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 宫女们端着膳食鱼贯而入。
莫聪虚弱起身穿衣,田恬皱眉的看着他:“若是身子实在难受,那便不要起来了, 抬个小桌子在床上用膳也可。”
莫聪摇头:“奴才能起来的。”好不容易能有个和公主进膳的机会,他如何愿意错过, 若是他真在床上用膳了,公主千金之躯, 定然不会与他一起。
田恬点头:“成吧。”随即吩咐若梅:“你去给莫聪帮忙。”田恬见他实在虚弱,不想他太过劳累。
若梅震惊, 她可是公主身边的贴身大宫女, 平时只伺候公主一人的,公主此番让她去伺候莫聪, 可以想见莫聪在她心中份量不轻!
公主这是打定主意要莫聪当驸马了吗?
“是, 奴婢遵命。”行礼后朝着莫聪走去。
在场众人亦被惊的不轻, 心中暗道,这莫聪救了公主一次,如今算是飞黄腾达苦尽甘来了, 看着这势头, 以后绝对是公主身边的大红人。
莫聪心中感动公主周到, 但感动归感动, 见若梅朝他走来, 他想也不想的拒绝:“奴才多谢公主好意,但奴才觉得自己可以, 不敢劳烦若梅姑娘。”
他心中有了公主,如何还能让旁的女子近身。
他自知身份低微, 不堪匹配公主, 他别的做不了, 唯有忠诚!
田恬见莫聪那副要为她守身如玉的样子,生怕自己看错了,连着眨巴几下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连忙撇过头去。
天,这莫聪到底是什么脑子,怎么能脑补那么多!
莫聪快速穿好衣服,八仙桌上已摆满了丰盛的膳食,田恬招呼他一起围坐在八仙桌前。
“本宫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你别客气,喜欢吃什么便多用些。”桌上十几个菜品,大多都是清淡的,看着依旧色香味俱全。
“奴才晓得的,多谢公主。”莫聪道。
田恬点头嗯了一声,若梅若春从旁伺候,她拿起勺子小口吃粥。
莫聪还在病中,胃口不强,也只用了些粥和小菜。
之后几日,田恬没有和莫聪再用膳,但每日都会过去看看他,对他可谓关心至极。
十日后,莫聪痊愈,可以正常出行,田恬为表感谢,又赏了他一大堆的金银珠宝。
莫聪惶恐,公主赏的金银珠宝至少够他和娘亲过个十年八载,太过厚重。
“公主,这万万使不得,您对奴才原有大恩,且奴才是您的奴才,身家性命都是您的,救您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如何能受此大赏。”这些金银珠宝价值连城,娘亲体弱,日日需以汤药进补都能过个十年八载,若是换做普通人家,就是一辈子也能衣食无忧。
他如何能受!
“本宫说你能受便能受!你救了本宫的命,是本宫的大恩人,这些东西也只能表达本宫心意一二。
你赶紧把这些金银拿回家去,好好和你娘亲过日子,以后也不用来公主府当差了,若是以后遇上难处,尽管上公主府寻本宫,本宫断不会置之不理。”田恬思来想去,还是不想和莫聪有过多接触,如今她已经能感受到莫聪对她的好感,若是继续下去,事情愈发不可控,到时候很难收场。
她不想做没把握的事情。
莫聪心中难过,公主还是不愿意他留在公主府。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匍匐在田恬身前:“回禀公主,奴才一日为公主奴才,一辈子便是公主奴才,奴才决计不会离开公主府。”他有自己的坚持,先不说他心悦公主,就说公主数次施恩,他也要留在公主府报恩。
田恬无言叹息:“既如此,你把这些金银拿回家吧。”莫聪太固执了,她是左右不了他的想法的。
莫聪还想拒绝,田恬看出他的想法,想也没想的打断他:“若是你不收这些金银,本宫便亲自派人给你送家去。”
莫聪不敢小瞧公主决心,这段日子相处以来,也知公主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这些金银赏他了,肯定是不会在改变主意。
“奴才些公主厚赏,奴才日后定更加勤勉,为公主鞍前马后,誓死无悔。”莫聪谢恩。
田恬点头:“你有十日未曾回去了,赶紧回去和你娘亲团聚一番,本宫放你两日假期。”
“多谢公主。”莫聪再次拜谢。
*
丞相府。
云琅得知公主府里的事情,脸色如墨,他坐在上首,手里端着茶杯,气的咬牙切齿。
伺候他的丫鬟小厮无不战战兢兢,生怕被他看不顺眼了,受到严厉惩罚。
“莫聪啊莫聪,我倒是小看你了,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文瑶公主也敢觊觎!”
