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树珍等人去了教室,陈老师带着林夕前往教务处去,一路上,陈老师也知道了林夕为什么会去把罗树珍他们带回来。
陈老师非常感慨:“小陆是个好人,他明明是京市大学的高材生,但是在毕业后,却还是选择回到家乡来,这一点就非常难得。他资助学生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也不是说不想帮忙,只是有时候真的是,有心无力。”
教师的工资并不高,尤其是贫困地区的教师,哪怕是特级的,加上公积金下来,也才五六千。陈老师参加工作二十年,到了现在,去年已经被评为了特级教师,但她一个月的工资在给孩子交了学费交了老人的保险后也剩不了多少了。
她男人的钱还了房贷,留了生活费后,还要存一些起来,女儿出嫁,儿子娶媳妇都是要花钱的。她们两口子不厚此薄彼,给儿子娶媳妇花多少钱,他们就打算给女儿陪嫁多少。
“没想到小陆那么记挂孩子们,林小姐,罗树珍他们五个,每年的学费、生活费不是一个小数目的。”陈老师说这个,也是怕林夕资助这些孩子资助到一半,就撂挑子不干了。
“陆慎之给了我足够的钱了。我想他们的最低生活保障,我是付得起的。”林夕跟陆慎之聊过这个资助款的金额。
在这个物欲横飞的年代,资助贫困学生,最后贫困学生贪得无厌的新闻一搜就能搜到好大一堆。无论是林夕也好,陆慎之也好,他们都不想罗树珍几人变成那个样子。
所以最低的生活保障就好了。就像是普通家境的大学生一个月有一千块钱的生活费,她也给一千就行,多了绝对不会再给。至于学校需要交的钱,资料费、文具费等等,林夕会自行跟老师联系。
陈老师闻言,没有再多说什么,在教务处,林夕付了几个学生的学费,再给他们充了一个月的饭卡后,林夕就从教务处的办公室出来了。
教务处在三楼,底下正是篮球场,现在是上课的时间,有几个班的学生在围着塑胶跑道跑圈。哨子声从跟跑的体育老师嘴中传出。声音格外响亮。
两人走着走着,林夕问陈老师:“陈老师,像朱秀丽罗树珍这样的学生多吗?”
陈老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教学楼,对林夕说:“多啊,怎么不多呢?就这么跟你说,在初一的时候,一个班级有三十个女生,到了初二,可能只有二十五个,等到初三考试,女生就只会剩下二十个了。”
“等到了高中,贫困地区的学生,来读书的能有十五个就不错了。等到高三,能参加高考的,就只有三四个了。”陈老师没有说男生。
男生里,像李强那样的是个例。很多不读书的男学生,基本上都是自己不想读的。但他们要是想读,就是砸锅卖铁,他们的父母也能让他们读上。
而且他们不读书也有别的出路,父母有房,家里有地。女孩子就不一样了,女孩子不读书,在这边人的观念里,她们就只有嫁人这一条路可以走。
有的女孩子有主见一点,出去打工以后,在外面找个男人,眼光好一点的,往后的日子会过得好一点。但大多数的女孩子都是回来嫁人的。
她们往后的日子跟她们的母亲一辈一样,改变会有,但不会太大。
林夕的内心里有个想法渐渐成形。她暂时还需要回去再调查调查。
跟老师互相加了联系方式,林夕嘱咐罗树珍几个人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联系她后,她就走了。
刚刚走到校门,罗树珍几个人就跑来了。蒙市一高属于是军事化管理学校,不到放假的日子,学校里的寄宿生是不能出校门的。
就算是请病假,也得接到老师的电话或者由着老师把学生带出去。罗树珍几人看着林夕的车子没了影子,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罗树珍道:“我们走吧,不要辜负陆老师,也不要辜负林姐姐。”
几人转身,再次坚定地走向教学楼。在这一刻,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的念头深深地植入到了几个人的脑海里。
在来的路上,林夕已经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说给他们了,林夕让他们好好读书,有什么事情给她打电话后就走了。
林夕去看了明姝,比起上次见面,明姝已经恢复了很多,给她们的水壶里加了基因修复液以后就走了。
明姝自己操纵着轮椅把她送到小区门口。
林夕从蒙市回到莲花村,莲花村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过年前种在路边的桃花梨花已经开了,粉的白的开了一路,漂亮得不像是人间。地上的虞美人也打了花苞。
林夕甚至还看到了有陌生人在花树底下拍照。林夕把车子开进自家院子。池香萍、姚雨然都在家,至于小月,在过完年后,她已经给送到兴水村的幼儿园了。每天早晨有车子来家门口接,晚上会送到家门口。
小月一去上学,姚雨然显然要轻松了很多。
林夕停稳车子,抓了一个苹果在嘴巴里啃:“我看外面已经有人在拍照了,有游客过来了?”
