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缠人, 当真让人爱不释手。
田恬在翠柳院舒心度过了大半日,晚上两人用膳的时候,眼神还拉着丝。
田恬给冯清夹了不少鹿肉。
“今日这道鹿肉烧的不错, 你多吃些。”
鹿肉大补,乃纯阳之物, 男子吃了极好。
“多谢妻主。”
冯清夹起碗里的鹿肉吃着。
他自然是知道鹿肉效果,他现在身子差,不能伺候妻主,唯有多吃多补,才能有望恢复如初。
田恬见他喜欢吃,不由的又给他夹了好些。
冯清如今伺候人的功夫炉火纯青,但她还是希望能真刀真枪的来。
之后的日子, 田恬又开始忙碌起来。
她经常去京郊开采石灰。
一众人都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因着之前她研制出了打谷机,女皇对她非常信任,但凡田恬交代的事,几乎所有人都会配合着她。
有这么一个鼎力支撑的母皇,田恬很是感动。
她主要是想把水泥研发出来。
水泥的主要成分是钙硅铝铁四种原材料组成,钙是石灰石,硅是砂岩,铝是黏土, 铁是铁矿石。
通过煅烧的方式,制作成水泥。
水泥对于修桥铺路, 修建房屋,哪怕是对水利工程都有极大帮助, 一旦她研发出来, 这绝对是一件大功劳, 她足可以为冯清求来一个王夫之位。
一个月后, 田恬把水泥制作出来,她没有第一时间上报女皇,而是加大量生产制作,准备修一条公路和一座房屋出来。
她要让女皇亲眼看到水泥实际效果。
进入十月,各地方官员纷纷上奏打谷机的好处,对其发明者大肆赞扬,打谷机可以放心大批量生产。
女皇龙颜大悦,对田恬大肆嘉奖,不仅赏赐了她各种田产铺子和金银珠宝,最重要的是直接给了她一个‘贤’字封号。
贤字其意义非凡,贤明,贤德,贤才,遥看古代历史,能担得起贤字之人,无不是德才兼备,对国家立下大功,深受百姓爱戴之人。
在女皇心中,老五不顾性命救她,又发明出利国利民的打谷机,功勋卓著,她当得起一个贤字。
田恬瞬间成为京中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人人见到她,都得恭恭敬敬尊一声五贤王。
更有不少官员起了结亲心思。
五贤王爱男色,如今府中正好空置,正是她们送儿子弟弟进府的好时候,若是能得五贤王青眼,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田恬头大的很,她现在完全没心情应付那些莺莺燕燕,一心只想把自己的公路和房屋建好。
冯清刚开始还很担心,毕竟那么多漂亮公子画像送进王府,每个都比他出身高贵,比他能伺候妻主,他怎会不愁,可随着妻主一概置之不理,时日一长,他也就放心了。
妻主还是之前那个对他好的妻主,只会把他放在眼里。
这日,冯清带着一群小厮在府中摘柿子,管家来报:“清主子,玉侧夫回来了,如今在王府门口候着,还请您示下?”
如今府中只有冯清一个主子,且深受王爷喜爱,哪怕他现在身份只是一个小侍,但他掌管府中中馈,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在她看来,以后冯清怎么也会登上侧夫之位。
冯清闻言,脸色剧变,手里金黄色柿子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他看着地上滚动的柿子,微微失神。
玉侧夫之名,如雷贯耳,他是江南织造的儿子,是妻主出巡江南一见倾心带回府的。
曾经是妻主最宠爱的男子,他之风头甚至盖过了王夫。
妻主那时风流成性,府上小厮几百人,可只有玉侧夫,跟了妻主三年,宠爱从未减少。
还有很多人暗地里称他王府常青树。
最重要的是,妻主被贬为庶人之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只有玉侧夫例外,他是由王爷亲自写下和离书,逼他离开的。
只这一例,就足以证明玉侧夫在妻主心中有多不同。
“我亲自去府门口接人。”冯清对管家道。
哪怕知道此人是劲敌,知道他回来,妻主可能眼中再也没有他,可他是妻主心爱之人,他必须把人迎进府中。
也不得不把人迎进府中。
柳枝也为清主子捏了一把汗,他之前在风雪院也听说过玉侧夫迷惑人的本事,这若是让玉侧夫进了府,以后还有他们清主子的容身之地吗?
