一个抬头,正好与侧边开门的阿言和祝觉对视。
“阿言?祝觉?”她惊讶开口。
阿言:……
天降孽缘,老天爷我跟你拼了。
这会儿她已经来不及关门了,再说了许娇娇这个模样她还能视而不见吗?
穿着睡衣的两人无奈从门里走出来,阿言看着走廊上的高中校霸梁瑞驰,她皱了皱眉。
“梁瑞驰,你别太过分了。”
谁道梁瑞驰看着他们在这瞬间大喜,“祝觉,你们居然也在这?”
“太好了,许娇娇交给你们了,我得去接苏念姐回家。”
说罢,他捏着手里的车钥匙转身离去,阿言对门的极道团队成员看着他们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
阿言握了握拳,她把许娇娇从地上扶起来,她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及腰的长发好似鸦羽,捧着心口的模样脆弱而动人。
她在心里长舒了两口气才开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宁师大提早放假了吗?”
“瑞驰说想让我陪他参加沙漠拉力赛,我提前请了一天假。”
许娇娇面色虚弱,泪眼朦胧地开口。
“我们进去再说吧。”
阿言给觉觉使了个眼神,她跟着许娇娇进了她的房间。
许娇娇抱着双腿坐在床上,阿言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
她和许娇娇的孽缘,还要从高中的时候说起。
因为初中受到谭家绝世天才大小宝的连续打击,高中干脆和觉觉一起去了宁城有名的国际高中,也就是俗称的贵族中学,一年各种费用几十万起步,既有国际班,也有国内班。
许娇娇和她,祝觉一样,都是因为成绩优秀可以免学费并拿高额奖学金入学的尖子生。
入学的头三个月,阿言还沉浸在各种社团活动,身边没有任何光环人士的喜悦之中。
她的同桌许娇娇虽然看着瘦瘦小小,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但人不错,既是同桌,也是二人间宿舍的室友,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奈何阿言万万没想到的是,某一天中午两人午睡结束,一觉醒来的许娇娇脑袋上就多出了一个金色光环。
是的,这是阿言有生以来见到的第三位光环人士。
那一刻,她已经察觉到了不妙。
毕竟重生与火葬场组合在一起,这个组合实在有点罕见,让她大脑宕机了许久。
在那个许娇娇拜托她请假的下午,阿言的满脑子里都是火葬场与重生两个词,琢磨许娇娇莫非是在火葬场被烧了骨灰后重生了?鬼魂入体?
她连夜打电话给谭小宝去白云观求了两道平安符,事实证明这平安符挂在身上对许娇娇一毛钱作用都没有。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许娇娇一点点颠覆了从前的形象。
她掀起了厚重的刘海,摘下了大框的黑框眼睛,露出无比精致的美人面。
她说话的声音不再像从前一样小,行为举动也不像之前初入高中有些畏畏缩缩,整个人大方而舒展起来,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就好像,整个人都比他们这些孩子更加成熟,在阿言对着一些学校规章苦恼的时候,许娇娇总是看着她露出宠溺的眼神,如同大姐姐看着小妹妹。
再之后,阿言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年级第一的清冷学霸季明砚,家世出众的校霸梁瑞驰,高三年级的学生会长温玉,还有年轻的校董沈先生都和自己的同桌许娇娇扯上了关系。
温柔学长对许娇娇关照有佳,第一学霸为她讲题解答,校霸更是围绕在她的身边,在学校宴会的时候为许娇娇提前准备好妆容与裙子,校董更是提出了增加年级奖学金等项目,阿言和觉觉也因此沾光。
后来过了许久,阿言才知道。
他们在透过许娇娇,看向另一个人。
宁城苏家大小姐,已经出国留学的苏念。
她见过梁瑞驰将许娇娇堵在墙角,红着眼眶说:“命都给你。”
也曾在学校换衣间听着他冷酷的声音:“换下这个,你穿别的裙子就不像苏念姐了。”
总之,她和觉觉就这么看着许娇娇跟着这四人一路从高中纠缠到大学。
许娇娇考上了宁师大,学霸和学长在宁城大学,校霸在宁城体大。
如果阿言和觉觉留在宁大,势必要与两位男嘉宾同校,正是为了避免继续和他们产生纠葛,两人才千里迢迢来到滨城念书。
只是万万没想到,孽缘的关键,就在于这个孽字。
她造孽啊!