“是啊,王鹏那小子不是发了个抖音吗?他那条抖音看到的人多,你一走,就有游客过来了。”来莲花村旅游不要什么门票,风景好,离市区又近,在莲花村玩完了以后直奔王家坪,看了水又看了草原,这样的旅游路线谁不喜欢?
“旅馆隔壁的烧烤摊都已经摆起来了,小任的烧烤已经烤上了。”任大姐的男人没有去世之前,她都是按照当地的风俗被称呼为谁谁谁家的。
她男人走了以后,大家叫了一段时间她的名字,后来不知道是谁先开口叫的小任。于是村里年长的人都这么叫她。像林夕这样的小孩子,叫她任大姐比叫她婶婶更让她开心。
林夕小时候不懂为什么她会这样想,等她长大了,她就明白了。
无论是小任,还是任大姐,都是她自己。谁谁谁家的、什么什么婶子,在任大姐看来,那都不是她。
林夕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烧烤摊开业了?那我得去看看。”
滇省人喜欢吃烧烤,林夕也不例外,她啃着苹果就往民宿那边去了。她出门好几天,其实也挺挂念她的民宿的呢。
此刻的林家塘对面已经变了样了。她民宿门口的泥土地已经铺上了青灰色的地砖,民宿边上盖起了一间四坡五脊,青瓦白墙的屋子。
透过雕花的木头大门,林夕看到任大姐正在烤串,屋里的木桌旁,坐着刚刚林夕看到在花树底下拍照的年轻人。
林夕走了进去,看到王鹏正拿着个手机在那拍照。
“今天不上班?”林夕拍了拍王鹏的肩膀。
“我今天早上把我妈送回去了,回来我就在家待着呗。反正像我这样的销售,也不用坐班。”王鹏耸了耸肩,然后调出他刚刚拍摄的视频。
“你看看我这个视频怎么样?”王鹏爱拍照,林夕总刷到他的朋友圈,无论是人还是景,他都能拍得很不错。林夕点开视频播放键,白色的包浆豆腐从高处落在烤网上。
有些包浆豆腐弹跳力惊人,还在铁网上跳了跳,而后,沾着油的刷子落在白色的豆腐上,油瞬间将豆腐浸润,在炭火的炙烤下,白色的豆腐皮变得金黄,调料一点点地撒上去,最后豆腐终于被盛出,放到满是辣椒面的碟子里。
这还没有完,包浆豆腐过后,肉串上场了,牛肉一瘦一肥的从腌制好的木盆里取出,一块块地串在竹签上,再放在架子上。
刷上一层薄油,炭火将肥肉烤得滋滋冒油,调料一点点地往上刷,最后撒上一层辣椒面,香味仿佛透过屏幕传了出来。
林夕赶紧把手机递给王鹏:“你小子真不当人,到时候视频传上去,肯定会有一批半夜不睡觉的馋猫刷到。”
王鹏笑得格外憨厚:“我这不也是在为咱们国家的夜宵行业贡献一点微薄之力吗?”
