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们完全不相信沈芙芷是真的觉得花朵丑,大家一致认为,她就是在生云居安的气,所以才故意说花朵丑!
在沈芙芷听不到声音的某处,几个惊喜参谋还在议论:“真是搞不懂这些女人,怎么什么都能迁怒呢?还能说咱们设计的花朵爱心丑?”
“就是就是!咱们的设计多好看啊!”
“谁会不喜欢五彩斑斓还拼出来自己名字的花朵爱心呢?我要是把这拿回去给我妻子,她能感动地一天不用我做家务!”直男们自信十足。
“别说,我觉得真的行!等我家那口子从边城迁过来,我也送她一个,免得她又各种看我不顺眼。”
“哥,你是收到消息了?确定了要定都京城了?”一听到迁徙的信息,边上几个人就连忙问道。
“估计过几天就能定下来了,”男人回答道:“要我说,京城能被选为几代的首都,那肯定是有理由的,它有地理优势在,所以咱们把首府从边城迁来京城,也是正常的。”
“正常是正常,就是我边城才装修的宅子,实在是可惜了。”边上人遗憾地说道。
“不年不节的,你家又没有添丁(生子)进口(娶妻),怎么就突然装修房子了呢?”有人好奇。
“嗨呀,你们不知道,我婆娘那手气叫一个旺,工厂年终抽奖,她抽到了一个抽水马桶!为了这抽水马桶,我可不是要改装一下家里的厕所吗?”
听到这话,大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家伙就是在炫耀!
“有马桶有什么了不起的?赶明我就去你们家,体验一下马桶拉屎有什么特别的。”
“那区别可大了!”男人得瑟地说道:“你会知道,什么叫做爱上上厕所!在厕所里面读报纸,才是最文思泉涌的时候!”
“呕!”大家都受不了,给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这边审美联盟因为一个厕所土崩瓦解,那边云居安的道歉因为一个人的出现也继续不下去了。
随着云居安和沈芙芷的你来我往,不好意思看夫妻两热闹的人群都散了开去。
这时候,恪守规训不愿意下马车的孙氏才连忙下车,见过自己的公公。
看到孙氏,云居安才反应过来:“你也来了啊,不必多礼。”
话虽这么说,孙氏还是行了一个大礼之后才站直,并且督促自己的女儿:“还不赶紧拜见爷爷。”
小女孩没有理孙氏的话,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云居安,然后跑到沈芙芷身边,抱着沈芙芷的大腿,对着沈芙芷说道:“我才没有爷爷!奶奶不喜欢他!我也不要理他!”
“哎哟,奶奶的宝贝乖孙女!没有你奶奶可怎么办啊!”沈芙芷立刻笑成了一朵花,一把把孙女抱了起来。
“你这孩子,礼不可费,娘是怎么教你的?!”孙氏气道。
沈芙芷把孙女抱起来之后,才对着孙氏说道:“我家的孩子,守北疆的律法就好,大可不必守你孙家那些旧礼,她又不是你孙家人。”
一听这话,云居安就知道这婆媳两人之间有着深刻的婆媳矛盾,同情了一秒要成为夹心饼干的云守边,云居安决定愉快地忽略儿媳妇:儿媳妇这么守礼,还能怪公公不成?
不理会婆媳斗法的云居安弯下腰来一心逗孙女:“宝贝,我是你爷爷啊!想不想玩飞飞?爷爷带你玩?”
孙女看到云居安这副样子,和沈芙芷一模一样地扭过头去,还大声和沈芙芷说悄悄话:“奶奶,那个怪爷爷好想要拐小孩!看着就不是好人,我们找衙役把他抓起来好不好?”
不像好人的云居安:……
“你这孩子,都说人不可貌相,不能因为一个人的长相就断定他是什么人,知道不?”沈芙芷颠了颠怀里的孙女,教导道。
孙女点点头:“我知道,但是奶奶你不喜欢他,他还一副坏人的样子,是不是就是相由心生?”