文瑶公主是他想娶之人,她不仅身份尊贵,更是齐国第一美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的上他。
一个卑贱的楚国弃子,也敢惦记他的东西,当真是不要命了。
上一次他就想收拾他,要不是文瑶公主从中插了一脚,他绝对要他生不如死。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一想到公主千金贵体被他触碰,公主脚踝曾经被他吸吮,他就嫉妒的发狂。
而且公主好像对他也有意,竟然对他无微不至照顾了十日,还对他各种厚赏。
她对任何人都没有这般恩典过!
云琅越想越嫉妒,他不会就此放任下去,公主只能是他的。
莫聪回到家里,娘亲见到如此多的金银珠宝,惊讶不已。
“聪儿,你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金银?”她这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多的银钱。
莫聪见娘亲气色越来越好,心中更加感激公主,笑着道:“这些都是公主赏的,儿子在公主府做事,这次在府中立了大功,是公主厚赏的。”
莫母激动道:“我家聪儿真是好本事,竟然能立功了,你好好在公主府里做事,一定要多为公主解忧,公主是咱们家的大恩人。”
莫聪点头:“娘,儿子知道的。”
“知道就好。”莫母笑道:“娘亲现在身子越来越好,你也别成天惦记我,多用些心思在公主府,就算十天半月不回来也可以的。”
莫聪点头:“娘,您放心,儿子都知道的。”
莫母小心抚摸着箱子里的金银,眼里止不住的笑意:“现在咱们日子好过了,你也买些好东西给你夫子送去,夫子冒着大不韪偷偷教导你多年,你也要好好孝顺他。”
莫聪点头:“儿子晚上就去。”
说起夫子,还得从他四岁说起,那时候他到了读书之年,因着身份尴尬,齐国没有夫子愿意教导他,且读书也要大量银钱,娘亲也出不起那钱。
许是楚国皇室血脉的原因,他天生便爱读书,无法正常和其他孩子一样去书院读书,他只能偷偷翻墙进入书院,蹲在墙角下偷听偷学。
时日一长,教书的夫子发现了他,刚开始还曾劝导他不要去,偷学是学不到东西的,但他执拗,夫子说了好几次也无济于事,他依旧雷打不动。
连着过了三月,还记得那日下着大雪,他趴在墙角,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裳,眼神十分坚定,夫子见后不忍,下学后叫住了他,把他带到了他的宅子。
那时他紧张极了,生怕夫子又不让他去偷学,但夫子并未提及此事,而是考了他一些学问,他轻而易举的答对了。
夫子大惊,又考了他不少学问,他依旧能对答如流。
夫子觉得他聪慧好学,不忍他被埋没,此后便让他三更时分来家中,亲自教导他。
这一教导,便是十数年之久,莫聪也因为他饱读四书五经,成了学富五车之士。
若不是齐国没有他的容身之地,若是他可以科举,中个头名状元不在话下。
莫聪一直非常感激夫子。
若是田恬在此,一定会震惊,莫聪之所以回国后能得到楚王赏识并且顺利登基,他那夫子绝对帮了大忙,甚至莫聪以后吞并四国,也是他功不可没,若不是他偷偷教导莫聪多年,莫聪如何有惊世之才,如何能治理好国家,让楚国一跃成为超级强国,周边小国不得不俯首称臣。
*
两日后,莫聪放假归来,田恬得知他又继续去当守门侍卫,没有多说什么。
若春若梅惊讶不已,原以为莫聪救了公主一命,公主对他也十分重视,此次回来肯定会升他的职,没成想他还是个守门侍卫。
府内其他下人也十分不解,原以为莫聪一跃成了公主红人,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样的。
就连莫聪自己也有些失落,他之前也以为公主待他是不一样的,但依照如今这个情势,好像是他多想了。
田恬确实有自己的小算盘,她左右不了不听劝的莫聪,只能按兵不动,顺其自然。
她不敢升他的职,一旦他有了职位,他们之间势必会有各种接触,她不想!
虽然莫聪现在看来挺好的,甚至还为了她豁出性命,但一想到原主上辈子的结局,她就打心底瘆得慌。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既然穿到这具身子里,自然要为自己打算。
一旦继续和莫聪纠缠下去,她肯定会按照原主上辈子那样嫁给莫聪,到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莫聪好是好,但她很惜命,她决计不会把自己放在危险之中。
哪怕是一点点的危险,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承受。
她相信这是人性使然,换谁都会一样。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莫聪依旧老老实实当着他的守门侍卫,田恬就像是遗忘了他似的,两人几乎没有交集。
有时田恬出府路过门口看到莫聪,也当做没事人似的。
莫聪身为守门侍卫,虽然内心不平静,但也只能老老实实行礼,别的不敢奢求。
府里众人渐渐打消之前的想法,莫聪身份卑微,注定不可能和公主有什么。
云琅得知这个消息,心中高兴,但高兴归高兴,莫聪一日在公主府,他一日不得安生,看着他碍眼。
因为他知道莫聪对公主有意思,以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肯定会想方设法引起公主注意。
这种人,如何敢让他留在公主府。
这日,云琅在大街上碰到一脸愁苦的武安侯世子赵堹,两人平日虽往来鲜少,但还有些交情。
云琅热情邀他上酒楼吃一顿,两人推杯换盏,好不痛快。
席间武安侯世子赵堹大吐苦水:“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原以为自己能翻本,结果越输越多,我....我这次更是把老爹最喜欢的京郊庄子给抵押出去了!”赵堹气的捶足顿胸。
云琅一脸震惊:“赵兄,你这....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据我所知,侯爷京郊那庄子,怕是值十数万两银子,你....怎会输那么多!”