阿言面无表情地等待着许娇娇的哭诉,哭吧哭吧,说吧说吧,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许娇娇此刻捧着双腿,她的脸和头发埋在腿上,内心有些尴尬。
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碰到阿言和祝觉小情侣。
是因为她昨天又刺激了梁瑞驰这个傻逼一通,所以住宿地和前世不同的缘故吗?
今天是前世记忆里很重要的第一天,因为苏念回国了。
重活一世,许娇娇内心无比清楚。
围绕在她身边的这几个男人,只要一听到苏念的消息,呵,恨不得立刻飞过去。
所以她依旧故作出一副前世要死要活的模样,拦着梁瑞驰不让他走。
越是如此,他越是逆反,厌恶她,等到苏念假期一结束离开,又像狗一样回到自己身边。
其他几个也是一样。
男的,大部分都是贱东西。
越是如苏念这般若即若离,拉开了距离,越是让他们心痒痒,想的不行。
而若是如她前世那般百依百顺,爱得要死要活,倾心而出,也不过是一腔真心喂了恶狗。
如果要问她重来一世为什么依旧要跟这四个垃圾纠缠,其实她也不知道。
是不甘心吗?是恨吗?是厌恶吗?
许娇娇只知道,她对这四个狗男人的了解非同寻常。
她要钱。
要很多很多的钱。
前世的时候,她不接受他们的东西,被看做装什么清高。
可若是接受了,又被鄙夷,不就是看上我的钱吗?就你也想跟苏念比?
从高中到大学毕业,浑浑噩噩地纠缠了七年多,她记不得什么股票,房产,基金涨势,也记不得双色球的一等奖。
她家境贫寒,前世又几乎被这几个人养着,由俭入奢易,已经过不了高中那会儿的生活。
但身边的这四个男人,恰好都很有钱。
别说从男人身上捞钱是否道德,她前世付出的青春年华与一腔真心不值钱吗?
许娇娇太了解他们了,每个人的脾性,喜好,言语,一点神态的变化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所以这一世,她依旧跟他们玩着这一局替身游戏,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才是组局坐庄的那个人。
提前模仿着苏念,提前出现在他们眼前,做出一副一往情深,逼着他们自己怀着内疚的心把房子,车子,钱财统统塞给她作为补偿。
苏念的每一次回国都不过是饮鸩止渴,让这个几个男人更加疯狂,许娇娇算计着手里目前的资产,以现在的速度,她只希望苏念没事儿再多回国几次。
等到苏念完成学业回国,那就是她带着房子车子股份大笔存款各种包包功成身退的时候。
念姐啊,你的舔狗们我绝对不会抢走的。
我许娇娇只想要他们的钱。
面对一脸担心自己的阿言,许娇娇内心很是愧疚。
要想说骗过他人就要骗过自己,高中三年以来阿言不知道帮了自己多少,可她为了保持如今的人设,只能继续下去。
此刻的她泪眼朦胧,“阿言,你说,瑞驰他究竟把我当什么?”
“替身。”阿言心道。
但她没有这么说,反而熟稔地来了一段心灵鸡汤,苦口婆心。
“娇娇,人生的路上或许有先来后到,但谁说不能后来者居上呢?”
许娇娇非要吃这份爱情的苦,她又能怎么样呢?
许娇娇眼泪汪汪,阿言就是这么单纯,无论怎样都支持着她。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下定决心离开,你也会支持我吗?”
阿言露出了官方亲友的笑容,“当然。”
“无论你怎样我都支持你。”
在这种问句下,既不能否认,也不能绝对肯定。
毕竟这是许娇娇说出来第一千三百二十八次离开了,不还是在和四个男嘉宾继续纠缠吗?