林夕没跟他胡扯,看完了王鹏视频的林夕很饿,她朝着在透明操作间里的任大姐喊:“任大姐,我要一份包浆豆腐,五串牛肉串,两串小瓜,两串菌脚,两串火腿肠。”
点完了自己的,林夕转头看向王鹏:“你要什么?我请客!”
“那行,我就不跟林老板客气了。大姐,十串牛肉串,十串羊肉串,一份包浆豆腐,三串火腿肠,两串小瓜。”
任大姐戴着口罩,头上戴着厨师帽,手上戴着手套,把店里那两个小姑娘点的串上上来。
“你们等会儿,我现在给你们烤。”任大姐满身都是干劲儿,昨天村里来的游客不多,但是她这个小烧烤店还是有很多人来的,任大姐昨天的收益就有三百。除掉材料,纯利润一百多,这让任大姐高兴坏了。
林夕跟王鹏也没有坐在这里干等,他们往隔壁林夕的民宿去。一个月下来,她的民宿已经见到雏形了。
木地板铺上了,大门外的木头连廊绕着屋子做了一圈,扶手也是做了仿木头的。连廊还连着一处凉亭,凉亭和连廊之间是一条人造的小溪,小溪潺潺而过,里面的水是从外面的池塘引进来的,清澈见底的小溪里还有小鱼游过。
凉亭的后面是一个人造假山池塘,里面种着移栽过来的莲花,绿色的叶子浮在水面上,水底下有几条金黄色的锦鲤游来游去。
林夕看着没有一点花的假山池塘,觉得还是有点单调了,她打算等一下子问问白青婷她们那个世界有没有四季常开的莲花。
从凉亭出来,两人走进民宿内部。一入门就是木头做成的收银台,收银台的后面是核桃木打成的博古架。收银台的对面是一组新中式的沙发茶几。
沙发后面的窗户是米黄色的百叶窗,仿古的木头墙面上,挂着几张林夕从徐欢欢世界收罗来的字画。
往右边走是茶室。茶室满屋都做成榻榻米,怕冬天冷,林夕还在上面做了电暖装置。墙上挂着两幅字,一幅上面写着茶,另外一幅写着静。
从茶室的窗户往外面看去,正对着池塘,但不走到窗户边,是看不到凉亭的。
茶室的正对面是共享厨房、共享水吧,水吧和共享厨房之间是通往二楼的楼梯。
二楼做了十个房间,房间的朝向、面积都是一样的,其中有五间大床房,三间双床房,两间三人房,二楼的共享区域是外面的露台,露台正对着林家塘。
此刻看去,林家塘上满是碧绿的荷叶,远处是绿水青山,村里采藕打鱼的船从江面上路过,意境瞬间拉满。
再看看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个不一样的主题,每一间房间都是以花来命名,每个屋内的摆设、床品都是不一样但是格外贴合房间主题的。
王鹏从第一个房间逛到最后一个房间,视频拍了一个又一个,他朝林夕竖起大拇指:“你这民宿也太好了,我看了都想直接住下去。尤其是那个牡丹房,哇塞,床单被罩上的牡丹绣得也太好了,跟真的一样。”
民宿的床很大,都是特别定制的两米五的,上面的被罩也是徐欢欢特地找人做的,几个绣娘忙活了半个月才能绣好一套床品。
这也是林夕深思熟虑过的,她的民宿走的是精品路线,那再用烂大街的纯白色床品就显得没有那么搭了,这种主题房间才是她想要的。
林夕讲:“精品路线嘛,总得有点不一样的。而且咱们村不是好多人家都打算做民宿嘛?我就不跟他们抢客户了。”
林夕不缺钱,但村里的大多人家都缺,并且现在大多数村里人都已经去市里或者县里买房子了,那些空着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有些有经济头脑的人就已经决定拿来做民宿了。
相比起林夕的民宿,他们的民宿价格格外亲民。林夕的民宿要两三百一间房间,他们的百八十就足够了。
“才这几间房子,你不怕亏本亏死了。”
王鹏嘟嘟囔囔,但他明白林夕的意思,她这是想给村里没有收入的老人们留点生存空间呢。像任大姐那样有自己的手艺的也是极少数的。
林夕看着远山,笑了笑,经过那忙忙碌碌每日为钱奔波的日子后,现在的林夕只想过点平静的日子,而且她觉得,像她这样在大城市忙忙碌碌打拼的人肯定也很多。
总有一些人会厌倦那样的生活的,那么去一个风景秀丽民风淳朴的地方住一段时间,散散心就是大家最好的选择了。
林夕的目标人群就是他们。
她有种预感,自己的旅店生意不会差。
这个想法是在民宿建立之初她就有了的,只是当初没有这么的全面,要不然她也不会专门求一个有茶室有吧台的旅馆了。
“你要好好给我拍啊,等我赚大钱了,我请你吃饭。”林夕笑嘻嘻地给王鹏画大饼,两人从小玩到大,关系也好,谁还不知道谁呢?