“我前个儿赢了几千两银子,高兴之余还上了春风楼找头牌乐呵了,之后又去赌坊,运气就不好了,一下子输掉了两万两,我心里气愤,又加上最近这段时日赢面比较多,赌的也就大了些,没成想越输越大,最后不得不把爹爹的庄子抵进去。”
云琅叹气:“若是让侯爷知道了,赵兄怕是没有好果子吃,此事难了。”
赵堹郁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何尝不知,正愁苦着,如今连侯府都不敢回了。”
云琅叹气。
赵堹连忙道:“云兄,你身为丞相府公子,你看能否借点银两给我,待日后一定厚谢。”
“赵兄看得起我,我不胜荣幸,只是我府中家教甚严,借个三五百两倒是没问题,但赵兄欠的是十数万两银子,我这里也只能是杯水车薪。”
赵堹烦闷:“早知道我就不去赌了,那赌坊后面是一尊大人物,就连我也得罪不起,这银钱肯定是要还进去的。”据他所知,背后东家好像是英王,那可是个厉害的主,在朝堂也是手段通天之人,他可得罪不起,否则换了旁人,他就算赖债又如何!
云琅道:“眼下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云琅欲言又止,一脸为难。
这可把赵堹的好奇心给吊起来了,连忙道:“云兄,你有什么好法子,别吞吞吐吐的,快快说来。”
云琅摇头:“此事不成,还是算了吧,赵兄还是亲自找侯爷坦白认罪,也许还能从轻处理。”
赵堹好奇心越重:“云兄,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兄弟,你这样隐瞒我是何道理,你若不说,以后我便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云琅惊慌:“赵兄,你何必这般,我不说也是不能为之,也是为了你好。”
“是否为我好,我听了才知,云兄如实说来便好。”赵堹激动道。
云琅只得如实道:“不知赵兄可曾知道莫聪这人。”
“自然知道,楚国一弃子尔。”
“赵兄可知前段日子莫聪救了文瑶公主一命,文瑶公主心怀感激重赏千金!”
赵堹恍然:“云兄是让我去弄莫聪的赏赐?”文瑶公主重赏莫聪的事情他也听过一些,那可不止千金之数,怕是万金也差不多了。
他当时还羡慕了好几天,咱们这群皇亲贵胄里,也只有文瑶公主能随意拿出这么大一笔银钱来。
他虽为武安侯世子,但在文瑶公主跟前,当真是提鞋都不配。
云琅道:“所以我觉得此事不妥,之前不愿意说,赵兄还因此生气。”
赵堹确实心动,但莫聪是文瑶公主的人,他不敢得罪文瑶。
“一个弃子,竟然手握如此多的金银,越想越让人生气。”最让人生气的是他竟然不敢动!
云琅状似无意开口:“其实赵兄真要动,也不是不可!赵兄可是武安侯世子,而且算起来,同为赵氏子弟,文瑶公主都要喊你一声哥哥,你就算动了莫聪又能如何!”