好日子还没过多久,清主子又遇上个如此头疼的人,真是命苦。
冯清还未走到府门口,远远就看见玉侧夫一身红衣坐在椅子上等着。
身边有不少下人在他跟前卖乖,他就如同众星捧月。
还未入府,就有如此多人看好他,冯清心中发沉。
走近了,看的更清了,冯清脸色愈发难看。
玉侧夫一袭红衣,五官妖媚,和风雪院的小倌不同,他是妖而不俗,一举一动皆是风情高贵。
之前同在王府三年,冯清平日里闭门不出,只知玉侧夫名头,不知玉侧夫其貌,如今看来,能得妻主盛宠,果然是个顶顶出挑的男子。
玉侧夫同样在打量这位王爷新欢。
一身青衣,乌黑发丝用一根白玉簪束起,素雅绝伦,五官清隽,但从小倌院出来的缘故,身上自带一丝魅惑勾人。
又纯又骚,是个大敌。
玉侧夫心中警铃大作,之前王府竟有如此姿色的男子,他竟没有发现!
否则以他的手段,早让他消失的无影无踪,哪里还有如今重得盛宠的机会。
不过不要紧,王爷这么久都没给他一个像样的身份,想来也是看不起他的出身。
冯清走上前去,躬身施礼:“弟弟给玉哥哥请安。”
他如今的身份只是一个小侍,玉侧夫是实打实的侧夫,他合该给他行礼。
玉侧夫亲自扶了他一把,笑着道:“冯弟弟不必如此多礼,你亲自过来接我,实在让我喜不自胜。”
心中却各种瞧不起冯清,一个小倌院出身的卑贱之人,也敢称呼他为哥哥,不知所谓。
冯清道:“玉哥哥是从江南而来吧?一路舟车劳顿,着实辛苦了,弟弟已派小厮去您居住的玉华院打扫,想来很快就可以住进去。”
玉侧夫点头致谢:“弟弟细心妥帖,哥哥深感安慰,以后你我二人应当在府中齐心协力,一同伺候好王爷。”
冯清点头:“哥哥说的极是,王爷最近很忙,有时忙的太晚不回府,昨夜就没回来,也不知道今日是否回来,弟弟这就去信一封,告诉王爷哥哥回来的消息,想来王爷欣喜,定会第一时间回来看望哥哥。”
玉侧夫身边的小厮软云不高兴了:“玉侧夫身份尊贵,和王爷妻夫恩爱,何曾需要你这小侍去信,不知所谓。”
玉侧夫脸色一变,怒道:“休得胡言乱语,冯弟弟岂是你敢恶言辱骂的,小心我赶你回江南。”
软云不敢说话了,以前他在王府,所有下人都要看他脸色,就连一些小侍都要给他三分颜面,他自然看不起一个从小倌院出来的脏污之人。
还敢跟玉侧夫兄弟相称,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玉侧夫赶紧道:“弟弟,我这小厮不懂规矩,他从小伺候我,平时对他宠爱惯了,养成他这目中无人的性格,还请弟弟不要见怪!”
冯清脸色微微有点不好看,不过也不会和一个小厮一般见识。
之前在王府,他可是见过软云有多厉害的,府中下人就没有他不敢骂的,不受宠的小侍,他更敢直接甩脸色。
“哥哥严重了,软云小哥此言有理,您是侧夫,位份尊贵,又和王爷感情甚笃,情分非同一般,您去信才是最合适不过,是弟弟僭越了。”
玉侧夫笑道:“弟弟,你这么说,还是在怪哥哥了,王爷信任你,整个王府都是你在管理,唯你有资格去信。不过不用去信,王爷政务繁忙,我等还是不要打扰的好,我就在府中等她回来即可。”
冯清颔首,也不想多说:“哥哥说的是,那便依哥哥的。”
妻主的政务才是第一要紧事,后宅男子只需恭顺等她回来,好好伺候她即可。
冯清把玉侧夫送回玉华院,又拨了二十个下人伺候他,便回自己的翠柳院了。
玉侧夫得知冯清一个小侍竟然住了王夫的翠柳院,气的当即想把手里热茶摔了,可一想到他刚刚回来,根基未稳,还是生生忍住了。
他当真是小看那个狐狸精了,竟然勾的王爷把翠柳院都给他住了。
当初他纵然再得宠,也没有住过翠柳院。
那是他肖想了三年的地方,一直求而不得,没成想一个小侍竟然住了进去。
真是该死!
一身狐媚,不要脸。
软云也气的要命:“若是公子早些回来,哪里还有那脏污之人的立足之地,以王爷对您的宠爱,那翠柳院迟早都是您的,公子不必忧心。”
玉侧夫自然知道王爷待他情分不同,当初他只是小小设计一番,王爷就亲自写下和离书,还把身上唯一玉佩给他当做盘缠,助他回江南,这是别人都没有的殊荣,哪怕是大长皇子府的周嵩,他虽然是王爷的表弟,又是王夫,也没有他的待遇。
*
黄昏时分,田恬回到王府,刚下马车,就看到府门口翘首以盼一个红衣身影。
那身影分明不是冯清!