王鹏没管她,拍了视频后两人就往任大姐的烧烤店去,正好赶上肉串新鲜出炉。
两个小姑娘还没走,一边跟任大姐聊天,一边说话。知道林夕是隔壁民宿的主人后,两人都兴奋了。
“小姐姐,你们旅馆多少钱一间啊?环境呢?”说这句话的女孩子叫徐菲,她跟她闺蜜张学敏都是在外省的外贸公司上班的。
过年前的那段时间正好是她们最忙碌的时候,好不容易忙完了可以休假了,年都过完了。两人在家里待了一天后,干脆出来自驾游。
她们从春城一路开车往下,原来打算是一路开到公司的。之前她们在旅店住着,正好看到了王鹏的视频,就联系王鹏过来了。
从风雨桥进入后,两人就觉得这个村子十分安静,那一路走来路边的花树让两人非常惊喜。
一路走到林家塘面前,已经有些饿的两人看见了任大姐的烧烤店,本来以为这个烧烤店会跟别的景区一样味道一般价格还贵。
没想到真的到店里面了,才知道这里烧烤的价格跟在外面差不多。这让徐菲跟张学敏对莲花村的印象一下就好了起来。
外面的远山绿水让徐菲跟张学敏动了在这里睡一晚上的心思。
尤其是知道隔壁的民宿也盖好了以后。
林夕吃着烤串,看着她们道:“我家的民宿跟别的民宿不太一样,所以价格也要贵一些,两百块钱一晚上。你们可以先去看看,住不住都没有关系的。”
过去的那一个月,林夕也不是白忙活的,盖房子、家具所产生的甲醛问题,她早就解决掉了。
现在入住到民宿里,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徐菲跟张学敏对视一眼,两百块钱一晚上的民宿对于两人而言虽然不贵,但跟她们在市里住的酒店都差不多了。
在一个都还没有正式接待游客的地方要这么贵的民宿,这让徐菲跟张学敏有种被坑了的错觉。
两人打定主意要去看看,要是有一点不好,她们肯定是要去之前刷到的那个视频下面留言的。
因为有潜在客户在,林夕便吃得快了一些,吃完烤串,她带着两人往民宿那边去。
民宿是有大门的,推开大门,民宿的整个院子就出现在几人的面前。村里批给林夕的地有一亩左右,但是宅基地只有三百平,剩下的空位都是村里的耕地。
但因为这里多年没有人种,已经丢荒,在林夕的民宿盖起来后,村长顾大宏跟村支书杜顺成跑了国土局好几回,终于将这块地也划入了林夕的民宿范围。
林夕直接让人砌了墙,围成了院子。院子里不能停车,除了连廊凉亭外,墙边移植了不少花过来,有的已经打了花苞,有的满是绿叶。
徐菲跟张学敏对视一眼,还没看房间,就这环境她们就觉得两百块钱这个价格值了。
她们都是滇省人,她们去过的旅游区不算少,但还真是没有看见过谁家的民宿直接在院子里圈了个假山池塘的。
推开民宿的门,一股木头的香味传入鼻腔,两人对这里就更加满意了。
作为社畜,徐菲跟张学敏最想的就是找个亲近大自然的地方,但她们实在是太忙了,好不容易休息回到家里,家里各路亲戚吵吵嚷嚷,不是问她们上班情况,就是询问她们想要找什么样的对象。
放假半个月,她们在家里呆了两三天就坚持不住走了。之后去的那些旅游区人都太多,她们想要找清净的地方发现也是一样的难。
但是到了这家民宿就不一样了,那股木头的香味仿佛带着一股魔力,让她们紧绷了好多年的心神忽然就放松了一些。
徐菲当即就决定在这里住一晚上,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内心久违的平静。
林夕带着她们参观了楼下的生活功能区后,才带着她们上二楼去。
二楼的第一间房子叫做腊梅,林夕打开门,门的右手边就是卫生间,外面的墙壁做了木头的挂衣架,挂衣架下面是鞋柜,身后放了一个博古架,上面摆着林夕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摆件儿。
