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黑魆魆的,在一片沉默冰凉中,杨清从窗口翻入,站在床前,垂眼凝视这个熟睡的少女。
他幽幽静静的,一声不吭,气息也近乎没有,给她盖好被子后,重新站立起身。若非望月突然醒来,绝然不会有人发现他大半夜站在一个姑娘的闺房里,偷窥小姑娘睡觉。这一点都不是杨清的风格。
那什么才是他的风格呢?
他又该怎么做呢?
杨清默然想道:几次见她与原映星那般亲昵,即使心中宽慰自己没什么,劝说自己望月根本没开窍,不必担心。然而情感和理智,到底无法统一。
为什么就是原映星呢?
她哪怕见色起意,见到长得好看的男的都全部心动,我也不会这般难以忍受啊。毕竟这样的喜欢过于流于表面,我当时被她看上,还就是因为脸长得好。不深刻的感情,我自信能够控着望月。
而原映星和望月,两人之间的牵绊,却是我注定介入不了的。这种感情,每见一次,就心塞一次。就忍不住想,如果我早早遇到她,会不会好一些?如果我没有遇到她,会不会好一些?
有时候怪她没有心,有时候又希望她没有心。
有时候忍不住想,要是阿月永远不懂情就好了,要是她是个傻子就好了。那样我就能完全控着她了,她的所思所想都能完全被我所牵引了。偏偏阿月表面听我的话,内心却不一定听我的话。她有独特的思想,有自己的行事风格,我也就在边边角角打转,不可能让她完全顺着我希望的方向去成长。
杨清不知道,望月其实也常希望他是个空有外貌的傻子。这样他就能完全被她所控制了。
他想控制她,她也想控制他。
然而他让她自由成长,她也让他自由成长。
爱情,是这么让人讨厌的一种东西啊。
杨清蹙着眉,又觉得厌烦,又觉得有趣。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东西,期间滋味,让他受教。
大雨敲窗,屋外窗下的一排竹子被雨打歪,映在掀开的窗子上。几点雨从外飘进来,带来了一室湿凉。杨清又低头去看,烦闷中,看到少女娇憨的睡颜,怔一怔后,眉目温柔下来,带着怜意。
她确实美。
看她娇小一团,埋在被褥间,睡得香甜。乌黑的发,粉白的脸,纤细的颈。闭着的眼安安静静,微张的小嘴嫣红可爱。落下的锦被有些松,连着光滑的薄纱中衣半褪,露出圆润的肩头,从肩头,隐约窥见那小小起伏的胸脯。姑娘睡得不老实,趴在床上,不光肩头胸脯半露,往下一双白白净净的莲足,也搭在褥子上,沾染凉气。
杨清摇摇头,俯下身,拉开白色纱帐勾住牙钩,伸手给她盖好被子。青年带着凉意的手搭在少女肩上,她似觉得冷,瑟缩了一下,往后躲开,萌芽般的胸便露出了一点。
小荷微尖,半圆饱满。
本来站着时也就不算大,现在躺着,更是近乎平了。虽然平,微露的形状却挺好。
杨清的眼睛不觉看过来,眼中暗火若有跳跃,颈上喉结动了动,略有些口干舌燥。
突然想到望月总是嫌弃自己的胸小。
他几次都听望月半真半假、似撩非撩地抱怨过自己的胸小。那时杨清无可奈何,除了耳根红一红,脸皮尚未厚到直盯着看过去。他常逗她,却都是没有色-情意味的。不像她,总是勾他。
但是男人,又哪里有真正不喜欢看美人的呢?
杨清也就是自省过多,习惯清心寡欲而已。
眼下望月安安静静的,杨清的视线就盯着她露出的胸口看了眼。移开目光后,过一阵子,又耐不住重新转过眼去看。
心想:似乎,比上次她非要自己摸时,鼓了些,大了些?