赵堹有些心动。
云琅继续道:“我听闻莫聪最近不得文瑶公主青眼,虽然文瑶公主重赏了他,但依旧让他当一个守门侍卫,想来对他也就那样,你动了莫聪,她也不会正面和你动手。”
赵堹更加心动。
云琅赶紧道:“赵兄,我就是说说而已,你就当听了个故事,不必放在心上。”
赵堹点头:“云兄不必紧张,我知晓分寸的。”
“赵兄心中有数便好,想来赌坊那边三天内会找上侯爷,你还是早早把事实告知侯爷为好,至于莫聪那边,还是算了吧,他毕竟是文瑶公主的人。”
赵堹道:“我还是想自己搞定这事儿。”爹爹向来下手无轻重,若是让他知道这事儿,肯定非把他打死不可。
云琅震惊:“赵兄当真打定主意要走莫聪那条路了?你三思啊,若是让他在文瑶公主跟前说道,一旦文瑶公主知道此事,怕也是麻烦。”
云琅这话是在暗示赵堹除掉莫聪,莫聪一死,他就后患无忧。
赵堹点头:“多谢云兄,我知晓如何做的。”
云琅还在假意劝:“赵兄慎重啊,莫聪现在虽然不受文瑶公主青眼,他死了估计文瑶公主也不会过问,但就怕文瑶公主知道此事.....我觉得赵兄还是去找侯爷主动承认最为稳妥。”
赵堹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个:“云兄放心,我心里有数。”
云琅道:“重谢就不必了,你我兄弟,无需生分,还请赵兄保密你我今日之言,我虽是丞相公子,但论及身份,还是比不得你的,若旁人知晓此事,我怕是难以善后。”
赵堹连连保证:“云兄大可放心,堹定守口如瓶,再者你也没说什么,甚至还规劝于我,就算旁人知晓,你也无错处。”
“就怕有心人胡说八道,届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云琅道。
两人推杯换盏,直到更深露重才各自离去。
这晚,莫聪洗漱好将将睡下,就听到门口传来隐约动静,他察觉不对,连忙起身查看,他刚打开房门走出院子,就被十几个人团团围住,为首的是武安侯世子赵堹。
莫聪瞳孔紧缩,他和武安侯世子一直无往来,他夜晚至此,还带了如此多人,定来者不善。
莫母也听到动静出来,看到儿子被人团团围住,吓的脸色发白,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也不管来人是谁,哭着祈求:“请大人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子。”这些年来找茬的人太多了,基本上都是出身不凡。
莫聪看着娘亲如此卑微,心中大痛,但也只能看着,不敢多做什么:“赵世子,您深夜至此所谓何事,还请提点一二?若莫聪有得罪之处,莫聪愿意给您赔罪。”
赵堹冷笑的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吩咐下人:“来人啊,堵住那老婆子的嘴。”
“是。”两人过去架住莫母,直接塞了一块布巾在她嘴里,让她不能出声。
莫聪脸色大变,当即就想去救自己的娘亲,就在这时,赵堹又出声吩咐道:“来人呐,让莫聪涨涨教训,给我狠狠的打。”
莫聪愤怒:“赵堹世子,我不记得何处得罪过您,且我是公主的人,你岂可动我!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
莫母疯狂挣扎,想要保护儿子,但两个下人狠狠制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眼泪如同决堤。
赵堹冷笑:“你是公主的人?文瑶公主身份尊贵,岂能看上你这楚国弃子,充其量你只是她的一条狗!我和文瑶公主同是赵氏子弟,论辈分她还得喊我一声哥哥,我今日就算收拾了你,文瑶公主也不能对我怎样!你想用文瑶公主威胁本世子,太天真了。”说着,赵堹放话:“给我狠狠的打,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拿文瑶公主威胁本世子!”
“是。”十几个下人点头,当即就朝着莫聪围了上去,对他拳打脚踢。
莫聪空有一身武力,却完全不敢反抗,他和母亲身份尴尬,一旦他反抗了,不仅他会受到严惩,就连母亲也要受到连带。
母亲身体不好,她不能有失。
浑身剧痛传来,莫聪只能抱头蹲下,任由他们殴打。
莫母看到儿子被打,呜呜呜呜想要说话,但嘴里被塞了布巾,整个人又被制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打,心如刀绞。
好一会儿,赵堹才叫停,莫聪被打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浑身青紫,鼻子和嘴角都有鲜红血迹,话都说不出来了。
莫母此时也被放开,她连忙跪在赵堹跟前磕了三个头:“大人,求您饶了莫聪吧,若是他有得罪您的地方,老妇愿意替他受过。”
赵堹笑道:“想要本世子放过他也不是不行,把文瑶公主之前赏给你们的金银如数拿出,今天这事儿便过去了。”
莫母闻言,心中难受,但也没有别的办法:“老妇这就拿给您,还请您放了莫聪。”说着,立刻进屋把田恬赏赐的金银都给了他。
赵堹看到好几箱金子,顿时满意极了,脸上笑容止也止不住,他悠闲走到莫聪跟前:“今儿就放过你,你自己记得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若是今儿的事情传到文瑶公主耳朵里,本世子就不是打你一顿了,而是要你的命,你不要以为救了文瑶公主就不得了了,你记住,你只是她的一条狗,而我,是她的哥哥,不管是亲戚血缘,亦或是本世子的身份,文瑶公主都不会为了一条狗而与我不和!”
赵堹之所以一进来就毒/打莫聪,就是为了震慑他,让他害怕,不敢去找文瑶公主告状。
他想过了,莫聪身份特殊,齐国皇帝都不敢随便要他性命,这么多年还养着他,他如何敢杀了他。
唯一的办法就是震慑威胁,只要他这边静默了,他就不会有事。
作者有话说:
晚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