其中有两个白色的梅瓶,里面装着两支怒放的腊梅。隐隐有腊梅香传来。徐菲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摸摸腊梅,入手的触感让她知道,这并不是真的腊梅花。
但这仿真花做得这么好看,也足够让人惊叹了。越过博古架,两米五的大床上铺着绣着腊梅的四件套,窗户底下放着两张单人木头沙发。
沙发坐垫上也绣着腊梅图案,两个单人沙发当中的茶几也是一朵怒放的腊梅,腊梅的花瓣就是放东西的地方,拉开窗帘,徐菲和张学敏才发现原来窗帘后面是一整面的落地窗。
光从落地窗外洒满在整个房间。站在这里往外看,屋外对着村里人的菜地,菜地里种满了油菜花。
此刻已经到了开花的时候,灿烂的花海,漂亮极了。窝在宽大又舒服的沙发上,往外面看去不是青山绿水,就是油菜花田。
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两百块钱能住到这样的主题酒店,两人觉得惊喜极了,接下来她们都不用林夕带,她们自己就自发地过去逛了。
在走廊站了一会儿,吹吹从外面刮来带着些许凉爽的风后,她们决定在这里停留一天。
最后两人艰难抉择一番,最后决定两人住一间,先住一天,房费两人AA。
她们选择了雍容华贵的牡丹屋。林夕当即便带她们到楼下去录入信息。因为两人是民宿第一批入住的客人,林夕给她们打了八八折。
徐菲张学敏二人更加满意了。
两人手拉着手上楼回房间。王鹏早就回去剪辑视频去了,无论是林夕的民宿还是任大姐的烧烤店,都让王鹏创作欲爆发。
店里有入住的客人了,林夕便把一直放在空间里没有用过的机器人放了出来。
机器人的能源是光能,没电了只需要放到有光的地方充电就可以。
林夕关闭了机器人做家务的功能,保留了它护卫、监测健康以及服务生的功能。
林夕摸摸它圆滚滚的脑袋,电子屏上出现了个拟真的表情。
“识别主人成功,请主人给我取名哦~”机器人的声音也是软软萌萌的,林夕便输入了小萌两个字。
“命名成功,小萌将护卫您的健康安全哦~”话音结束,小萌的底下滑出两个轮子来,开始自发对整间屋子进行监测。
林夕没有再管,她给池香萍打电话。
知道民宿终于有人住,池香萍欢喜得不知道什么办才好。那么大个房子盖在那里,偏偏还没有到莲花开的季节,游客就那么几个,终于有人住了,见着回头钱了,池香萍比什么都高兴。
姚雨然也很高兴,要知道她来林夕家的时候就说是民宿的服务员清洁工,现在她终于是开张了。
姚雨然收拾收拾就去民宿了。
林夕这个时候正在往水吧里放东西,市面上有的饮料都放后面的冰柜里。群里小伙伴们投递过来的酒以及她去外面收集回来的酒也陆续放在水吧后面的架子上。
厨房里的米面粮油也给补充上。
空间里还放着白青婷投递给她的玉兰花树,林夕决定明天就种上。
姚雨然来后,到后面的工具房拿出拖把便把屋里屋外给拖了一遍,林夕看她要干活也没管她。
民宿的一楼林夕也是留了一间住房的,房间里有卫生间也有一个小小的厨房,林夕觉得对比起在自己家住,姚雨然肯定更想自己带着孩子住在外面。
黑夜不知不觉地来临,林夕回到家里,姚雨然留在民宿守夜,小芳小月都去了。
家里没有了叽叽喳喳到处跑的小孩儿,池香萍十分不习惯。
她一边看电视剧,一边跟林夕说:“这草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到晚上就见不到踪影。”
林夕有点心虚,因为每天晚上,草儿都是要被投递到原始世界跟阿花花住的,尤其是现在她那边冬天即将来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办法跟草儿亲热了,阿花花更加珍惜跟草儿在一起的时间了。
“可能出去玩了吧。我刚刚回来的时候还看到它蹲在五奶奶家的墙头。”五奶奶很喜欢小动物,谁家的猫狗都爱往她家去,她也总是给猫猫狗狗喂饭。