也对,阿月还小,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大……胸自然也是的。
望月显小,不跟人站一起时,觉得娇娇小小的,但其实她个子一点都不低。她个子高,比他的肩膀还要高一点,人长得美,骨架小,又腰细腿长,越长,越跟前世的圣女像……只有胸小是她永远的痛处。
杨清颊畔露出酒窝来:胸小,小孩子似的,其实也挺可爱啊。他挺喜欢看望月懊恼的样子的。平时对自己满意得意得不得了,每每提到她的胸,每每他多扫一眼,她就开始敏感。逼着他问不停……多可爱。
杨清喜欢的是望月的性格,又不是她的脸,也不是她的胸。他最开始喜欢的,和望月最开始喜欢的,完全是不同方向。
看了会儿,杨清也没有做什么,只用被子将少女盖严实了,从脖颈到小脚,都遮住了。他是正人君子,平时望月自己送上门,他都不趁人之危;现在即使有心动,他也能完全克制住自己。
杨清不喜欢在人一无所知时占人便宜,即使那是他的心尖儿。不过,也说不定这种习惯,日后会被他的小姑娘改掉呢?
想一想,觉得也挺有意思的。
杨清唇角再次露出笑意。
杨清心理活动那么多,其实真实时间上,也就走了那么一点。他正看着望月调整自己的心情,就见望月突然睁开了眼,向他看来。
杨清还没想好自己该怎么面对她,见望月眼中先是惊吓,后大概认出了他,于是回归安心。杨清素来做什么都慢,他依然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望月嘴里嘀咕着“做梦”之类的话,翻过了身。
一室宁静。
少女又露出了半个肩头,柔软的腰肢,还有纤小的玉足。
杨清盯着看。
然后望月突然重新翻身回来,再次睁眼看向她。望月的眼睛是凤眼,尾部飞扬,瞳孔黑亮又大,因在睡觉中,睁开时也雾濛濛的一片,迷糊地仰着看他。
她这样的眼神,看得杨清心中一动。
突然更口渴了。
他问了她,她懵懵懂懂地张开手臂,胸口又露出来了……杨清瞥一眼,轻笑一声,就开始脱外衫了。他此晚前来,从没有这种旖旎的打算。就是心情不好,想看一看她而已。他没想跟她睡的。
现在突然改了主意。
全身燥热,想要她。
当上了床,将少女搂在怀中,低头亲她时,少女身上带着的香气沁来,在温暖室中流转,也让杨清的身体更为滚烫了。
腰带解开,外罩也褪下,青年身上却还穿着层叠的内衫。他脱外衣,是怕过来时淋到的寒气冻到了望月,于他本身而言,豪放的脱衣风格,杨清做不到。
他低头亲她,望月就含含糊糊地回应他。
被他含住舌尖吸吮。
空气越来越燥热,少女身体缠在他身上,与他四肢纠缠。她的手自觉地伸到他头顶,拔下玉冠发簪,青年浓黑泼墨般的长发就散了下来,与她细软的长发绕到了一起。杨清平日清冷自持,在床上,也渐渐难以控制自己的动作。
喘气声渐起。
他的唇,吻着她伸长的脖颈。
他的手,罩上了她的身体。
望月猛地一激灵,醒了过来。
黑暗中,被一个男人以手脚相缠的风格压着,于望月来说,是第一次啊!
她身子僵了那么一下——
谁谁谁谁谁啊?!
男人的气息包围着她,是杨清身上的味道。在黑夜里,还多了些别样古怪的其他味道。
黏黏答答,又很暧昧。
身上男人蓄势待发的身体变化,望月也能感觉到。
望月快疯了——
是杨清吗?
真的是杨清吗?
不是的话我就出手揍人了啊!
是的话吭一声啊……突然这么扑过来,我没有准备啊!
少女身体突然间的僵硬,自然被杨清感觉到了。他喘着气,松开了她,低低问一声,“怎么了,不舒服?”
“……”这个沙哑的声音,真的是杨清啊!
