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ID、买西瓜◎
就在林菱开直播之前,身处不同时空的皇帝与小皇帝监护人都收到了林菱群发的私信消息。这下大伙儿可算知道那标着“私信”二字的小框框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又是再一次感叹后人这勾连时空的神通真是绝妙。
秦,深夜静谧的咸阳宫中。
殿外值夜的寺人手持灯笼,正困得眼皮打架,忽而听见殿内似乎有动静,一个激灵又清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好奇地转头望去。
王上日常处理政事的大殿中还亮着灯烛,因此覆着透薄绢纱的窗棂上,便显现了殿内侍奉的宦官鱼贯退出的身影,而陛下也从堆满竹简的大案之后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影投映在窗上,更显得巍峨如山,小寺人连忙敬畏地低下头去。
殿内宦官推门出来,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凶神恶煞地将殿外的寺人通通都驱离到数百步之外等候,再三警告不许任何人近前。
于是大殿里外,便仅剩了陛下一人。
嬴政听到了侍从都离开的声音,这才精神抖擞、虔诚万分地将手触摸在青铜大鼎上,小心翼翼地点开了林娘子传送过来的“牛蛙道长打太极”长寿仙法。
随后那小框便随着他的触摸在眼前舒展放大,眼前的画面却与他想象中多有不同,又看到夜幕中似乎是在一间屋院门前,一个身着灰色道袍束发的年轻人,正伴随着听不懂的明快乐曲,利落地打一套他从没见过的拳法。
但……为何他的道袍下裳如此短?
外露的腿部正随着他强劲有力又刚柔并蓄的动作而肌肉贲突,仿佛一脚便能踢碎对敌之人的肋骨。
嬴政头一回见后人穿着也极为不惯,但后来想到他与后人中间隔着两千多年的光阴,便也释然了。而后到了小镇上,后人不论男女如今都习惯穿短衣较多,下裳则更为多样,有长裙短裙也有长裤短裤,总之,后世在衣着上透着随意与自在,他们并不在意旁人穿什么,自个也是想穿什么穿什么,看多了,似乎也不觉惊异与失礼了。
但这牛蛙道长上身所穿的道服与发髻是有古人之风的,故而再看那粗壮有力的双腿,又有些难以直视了。
这……这就是后世之人研习的长生仙法吗?
嬴政低头看了看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袍,又看了看那青铜鼎上投映的道长身影,紧紧地皱起眉头,有点为难地想:他不想穿如此……如此短裳练习仙法,不知练习此仙法的效力是否会大打折扣呢?
不过……嬴政此时终于直观感受并且理解了何为后世的“视频”,也明白了林娘子在直播时说“转”给他是何意。
原来他以为林娘子会看到一段“文字”写就仙法,却没想到能直接看到牛蛙道长在打拳。而这段牛蛙道长打拳的“视频”结束后会循环往复,重头开始,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
原来后世之人不知通过什么法子,竟能将人某段时刻的音容笑貌如文字一般“记录”下来,还能瞬息间“转”给另一个人观看。
“林娘曾说的电视剧,是否也是同样的道理?后世能将人之音容长久地留存在世上……”嬴政望着不断重复着打拳的牛蛙道长,陷入了沉思。
这可真是神迹。
两千年啊,那样的世界,果然犹如天堑……
收到了相同视频的刘彻也看得津津有味,相比较嬴政对待“仙法”的小心与郑重,刘彻不仅为后世道长的拳法大声叫好,还叫来尚衣监,命人为他加紧仿制一套一模一样加裆的短道袍来。
秦汉时期的日常裤子都是没有裆的,只穿“胫衣”,膝盖往上只有两条布带系在腰间,因此必须要身着曲裾深衣等外袍遮蔽,否则便会不经意间便与人坦诚相对,故而后世这裆下包裹住的“短胫衣”,反倒吸引了刘彻的目光,老刘家厚脸皮的基因代代相传,他对牛蛙道长的打扮接受得极快,还笑道:“这倒像是士卒骑马打仗时穿的大袴,毕竟这习武练拳与行军打仗一样,若不穿大袴,跑动间甩来甩去成何体统?骑马还容易磨破皮,怪疼的……”
被刘彻叫来加班、手握竹简顺带记录仙迹的大鸿胪默默听着自家陛下自言自语,不由瞥了眼陛下的腰部,又默默夹紧了自己的腿。
您是怎么知道的呢陛下……
“看来,后世不论士儒巫道都惯于身着戎装,如此穿着的确便宜。”刘彻没有注意到大鸿胪诡异的目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不过就是掀衣便溺不太便宜了,还要将大袴脱下。
如今他们身着凉爽透风的胫衣,只要掀起衣裳就可以……
飞流直下!