“明天回来我得好好教训教训它。”
池香萍的话林夕没有当做一回事儿,她对草儿的教训就是把草儿抱在怀里,叽里咕噜地说一些草儿听不懂的话。
洗了澡,林夕回了房间。穿越者聊天群里的消息已经刷了几百条。
林夕没有一一去看,就在这个时候,系统消息跳了出来。
【系统消息:群成员地球少女林夕已完成群成员权谋世界陆慎之的任务,报酬已发放,请注意查收。】
系统消息过后,陆慎之也说话了:【权谋世界陆慎之:不好意思各位,这两天一直都太忙了,现在才有时间点完成任务。】
在林夕去接孩子的那两天,陆慎之的工作换了一下,从原本的修城墙,变成了去采石场采石头。
那是真的累。陆慎之的手已经伤痕累累,偏偏他还不能用伤药,但是条件艰苦归艰苦,陆慎之在这几天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他意外发现,当年跟当今皇帝争夺皇位的禹王也在这里,且根据他的观察,这位禹王在流放后,并没有自暴自弃,他依旧有回去找当今报仇的决心。
陆慎之一边给群里发信息,低头的瞬间,掩掉眼中的异彩。
陆慎之现在的情况大家都是了解的,大家询问了一下他的情况后,便聊起了别的话题。
林夕在睡觉之前,忽然想起自己在过年前给顾安邦教授寄过去的东西。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
京市,顾安邦教授已经从武器科研所调到了生物研究所。
他还是干之前阅读邮件的工作。离开了自己工作多年的地方,顾安邦教授还有点不习惯。
但这是上边的安排,他除了服从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睡了一宿,第二天起来,他早早地就起来了,就蹲在门口等人。
很快,一队穿着安保服装的人从他的面前跑过。顾安邦起来拍拍屁股就跟着走了过去。
他站到队伍的后面,跟着那群安保人员开始练起了怪模怪样的“早操”。
才练了一会儿,顾安邦的脸上就出了汗。半个小时后,他遗憾地从队伍里离开,他蹲到太阳底下,顶着京市早春凛冽的风继续看。
等那群安保人员练习完了,顾安邦招手叫来领头的。
“小周,你感觉咋样啊?”
小周是现役军人,因为生物研究所的特殊,他们便到这里当了个“保安”。
顾安邦现在也在他们的保护当中,听到顾安邦的话,他举手回弯,让顾安邦看他手臂上迸发的肌肉:“教授,我觉得我现在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你看看我身上的这个肌肉。”
“你再看看我现在的体魄,我一个打五个没有问题。”
小周的话让顾安邦十分羡慕。从当初收到那“简笔画”后,秉着对那个神秘人的信任,武器研究所的安保人员立马就练习了起来。
练习结果斐然,别说正值壮年的小周了,就连顾安邦都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身体好了不少。走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平时一顿饭吃个一碗的,现在都得干两碗。
并且他前几天去体检,他身上的身体机能比起上个月体检要好很多很多。
这对于日渐老去的顾安邦来说,无疑是个特别好的消息。
小周几人的体检结果就更好了。现在易舒十三经已经推广到了整个部队当中。
练了易舒十三经,再练习军体拳,结合在一起,效果更加炸裂。
这是提高单兵个人身体素质的大好事,顾安邦晚上睡觉都在做美梦。
就是很可惜,这都一个月了,也没听说谁练完了这个易舒十三经,小周练到第三式,他还在第一式打转。想到这里顾安邦就十分委屈。
谁承想自己优秀了一辈子,临老了居然是个拖后腿的差生呢?