望月果断地伸出手,摸上他的脸,俊朗的眉目,柔软的唇……她露齿笑,拍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无意间大胆出-轨了,还在想着杀人灭口不被杨清发现的事呢!
她前后态度的突变,杨清多么敏感,当然感觉到了。细思一下,就知道望月在想什么了。他唇角扬了扬,说,“怎么,还跟别的男人睡过?”
望月抬眼看他,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少女一本正经地捧着他的脸,指责他,“答应我,在我的床上,不要提别的男人好么?”
杨清:“……”
一声闷笑。
他乐到不行,身体的反应明明还很灼烫,头却埋在她的肩头笑,肩膀颤抖。
望月:“……”埋都埋不对地方。埋胸都比埋肩好吧……呃算了,还是埋肩比较好。
望月忧伤地想:我是没有胸的女人。
感受到他抵着自己的滚烫,可他一直笑啊笑的,那点儿暧-昧气氛,都快被他笑没了。望月怎么允许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虽然不知道杨清怎么突然想通了要睡她,但是这种事,占便宜为主,别的望月也不关心。
望月抓着杨清的手,强迫地与他十指相扣,双腿上缠,缠上他的腰。在青年大腿根蹭啊蹭,娇滴滴问,“清哥哥,还继续吗?”
杨清抬起头看她。
他武功比望月好得多,夜视能力也远比刚醒来、还未适应周围光线的望月强。望月看不到他的表情,杨清却能看到她渴望的眼神,赤-裸-裸地写着“我们继续吧”的字样。他又开始有些迟疑,他没有经验……之前也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准备……自小修的就是清心寡欲的道,根本没想过没渴求过这种经历……望月又太热情太彪-悍,他恐怕……
杨清问,“继续什么?”
望月幽黑的眼睛看着他,半晌后,手臂伸长搂住他的脖颈,仰起脸,在他眉毛上亲一下,“这样。”
杨清顿住:“……”
她在他眼睛上亲一下,“这样。”
杨清的眼睛亮了下。
她一路往下亲去,鼻子、嘴唇、下巴、喉结,全都不放过,“这样这样这样……”
少女的身体游鱼一样灵动,往下滑去,手在他胸前抚摸啊揉搓,一径把他的衣衫全都解开了,手伸进去,头也埋进去,一径向下,“继续这样……”
杨清的眼睛,迸发出前所未有的亮光,又亮,又黑,让他变得有些陌生。他忽地伸出手,把怀中的望月捞了出来,往上提提。望月还在想,他该不是又不许我动手动脚吧,杨清的唇就贴了上来。
这次的火,一下子就烧得很厉害,把两个人一起淹没了。
在这团大火中,青年少女身上的衣衫都解了开,扔在了床上、地上,互相缠着,喘息声轻轻重重。烧得耳根也红,脸也红,身体也红。烧得精神糟糕,大脑晕晕,今夕何夕都忘了,仅仅有抱着自己的这个人。
太喜欢了!
男女一起睡,原来是这么让人心动的一件事!
望月紧紧搂抱着青年,满心满眼的甜蜜。觉得自己好是幸福,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好喜欢杨清啊,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他,且越来越喜欢。她没有跟别的男人纠缠过,她第一个想上的男人,就是他啊。嗯,被他上也是一样的。在杨清面前,望月愿意不那么霸道不那么骄横,为他娇羞一下,为他脸红一下,只要他变成她的就可以了。
相爱的男女,气息完全交融,原来是这么甜美欣悦的一件事啊。当他的灼烫与她的柔软碰到一起,觉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美好更值得称赞的事了。一定是这样没错的……
……
…………
………………
是个屁啊!
杨清是个好情郎,可他根本不懂这档子事!
他差点找错地方!
心累!
当摸索着找对地方,望月身体被贯穿的时候,她僵一下。
心直接碎了!
痛得她差点就伸脚踹杨清了!