从林老夫子头一回在院中为孩童授课,刘彻就发现了,后世之人已经不再跪坐,而是都坐在样式不同的小小“胡床”之上,若不穿大袴,这般坐着胡床,将袍下风光展露无遗,岂不太过失礼?
《礼记》有云:“劳毋袒,暑毋褰裳。”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即便是从事劳动也千万要注意着装,就算是炎热的夏季,也不能随手撩开下裳。
但……那群儒士只会动动嘴皮子,家中都有冰可用,怎知穷人之暑热?还不许人撩开衣裳解热,刘彻常在市井游玩,因此即便身为皇帝,也比那群鼻孔朝天的士大夫见过更多人间疾苦,他仿佛从这一小小的大袴中,得到了一团麻绳中的一截线头,循着那线头,便能似乎窥见了这两千年来,衣着是如何演变成这样的。
礼乐崩坏么?或许是两千年后,这等由外及礼束缚人心的“礼”已不合时宜了。不在乎这些小节,但他们一定有他们自己的“礼”。
不过后人真是厉害啊,他们是怎么将牛蛙道长装进去的呢?这便是传言中的神识附体么?刘彻看了一遍又一遍,像个得到了新奇玩物的孩子,几乎不知疲惫。
因沉迷学习“仙法”,他很快收到一条系统通知:
【恭喜用户小猪佩刘观看小视频时长累计达30分钟,已为您开放iD更换功能,您可以通过“我的_设置_个人资料_昵称”进行更换,仅限每个月更换一次。】
刘彻下意识看了眼刻漏。
30分钟?原来就是两刻钟。
随后又大喜!他早就看这个id不顺眼了!然后按照指引点开了昵称,却发现不能自己随意输入想要的名字,只能在点开后的弹窗中列举的昵称中选择。
然后他便看到了自己能够选择的选项:“小猪佩刘”、“猪猪陛下”、“大汉棋圣的掌上明猪”、“野猪吃不了细糠”、“猪猪侠闪亮登场”……
刘彻面无表情地关闭了弹窗。
很好,他现在觉得小猪佩刘也很不错了。
与刘彻一般因观看小视频而获得改名奖励的人不少,其中也有卫青,他从众多奇奇怪怪的昵称中果断换成了:“匈奴人跪下叫大爹”。
虽然也不是很雅,但提气啊!改完后他顿时松了口气,否则他想起回到平阳侯府后,平阳公主看向他忍俊不禁的样子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执着于改名的还有雍正,他也愉快地将自己的名字换成了:“朕就是这样的汉子”。
顺带对着改名选项中的“朕emo啦~”皱眉。
为何他的名字总那么古怪??
除了改名,其他朝代还收到了群发的一份杂交水稻的科普小视频,有的朝代忙着开权限给农官,有的忙着命人抄录刻画下来送去户部专研,大多都熬了两个大夜,这会儿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谁知,林菱为了赶早市,今儿起得特别早,她看了眼手表才五点,但她可不管直播有没有人看,反正开了混时长。不然上了动车信号就不好了,闽地山多隧道多,一进隧道就没信号。
能播一会儿是一会!
真是勤劳的她!
“我就不信只有我早起!”
