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司沂,你骗我。”◎

本以为她会出来,质问他要个结果,撒泼哭闹,搅乱这场宾客众多的亲事。

谁知,在司沂发现她后,小姑娘很快缩了回去,闪身消失在红柱后面。

她没有闹,也没有上前。

大概知道她不能闹,所以躲了起来,懂事得让司沂心头也跟着堵闷。

看到她脸上的的僵凝,司沂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掌攥紧,有种密不透风的窒息感。

他竟然有种要不顾眼下的场合,拔腿要朝邺襄女消失的方向去找她。

真是疯了。

难不成那味药材会会有摄魂夺髓的副用,否则他为什么总起这些可笑的念头。

看到了又如何,总不能迁就她吧。

直到林简叫他,司沂才回过神,收回目光继续眼前未走完的仪式,偏头低声吩咐林简去找芙潼,并且严加看管,不准她乱走动。

“另外....”司沂低吟又多加嘱咐了一句,

“不要叫她做出什么事。”

林简听后一顿,微有不解,殿下所言的事,究竟是什么事?

有他在,一个药奴能做出什么有威胁的事情,他领命。“殿下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邺襄女在殿内生事。”

司沂一顿,“……”。没有解释。

邺襄女爱他如命,恐怕也不会自寻短见。

林简绕了一圈,也没有在人声嘈杂的永延殿找到芙潼,他还吩咐几个往常在殿内伺候的宫娥去找,依旧没有找到。

殿内来往庆贺的人多,小药奴在永延殿待的时日也不算太短。

她真有心要藏,若非大张旗鼓搜寻,掘地三尺,林简还真找不着。

届时真动手,恐怕惊动了宾客,林简只得去复命。

司沂应付了众皇子的贺酒刚过来,听到林简的回禀,捏着喉骨,清了清喉嗓,他表示知道了。

进门之前,司沂的眼风扫过一旁的旁门转角有一小片露出来鹅黄色裙尾。

唐舒窈听到推门声,浑身紧张,两只手搅在一起,呼吸都紧促起来。

司沂倒了一杯茶喝,大刀阔斧坐下。

前来贺他的大臣众多,祝贺的酒辛辣,一杯杯接,喝了不少好在他的酒量不差,至今清醒。

也不知为何,喝着那些酒,司沂却想起来小姑娘在百花墙下挖出来的酒,远没有今日喝的多,可他还没有今日清醒。

想到小姑娘乘着飞舞的百花为他跳的那支舞。灼灼艳丽的笑容。

眼前鲜亮的红烛俱失了颜色。

“我已命人为你重新置了地方,太医说你的身子才好,还需要将养,早些过去安寝吧。”

话里听不出来什么问题,倒像是为她考虑。

司沂话音刚落,外头已有人进来。

唐舒窈脸色一白,没忍住自己掀了盖头,用了很大力,才维持脸上的笑,坐在原处不动,“殿下?”

“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她实在不明白,都已经水到渠成了,太子殿下为何要将她往外赶。真的是为她的身子没好全而考虑吗?

还是因为那个没了作用的药奴,适才在进门时,太子殿下的声音虽然小,可唐舒窈在身侧还是听到了。

司沂吩咐人去找她,看好她。

殿下居然在乎她了。

司沂的目光毫无波澜起伏,也不多话,侧身的动作不容置喙,意思让她走。

一旁站着等候的仆妇,新婚之夜,避免闲话传出,闹得难看。

唐舒窈压着想要问的话,强忍下来,佯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识趣道。

“谢殿下垂怜,舒窈告退,也请殿下早些安寝。”

唐舒窈随仆妇们离开后,司沂将门合拢上了闩。

来到窗桕前打开,弯身将一抹娇小玲珑的身影给揪提至面前。

司沂一手掌着她的细腰,将她困在怀里,一手轻扣住她的下巴。

睨眼问,“藏在这里多久了?”

芙潼咬着唇,避开眼不看一身红衣到刺目的男人,眼泪却不争气的簌簌而下。

分明之前芙潼并没有那么爱哭的。

司沂见她眼皮红肿,眉头不由紧皱。

眼尾也揉得出了血丝,甚至微微破皮,可想而知刚刚哭了很久,哭得有多伤心。

就这么难过,这么想嫁他啊。

低头轻啄芙潼的鼻头,顺着鼻梁骨,至她的眼睛,吸干净她掉落的眼泪。

芙潼弯腰抵抗着他,司沂不满她对自己的抗拒,大掌用力,强硬不许她逃避。

深吻了一会,他终于停下了。

另一只手抚着小姑娘的脸蛋,她看起来委屈怒意未消,倔挺小脸,眼噙着泪。

司沂未置一词。

芙潼耸吸着鼻子,清醒着拂开他的手,与他拉开距离道。

“司沂,你骗我。”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次压字数啦,下章入v。

谎言戳破,追妻火葬!希望朋友们不要养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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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嫁寒门》妙玉子

【高亮】:先婚后爱小甜饼+宅斗文,贫寒清雅男主x骄贵貌美大小姐

【本文文案】:

苏贵妃未失宠前,苏荷愫靠着贵妃内侄女这个名头在京城里名声大噪。

虽是靠着裙带关系才得以跻身京城贵女圈。

可好歹总挤进去了不是?

所以当苏贵妃失宠后,承恩公指了个寒门书生给她做夫婿时。

苏荷愫的内心是万般崩溃的。

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断没有她拒绝的道理。

嫁给沈清端的第一天。

望着狭小的连她嫁妆箱子都放不下的新房,苏荷愫泪往心里流。

嫁给沈清端的第十天。

因婆母官话都说不齐整,被迫放弃婆媳交流的苏荷愫再一次心碎。

嫁给沈清端的第一百天。

因自己有孕,婆母将家里唯一的几只老母鸡全宰了给自己补身子。

苏荷愫无语凝噎。

心里升起些暖流。

嫁给沈清端的第九百六十五天。

他做了宰相。

而自己做上了宰相夫人。

嫁给沈清端的第十年。

这十年里,他没收过一个通房,也没纳过一个良妾。

对自己百依百顺,从没有一个不字。

一开始承恩公把自己的嫡女嫁给个寒门学子时,京里众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连带着苏荷愫也被贬到了尘埃里。

后来当承恩公的寒门女婿做上宰相后。

京里众人才后知后觉地赞叹道:“承恩公的眼光当真是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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