沈芙芷差点没端住被孙女逗笑,最终还是忍住了笑意,夸奖道:“哎呀你好厉害,怎么连相由心生都知道了啊?可不就是这样嘛!”说完还撇了云居安一眼。
相由心生的云居安:……
这时候,孙女突然对沈芙芷说:“奶奶,我待会儿能不能不坐车啊!我想看看京城街边是什么样子。”
“这不合规矩!”孙氏批评女儿。
“当然可以。”沈芙芷一口答应了下来。
“娘……”孙氏看着沈芙芷,欲言又止。
沈芙芷不得不提醒孙氏:“我让你带着孩子坐马车,是因为怕她年纪小吹了风,不是认同你不能抛头露面的那一套,你看看现在的北疆和京城,哪家贵女整天待在家里不出门的?那都是要被嘲笑的!”
孙氏不是不知道这个风潮,虽然看不惯,但是要让她禁止女儿跟风,她也做不到,毕竟在孙氏看来,女孩子最好的出路还是嫁个好人家,现在好人家就喜欢那些抛头露面不安于室的女孩子,孙氏也只能看着女儿按照大家喜欢的来。
虽然默认女儿接受新式教育,但是孙氏可不会表示赞同,听到沈芙芷的话,孙氏没有反驳,只作不能违背婆母的样子。
而后不久,孙氏又忍不住问逗弄孙女告一段落的云居安:“公公,您有没有收到过夫君的消息啊?夫君他当初也是失踪,儿媳想着,也许他……”
听到孙氏的问题,云居安的冷汗都下来了。
要知道,云居安可是鸡贼地命令儿子不许出来,只等着沈芙芷原谅自己之前隐瞒生死情况之后,再一步步坦白更多的事情。
毕竟云居安害怕,如果沈芙芷一口气知道所有的真相,真的会做一个北疆新女性,闹着和自己离婚。
但是云居安没有想到,自己完美无缺的计划会碰到孙氏这么一个变数。
现在回答孙氏自己不太清楚,以后会因为撒谎罪加一等,现在回答孙氏你丈夫就是我绑走的……沈芙芷的马鞭还拿在手上呢!她现在就是歇脚而已,别管是上马直接离开还是给自己一马鞭,云居安都难以接受。
所以面对孙氏的问题,云居安不由支支吾吾,不知道回答什么好。
看到云居安这副样子,孙氏眼睛含泪:“儿媳也知道,夫君不一定有公公您的大运道,他这失踪是凶多吉少,但是难免内心还是有一些期盼。”
孙氏说这话的时候,云居安颇为尴尬地附和着点头。
最终,还是正(迷)义(糊)的路人看不下去了,奇怪地问同伴:“沈院长儿媳妇的夫君失踪了?那云将军身边那个儿子是谁?他难道除了和沈院长生的两个儿子之外,还有私生子?”
这么说着,正义路人一脸恍然:“我就说为什么云将军失踪之后不回北疆呢!他肯定是把私生子接到身边,好好培养了!之前还拒绝和北疆的和谈,一定是想要把打下来的江山送给私生子!”
同伴听了,也义愤填膺:“没错!肯定是这样!话本就是这样写的!因为妻子娘家的权势,不能迎娶心爱的女人,所以只能把她藏起来,把心爱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当成宝,未来也想把家业都给心爱女人的儿子!”
“天呐!沈院长真惨!要是我的话,一定马上和离!有事业有钱,儿子又这么大了,小儿媳能干又孝顺,还要心有所爱的男人干什么?!”
沈芙芷听到路人的对话,双眼和带着电光一样射向了云居安,那表情的意思很明显,是想杀人的样子。
云居安:“不是,你听我解释……”
可是这路人脑洞太大要素太多,云居安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从哪里解释起。
最终,云居安确定了需要负责的人:姚芹你们北疆不是号称精细管理吗?你怎么都不管管随便乱印话本的书商?啊?!