“你选择了谁也好,和谁在一起结婚也好,我会祝福你,因为你是我的朋友,这是你的选择,我希望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你放弃了谁也好,离开了也好,我同样祝福你,庆祝你离开过往,拥有更加广阔和崭新的人生。”
阿言认真开口,她说的是真心话。
对于极致恋爱脑的朋友,如果非要撞了南墙才回头,那就撞吧,撞的头破血流知道痛了,她会拉着她去包扎养伤。
如果她放弃,退离,不再执着,那阿言更为高兴。
她一直知道,重生而后的许娇娇有一股偏执的说不出劲儿。
阿言一直没明白那个光环里的那个火葬场的含义,总不能是重生回来,许娇娇燃烧自己生命的意思吧?
时人梦魇,人心有障,什么时候破开,她就静待花开,总会有那么一天。
许娇娇此刻鼻头一酸,不再是假哭的眼泪,而是心头抑制不住的酸涩涌动。
阿言啊,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拥有一个这样的朋友。
她这样卑劣的一个人,何德何能?何其有幸!
得友如此,一生何求!
她用纸巾赶快擦掉眼泪,闷闷的鼻音将话头转到阿言和祝觉的身上。
许娇娇看着阿言穿着的白底粉条小狗睡衣,垂着头发整个人乖乖巧巧地坐在椅子上,大大的眼睛关切地看着她,许娇娇只觉得自己那颗被前世摧残早已冰封冷硬的心融化了,她眼中更为酸涩。
等她彻底退休那天,要送给阿言一份大礼。
想到阿言和祝觉在滨城上学,她关切地开口:“阿言,滨大怎么样?室友还好吗?”
阿言点了点头,“一切顺利,挺好的,室友也很和谐。”
虽然都是光环人士,人生难免意外,但确实脾气性格都还不错呢,只是容易产生一点小小的误会而已,比如丁铃奇怪的脑回路什么的,这都是小事。
“你和你家觉觉没问题的吧?如果他有问题你要告诉我哦。”
许娇娇眼神闪烁,重活一世,她本来已经不相信爱情,但这三年在阿言和祝觉的陪同下,她意识到,世界上也许真的存在纯真的爱情,不过不属于自己。
她衷心祝福她最好的朋友阿言,但阿言去了滨城,她并不了解这边的情况。
“我们和以前一样。”阿言笑了笑,她没多说,毕竟许娇娇在情伤,自己说的太好像是揭人伤疤炫耀一样。
许娇娇看着她水嫩的脸蛋就知道阿言过的很好,她温柔地看着阿言。
如果一旦祝觉有了什么不轨的动向,她死不会放过他。
阿言看着许娇娇有些肿了的眼睛,她从椅子上起身:“我去给你要两个鸡蛋,看看有没有冰块。”
阿言才出了门,这旅馆开门的声音有点大,她拿着房卡和手机出来,就见一个个房间里探出了脑袋,之前无比干练的秦总都推了推眼镜看着她。
阿言无奈笑了笑,感情你们都在等着吃瓜。
正好看到了后勤人员,她就开口问了:“旅馆这应该有鸡蛋吧?冰块不知道有没有?”
“有的有的,这里提供早餐,鸡蛋肯定有,我还看到制冰机了。”一位年轻的女孩立刻披了件防晒衣出来。
“我也来我也来。”
“我知道在哪!”
“言董,我来给你带路。”
一起坐着电梯下楼,阿言就在旅馆大堂里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许娇娇的四位男嘉宾之一,清冷学霸季明砚。
此时,季明砚风尘仆仆地提着包询问前台,是否有一位姓许的年轻小姐住在这里。
阿言:……
刚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是吧?
而且,你脑袋顶上这个【重生】光环是怎么回事啊!
这以前可是从来没有的啊!
她赶紧拿起手机给觉觉和许娇娇发去消息,转身就去餐厅。
此时,与本地领导洽谈完毕的李总再度走进大堂,看到一身睡衣下来的阿言一脸惊恐。
“言董,您,您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快快搭件衣服,冷气太凉您别冻着了。”
李总殷切地就要把自己的西装递过来,而听到说话声的季明砚此刻看到阿言,在前台不透露信息的情况下整个人眼睛亮了起来。
“阿言,娇娇她在哪?”
一瞬间,阿言感受到自己身边的吃瓜群众憋不住地激动了起来,集体嗅到了大瓜的味道。
她神色淡淡避开了李总的西装,“没事,李总,我谢谢你。”
她真的谢谢李总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