冯清素爱青衣,很少穿大红色衣裳。
田恬生怕自己看错了,又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那男子十八九岁,风华正茂,长相俊美妖媚,见她回来,笑的灿烂,忙朝她迎上来。
田恬只感觉香风阵阵,男子已走到近前,福身行礼:“玉郎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
玉侧夫俊脸绯红,一双眸子柔情似水,大半年未见,王爷变了很多,没了之前的玩世不恭,多了几分沉稳,她之前从马车下来,那一身气度风华,比皇太女更加尊贵不凡,当真是惊为天人。
自古俊郎爱英雄,玉侧夫只恨自己回来的太晚了。
田恬盯着他看了片刻,终于想起男子是谁!
是原主曾经最宠爱的玉侧夫。
原主被贬为庶人时,玉侧夫誓死追随,哪怕家中爹爹病重,他也不愿回去,原主感动他的情深,主动写下和离书,还把身上唯一玉佩送他,助他回到江南。
玉侧夫的爹爹早在原主参加金龙山之变时,就已经来信称不舒服,故而原主没有怀疑,只以为是真的。
在田恬看来,那不过是玉侧夫给自己留的后手罢了,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不测,他能有光明正大理由回江南。
原主单纯,又对他情重,这才信了他的话。
“玉侧夫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人来工部通禀一声?”田恬面上笑嘻嘻,心里却很不高兴,看玉侧夫从府中出来接她,很明显他已经住进了王府。
好个冯清,竟然把她推给别的男人。
以前他都会来府门口接她,今日多了玉侧夫,他都不愿意来了!
这是要给玉侧夫机会?
想到此,田恬就气不打一处来。
玉侧夫笑着解释:“回禀王爷,玉郎今日才进王府,原本冯弟弟也说要给您去信,玉郎觉得王爷政务繁忙,不能打扰,就拒绝了。玉郎是王爷的人,就该在府中候着等您回来,玉郎甘之如饴。”
田恬笑:“玉侧夫果真贤良,不错。今日进府,府中一切可还习惯?”
“习惯,冯弟弟做事极为妥帖,不仅把玉郎的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还遣了二十多个下人伺候,玉郎住的很好。”玉侧夫又道:“王爷,之前您都叫人家玉郎的,怎么如今生疏了?”
田恬皮笑肉不笑:“本王现在是女皇陛下亲封的五贤王,为人处事自然要慎重些,以前那些称呼,能免则免。”
“玉郎知道了。”玉侧夫眼神落寞。
田恬道:“进府吧。”
若不是原主实在宠爱这个玉侧夫,她必须做做表面功夫,不然她都懒得搭理他。
这个玉侧夫面上笑盈盈,可仔细看他野心勃勃,眼中难掩心机,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还是冯清那样的,更得她心。
一想起冯清,田恬火气就蹭蹭蹭上来,他对其他男人可真大方,不仅把人迎进府中,还好吃好喝伺候着,如今连个面都不露,就直接把她往别的男人身边送!
岂有此理。
玉侧夫眼神巴巴道:“王爷,玉华院已经沏好了您最爱喝的龙井,您过去喝一杯如何?”
田恬心中郁闷,也想借机看看冯清态度,再者玉侧夫是原主最宠爱的人,她不好拒绝。
毕竟原主宠了三年,被贬为庶人时,还在为他筹谋,只大半年不见,她就对他大变样,实在容易让人怀疑。
“好,本王最喜欢你院子里的龙井。”
玉侧夫喜不自胜,激动的就像是斗胜的公鸡,尾巴都翘起来了。
翠柳院。
冯清一颗心不落地,巴巴看着刚打听消息回来的柳枝。
“怎么样,他接到王爷了吗?”
柳枝点头:“已经接到了。”
冯清合上双眼,双手紧紧拽着手里的荷包,周身弥漫着悲伤。
“王爷是不是去他那里了?”
柳枝叹气。
冯清睁眼看他:“不必隐瞒,如实道来即可。”心里已经猜到几分。
柳枝如实道:“王爷去玉华院了。”
冯清早就明白的,玉侧夫是妻主心尖上的人,之前玉侧夫没回来就算了,如今都回来了,自然不会晾着玉侧夫,过来翠柳院找他。
他抬眸看着这金碧辉煌的翠柳院,恐怕他在这院子里住不了多久,就得搬了。
柳枝忍不住道:“清主子,您就真的任由王爷被玉侧夫抢了去?您和王爷的感情也不一般,甚至您比他付出的多多了,为何要把王爷让给他?”
玉侧夫不过是一个强盗,王爷最危难时,他没有帮忙,王爷日子过好了,他就堂而皇之出现了。
如此厚颜无耻小人,不配得到王府的泼天富贵。
都应该是他家清主子的。
他家清主子今日就该去府门口接王爷的,平白让他占了那么大一个便宜。
冯清心中何尝好受,可他....真的有能力争吗?