林菱出门前例行擦了擦阿程小罐罐,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外头山峦雾气弥漫,日头刚刚从天角露头,即便是夏日也觉得浑身凉爽,她带上菜篮子,将家里沧桑的老电驴推了出来,手机支架卡在前头,点了开播。
各朝经过两次直播,虽然越来越习惯了林菱直播的时间,但与她的时差仍然存在。
林菱这时候开播,大多数朝代的古人几乎都尚在酣畅的睡梦中。
秦朝,嬴政批阅了半夜的奏章,他将青铜鼎搬到了自己的寝殿,又屏退众人打了两遍牛蛙道长的仙法,还勤加学习了轮翅根,感到浑身舒泰后,便吹灯睡下。
才不到两个时辰。
本是漆黑的殿中,忽而光芒大作。
光亮打在他眼皮上,嬴政还没睁开眼就听见了呼呼的风声,还有一句熟悉的“早上好”,他费劲地睁开眼,坐起身打了个哈欠。
仙迹来了。
寺人们听见内殿中皇帝起身的响动连忙将纱帐挽起,嬴政就瞥见了青铜鼎上,显出后世那年轻的小娘子,她今儿穿了件格纹背心,外头还披着一件轻薄如纱的长袖,下头仍旧穿着后世带着裆的贴身裤子,正骑着一辆两只轮子的白色小车行驶在灰色的平坦道路上。
此时晨光初露,她骑车穿过了低矮的石桥,拐上了一条两遍皆是田野的石板小路,正好迎着风与阳光冲下一条长长的坡。
【哇!真舒服啊!】
嬴政望着那浸没在晨曦中的安宁村落,还有林菱被风吹得往后飞散的头发,也不由被她笑容感染,露出一点微笑。
不过,他笑容还没落下,忽然就听见林菱骑车冲下又一个长坡时忽而对着神情陶然地唱:
【做一只吗喽~做一只潇洒滴吗喽~】
嬴政:???
汉武朝,刘彻也被林菱开播的声音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卷着被子,被宫人们硬生生拽了起来,这眼睛还没睁开呢,忽然就听见屏风上那伴随着呼呼风声的吗喽之歌:
【……混吃等死的同时还能甩他们大逼兜~~~】
刘彻:“……”
他痛苦地捂着耳朵又倒回了床榻上。
唐,贞观年间。
李世民也睡眼惺忪地听着荒腔走板:“做一只吗喽~~”醒了过来。
后世的乐曲,怎的如此不在调上?哦,或许不是曲的毛病,是林娘子唱曲不在调上……
宋,赵匡胤顶着两只黑黑的眼圈,在妃嫔的服侍下起了身,也非常无言地望着屏风上的仙迹,这曲子虽难听,但却异常顽固!
他现在脑海中循环的全是:“做一只清醒的吗喽~~”
明,洪武年间。
睡得正打呼噜的朱元璋被突然的吗喽之歌吓得一哆嗦,他先前吩咐老五彻夜专研那杂交稻科普,自个也没睡,一直在想这几日仙迹说的事儿,又趁着仙迹休息没直播的两日加紧把军国大事都处置了,因此是两天没合眼了。
这才刚刚歇下。
【……认清自己若不够~那也只能~私密吗喽~~】
“如此歌喉,要人命乎?”
他气愤痛苦地抱住了脑袋,从床上翻身而起!
刚眯着!
唯有清朝的各位都十分淡定,因为这个时辰——他们早就起了。
尤其善于鸡娃的康熙,创建了一整套行之有效的卷王教育体系,他可是要求每个儿子从六岁起都五更读书、午后练武,不仅要学满汉双语,有时还要求学习藏语、蒙语、维语——这仅仅是语言课。
最重要的“语文”课也不仅仅读四书五经、诗书礼乐等儒家典籍,还要研习历代史书,当天教授的课业必须融汇贯通,倒背如流。还有书法也是必修课,每天都得练大字百张以上。
甚至八阿哥胤禩都三十几岁了,还因为字写的不好被康熙要求每天要写满一百遍交上来给他检查。
康熙也要求阿哥们都得学算学,十三阿哥胤祥小时候就因为算学不过关,被康熙丢给了老四胤禛,叫他私底下给弟弟一对一辅导数学。
而“体育”骑射也不能松懈,宫里阿哥们都有专门的武师傅盯着,每天在宫里的箭亭磨炼武技,每天午膳后都得练满一个时辰的骑马射箭、布库(摔跤)、搏击。
康熙没事儿还跟教导主任似的抽查儿子的各种功课、打靶成绩。
写不好的要加倍重写,骑射动作没做好的,也要加倍重练。
他那么多儿子几乎个个都文武兼备,就连瘸腿的七阿哥胤佑都能上马开弓,还曾奉命统率镶黄旗大营随康熙出征噶尔丹。
论鸡娃,康熙是专业的!