他晃悠回到办公室,刚刚坐下,他的老伙计就来了,他的老伙计是学生物的,两人从年轻的时候就认识,到现在也有几十年的时间了。
跟他一样,他的老伙计也是退休以后不愿意回家养着,非要回所里发光发热的。
在自己没有来之前,他的老伙计是读邮件的那一个,他来了以后,那老小子就被自己挤去当宿管了。每当想到这里,顾安邦脸上的笑容就藏都藏不住。
他的老伙计赵教授一看顾安邦那偷了腥一样的笑容,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个什么玩意儿。赵教授十分看不惯他那个猖狂劲儿。
“老顾啊,我听说国安那边还没有找到刘同志的下落。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年下乡当知青到底有没有在滇省那边留了个孩子。”
“咱们都多少年好朋友了,你这个都要瞒着我,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赵教授斜乜着顾安邦,一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渣的表情。
顾安邦的脸都扭曲了:“滚犊子,老子当没当过知青你不知道?别说滇省了,老子这一辈子就没出过山河四省。”
顾安邦是冀省人,他是当年动乱前的最后一批大学生,因为成绩好,他直接被招收到当时的武器研究项目组。
他对象都是组织给介绍的,两人觉得彼此都合适,就组建了家庭。他跟他老伴和和睦睦、互相信任了一辈子。
谁能想到呢?临老了,晚节不保了。刘同志给他寄绿药膏跟简笔画也就算了,居然还在外面编排他。
那些话说得跟真的似的,有时候顾安邦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去过滇省插队,在那边当了知青娶了媳妇又把人家始乱终弃了。
他老伴都因为这件事情跟他闹了好几天了。大年三十他没吃上的虾仁韭菜馅儿饺子,到现在他都没吃上!单位食堂的饭菜是很好,虾仁韭菜馅儿饺子也很不错。
但是可能不是自己剥的虾,因此顾安邦教授到了现在还觉得耿耿于怀。他看老赵那样子,心气不顺:“老赵啊,你们那个绿药膏的项目有没有进展啊?”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就比如现在,赵教授脸上的笑容转移到了顾安邦的脸上。
顾安邦啧啧两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赵转头就走,绿药膏的成分他们已经破解得差不多了,大多数都是现代社会能够找到的东西。但就有一样矿物质成分,怎么检测都检测不出来。
顾安邦看着老赵被自己气走,摇头晃脑地开始唱起武松打虎,但很快他又想起了自己被造的谣。他发誓,以后要是见到了‘刘同志’,他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顾教授咬牙切齿。
***
被顾教授念叨的林夕打了好几个喷嚏,正在擦桌子的姚雨然忙走过来关切地问:“小夕你感冒了?”
“没有,就是鼻子痒,可能进灰尘了。”林夕朝姚雨然笑笑,姚雨然又干劲十足地打扫卫生去了。
林夕继续坐在收银台后面的太师椅上查关于助学基金会的资料。
在边上的茶室里,徐菲跟张学敏并没有走,她们又续了一周的房费。
【系统提示:检测到群成员地球少女林夕已经积攒到足够的功德,系统即将升级,此次升级时间不定,请各位群成员注意。】
【系统提示:升级已结束,本次升级内容请群成员自行查看群公告。】
【系统提示:豪门长嫂季昕羽进入群聊。】
【系统提示:娱乐圈咸鱼的对照组杭行月进入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