也就是杨清的脸长得好,也就是望月喜欢杨清,才忍着,没有一脚踹出去。安慰自己道:疼就疼吧,没关系。我什么伤没受过呢?虽然第一次,比我想象中疼,但也不是接受不了。算了算了,这个人是杨清。我就勉强接受了……
杨清亲一亲她的唇,有些尴尬地问,“还好吗?”
望月嘤-咛一声,忍着满腔怒火,勉强夸赞他,“特别好。”她甜蜜蜜地笑,“你在我的身体里,我好喜欢啊。”
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叫声。
黑暗中,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望月正惊疑间,杨清“……”半晌,勉强笑了笑,“你别叫了。阿月,我根本没进去,只是进了个头……”
“……”望月呆滞。
四目相对。
望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心想:看来我找了个了不起的男人。话本上不都是这么写吗?先苦后甜,没错的。我大大小小的伤都受过了,这点不算什么。话本中男女-情-事,情到深处,颠鸾倒凤,何等销-魂!大概话本只是弱化了前面的苦而已。没关系,还有甜等着我呢。
她搂着杨清,与他亲吻。打算一点点磨过去,等着享受之后销-魂的欲-望……
……
…………
………………
销-魂的欲-望是什么感觉望月没享受到,反正她的男人很快就缴兵卸枪了。完全的**碰触,望月没有感受到什么,就已经结束了。她陷入对自我的怀疑和沉思中,有些不知道怎么好。
话本中不是这样写的……
要是这种事这么无趣,为什么聆音会那么热衷……
所有人一提起这种事就眼睛发亮,为什么真实情况是这样……
她明明很喜欢跟杨清的互动啊,他之前吻她时、碰她的身体时,她也有感觉啊。可是真到了关键时候,怎么是这样……
青年坐在床上,自是不知道望月的心绪翩飞到了哪里。他用帕子擦掉那点儿痕迹,丢开后,回身搂住她。舒缓了一点后,有些慵懒,又有些舒服。之前从不知道,女人的身体是这个样子……搂着她娇软的身体,又有点……轻轻蹭着她……
望月:“……”
她原本就有点恼火,有种受欺骗的感觉。
就因为这个人是杨清,她一直忍着,没有把脾气发出来。
但这不代表她是好脾气的姑娘。
杨清还一无所觉,还敢再碰她,还敢再有反应……
望月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忍住,在他过来时,一脚就踹了出去,使了八成力。习武姑娘本就不能以普通姑娘的水平判断,平常杨清不提防的话,望月都随时能把他推开。现在她用了力,他又没设防,直接被望月踹下了床。
少女翻身而坐,火气腾腾腾地烧,烧了她的理智,怒道,“再敢碰老娘老娘杀了你!”
气焰凌厉,目中含怒,哪里有那种怀-春少女的娇俏感?
杨清被望月踹下床,又愕然,又沉默,仰头看她。
过了片刻,望月才回过神:天啊,我发火把我清哥哥给踹下床了……我清哥哥不会生我的气吧……
但是这怎么能怪我?!
话本误我!
真实情况和理想中的相差太远!
什么一夜七次郎、什么金-枪不倒、什么勾魂摄魄,全都是胡说八道!
不管是我的问题,还是杨清的问题,统统是话本的错!
谁给我的话本来着?
对了!聆音!
聆音你给我出来!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是这样……
……
离这个小镇千里之外的北地,被圣女望月满怀怨念地念叨的水堂主聆音,打了个喷嚏。心想:谁骂我啊?