故而林菱开直播时,康熙早已经精神抖擞地坐在了大殿的宝座之上,准备开大朝会了,他虽然也被歌声震了下,但也只是无奈一笑。
后人总是这样,虽说没规矩,但却又奇异的、透着鲜活的生命力,让他不由想起每年秋围曾纵马塞外的时候。
宫里又干又冷,不如今年也提前去圆明园里住吧。
雍正朝也是如此,只不过雍正比较倚重军机处小朝廷,因此用过早膳后就在养心殿召见心腹重臣,正朱批臣子带来的折子,被林菱一声吗喽震得拖出一道颤抖的笔痕。
他难以忍受地摔了笔:“成何体统!”
【哎?直播间来人啦!天哪,我以为这个点没人有点放飞自我,抱一丝抱一丝,没想到你们起得真早啊!】
各朝:“……”
谢谢你没有预兆的叫醒。
林菱性格挺E的,脸皮也厚,一点也不为当众唱歌而尴尬,她笑眯眯地骑着车跟大家说:
【今天带大家感受一下我们这边农村的菜市,我们这边菜市有大大小小好几个,小的村子里路边就有,但肉菜的品类没有那么齐全,大的菜市场集中在几个村子交界的地方,周围三四个村子的人都会挑菜过来卖,热闹一点,东西也多,我们今天就去那边买。】
诸朝的人也打起了一点精神,不知后世的早市与他们又有何区别呢?宋以前的朝代,早已在先前林菱前去镇上拿快递时就看出了后世与他们的区别——他们好像没有“坊”,所有的大门都可以朝着街面敞开,但宋朝以前的朝代,只有高官士族才能在坊墙开门,普通老百姓的门,都是在坊内开的。
坊与坊空间隔绝,早晚根据晨钟暮鼓开启坊门,夜有宵禁,不能随意在外夜行,他们的买卖活动集中在“市”中,因此也没有沿街的铺面。
直到入宋,才出现“坊市之中,邸店有限,工商外至,络绎无穷”的景象,封闭性的城市管理被打破了,坊墙拆除,出现了沿街民宅,就连执行了近千年的夜禁也被取消,早市夜市应运而生。
故而宋之后的朝代,看着林菱所在的小村子也有不少店铺开在街上、桥上也有摊贩摆摊、路边也有小贩挑着扁担卖豆腐豆花,都不惊讶,反倒感到亲切熟悉。
不过后人好像不敲钟报晓了,那他们怎么知道时间呢?都抬头辨日吗?
宋朝,赵匡胤笑着对临时从床榻上被薅出来的两个儿子说道:“朱雀门外、州桥以西也有早市,朕依稀记得,人称果子行,朕还托人买过那儿的纸画,很是行俏。”
赵德芳也附和道:“儿子也知晓,沿着御街,不少商贾小贩用驴车、太平车驮着各式各样的货物入城售卖,来得早的,都坐在城门下等着开门,叫卖声此起彼伏,儿子宫殿离着近,不是被饼店的香气唤醒,便是被他们那声势吵醒的。”
“百姓们能过得这样热闹,朕也就心安了。”赵匡胤笑眯眯地说,他的大宋虽然不大,但汴京的百姓却过得还算安乐。
他的皇皇城也小,离着市井很近,皇宫周围生活着大量百姓,但赵匡胤生活还算俭朴,既没有下旨强行迁走这些民居,也没有扩建皇宫的念头,故而他即便身处大内也经常能够听到街市上的声音。
今儿要不是被林菱一首刺破耳膜的吗喽唤醒,赵匡胤大多时候也和儿子一样,是被市井中早市叫卖的声音唤醒的。
有时候兴起,就连身处皇宫中的他们,也时常命内官出宫卖些市井小食、玩意儿,换换口味,汴京三更便上市,早点茶汤无所不有,这便是汴京气象。
林菱骑车很快就到了,早市里头已经很热闹了,两边搭了彩色塑料大棚,里头一排排卖菜的、卖肉的、卖活禽的、卖水产的、卖干货酱菜的……也是应有尽有!