他进王府已经快五个月了,这段日子一直在吃药进补,他身子虽然好了不少,可伺候妻主还是有心无力。
不够□□。
这换做是任何一个女子,都接受不了,妻主已经对他很好了,如今她心上人回来了,他还继续去霸占,她肯定会厌弃他的。
“柳枝,我记得风雪院好像有那种助兴的药?”
柳枝被吓了一跳:“清主子,您要?”
“你去给我准备一些。”他决定破釜沉舟。
柳枝迟疑:“清主子,那些助兴的药,事后很伤身子的,能不用还是别用。”
“我知道,你速速去准备一些。”没人懂他心中无助,他多想好好伺候一回妻主。
*
田恬在玉华院用了晚膳,玉侧夫马上要去沐浴了,冯清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田恬都快要气死了。
这个冯清,有时候让人怜爱的很,有时候只想把他狠狠抽一顿。
有的东西是说让就能让的吗?
玉侧夫眼送秋波,暗示意味明显:“王爷,玉郎和您久别重逢,有一肚子掏心窝子的话想跟您说,今夜您宿在玉郎这里可好?”
玉侧夫也骚,但好歹是大家族出来的公子哥,和冯清比起来,还是比较委婉的。
不过原主以前很吃他这一招。
但田恬不同,她尝过了冯清那种又纯又骚的,对玉侧夫这种暗戳戳的没多大感觉。
若是冯清,她只要去了翠柳院,一旦吃过晚饭,他绝对第一时间伺候她沐浴,把她拐到床上去。
甭管人家身体有没有问题,但那股子热情劲,实在让她受用极了。
不由的,有些想那个没心没肺的了!
她真是没出息!
“王爷,今夜留宿可好?”玉侧夫不死心,巴巴的看着她。
田恬很无奈,若是直接拒绝,肯定不合适:“你先去沐浴再说,我先看会书。”
看书就是要留下了,玉侧夫瞬间开心了,忙不迭去沐浴。
田恬见他进去,放下手里的书,准备找个‘政务繁忙’的借口回自己的院子。
就算和冯清闹不愉快,她也不会随便和别的男人乱来,她既然认定一个男人,自然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就在这时,翠柳院的柳枝过来了、
脸蛋红扑扑的,比猴屁股还红。
“奴才给王爷请安。”
田恬挑了挑眉:“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柳枝如实道:“是清主子让奴才来请您去翠柳院。”
田恬面上故作冷淡:“难道他派人来请,本王就一定得去?”
柳枝脸蛋更红了,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田恬被吊的难受:“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吞吞吐吐作甚?”
柳枝心一横,豁出去了,低声在田恬身边道:“清主子说,他行了。”
此话一出,柳枝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清主子平时看起来文静端方,为人做事也很稳重,若不是今夜让他传话,他是决计不敢相信那朵高岭之花竟然如此大胆。
恐怕风雪院的头牌雨公子,也没有如此大胆脱俗的时候。
田恬眉毛一挑,想起冯清的手段,心头就火热的紧。
冯清争宠争的太明显,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撩拨勾引。
她也是服了他了,就不能想个好听的由头?
不过也是,他从那种地方出来的,这样的做派才真实。
“混账,如今已是王府中人,竟然还敢把之前那套拿出来丢人现眼,本王这就过去好生说教一顿,若是他日出府和人交涉,丢的便是我五贤王的脸。”
田恬像是气极了。
柳枝被吓住了,顿时急了:“王爷,清主子也是一时情急,他没想那么多的,还请您从轻发落。”
田恬给玉侧夫留了话,随即快步走出去。
柳枝急忙跟上。
田恬步伐急切,好似真的是去兴师问罪的。
柳枝刚开始还想劝,可想了想,好像有点不对劲,王爷面上生气,可实则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她说的那番话,明着是问罪,可房门一关,谁知道是不是问罪......
清主子可真有他的,真是把王爷吃的死死的。
田恬若是知道柳枝想法,肯定会感慨一句,可不就是被吃的死死的,现在被迷的神魂颠倒的。
翠柳院。
冯清心中打鼓,也不知道妻主会不会过来。
不过他不后悔今晚去玉华院那边抢人。
玉侧夫是妻主的心尖尖,他以后多的是机会伺候妻主。
可他不一样,玉侧夫一来,妻主眼中肯定看不见他了,若是以后日子长了,王府还会进更多新人。
以后他更没有立足之地。
唯有趁着现在妻主对他还有点怜惜,他还有一争之力。
他不后悔,哪怕为此得罪了玉侧夫,他也不在乎。
他爱妻主,他不可能眼睁睁把人让出去。
除非妻主不要他!
作者有话说:
晚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