但打了个喷嚏后,她连忙安抚身下的男人,娇声笑,“公子别急,咱们来试点新鲜的花招……”
身下被女子服侍的面容通红的英俊公子看着这个灯火下千娇百媚的女子,舒服得简直想把命给她。
这是一个巷子里的青楼。
这个巷子就是风月场所,一间屋子,是一个姑娘。想要进去,一两银子起价。水堂主聆音在这里,简直是如鱼得水。
门外,星光灿烂,火堂主明阳靠门坐着,满脸生无可恋的唏嘘感。仰头看着天上星河,高超的武功又能让他清晰地听到屋里的男女之声,他更加觉得人生没什么指望了。
来往的客人,时不时往他身上扫一眼。
每间屋子外,其实都坐着拉客的人。但都是妇人丫鬟为主,就这间与众不同,坐着的,是个气质阴郁的俊俏小哥。这小哥长得好,大刺刺往门口一坐,别人都看到客人就上去揽客,就他抱着胸,对过往路人,是爱答不理。
刚来此地的客人,经熟识的人介绍:这间屋子呢,住的是位才来不久的美娇娘,荤素不忌,风格大胆,没有她消受不起的。唯一的缺点,就是门口坐着的这个常日黑脸的青年了。谁想上门,被他冷冷瞪一眼,胆小的人,那只伸出的脚,就重新缩了回去。
大家猜测啊:这个小哥,肯定是屋里那个美姑娘的情郎。不然他们两个怎么天天在一起?
一时觉得这个青年好可怜。
情人美得不得了,销-魂得不得了,自己在里面风光快活,留他一个人在门外吹冷风;
一时觉得这个青年真丢脸。
自家情人靠自己的身体赚钱,他居然就这么大咧咧地坐在外面,有手有脚,也不去工作养活自家情人……
啧啧,真是人生百态啊。
等片刻时候,屋里腿软的年轻公子扶着墙,一路抖着走远了。聆音走了出来,看到门口坐着的火堂主明阳,脸黑道,“你什么意思?不想跟我一起就直说!天天坐我门外坏我生意,扰我客人!我说怎么没人上门呢,我收的银子这么低,又是你!你不能离我远点?”
火堂主明阳盯着那个离开的年轻人背影,冷冷道,“这个是一刻钟的时间就结束的。你那个采阳补阴的秘术,被你练好了?”
聆音白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明阳说,“教主发了召令,让我等堂主即刻回归工布。你知道吗?”
聆音沉默了下,有些舍不得外面的风光。她与明阳互相看一眼,突然笑了,“你也舍不得回去吧?月芽儿让你等她,让你看着我,我都做到这个程度了,都吓不走你。我也是服了你了……看你的样子,是打算一路去云门,非要见到月芽儿了。”
明阳没吭气,他根本不喜欢跟这个不检点的女人说话。
聆音看他又转过了头,继续用后脑勺对着自己,翻个白眼,伸手搭在他肩上,懒懒道,“明阳啊,你要看得开一点……”
“别碰我!”火堂主立刻起身,往旁边站了站。
聆音额角跳了跳,心中恼怒,想自己这样的美人,有谁像这位一样不识抬举?!
她懒得跟这种不懂欣赏美人的榆木疙瘩计较了,言简意赅说道,“你跟教主回个消息吧。说我和你一起合作,一同去云门,探探正道那边的情况。教主大概也能理解。如果他不同意,我们再回去也行。”
明阳点了下头。他自己一个人,是不敢这么跟原教主回话的,因为原教主向来不待见他,他说什么都是驳回,但是加上水堂主就不一样了。聆音与圣女望月交好,又是原映星一手提拔上去的,也与原映星交好。两位堂主又不是要叛教,一起请求,原教主大概会答应?
明阳与聆音约法三章,“你可以跟我一路走。但是之后一路,你要跟女人多交流,禁止跟男人勾勾搭搭!”
聆音哼一声,心想我医术毒术这么好,需要你护着我?要不是看你一副傻样天天追着月芽儿,让我很同情,我会答应跟你一起走?
她假惺惺笑了一声,“好的。有火堂主这么英俊的公子在,小女子被迷得头晕眼花,哪里还会看上别的男人呢?不会的不会的。”
拍下他的肩。
他警惕又嫌恶地后退。
水堂主聆音嫣然一笑,“不好意思哦火堂主,这次是真的给你下了毒……你要是再掐我的话,我就毒死你哦。”
男人脸色大变,女子抿唇而笑,转身就走,留下一串张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