【咱们马上要出门了,今儿就不买多的,就够早上这一顿就行。】
林菱停好了车,卸下支架,举着就进去了。
【今儿我打算做个面线糊配油条,再买点芋头饼带和水果带去车上吃,所以非得来这个大市场不可,家门口的小菜摊那么早是不会有刚出锅的芋饼的!】
林菱自顾自往人堆里挤,准备直奔目的地摊位,但因为人多,她走得挺慢,于是各朝的人都能看到两边琳琅满目的蔬菜瓜果、各种肉类。
“那可是落苏?好大一根!而且……后世都是昂贵的紫落苏啊!”
发出感叹的是匆匆奉诏入宫来的赵光义。
在宋时,茄子不叫茄子,被称为“落苏”,且大多是圆形的,不像后世那般细长,模样倒像个鸡蛋,还大多是白色、黄色的,宋朝的菜市里也有人担卖紫茄子,只是数量稀少,卖价也贵——宋时以朱紫为贵,便是茄子也不能幸免。
“观音婢你瞧!那是牛肉吗?朕看到牛头了,想必是现宰的,的确是牛肉!”
唐朝,贞观年间。
时辰还早,干脆坐在床榻上与长孙皇后一起看仙迹的李世民也惊异道:“后人竟能当街贩卖食耕牛?”在唐朝杀耕牛可是要坐牢的!
长孙皇后先前也在内宫中默默观看,揶揄道:“莫不是摔死的牛?”
李世民无奈。
达官贵族为了能享受那口腹之欲,常常编出些令人不解的借口来,摔死的牛,如今都成了长安城内外的笑谈了。
这时,林菱走到了一家相熟的海鲜水产小店,很自然地用当地方言与坐在竹椅上扇苍蝇的店主阿公对话。
【阿公哩厚哇!呷崩了没?蚵仔就哇卖?】
(阿公你好呀,吃饭了吗?海蛎怎么卖?)
【哩厚哩厚!依困拾捂哇!】
(你好你好,一斤十五哦!)
李世民忽而就觉得——这口音耳熟啊!
与大唐中原地区的声调极为类似!
实际上,若非系统有“在线翻译”和自动匹配字幕的功能,只怕唐朝以前的古人们,听林菱直播都会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闽地方言根子上脱胎于中唐古音,又因“十里不同音”各地差异也大,因此李世民听得也很吃力,只是觉得音调很熟悉,他既惊喜又难过——林小娘子的先祖,果然是唐时为避祸乱,才迁徙到闽地的吧?
她如今说话的语调,甚至还有唐韵!
而唐朝以外的朝代,大多听林菱说方言都一脸懵,好似在听“叽里呱啦滴里嘟噜叽里又嘟噜噜……”
清朝,雍正更是闽方言pdst都犯了。
对对对,没错!那个来给他述职的官员也是这样说话的!
叮不懂啊!真的叮不懂!
这头,林菱已经飞快地买好了海蛎、豆腐、细面线,又去另一家买了现炸的油条、醋肉和芋头饼。其他配料家里还有就没买,然后就拐到了另一家卖水果的摊位,对着一堆圆溜溜的西瓜左拍拍右拍拍,然后选了一个,还理所当然和摊主说:“老板娘哩厚,这个西瓜帮我切一半,我只要一半哦,然后再帮我去皮切块,放三个叉子,谢谢!”
昨天西瓜都给小朋友吃完了,林菱想切新鲜的带车上吃。
宋朝以前的君臣都瞪大了眼:“什么,这是西瓜?”
明清的西瓜外形颜色与后世已很相似了,但他们也跟着瞪大眼:“什么?只买半个还给切块?”
作者有话要说:
啊,对了,因为我对元朝不大熟悉,所以系统就没有在元朝开位面。但文章是没有避讳元朝的存在的,在此给大家解释一下。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